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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上官兴再遇老头
    大孟汉临,上官兴命人将一间屋子里熏艾,自己在房中自主隔离十四天,吃食都是居郡的人放在门口用一些薄荷与艾蒿包着,用大蒜、鱼腥草、翠衣煮水或生吃达到解毒、清凉等作用,虽不知能否有效但上官兴坚信日日服用便可能会痊愈。



    “尚大夫,尚大夫您还活着吗?”居郡城主在门外叫着上官兴,如今尚兴是他在外的化名,今日已是他在屋中隔离的第十四天。



    城主叫了好几声听里头一直没动静就让手下的人破门而入,只见上官兴一人躺在榻上,众人捂着绢布手中拿着木棍戳了戳他。



    “尚大夫?”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手一挥,“埋了吧。”话音刚落,榻上那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看着围着床榻周围的几人。



    “不是不让你们进来吗?万一传染了怎么办?”上官兴坐起身来,捂着口鼻让他们都离开。



    城主看他精神不错说道:“尚大夫,这已经是第十四天了,您还活的好好的看样子应该是没染上这瘟疫。”



    上官兴一拍脑门问道:“嗯?已经十四天了?怪我,我一闻着那药草味儿睡得就沉了些,这几日找到的幸存者有几位?”



    城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几日我们找遍了整个汉临只寻得八十六人,且都已是病入膏肓之际,怕是难再医治。”



    “在哪里带我去看看。”说着就起身披好厚袄子走了出去一眼都没看那城主。



    那城主立马怒了,抬了抬毡帽指着上官兴说道:“嘿,你这大夫的架子比我这城主的都大。”



    他们这些天刚好一共熏艾了八十六间屋子,让仅存的一些染了瘟疫还活着的病人住下。



    “麻杏石甘汤、五苓散、小柴胡、射干麻黄汤四方都熬好了吗?”上官兴走到一处熬药的药铺中捂着口鼻问向居郡来的大夫,“怎么朝廷都没派太医来抗疫吗?”



    那大夫一面熬药一面苦哈哈地说道:“太医都去边疆了,宫中还有贵人病了要医治,再说了我们这穷乡僻壤还有瘟疫的地方哪个太医愿意来,况且只剩下这么些人,汉临这个地方算是废了,除了有个地名一点人气儿都没。”



    “不过尚大夫,您这药方真的管用吗?虽然病人有出现咳嗽肺部不适的症状,但如若真是用这清热解毒的方子就能好,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汉临这个地方您别看它这么大点地其实也是有正经大夫的。”



    上官兴想了想说道:“汉临这地方偏被,我认为是感受寒湿疫毒而发病,,麻黄、杏仁,一宣一降可止咳平喘;麻黄在宣肺的同时,入肺经,起到毛窍通,凑理开的作用,达到解表的功效……”上官兴说了一大堆那大夫压根就没听,同样是做大夫怎么可能连这基本都不知晓。



    就在上官兴还在侃侃而谈的时候,一个老人站在他的身旁看着那位大夫伸出一只手说:“可否给老朽一碗水喝?”



    上官兴看了看他心中一惊,“您是汉临本地人还是刚进来的?那面墙都封好了您是怎么进来的?”



    那老人点了点头,“刚走进来。”



    上官兴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命人再用艾草熏间屋子让这位老朽住下。



    “你也是做大夫的,怎闻不出老朽身上早已熏过艾了?”



    这老人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袄子,头上戴着一顶毡帽保暖,个头有点矮上官兴得有些俯着看他,头总是低着看不清脸。



    上官兴听着他的声音有些熟悉像是不久前刚听到过便问道:“老人家,您的声音晚辈听着很熟悉。”



    “老了,年轻的时候总是上山采药,一采就是一天,腰不行背也弯了,头更是抬不起,老人的声音都很像的,你听这熟很正常。”老朽接过大夫递来的一碗水饮了一口细细品着。



    他皱了皱眉,将碗放下,“这水发涩,该是好好整改一番了。”说罢便走出门外不知要去向何处。



    上官兴赶忙将他拦住,“老人家,您去哪?我们这安排了一间屋子,仔细着些别出去被传染了。”



    那老人点了点头应下了。



    汉临早已是一片荒芜,先前的一些住宅都已是人去楼空尘土飞扬没了以往的人气,像是有灵气般知晓无人居住自己也再无用便就都倒了。



    因是土地贫瘠不易开垦,又因与落合漠接壤相近,从前有许多商人经过,汉临的人便将这些地上搭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驿站,可好景不长,落合漠与大孟关系不和自然就没多少商人再来大孟或去落合漠。



    没了驿站经营的收入,汉临的一些人带着一家老少都搬迁了,留下的只一些不敢出去惧怕战乱的人,那剩余的八十六人只一小部分是年轻壮汉其余的都是上了年纪不愿离去的老人。



    “尚大夫。”老人看着眼前的这间破败的屋子轻唤着上官兴。



    上官兴问道:“您是不满意吗?只住十四日,屋子里艾可是熏的足足的。”



    老人低着头手中拿着一根木棍走进屋子中看着他问道:“这屋子里可以煎药吗?”



    “可以可以,您想要什么药材跟门外守着的人说,我给您送来。”上官兴一开始就觉着这老人说话语气声音都很耳熟,就在他刚抬头看自己的那一瞬间突然就想起来了,“您是那晚抢我,不是不是,是晚辈给您蛇的那位长辈吧。”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老人回答道:“是老朽,那蛇已放生了,它活的很好。”



    越皇城内,钱启晟正在雪地里用锄头刨着地,一面让身旁跟着的人帮忙擦汗一面骂骂咧咧的喊着:“老了老了!腰都不不得劲了!真是没用的,欸?我脖子怎么这么疼?”



    “启大夫,要不咱先回去歇息吧,您日日如此我都受不住,您这身子骨……”说着上下打量着他,啧啧啧道。



    “我身子骨怎么了?我告你,不要说一个大夫的身体不好,打脸。”钱启晟最近总觉的自己身子不行了老了,结果白月茹的手下直接就说了一点都不委婉,自然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