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这六口人一来,这个冷清的院子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人气足了。
特别是柳家的小姑娘还带来更多的笑容。
在村里狗群里威严的小黄,再次低下了头,已经比黄花高上一头的它经常趴在地上迎接黄花舔顺。
刚收获灵谷回到家里,周富贵就被葛兰花带着一个裁缝给堵在院子里。
他想去东李木匠做一架风车,他看水碾那里,还都是人工用簸萁来分离水米和糠,就想起了可以做个风车,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这风车的原理又简单,不费什么事。
“你先不要走,叫师傅把身体量了好做衣服。”
“干什么”
“给你做衣服呀”
“我不是有衣服吗”
一听这话,葛兰花就生气,周富贵说的有衣服,不是去年的,就是这两个月葛兰花紧急给他缝制的。
他真的没有什么衣服。
他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衣服一年以上,其实都会小了。
再加上他又是下地上山的,衣服磨损严重,葛兰花都感觉做衣服的速度没有他穿坏的快。
刚做好一件,就要再做一件。
可他不能叫仙师穿破衣服呀她感觉这是她的责任。
当她听柳正说,年典前仙师要去稻荷院参加宴会,就犯起愁来。
仙师真的没有一件可以穿出去见人的衣服。
这事她找了周富贵一次,可周富贵哪里有心思在吃穿上,再说这土布的衣服不是穿的很舒服吗
“不行,这些衣服见不得人。”
“怎么见不得人”
“谁家穿着个去参加宴席。”
“哎呀,你看着办吧。”周富贵不耐烦的道。
看着仙师又去忙了,葛兰花无奈的在院子里坐了小半天,她是郁闷的很。
我就这么烦人吗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仙师你穿的好看体面吗
葛兰花这一段时间,愈发的感觉当初决定跟着小仙师,不是很对的事。
这没有她想象中一点风花雪月的样子。
没有情情爱爱,亲亲我我,偶尔有点甜,却又都像自己安慰自己。
而仙师却在整日的忙碌中,修炼,农田,茶树,堆肥,现在还有那些猪和牛。
就是没有自己。
她很失落。
少女的诗,却无处落笔。
想了一会儿的葛兰花,垂了两滴眼泪,她咬咬牙,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只能咬牙走下去。
现在是你叫我看着办的,我就给你办好。
就先去找了柳大伯,以前就是他来照顾仙师的生活的,这事他要管一管。
从稻荷院来到聂堤村后,柳大伯就发现,这里有了一个变化,不是李大厨一家,而是葛兰花。
她在这个家里是有些尴尬的,不是主母,不是仙师的姐妹,就是地位未定,可柳大伯不敢说。
男女之事,还涉及到仙师,他就不好说了,毕竟仙师在长大,不是从前的小孩子,他不能去做仙师的主。
看看仙师嘴唇上的胡须,越来越密,虽然他一天天都在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处理着都是成人的该干的事。
可他才十五岁,在这个年纪村里的男孩子都开始要说亲了,也就因为他是仙师,还没有人跟他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