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辰出去溜达了一圈翻.墙回来后, 才知道赵瑾为抓捕犯人受了伤,不过,这个时候赵瑾都没事了, 谢蘅也都走了, 他围着赵瑾转了一圈, 确定人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很快又恢复了以往那般没心没肺。
另一边。
从平阳侯府出来,估摸着这时辰不早了,谢蘅便回了家。
她先去见了一下萧轻若,哪曾想今日也不只是吹了什么东风, 一进萧轻若的屋子,她就看到了一个以往不大容易看到的一个身影。
谢文此间刚坐下与萧轻若没说上几句,谢蘅就进来了。
他定了定自己的身形, 随即将自己脸上的情绪收了一收。
谢蘅一见谢文,她脸色的随意懒散也敛了敛,恭敬的对对方行了个礼,“爹。”
谢文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之上, 他看着谢蘅,脸色微微一沉,问道:“你这半日, 去了哪里。”
谢蘅老实回道:“去了长定街, 看人抛绣球。”
“胡闹!”谢文轻轻拍了拍桌子, “我让你去学宫,你倒好, 这么些天下来, 硬是一日都没去!你像什么话!”
谢蘅被谢文突来的这一下吓了一跳, 她小心的看了眼在一旁面不改色坐着的萧轻若,而就在谢文以为会听到某人认真反思认错时,这眼前之人却是突然冲他笑了笑,“爹,别生气啊。”
“气多了多不好。”
“你看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要是气出些病来,就是儿子的不是了,儿子如何能承受得起这个罪名。”
毕竟萧轻若就在一旁,谢文顾着她的脸面,再加上这件事可大可小,所以也没多气,但经谢蘅这么一说,这感觉可就大大不一样了。
“你!”
谢蘅咧了咧嘴,赶忙道:“我这不还小么,学宫的事,去早去晚都一样,不用急的,爹。”
自己前些日子见到儿子,这人都还恭恭敬敬的,今儿却油嘴滑舌了起来,谢文愣了一下,随即沉着脸哼了一声,“小?”
“我看你在屋子里青楼里混的时候,可不觉得自己小!”
谢蘅被人戳穿私底下的事,脸上丝毫没有一丝尴尬,“这怎么能一样呢。”
她说着说着就朝其身前凑了凑,挤眉弄眼的笑道:“儿子都十四了,爹你是男人,肯定能理解。”
“你说是吧?”
理虽是这个理,但一想到自己儿子小小年纪不想着学好,却只想着男女之事,如今还敢在他面前这般明说,谢文的脸色瞬间就黑了数分。
“是什么是!”谢文被气得不轻,他怒道:“你不思进取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强词夺理!谢蘅,你这些年......”
谢蘅打断道:“我这些年怎么样,爹你不清楚?”
“你......”
“也是。”谢蘅轻笑了一声,打断道:“爹你忙,没功夫过问我。”
“我这些年一直在姑苏养病,确实比不得其他世家公子,儿子让爹丢脸了,这里跟爹赔个不是。”
言罢,谢蘅就对谢文,认真的行了个礼。
这话怎么说呢。
其实谢蘅说的确实是事实,可一说出来,先是透露出谢文压根就没关心过她,作为儿子很是失落,紧接着又说自个儿身子不好,引起人的回忆,卖了一波惨,最后主动退了一步,先发制人认了错,把谢文的后话堵得死死的,还用自嘲的语气给人添了一波堵。
不就是比可怜比心机比绿茶么?
今儿她就让你见识见识,“男人”用的效果。
谢蘅一番话说得真切,虽含沙射影,奈何她一脸真诚坦荡,硬是让人挑不出一丝刻意为之的错来。
事实上,谢文也真的被堵得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只能快速的吸了两口气,转而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萧轻若,有些不可思议道:“你当真......”
“当真就这样放任他?”
萧轻若理了理自己身前的衣袖,不急不缓道:“三郎身子打小不好,她知道分寸,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挺好的。”
谢文急道:“如此惯养,如何成才!”
“这简直...简直......”
他想说些什么,奈何萧轻若一个眼神轻飘飘的看过来,谢文余下的话就有些哑火了,不得不转而道:“轻若......”
“我才疏学浅,只能护住三郎安危,你若想教导,大可教导,不必来烦我。”
不愧是姨侄,这呛人添堵的话,简直是如出一辙。
谢文被说着不由得绷起了脸,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提醒道:“三郎是你儿子。”
“他不是。”萧轻若否定了其这个说法,“他是我姐姐的儿子,”
说这话时,她目光坚定,说完之后,像是自觉不足,她也学着谢文一字一句补充道:“唯,一的儿子。”
谢文的目光这下有些闪躲了起来,萧轻若继续道:“这事他知道,我知道,你知道,府里的所有人也都知道,没什么不可说不能说。”
“我不会害他。”
“这辈子,我只想要他顺遂无虞。”
“旁的,那是你想要的,若想要三郎长成你期待的样子,你就自己来。”
谢文为官多年,怎会听不出萧轻若话中的语气,他微微一愣,“你还在为之前那事......”
萧轻若冷眸扫了某人一眼,“我的事,不用你管。”
谢蘅在一旁见两个大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一直以来,在她的印象里,她都觉得萧轻若是冷静淡漠的,可这个时候她才突然发现,这人其实还是有符合其年龄的一些表现。
就比如这最后一句。
如果没有其冷冷的表情,这话乍一听,反倒是有些像小姑娘赌气似得。
有谢蘅在,谢文也不好当着孩子的面多说什么,再加上萧轻若是他原配的胞妹,作为曾经的姐夫,哪怕现在他娶了她,他也依旧拿她当妹妹看待,萧轻禾的死虽是意外,但他也有责任,如今萧轻若心底有恨,他知道,却也无可奈何。
一些话过重不宜多言,但你要他放任谢蘅不管,作为父亲,他也做不到。所以最后,为了维持自己做父亲的威严,谢文只能退一步,冷着脸道:“父母爱子计长远,你自己想清楚。 ”
话既说到这个份上,谢文看了一直在一旁安静待着的谢蘅一眼,他哼了一声,随即便拂袖离开了。
谢蘅总觉得这一眼没啥好事。
她一边摸了摸自个儿鼻尖,一边走到了萧轻若身前自然的拉出凳子坐了上去。
桌子下,萧轻若放在双腿上的手紧了又紧,面上有些僵硬的对谢蘅解释道:“刚才的话,不要放在心上。”
她不经意的顿了顿,“你的确不是我的孩子,但一直以来,我都把你视作......”
萧轻若也是一个不大擅长言语的主,眼下其突然解释起来,这于她而言,就已经是足够反常,谢蘅自然能十分敏锐的察觉到她的一些情况。
是以,人还没说完,她就握住了桌下某人的双手,对人笑道:“小姨不用说这么多。”
“我知道小姨的意思。”
“也没多想。”
手背上传来一阵温暖,再配上谢蘅的话和神情,萧轻若紧绷着的心突然就暖了一暖。
站在谢文的角度,萧轻若的话有很大的问题,更多的或许是一昧溺爱,毫无追求,得过且过。但从萧轻若和谢蘅的视角来看,尤其是谢蘅如今的身份可是女扮男装,因此,不去学宫,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这些于她而言,就是身份最好的伪装和调查萧轻禾死因最方便的地方。
所以,话虽听着别扭不中听,萧轻若却说得句句是真。
“小姨,你的手怎么这么冷?”谢蘅握着萧轻若的手没一会儿,就察觉到了其身体的一些情况,她将其抓了起来,有些疑惑道:“这都还没到冬天,小姨的手怎么和冰块一样,你生病了?”
萧轻若经谢蘅一提,不动神色的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藏进了衣袖里,“我有些宫寒,没什么大事。”
谢蘅想再感受一下,奈何某人趁她不备都收回去了,她狐疑的看了其一眼,“真的?”
心口传来一丝轻微的悸痛。
萧轻若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嗯。”
谢蘅有些不大放心,于是从空间里兑了一瓶营养液出来,“我这儿有些补身子的良药,小姨你喝一些试试。”
如此贴心的举动,萧轻若看着眼中没忍住划过一丝笑意,“都是些小毛病,不用如此麻烦。”
“欸——”谢蘅并不这么想,只听她道:“小毛病有时不注意也会成为大毛病。”
“小姨你还是把这东西喝了,哪怕身体没事,喝了也有好处的。”
见谢蘅坚持,萧轻若噙了噙自己的嘴角,“此物难不成是什么神丹妙药?”
左说右说人都不带动的,谢蘅索性耍起了无赖,故作不满的反问道:“小姨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萧轻若一愣,谢蘅趁机便表演了起来,“你看你,都没否定,你就是不相信我,哇哇哇......”
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萧轻若被她的耍宝逗笑了,她没等人再说什么,便就直接拿起了桌上的瓷瓶,掀开举止优雅的喝了一口。
这举动成功使得谢蘅的干嚎停在了嘴边。
萧轻若喝了一口,歪着头看向谢蘅,“如何?”
谢蘅弱弱的缩了缩自己的身子,有些得寸进尺道:“...还没喝完呢。”
第一口喝下去,除了身体一暖,并无其他特殊的感觉,不过,既然都喝了一口,也不差这两口三口了,萧轻若便依了谢蘅的意思,把一瓶营养液慢慢的喝了干净。
此间一看人喝完了,谢蘅脸上很快就又噙起了笑来,“让我看看。”
她说着说着就拉起了对方的手感受了一下,确定有了些温度,脸上的笑便深了一些,“你看,还是有用,是不是?”
萧轻若对谢蘅这药的药效有些意外。
她不得不承认,喝了之后,身体确实很快有了一股暖意,温暖了她的手脚,她眨了眨眼,好奇道:“这是什么药?”
谢蘅故作神秘的对人笑道:“秘密。”
“小姨下次身体若还是宫寒,你让减兰来和我说上一声。”
见效如此之快,想必价格也是不菲,与其让谢蘅破费,萧轻若想了想,还是起身从自己的梳妆台旁拿了一些东西,朝谢蘅走了过来。
“小姨,你这是?”
萧轻若把东西递给了对方,“这里有两千两银票。”
“不知购买一瓶此药,可够?”
谢蘅没想到对方竟然要给自己钱,她有些哭笑不得的拒绝道:“这不用......”
“你的月银我知道。”萧轻若打断道,“我也不问你从何处寻得此药。”
“但,不能一直让你拿贴己来补。”
“既是我要,这钱便该我出。”
谢蘅听着有些怪异,“小姨你要很多吗?”
萧轻若打小便有心悸的毛病,不能大喜也不能大悲,若不然,十分容易急火攻心,最后吐血而亡。
这也使得她慢慢便形成了娴静淡雅的性子。
其适才口中所谓的宫寒,其实不然。
这更多的是因为心悸造成的血液不循环,所以才会手脚冰冷,尤其是入秋之后,更是明显。
营养液的作用是迅速回血,激发血液再生。因此她服用之后,身体是少见的舒服,这么些年下来,头一次越到这般有效的药,她自然想着有机会的话,可以多屯一些。
但萧轻禾的死因还未查明,所以她自己身体的事,不大想让谢蘅知道,以免其徒增烦恼。
“没有。”她婉莞尔笑了笑,“只是见其见效这般快,想着有备无患而已。”
“三郎若是不方便,也不碍事。”
“这钱......”
两千两就在眼前,自己刚好又在开店的前期准备之中,听完萧轻若的话,谢蘅的双眼顿时就挪不开银票了,她连忙笑着回道:“方便方便。”
“这是我在姑苏认识的朋友特意研制的,其师从鬼医,医术超群,我便从其处拿了几瓶这药。”
她说着一边笑眯眯的把银票收到了自己怀里,一边又兑了三瓶营养液出来,“姨,我这还有三瓶,你先拿着。”
不能兑太多,不然营养液就烂大街了,也会惹得其怀疑,自己的怀里是如何揣得下这么多瓶瓶罐罐的。
当然,也不能让人知道,此物是免费,不然,萧轻若她是放心,但这世上没不透风的墙,所以,与其给自己增加麻烦,谢蘅便把一切都推到了胡随雨的身上。
成功得了三瓶可以御寒的药,萧轻若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心下却是开心的。
她被这心悸折磨了二十年,终于有一个冬天,能好好的睡一觉了。
把东西收下,萧轻若想了想又道:“那人回来了。”
谢蘅本在开心于自己突然得了两千两银票,冷不丁听到这句话,她动作顿了顿,试探道:“苏梨白?”
“嗯。”
“难怪......”
她就说这谢文好好地,来找萧轻若做什么,又怎会要求她去学宫读书,感情是为了怕双方起冲突?
屋门没关,恰好能看清楚院子里有没有闲人,萧轻若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问:“你上次说的那药,当真管用?”
谢蘅点了点头,“应该有用的。”
她自顾自的解释道:“此药我体验过一次,若真有亏心事,当晚便能有反应。”
她说的是胡随雨第一次见面时,对她使用的那个药粉,此药挥发于无形,中药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会一连数日,都做上噩梦而已。
而做的这个噩梦,基本上就是自己觉得理亏,或者心虚的事了。
这还是当初离开姑苏时,知道回京会调查萧轻若死因后,谢蘅亲自让胡随雨配的加强版。
若这事当真是苏梨白让人做的,除非其内心强大到无懈可击,不然,在加强版之下,她还不信,这人会露不出什么端倪来。
萧轻若听到这,虚眯了眯自己的眼睛,看向谢蘅。
被注视着,谢蘅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
“我脸上有东西?”
萧轻若对人微微一笑,问:“所以,你是做过什么亏心事了?”
“呃......”
谢蘅没想到,自己随口呢喃的话,竟然暴露了她自个儿,她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却是开始装傻了起来,“三郎怎会有亏心事呢。”
“三郎像是会做亏心事的人么?”
说着说着某人就站了起来,且开始往门口挪去,萧轻若压了压自己上扬的嘴角,缓缓问道:“你想去哪儿?”
怕人真的细问下去,谢蘅寻机遁了,她边走边回头道:“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没做,小姨,你先用膳,不用等我啊——”
萧轻若对谢蘅这亏心事其实好奇并不深,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有些自己的事和秘密也正常。
她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少顷之后,却是突然意识到,今日的自己,竟然头一次没有因为看到谢文,而心下郁结。相反,她这会儿笑的次数,已经快赶上她以往一个月笑的频率了。
一念及此,萧轻若看着屋外的院子,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
谢蘅从萧轻若的院子里出来,成功避免被人追问,她松了口气。
然而,这边都还没来得及高兴上,转身就看到了一群人拿着棍棒在空地上等着自己。
家丁们见谢蘅出来了,连忙绕到了她的身后,把人围了起来。
谢蘅自打看到这群人的时候,心底就有了些底。
她就知道,刚才老头那一笑,肯定没啥好事。但她还是走了一趟行事,问道:“你们想做什么。”
“老爷说,将公子抓起来,押到学宫去。”
“不是吧。”谢蘅有些好笑的扫了一圈周围的人,“你们来真的?”
为首之人谢蘅还认识,是护院的首席,叫刘诚,其身强体壮,确实有两把刷子。
“请公子乖乖的和我们走一趟。若不然,动起手来,伤了公子,可不好了。”
“那我爹呢?”谢蘅把手环在了身前,“他要抓我,自己却不在?”
刘诚回道:“老爷临时有公事,先一步离开了。”
谢蘅眼前一亮,“所以我爹不在府里了?”
“请公子最好不要试图反抗。”刘诚看懂了谢蘅眼中的意思,他提醒道:“老爷特意吩咐,只要能押去学宫,可以不顾公子是否受伤。”
这老头还挺狠的啊。
谢蘅心道。
她面上对人友善的笑了笑,“好好好,我不反抗。”
谢蘅随即指了指天,提议道:“不过,这会都快到了午膳时间,不如我们先用膳,用了再去?”
“学宫就有膳食,公子可在学宫解决。”
“那我的行李,书童,总要带吧,你不可能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给我......”
刘诚十分有耐心的解释道:“晚些会有人特意给公子送去,请公子放心。”
得——
什么话都给她堵死了,就是想让她去学宫。
谢蘅双眸微动,脸上却看起来有些认命的妥协道:“行行行——”
“我去我去,我和你们一道去就是了。”
“这行了吧?”
刘诚见谢蘅说的不似假话,便对其点了点头,“多谢公子配合。”
谢蘅主动走到了人的身前,歪头示意道:“走吧大兄弟。”
抓人抓的十分顺利,刘诚有些意外,结果就在他讶异的当头,自己眼前的小主子,却是突然晃了一下,紧接着就从他们的包围圈中溜了出去。
“本公子先出去溜达一趟,一会儿玩累了,我再回来啊。”
刘诚大惊,忙道:“快拦住他!”
系统轻功秘籍岂是儿戏,有轻功加持,再加上谢蘅本身就有一些拳脚功夫,还别说经过了楚弋的调.教,如今只要她不愿,就没人能轻而易举抓住她,刘诚自然也不例外。
这事的结果,自然是谢蘅成功的从这个御史府溜了出去。
当然,府中的人得到了消息,谢蘅溜也不是溜得那般顺利,至少,她无法从这大门离开。
好不容易躲开众人,又翻到了临街的院子里。
谢蘅刚跳进去打算离开,就看到了这小院子里还有一个比胡安阳大不了多少的小孩子,这会儿正在院子里比着木剑。
她不认识对方是谁,不过,衣着打扮倒也好认。
没想到二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本来都走过了,谢蘅又倒了回来,“小子。”
“叫声三哥听听。”
谢旭眨了眨眼,虽然他对谢蘅比较陌生,可听到三哥这个称呼,他却也是瞬间明白了对方是谁。
“三哥。”
声音比较稚嫩,但目光澄净,叫的还十分干脆和认真。
谢蘅对苏梨白这儿子,有些意外。
追兵将至,她简单了试探了一番之后,便冲人笑了笑,“可以。”
“三哥还有事,下次再找你玩。”
这话说完,谢蘅就直接借着一旁的大树和墙壁,瞬间翻了过去。
谢旭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有一位三哥,他小时候也见过一两次,但再后来好些年都没见过了。说是不好奇那是假的,如今和人碰见,再一看对方露的这一手,他眼睛顿时就亮了一亮。
谢蘅从御史府翻.墙出去,她翻的急,结果跳下去的时候就没注意情况,哪知墙外这会儿正有人走过,她一个跳下去,就把人给顺带扑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