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金凤伸出脚要绊倒她之际,田荷花佯装中招,狠狠踩了上去再趁机碾压几下。
只听一道杀猪叫声高高响起:“啊!!!”
然后她做出顺势向前要绊倒的动作,好在虚惊一场,“小姑子,你好好坐着怎么还把脚伸出来,我差点被你给绊倒了。”
“田荷花,你竟然敢踩我!你找死是不是!”田金凤哇哇叫痛,抬起脚红肿一圈。
田荷花心里暗爽一把。
这还算轻的,不然踩断她的心都有。
听到田金凤的痛叫声田老婆子匆匆出来,不知事情来龙去脉,开口就包庇自己女儿,“荷花,你是不是欺负你姑姑了?”
田金凤揉着脚趁机恶人先告状:“娘,荷花那死丫头故意踩我的脚。你看看我的脚,都被她给踩肿了,好疼呀。”
柳氏也同时过来,把事情问清楚:“怎么回事?”
都是当娘的,同样的事情却是不同的做法,人品高下立判。
如此无限制的溺爱和无底线的纵容,也难怪她家小姑子能猖狂成这样。
“奶奶,我怎么敢呀,我们好好走着走着小姑子脚突然伸过来,我还差点被她绊倒了。”田荷花无辜一脸,装小可怜谁不会。
“对呀,要不是我二姐反应快,这会她肯定摔得很严重。”田菊花站出来为田荷花说话。
以前她没少整蛊她们。
田金凤怒瞪着她,“她是你二姐,你当然帮着她说话啦。”
田菊花挺直身板,不畏惧她的要挟,“我只是实话实说。”
柳氏脸色阴沉地看向田金凤,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
暗针暗刺,背后害人,这样黑心肝的事情她田金凤可没少做过,她也没少领教过。
对上柳氏那骇人的眼神,田金凤虚心地缩着脖子,拉着田老婆子的手下意识当庇护。
对于自己女儿的那点小把戏,田老婆子再清楚不过,“好了,好了,这事就这么算了。荷花,你以后好好走路就是。”
田荷花无语得很,息事宁人还带甩锅的。
惯吧,惯吧,以后自己能承受得了就行。
柳氏可见不得自己女儿受委屈,也不想让她们委屈求全,“你们几个听着,以后谁敢暗地里使绊子,你们就狠狠踩把对方的脚给踩断也在所不惜,谁让她管不住自己的脚!!!”
一贯的委曲求全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娘,我们知道了。”
这话是对谁说再清楚不过了。
田老婆子脸色难看,可终究也没法说什么,田金凤气得牙痒痒的。
柳氏把人送回屋子又回去灶房忙着。
田金凤痛得哇哇叫,还在抱怨田老婆子没为她讨公道,“娘,你怎么越来越没用了,柳氏都骑在你头上拉屎了你还怎么由着她!”
今日连连被埋怨,要是没做她怨就怨了,可是做了不讨好被怨,田老婆子心里也不舒服。
别说家里人看不惯她,她这个亲娘有时也不爽,要是自己肚子掉下来的一块肉,早抽她一顿。
“谁让你好端端去招惹她们干嘛,你又不是不知柳氏的脾气,自打你对荷花做出那样的事情,她现在恨死你的心都有更别说我。你要是再去惹毛她的话,到时连我都护不住你。”
柳氏看着是好说话那也是分对象的,孩子就是她的底线。
头次被田老婆子说重话,田金凤怒着嘴又开始撒娇,“娘,我不该怨你我错了,我脚好痛呀你给我上药吧。”
她很会摸清田老婆子的脾性,田老婆子见她知错了心底就软了,“最近一段时间你别再找事了。”
田金凤心里很不爽,她可不会让自己白白挨这一脚。
她拿柳氏没办法,三哥总有办法,她一定要柳氏被教训一顿,不然还以为田家是她说了算。
中午。
大房和二房、四房没回来吃饭,就她们二房和二老她们吃饭。
田老头和田大壮从田地里回来,晒得是满头大汗。
尽管柳氏夫妻俩人感情不太好,但一回来柳氏还是准备了洗脸的水,让他擦擦,做到为人妻子的责任。
“洗把脸,以后去田地戴草帽免得晒伤了。”柳氏关心一句,到底是做了快二十年的夫妻,有些事情也不是说想不理就不理的。
相处这么多年,说没感情那也是骗人的。
见柳氏主动关心他,这些天一个两个都把他当作透明的,他心里可难受了。
只要田金凤没掺和,夫妻俩人感情还是很好的。
田大壮笑得憨厚,“知道了,媳妇。”
“媳妇,饭做好了没有,我都饿了。”
“好了,可以过去吃了。我还给你准备你爱吃的香炒花生,还有酒。”柳氏对他的口味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不管为人妻为人娘为人媳妇,她所做的一切几乎挑不出刺来。
田金凤走出来,看到夫妻二人有说有笑的,手紧紧握成拳,眼里燃烧着妒火。
她最见不得柳氏好的样子,她要让柳氏知道,三哥最疼的人是谁。
她一拐一路地走着,突然哎呦叫了一声,“三哥,我脚疼,你快来扶我一把。”
田大壮听到田金凤的声音整个人又魔怔了,转过头看她一瘸一拐地走着二话不说过去扶她,“妹子,你咋伤了?”
“还不是你家荷花踩的。三哥,你看我的脚都红肿成这样了,好疼呀。”田金凤叫痛不停,不忘朝着柳氏递了记挑衅的眼神。
别让她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只要她心里不痛快,谁都别想幸福。
柳氏深吸一口气忍耐着,对于田金凤对田大壮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已经习惯了。
她正想叫他去吃饭,就听田大状说:“等会我去说她两句,荷花这丫头怎么那么不小心,把你给伤成这样。”
“三哥,还是你最疼我。”
柳氏已经看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自己的女儿不信却听她妹子胡说八道,田大壮的举动又再次寒了柳氏的心。
“娃儿娘。”田大壮见柳氏走开,心觉不妙,要追上去被田金凤给拉住。
“三哥,你扶我去餐桌吧!”
“好。”田大壮对田金凤的要求是有求必应。
一次又一次的举动将她们多年的夫妻感情消磨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