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苏言把那些被自己撕掉的名片碎片全部找了出来,将其一点点的重新拼凑起来,总算看见了一串号码。
他缓缓起身,去往洗手间清理了一下双手,再回来时脸上也沾染了些许水珠,已经是平静了下来,只是眼眶还有些泛红。
苏言拿起手机,一个个输入着电话号码,然后拇指悬在拨通键上,迟迟没有摁下。
他清楚的知道落下去的结果是什么。
但是,他只能这样做。
唯有这一个选择
苏言眼眸平静,深处又好似含着一丝悲哀与凄凉,拇指轻轻摁了下去。
嗡
耳边响起电话拨通出去的嗡鸣。
一阵又一阵。
好似从深渊之中传出的诡异声响
但只过去了几秒钟,苏言就后悔了,忙不迭的想要挂断电话。
然而,一道悦耳的电话铃声从他的身后传来
青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落入到了一个柔软又圆硕的怀抱之中。
有人贴在他的耳畔,吐出湿热的吐息话语“答应了”
苏言的心头猛地一颤,身躯却是彻底僵硬住了,难以动弹丝毫。
原本他已经冷静了下来,但在如此突然的情况之下,那些强装的冷静,故作的镇定,都仿若身上的衣衫一般,在一瞬间被撕得粉碎,露出其下毫无遮掩的,名为恐惧的雪白娇躯。
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奋不顾身的准备,可以为了宋乾牺牲自己。
但在此刻,在萧泽言的骤然到来之下,他才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有做到任何准备。
不行,他不行的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萧泽言拿着手机,抬指将还在响铃的电话挂断,轻笑道“从现在到下午为止,你都是属于我的”
苏言的眼里浮现出一丝深深的凄然,就像是恳求一般,道“不,你放过我吧”
萧泽言微笑不语,一只手在苏言脸上轻轻滑过,像是爱抚一般,一边温柔抚摸着,一边感受着青年俏脸肌肤的细腻与丝滑。
“哭过了”她感觉到了一丝湿润,语气刻意低沉了下来,含着一丝性感的嘶哑“更美了”
也更想让我吃掉你了
突然,苏言的身躯微微颤抖了起来,萧泽言还从他的身体上感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似是在挣扎和反抗,想要挣脱出来。
但这样的力量,更像是小奶猫在撒娇。
萧泽言唇角的笑意愈发浓郁了。
而且,她还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昨日,苏言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洁,宁死不从,在面对死亡时身体都没有颤抖,露出恐惧、害怕的模样。
而现在,身体却在不由自主的微微发着抖。
自己的贞洁高于自己的性命。
而别人的性命又高于自己的贞洁
青年居然是这样善良的人吗
萧泽言轻轻一笑,内心的兴奋与激动已然压制不住了。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苏言的俏脸已然一片苍白,在前者的抚摸中,再度轻颤道“放了我吧,求求你”
“放过你那可不行,这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萧泽言缓缓摇头,道。
其实,她不需要这么麻烦,只需要再用宋乾来威胁青年一下,他就一定会乖乖听话。
但萧泽言很喜欢看人夫自己主动的一点点堕落下去。
苏言忽然沉默了下来,似是在思考什么。
许久后,他像是认命一般闭上了眼睛,道“好”
萧泽言正欲有什么动作,苏言就抬手抓住了她的手。
“我们进去至少,不要在这里”青年一字一顿,吞吐道。
以他的力量,只要萧泽言想,随便就可以挣脱出来。
但神奇的,她真的没有在这里肆意妄为的打算,而是听了苏言的话,点头道“好,我们进去。”
“放开我。”
萧泽言的眼眸闪烁了一下,但根本不怕苏言趁机逃跑,便松手放开了他。
青年向着大门缓缓走去。
她下意识的迈出了一个脚步,却发现苏言只是把门紧锁住了,然后就再度走了回来。
他知道自己无处可逃。
青年的乖巧,让萧泽言在内心轻笑了一下。
萧泽言悔恨值20,701000。
然后,她就看着苏言推开柜台墙壁上的一道门直接走了进去,她紧随其后。
进入其中,才发现这里其实别有洞天,俨然是一个卧室,梳妆台、衣柜、卫生间一应俱全。
最显眼的还是摆放在这里的一张床。
见此,苏言紧紧抿着唇瓣,神色无比悲哀。
这里是宋乾为他打造的专属房间,是想着他累了以后,可以就在这里休息,或者要去哪里,也不需要专门回一趟家,直接在此换衣打扮就好。
但此刻,他却带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进来,马上还要跟她做那种事
一瞬间,巨大的羞耻笼罩了苏言的内心,让他无地自容。
“就在这里说好的只有”苏言颤声道,却在发现萧泽言的举动时,冲过去一把夺过了她手上的东西。
“这是你的女儿吗很漂亮,很可爱。”
但萧泽言看着青年的满脸怒容,还有蕴含着愤怒的眼眸,发现他可能不是很喜欢她的夸赞。
“跟你没有关系。”苏言的语气首次冷了下来,把他和卫水的合照放进了床头柜里,然后淡淡道“开始吧,只有这一次。”
萧泽言笑了“好。”
随即,她发号施令“过来,到我这里来。”
苏言冷冷瞪了她一眼,但很明显他不是如此性格的人,这一眼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让得萧泽言眼眸幽暗下来,主动走了过去。
看到她靠近过来,青年心头一颤,愤怒与冰冷在瞬间消散于无形,慌乱的想要逃跑,却被一把抓住手臂,猛地向后一拉,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床上。
看着黑发如墨,犹如海藻一般铺满整张床的苏言,萧泽言再不打算克制,走过去低头深深吻住了他
蛋糕店外,宋乾派来购买蛋糕的下属,看见被反锁的大门,再次轻轻叹了一口气。
而后她转身打算离开,去拨打总裁的电话,向她汇报这个情况。
然后,她的耳边就响起了一声似是深深压抑之下的喘息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