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国顾府
“见过顾亲王!”
早候在顾府大厅内的影,在顾清风刚跨入大厅时连忙迎上去微微行礼道。
“影侍卫不必这么客气,宸王有何事要跟本王说。”
听下属来报影前来求见,顾清风就知道定是慕宸有所安排,直接放下手中未忙完的事情赶来见影。
“回顾亲王,主子说和亲一事,需顾亲王协助。”
影也想不明白云溪和亲一事,顾清风能帮什么忙,慕宸让他这么传达,他听命行事就对了。
炎国要求云溪和亲一事,皇帝没有广而告之,慕宸也早早将此事压了下去。如此一来,此事也就只有边关那些将士,与及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
慕宸早之前也曾派人知会过顾清风,皇帝的那点心思就差点没写脸上了,顾清风自然也是看得懂的,想必慕宸已经做好了决择,顾清风知道,他也是时候为慕宸和云溪做点什么了。
“你回去告诉宸王,让他放心!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
有了顾清风应承,影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微微行礼一番,影瞬间消失在大厅内,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来无影去无踪回去复命了。
“小溪,他能为你做的确实比我多的得多,他能如此待你,我又还有什么好牵挂的?他确实是最适合你的!”
顾清风望着影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道。
如果说之前选择做云溪的大哥,是因为慕宸喜欢云溪朋友妻不可夺。
经过和亲一事之后,对慕宸毫不犹豫拿手中十万兵权,前来换和云溪的婚约,顾清风输得心服口服。
对慕宸一切了解的最多的顾清风,心里已经知道慕宸接下来会怎么样做。
顾清风自认若是他,他能做到毫不犹豫的那兵权来换一个云溪,却没有能力像慕宸那般再护得云溪一世周全。
凤国皇宫御书房内
一道原本再简单不过的圣旨,却因为慕宸在场的原故,皇帝愣是反反复复的思索了许久才敢下笔,中间停停顿顿的间隔,待皇帝将圣旨拟好,原本慕宸进宫是才是响午,如今竟已经是日落西斜的时候了。
担心慕宸不满,皇帝示意身侧的老德,将拟好的圣旨拿到慕宸面前给他过目。
扫了一眼老德手中皇帝写了将近一个下午,却没有几个字只需一眼就能看完的圣旨,慕宸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宸王对这其中的内容可满意?”
摸不清慕宸心中的想法,老德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
“嗯!”
慕宸随意的应了一声算是认可,拿着圣旨的老德不免暗松口气。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老德忙收好圣旨直接领着人前去云府宣读,坐在高座上的皇帝望着老德离去的背影,提着的心也不自觉的放了下来。
此时的皇帝突然感叹,慕宸也没他想象中的那么难侍候,至少慕宸对他拟好的圣旨没有百般刁难就对了,以前一切也只不过他自己吓自己。
皇帝此时若是知道,慕宸扫到圣旨上的内容时,明明觉得皇帝写得深得他心,面上却表现得难得的敷衍他而已,会不会被慕宸气得要死。
眼看天色已经喝他预算的差不多,随着老德离去没多久,慕宸抬起手臂轻轻挥一挥衣袖,一块巴掌大的符印落在皇帝面前。
“如今物已归原主,曾经手下留情之恩,这些年来本王的付出已算两清,望皇上往后好自为之。”
随着话声落下,皇帝再看时慕宸人已经出了御书房门外,独留给皇帝一个华丽的背影。
望着慕宸那挥一挥衣袖离去的背影,皇帝想到这些年慕宸不曾带走,任何一样属于皇帝的东西,反倒帮皇帝稳固了曾经摇摇欲坠的江山。
一股莫名带着些许悔悟的情绪,充满皇帝的心头,脑海里浮现的是,当初还是少年时就帮他征战四方的慕宸。
一个不懂得感恩的人,即便心中充满愧疚也只是暂时的,改变不了任何的事情。
犹如现在的皇帝,一颗对慕宸愧疚的心,来源于慕宸心甘情愿交出兵符,与及那两清的话语,才突然想到这些年慕宸为凤国的付出而生。
这份愧疚来得快走得也快,想到后面慕宸功高盖主,比他这皇帝还深受百姓敬仰,想到慕宸这些年名声都超过他这个皇帝。
此时皇帝心中对慕宸只有不满与算计,刚刚刹那间的愧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代而之的是愤怒和不甘,更别提感恩了。
凤国轩府书房内
“启禀主子,刚刚得到消息,德公公领着人往云府而去,手中还拿着圣旨。”
知道此刻正处于情况紧急的时刻,寒冰一进屋连平日里的礼数都给忘记了,一口气将所知道的新情况全部汇报给慕轩。
“看来父皇的计划已经得逞,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谁曾想过,凤国百姓心中神一般的慕宸,最终还是躲不过美人这一关,云溪本皇子真要好好感谢你才是!”
此时的慕轩像是已经看到少了慕宸的支持,那瞬间变得不堪一击的慕枫臣服于他,面上掩不住得意的神情。
“跟舅舅知会一声,让我们的人尽快想办法,将宸王退出来的兵权收入囊中!”
“是!”
寒冰领命离去,一时间书房内也就只剩下慕轩一人。
“云溪,若是慕宸能不再参与慕枫的事,看在然儿的面子上,或许可以给你们留一条生路。”
凝望着轩府周嫣然院落的方向,慕轩自言自语道。
眸光中有着连慕轩自已,都不自知对周嫣然的依恋,那对着天空凝望的柔眸,若不是真心喜欢,绝对是装不出来的。
靠近云府大门院落内
一行人以皇帝身旁的总管老德为首,将手中的圣旨高高举起,云府上下几十口人纷纷跪在地上,云府众人为首的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提心吊胆的云夫人。
和同样等不来梦,却等来圣旨站在老德面前的云溪,此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云溪,心中也不免忐忑不安起来。
看着站在自已面前,无论他人如何示意都不愿给自已跪下的云溪,在皇宫里习惯被人巴结的老德,心中表示非常不满,心中不满又如何,有些人他始终是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