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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阿茗被救
    一夜过后,天已蒙蒙亮了,祥安帝离开了她的身子,吩咐几位侍女服侍他穿衣,出殿时却没有回头再看榻上人一眼。



    方才的疼痛已将她惊醒,抱着身上早已湿透的被褥,终于哭了出来。侍女见她醒了,便让她坐着轿子回宫。



    因是侍寝了服饰也都华丽了,但碍于应斐儿在同一宫中,服饰依旧是素雅。



    “呦,本宫当是谁呢,侍寝了一夜这么晚才会来。”应斐儿昨晚一夜未合眼,清晨听着外头的动静便赶紧起来了,见她还是素净的一身轻哼道:“定是恼了陛下吧,这寒酸样。”



    应千琴福了福身没有说话,进了自己的绿浮轩中赶紧让苪芜拿了水来,一饮而尽后清清嗓子说道:“给我找件略微华丽一些的衣裳待会儿我要去御花园。”



    苪芜见她如此便问道:“充华您怎么了?”



    应千琴想起了昨晚的侍寝不觉红了脸,邹了皱眉道:“问那么多干嘛?快找去。”



    御花园中,萧书祺也是一夜未眠,早早的就在御花园中赏玩梅花,也不止是单纯的赏玩,只是知晓祥安帝喜爱梅花所以日日来这御花园中只愿能与祥安帝偶遇。



    因是昨夜未睡,眼下的两青乌略显面容憔悴,头上的花钿压得她脖颈生疼,还好有身边的侍女搀扶着不至于太累。



    出了自己宫门的应千琴在应斐儿面前大不一样了,先前面见应斐儿的是一件素衣头上也并无亮眼的钗环,去了御花园一身盘金彩绣绵衣裙略显华贵,鬓边惹人注意的一支碧玉苓花双合长簪,淡妆更显得她娇容惹人怜爱。



    御花园中还碰巧遇到了萧书祺。“给荣德仪请安。”给面前的萧书祺福了福身子。



    萧书祺见是她不免的有些恼,但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莞尔一笑说道:“妹妹今日的打扮和往常不一样了。”见她穿着打扮不似从前素净知晓昨晚的侍寝定是得了陛下的欢心才敢如此。



    应千琴看了她一眼说道:“陛下昨晚说不喜嫔妾穿得素净。”



    “是啊,妹妹穿的这一身很衬你。”萧书祺看着她不觉的有些发愣。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一身叹了一口气,有些委屈的说道:“可惜这身不能裁成侍寝的样式,那侍寝的衣衫太素尚服局的人已经在赶制一件新的了。”



    “不过是一件衣衫何故要大费周章赶制件新的。”萧书祺见她刚侍寝便开始铺张了不知以后还会怎样奢靡,想着不觉皱了皱眉。



    应千琴脸红轻笑道:“那衣衫已是稀碎不能穿了,赶制件新的应是没有什么不好的吧,今日妹妹还要侍寝总不能没有侍寝的衣衫穿吧,姐姐你说是吧。”见萧书祺不再言语便福身离去。



    身旁的侍女千禾见自家主子手中的帕子渗出了血痕不觉有些心疼,“宫中新人众多,比那飖充华样貌好的不在少数,娘娘不必担心她会夜夜恩宠。”



    是夜,鸾凤春恩车载着穿着新寝衣的应千琴,经过凌郦宫时那车前的铃铛声传进宫中,萧书祺也不顾是否是祥安帝赏的东西,统统都摔在地上也难解她心头之气。



    玉沉宫中,苏觅云倒是睡的安稳,从未有过恩宠也未眼红嫉妒过,只日日去太后宫中说会儿子话。



    因是曾垂帘听政的缘故有些老臣与陛下谈论争执不下的时候,便会来太后这说明百姓之事,苏觅云日日在太后宫中,自然是听到些许多,而后再将听到的送出宫去,她可没那么多心思争宠,如今与沈明熙萧书祺一起,恩宠只交由她们两人去,自己也落个清闲。



    合歆宫内,沈明熙睡不安稳是因为腹中不存在的龙胎,上官兴已走可太后又派了一位薛太医日日跟着她,她如今是真想一根白绫结果了那些烦人的太医。



    “沈贵嫔您睡了吗?”一位内侍在门外轻声呼道。



    沈明熙没有说话不然待会儿便要让她吃安神助眠的药了。



    瑶华宫中,应斐儿睡不着觉了,连着两日侍寝这让她心中生疑,是不是应千琴为了自己独占恩宠所以诓骗自己有人会谋害自己?莫不是怕自己出去后被陛下见着夺了她的恩宠?应斐儿想了想,自己本是嫡女为何事事都要听她一个从下人肚子里出来的庶女,越想越气决定明日定要出去,说不定陛下见了定是宫中独一份的恩宠。



    现下应千琴在勤政殿的寝宫中还不知应斐儿是如何做想的,若是知道了她必不会事事对她谦让。



    “珞儿。”祥安帝在睡梦中喊着孟珞的名字,惊醒了身旁的应千琴。



    “陛下?”她轻声叫道,见他恢复如常便也没有叫醒。



    心中道:“珞儿,珞儿是谁?怎从来没听说过,若是陛下心尖上的人教习嬷嬷只说了先皇后名叫杨明祥,而后便是前些天宠惯六宫的荣德仪萧书祺,珞儿是谁教习嬷嬷似是从来没与自己讲过,若是宫中的那位妃嫔那怎会只宠幸了自己与萧书祺两人?”这样想着天边划过一道惨白的闪电,她心中一紧也不想那些,缩进祥安帝的怀中。



    宫外一户普通人家家中,床榻上阿茗昏迷近一月一位妇人站于床边为她清洗着脸,一位农夫样的人走了过来看了眼阿茗拿出怀中的一枚金泉。



    “老婆子,这是在家门口捡到的。”农夫拿着金泉递到妇人面前。



    那妇人拿起后咬了口皱着眉又仔细的翻看了一遍,“会有谁把这金泉丢在别人家门口的?”



    农夫瞅了瞅昏迷的阿茗说道:“会不会和这女子有关?那日你在泔水池边捡到她的时候会不会有人看到,见我们救了她这就是感谢?”



    妇人想了想那日捡到阿茗的情景,那日她将主家的泔水拿去泔水池那倒掉,本是臭烘的地方她也不愿多待,看那池边像是有一人血肉模糊的躺那,本是想一走了之可这路都走了一半又折了回来,将昏迷在池边的阿茗拖了回来,因是臭的熏眼睛也没察觉到有人在旁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