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
方长惊讶的看着几人。
六师父许仙把一个大药箱放在桌上，说道：“徒儿你有所不知，这修行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稍不留神就会伤了自己，一定要有人在一旁守护。”
听他们说要给自己护法，方长反倒有些不安。
太穹真人走到桌子边，拿起黑色瓶子，说道：“你先熟悉一下修行步骤，再将这枚聚气丹服下，便可以开始聚气了。”
方长疑惑的问道：“大师父，我不是应该先服炼体丹吗？不是先炼体后，才能聚气？”
“这个，呃，我们已经没有炼体丹了。本来还剩七颗炼体丹，其中六颗被归南那个龟儿子偷走了。”
“那不是还剩一颗吗？”方长开口问道。
一旁的张胖子解释道：“还剩一颗，师兄喂了他的老黄牛。”
太穹真人面色有些尴尬。
“这炼体丹，当真有奇效，那老黄牛本来已经不行了，吃了炼体丹后，就变精神了。”
这些老头那么荒唐，第一门不没落才怪。
“那怎么办？”
方担忧的问。
“不用担心，就用这颗聚气丹，一样能炼体成功。”太穹真人拍了拍方长的肩膀。
方长不敢相信，“这真的可以吗？”
文质彬彬的许大夫走上前，说道：“不用担心，我已经研究过了，你可以炼体和聚气同步进行。聚气丹本来就比炼体丹珍贵，完全可以代替炼体的作用，一旦完成炼体，你就可以接着聚气。”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看来他们为了让方长早日达到聚气境，也是拼了。
方长不敢相信。
但是按照第一秘典中的记载，炼体本就是借助丹药的灵力淬炼身体，让修行者的身体能够容纳天地灵气。
这位六师傅这么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一旦炼体完成，就可以开始聚气。
只是这样会不会太快了一点，方长心里完全没有数。
“根据我对药理的分析，这聚气丹可是比炼体丹更珍贵的丹药，只要一部分药力，就可以完成炼体的作用。”
方长摸着第一秘典，看了看屋子里的几人。
这几个便宜师父，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样子，他们本事虽然不大，但也没什么事。
看来这第一秘典当真是可行的。
方长拿起桌上的聚气丹，坐到床上。
又把第一秘打开，摊在面前。
自己只要服下丹药，按照上面的步骤去做，这样就可以修行了。
会不会太简单了一些，方长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方长深吸一口气，拿起装聚气丹的瓶子。
一抬头，吓了一跳。
几个老头围拢在方才床边直勾勾的盯着方才。
“你们这是干啥？”
“给你护法！”几个老头齐声说道。
“你们这样看着我，我无法修炼。”方长很无奈。
转眼间，几个老头就在屋子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
许仙倒腾他的药箱，张胖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蒜开始剥。
孔秀拿了一本书，摇头晃脑的开始读起来。
每个人都我行我素的在方长房间里做着自己的事。
这是来给我护法的？
方长吃惊的看着这些人。
无奈的摇了摇头，盘膝坐好，屏气凝神。
按照第一秘典的记载，服用炼体丹后，要静坐凝神，引导丹药的力量，疏通体内的经络，淬炼腑脏和浑身的肌肉。
他拿起瓶子，将瓶塞拔掉。
从瓶子倒出一颗拇指大小，黑色的药丸。
这颗药丸既没有神奇的色彩，也没有任何能量散发。
完全就是一个黑乎乎的球。
拿在手里黏黏糊糊的，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完全没有修行灵药的样子。
方长越看越觉得眼熟，甚至有一点恶心的感觉。
这玩意，简直就是几个月没洗澡，从身上搓下来的那坨。
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太穹真人，问道：“这就是聚气丹？”
太穹真人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就是我们第一门独有的聚气丹，它还叫瞪眼丸。”
“是伸腿瞪眼丸吧！”
“不，就叫瞪眼丸，没有伸腿。”太穹真人很认真的解释。
方长露出难受的表情，用手捏着鼻子，张口吃了下去。
“不、不、不...能...吃。”
就在这时，之前掉下山谷的向高飞不知何时已经爬上来了。
他扒在门口，浑身都是泥土，头发上布满草屑，额头上还有一些绿色的苔藓。
这是方长听到他的唯一一句完整话。
嗡！
方长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一股火热的能量在自己的胃里爆炸开来。
方长立刻按照第一秘典的描述，开始静坐。
只是那股能量来得太狂暴。
完全不受方长的控制。
这股狂暴的能量，瞬间冲向自己的四肢百骸。
方长想叫却张不开嘴。
......
他目光瞥见，几个老头向向高飞围了过去。
“可以呀，老五，这一次才两天就爬上来了。”铁茂走过去，伸手搂着向高飞的肩膀。
向高飞喘匀了以后，接着说：“不、不、不能、吃......炸！”
他双手做了一个爆炸的动作。
方长看明白了向高飞的动作，心中咯噔一下。
自己怎么那么蠢，这几个老头的话能乱信吗？
许仙笑着说道：“师兄你放心，我已分析过了，这聚气丹的确可以当炼体丹使用，只是药效强一点罢了。”
向高飞知道说不明白，伸手指着方长，又用手拍了拍胸脯。
许仙似乎明白他的意思，胸有成竹的说道：“放心，我是以四师兄的身体作为试炼的基础计算的，你知道，他的体质是山上最弱的。”
“他、他......”
向高飞一个劲的用手指着方长。
太穹真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道：“老六呀，四弟毕竟已经是聚气初境的修行者，在山上也修炼了几十年了。”
他们同时把目光转向了方长。
此刻的方长，满脸通红，一股股白雾从头顶升起。
救命呀！
方长心里不知喊了多少遍。
只是身体完全动不了，也说不出话。
难道自己真的要挂了，两滴眼泪已经从眼角流下。
“他可能、大概、也许没事吧！”许仙看着方长有些犹豫的说。
他的话音刚落，方长的口鼻中都流出鲜血来，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此刻的方长感觉很饱，肚子里被撑的很满，从来没有吃得这么饱过。
让人恐怖的是，这种饱的感觉在不断的增强。
任凭他怎么做。
都无法用意念去引导那些狂暴的能量。
那股无形的能量，就像气体一样灌满了方长的整个身体。
他眼睁睁的看着肚子鼓了起来，变得跟青蛙似的。
身体开始膨胀。
皮肤像充了气一样。
嘴巴里像鼓了气，脸圆圆的。
手指头都变粗了。
他觉得自己，要炸了。
普通人的身体，怎么能承受一个炼气士聚气的恐怖能量。
“师兄快救人。”
孔秀急切的喊。
铁茂也焦急的说道：“这可咋整，怕不是真的要炸了。”
太穹伸手去触碰方长的身体。
诶呦！
他本想将灵力输入方长体内，去疏导方长体内的能量。刚注入灵力，一股强大的气劲就把他的手弹开，
“他体内的能量太强了，我也控制不住。”
一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铁茂向许仙埋怨道：“你说你研究的啥玩意，还研究、研究，啥都整不明白。”
许仙无奈的说：“你知道平时在山上就我们几个人，四师兄已经是最弱的了。”
孔秀一脸不乐意。
这个时候，你们还吵吵啥，快想办法救我呀！
他们很急，方长更急。
看着鼓起老大的肚皮，我这是要生了，还是要炸了？
“他快不行了。”张胖子指着方长。
眼看方长身体鼓得像球，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许仙伸手摸了一把，眼神一亮，急忙对太穹真人说：“趁他还是热的，师兄快脱衣服。”
众人也一齐看向太穹真人，喊道：“快脱衣服。”
听到他们的话，方长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