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伤口,云知把衣服重新穿上。
而后他看向季然,他问了季然,“那晚是不是你”
“哪晚”季然问。
“我喝醉那晚。”云知说。
“当然是我。”季然回答,又说,“不然果萌不是要被你欺负了。”
可云知问的不是那一次。
季然却认为是那一次,难道那晚真的不是季然
他真的是记忆错乱
不可能的,那晚不可能不是季然。
不是季然,还会是谁
“你不敢承认。”他用的不是疑问。
“我有什么怕承认”季然反问。
是啊,季然有什么怕承认
如果是季然,季然怕承认什么
就算季然真的趁他酒醉做了什么,季然又需要怕承认吗
不是季然
还会是谁
在他想着,听季然问“你很介意那晚吗”
他介意吗
他介意
他当然介意
他第一次醉到彻底没意识,怎么回去的,谁给他换的衣服,期间那人有没有做过什么,有没有握着可能毁掉他的证据,他全都不知道
尤其他连那个是谁都不确定
这样,他怎么能够不介意
他一直以为是季然
而现在却告诉他,可能不是季然,甚至根本不是季然
他如何不介意
他看着季然,看季然看着他。
那依然带着几分冷峻的脸,与记忆里那一幕重叠
不可能错的
在今天之前,他根本没见过这样的季然。
如果那晚不是他看到了这样的季然,他记忆中怎么可能出现一脸冷峻的季然
季然是故意的,故意不承认,故意让他猜,故意让他猜不到,让他害怕、让他不安季然就是想在精神上折磨他。
他不会上当。
他笑了,对季然笑,“你这么想跟我长期玩下去是吗”
“也不是不可以。”
“对我这么有兴趣”
季然一笑,“也许”
云知站起来,他朝季然走去。
他停在季然面前,低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季然。
他视线落在季然的右手上,那手背上还仍留着那个齿印,也还依然清晰。
他看向季然,笑着说了,“那次看来咬得很重。”
季然听了,抬起自已的右手。
他看了手背上的齿印,而后他看向云知,也笑着回了,“那要怪那野猫太野了。”
云知没介意,不止没介意,他倾身靠过来,一只手撑在沙发上。
以居高临上的姿态近距离的盯着季然,“所以不会是让果果说对了”
季然反问,“你觉得呢”
云知再次朝季然贴近了几分,如此近在咫尺的对视,连气息都能感觉到。
云知就看着季然的眼睛,而季然也丝毫不避,就与云知对视着。
“算上今天,你已经是第几次看着睡着的我了”云知问了季然。
“你想听是两次的答案,还是三次的答案”季然回。
“两次也好,三次也好”云知说到这一笑,而后他直起身,且退了一步,以更加高高在上的姿态去看着季然,“至少没有一次你是叫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