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小花猫。有我在不会让你毁容的,你只要记住我们永远都是你强大的后盾。
别人不要你我们要你,再说了你还有一个照顾你体贴你的小袁哥呀。”
田荷花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一阵后,田杏花就去休息了。
这会其他人都睡了,堂屋里只有柳氏和田荷花俩人没睡。
“荷花,这龙凤簪你奶给你赎回来了,天麟爹娘没说什么吧?”
这事闹得村里都知道,她真怕叶家那边会介意。
所以想着问问荷花叶家人的态度,如果介意的话,明天她就去坐坐说说,解除误会。
“娘,叶大娘和叶大叔才不会那么小气呢?她说没了就没了,大不了重新给我订做一支。
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田荷花干完活回来顺道就去叶大娘家坐坐,然后带着姐妹们享受了一番按摩。
叶大娘也知晓这件事,还让她回来跟柳氏说别太担心,她们不介意。
“倒是叶大娘还让我关心你呢,她说你做得对,给咱们女人立榜样。”说到在叶家的事情,田荷花忍不住笑了,“你是不知道叶大叔今天是有多战战兢兢的,生怕叶大娘也休了他。”
叶大娘那脾气说来就来,叶大叔家庭地位直降。
柳氏捂着嘴忍不住笑了,想想叶兰的性子,还真是说得出做得到。
“反正以后嫁过去,就算你叶大娘让你啥也别干,你眼里也得有活。至于做生意嘛也得适当,身子重要些。”
只要有一门挣钱的本事在婆家也立得住,成了家后还是要以家庭为主要,夫妻俩人同心同结。
“娘,这我知道。”田荷花点点头,母女俩人躺在床上谈着心,谈着谈着就睡着了。
新的一天晃一下就到了,她们又继续在挣钱的路上奔波。
村里。
刘寡妇好几年没穿新衣裳,做完新衣服就忍不住出来晃晃,别提有多高兴。
之前刘河川买回来的时候,刘寡妇不知念叨了多久,说他浪费银子什么的,如今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喜欢。
都恨不得穿在身上不脱下来,美得她!
她特地选了在早晨溪边洗衣服,人最多的时候穿出来秀一秀。
“刘翠呀,你穿新衣裳了?这衣裳你儿子给你买的是不是?”
有人一眼就看见她身上穿的新衣裳,分明就是亮给人看,不问一声都对不住她的特意。
众所周知,刘翠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不仅对自己省对自己儿子也省,前几年吃得特别节俭,母子二人一天三顿吃一个铜文都不夸张。
俩人瘦得脱相的那种,特别是之前的刘河川瘦得跟竹竿似的,好像一阵风都能把他给吹跑。
之后跟田荷花相处后,母子俩人不管是气色还是脸色都圆润了一圈。
荷花那丫头特别傻,自己不舍得吃的不舍得花的银子都带来刘家,养着他们母子。
不然就刘翠瘦得跟猴子似的,三天两头就晕倒一次。
母子二人算盘是打得贼精。
“这款式这颜色看着还挺配你的,穿着气色好不少。”
“是嘛,我也感觉挺称我的。”刘翠毫不谦虚。
其他人也就顺嘴说说,没想到她还真的一点也不谦虚。穿得这么好看来洗衣裳,等会不得把新衣裳给弄湿了。
有些人只看不说透。
“没想到你儿子眼光还那么好?”
刘河川给人的印象就是妈宝,事事都得跟刘翠交代,没有例外。
倒没想到这次敢这么豁得出去,这品味怎么都不像他能挑出来的。
“不是我儿子,是我儿媳妇挑得好。”刘翠笑了笑,紧接着捂着嘴一副说错话的样子,“瞧我这记性,说错了。”
本来众人还在惊讶着刘河川是不是又处对象了,没想到刘翠突然又改了嘴,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若说是田荷花,肯定不可能了,人家现在是叶家的儿媳妇。
刘翠欲言又止的样子搞得大家好奇心很重,“刘翠,这衣服特别搭你,看着也不像是河川给你挑的吧,到底是谁给你挑选的呀?”
“对呀,这女孩眼光得多犀利呀,不会是你家河川处对象了吧?”
“没有的事情。要是我家河川处对象我心里不知道该多高兴,可这孩子就是死心眼。”刘翠话里有话。
众人撇撇嘴没再问下,哪里不知道她在说刘河川心里放不下的人是谁。
跟这种人扯上关系真恶心。
当初是她们先退了婚,如今荷花跟叶大夫定亲,两人要过上幸福的日子,反倒一直被他们拿来嘴上说。
村里人都知道荷花跟刘河川在一起,占便宜的是他们刘家,荷花多么的好女孩呀,一有事情他们就撇清关系。
翻脸无情。
不怪荷花移情别恋,就他们刘家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谁家女孩子嫁过去才遭殃。
换做个傻子都知道选谁,就刘河川不管是才情还为人,跟叶大夫完全没有可比性。
整天总是爱造谣,不知道人家荷花跟叶大夫感情有多好。人家叶大夫就送荷花去镇上做生意,小俩口不知道有多歪腻,在外忙着挣钱谁管他呀。
没准这次又要造谣是荷花给她买的了,就算是,没准也只是荷花顺便向来拒绝不了要求,人家只是心地善良罢了。
就说上次是田树木去找刘河川问题晚回家,荷花才去他家找,传到外面就说她俩旧情复发了。
这里面肯定没少刘寡妇的拾掇。
人家姑娘死了一次不傻了,选择谁再清楚不过。
大伙埋头洗衣裳也没再继续问下去,爱说不说。
搞得她们多稀罕知道似的,她们一年到头有的是衣服穿,也就一时觉得新鲜罢了。
当做笑话看,她刘寡妇还真当回事了。
见大家没有再问下去,刘寡妇心里别提多痒痒的。
这些人,怎么问到一半就不问了呢?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其实吧,这布匹是刘河川让荷花去给我选的。荷花这丫头眼光真好,一直以来对我好得没话说。
只怪我家河川还有我们刘家没这个福气。”
刘寡妇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故意把这事给说出来。
话也说得不清不楚,存心让人误会似的。
“也对,你家刘河川也没认识什么人,向来对这些也不懂。应该是在镇上碰到荷花请求人家帮忙的吧。”许大娘见不惯刘寡妇把这事弄混,让人误会。
“大伙都知道。荷花向来就是心软善良的人,就算被恶狗咬了一下也不会一狠心就打死,没准看对方可怜还会给它一口饭吃呢。这孩子从小就是软心肠。”
许大娘意有所指,让刘寡妇这只疯狗别总是胡说八道,玷污人家姑娘的名声。
也不知这里刘寡妇啥心里,如今荷花跟叶大夫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故意来说这些不是存心搞破坏嘛。
刘寡妇被比作恶狗,脸色十分难看。
“对对对,我也得是这样。”
“荷花跟叶大夫一样都是菩萨心肠,这俩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因为叶天麟的关心,就算心里有些疑惑依然选择坚定地为田荷花说话。
叶大夫看上的人,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而刘寡妇母子什么人品村里人再清楚不过了,无非就算看上荷花选择有了好人家,心里妒忌罢了。
“你们发现没有,这叶大夫和荷花整天同进同出的,越来越又夫妻相了。”
众人说得煞有其事,没有管刘寡妇说的那事,反倒说起她俩的感情有多深厚。
刘寡妇暗暗咋舌,这些人怎么回事呀?
没有达到想要的结果,刘寡妇心里别提多憋屈。
没办法,谁让叶天麟的人面那么好呢。
再说人家也有眼睛看的,选刘河川那就相当于当丫鬟的命,选叶大夫,那就是被伺候人的命。
荷花一个从阎王里走过一次的人,当然不可能再傻下去了。
所以刘寡妇说这些,大家听听就过去了。
没人搭理她,刘寡妇气得黑脸走人。
她走后,大伙又在说,“要我说这刘寡妇还真是无时无地想泼荷花脏水呀?
当初这么好的媳妇不珍惜,如今看人家找到幸福,又无时无刻想找存在感。
也不知道她什么心理。”
在那场意外中,田金凤是最可恶的,刘家母子是最无情的,而田荷花是最可怜的。
大家心里同情,毕竟要换做是自己女儿,谁受得了。
“对呀,自家什么德行,自己儿子什么德行还不清楚,连人家叶大夫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再说人家荷花现在整天在外做生意,谁有空去管她呀。说这些话也不知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我估摸着刘寡妇肠子肯定悔青了,失去了这么一个能干的媳妇。”
有人去过镇上,看过田荷花她们摆的摊子,那客人多得不得了,她们挤不进去的那种。
人家现在是靠自己挣钱,谁会闲得发慌去吃回头草,更别说身边还有一个白马王子。
“别说,你们发现没有。这荷花真的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看现在多有本事呀。
都开始招人干活了。”
说到这事,大多数都是羡慕佩服的表情,听说招了许西施和苟梅子,还有老吴。
这丫头真是一声不响,闷声干大事。
在用实力证明自己。
在北宁国,没有什么男女区别对待,没有什么未出阁女子不能抛头露脸之说,只要有能力有本事就行。
“是呀,等过两天去问问还招不招人,听说一天几十文钱呢。”
大伙谈得津津有味。
走了一波又一波,这溪边永远是热闹点。
话题永远都离不开田家,没办法,谁让田家三天两头就上村里头条,实力不允许低调。
说到田荷花的厉害,不免有人想到害她的罪魁祸首——田金凤。
“你们听说了没有?田老婆子都在给田金凤相亲了,听说上次都把人家牛红娘气得要命,最近田老婆子又在找其他媒婆了,不过好像不太容易。”
以前的田金凤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糟糕。
以前她的福星是被吹出来的,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如今她的恶毒一件件暴露在村里人面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仙女下凡。
人们之前对她有尊敬,抱着多大的希望,如今这一切都化作要命的地方,她一点坏只会被扩大化,更别说接二连三地做出那些伤人的事情。
连自己的侄女都能害,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为村里造福。
“要我说她就是活该,以前多少人找来娶她,如今人家一听到
她的大名吓得要死。
听说田老婆子还对媒婆子说倒贴,没想到还真的没啥人要。”
村里人如今看清她的真面目,不会再受蒙骗。
以前总是抬高身价,多少人想娶到她这“福星”,如今就算自降身价,乞丐都不要。
胖成那鬼样子,看着都怕。
“那是当然。谁愿意娶这么一个只会吃不会做的祖宗回去,就算倒贴再多嫁妆到时也不知能够她挥霍多久。”
普通人家根本就是要不起,富贵人家是看不起,只有她自己觉得自己还是了不起,还一直挑三拣四的。
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货色,有人要就不错了。
“你们说她最后能不能嫁得出去?”
众人摇了摇头,“怕是难。也不怪田老婆子现在急着把她嫁出去,你看看她在家都闹得都鸡犬不宁了。
就说田大壮和柳氏都被害得都和离了,原先夫妻感情还是挺不错的。”
“是呀,田金凤真过分。明明是荷花当初救的她爹,反倒被田金凤邀了功,这么多年田大壮被蒙在鼓里,伤了妻儿的心。”这里大部分人之前家里也是有姑子的,也没少跟柳氏同样的遭遇。
“碰上这么一个只会挑拨是非的小姑子,柳氏真是倒霉透顶了。”
“是呀,不过好在柳氏的几个孩子都出息。”大伙都为柳氏感到欣慰。
“要我说这田老婆子和田老头估计也得难受好久,这女儿一天嫁不出去只怕他们压在心里的大石头一直放不下去。”
“谁让他们当初那么纵容的,现在只是在自食其果。”
田金凤之所以变成这样,跟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溪边的人,说说笑笑,一上午都有说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