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太高兴的太早。”方敬亭皱着眉,有些不耐烦的躲开了何阮阮的拥抱。
何阮阮落寞的问道:“怎么了?”
方敬亭将一旁的文件袋递给了何阮阮,她将文件袋打开,拿出其中的文件,面带疑惑的看着,大致看了一遍,带着不敢相信的表情,看向方敬亭。
“起诉书,你也看到了。”方敬亭皱着眉,“我现在在这风尖浪口,一点负面新闻都不敢有,要不然我那时又何必讨好她?”
“现在又打上官司。”这和违约有什么两样?都是前功尽弃!方敬亭叹了口气。
何阮阮在一旁也为方敬亭担心了起来,“敬亭,你先别急,我去找人好好的整治那个女人!保证让她撤回起诉书!”
“不用了。”方敬亭接着她的话说道:“她有把握把这场官司打赢,那她一定有什么把柄,到时候对你我都不利,事情只会更难办。”
忽的方敬亭想起了什么,快速的拿起手机,拨通了私人律师的电话。
“张律师,你约见一下安怡然,这件事情我想私下和解。”方敬亭在电话这头,面色凝重的说道。
翌日,安怡然接到消息后,在江枫的陪同下,向事先约定好的地点走去。
“安小姐,电话里我们说的已经很清楚了,那我们就开门见山的直说吧。”
法院内,方敬亭的私人律师,张律师见安怡然已经到达,带着公式化的微笑,对安怡然说道。
安怡然看着对面有些不耐烦,又有些紧张的方敬亭,偷偷和江枫使了一个眼色。
“请讲。”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转瞬即逝,对着张律师礼貌的点了点头。
“方先生想和安小姐私下解决,愿意提供一定报酬……”
“报酬?”安怡然闻言笑了,打断他道:“如果报酬是方敬亭净身出户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
本以为安怡然接受谈判是一个好兆头,他也做好了将房子拱手相让的准备,可哪知她竟然得寸进尺,想让他净身出户!
“安怡然你别太过分!”方敬亭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又惊又气,目光像刀一般,向安怡然看去。
“过分?方先生,做事得将就证据呀!”安怡然故作害怕的模样,戏谑的说道:“我不像方先生你,我这里可是有充足的证据呢。”
语毕,江枫从文件袋里拿出一沓文件,放在了桌上,向方敬亭的方向推了推。
见方敬亭拿起文件,安怡然带着笑,一字一顿,幽幽的说道:“照片,录音,聊天记录,你出轨的重重证据,可都在这里,方先生请慢慢看。”
方敬亭闻言,拿着文件的手一顿,抑制住声音和怒火,对着安怡然说道:“你到底想什么!”
她是想让他身败名裂吗?
“不是方先生约见的我吗?你应该比我清楚啊,我们是来谈离婚的事情的。”安怡然带着嘲弄的表情,仰着下巴,缓缓的说道。
她分明就是在挑衅!方敬亭眯着眼,说不出话来。
“只要方敬亭你净身出户,那这些东西,这辈子都不会被别人看到。”安怡然见方敬亭没有说话,继续激怒着她,“你的星途也会一片坦荡,前途光明。”
此时安怡然愉悦的笑容,像炫耀,像挑衅,在方敬亭的眼中竟显的如此刺眼。
她今日过来,就没想着和他心平气和的谈判,因为这场起诉,无论如何,都是她赢定了。
方敬亭看着她势在必得的模样,心中怒火中烧,拿起一旁的证据文件就撕了起来。
安怡然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份。
“方先生既然喜欢撕纸的话,那就撕个够,哦,忘了和你说了,这样的文件,我还有电子版。”说完,安怡然晃了晃手中的u盘,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方敬亭气了个半死,愤恨的将碎纸卷成一团,牙齿咬的死紧,发出“咯吱”的声音,眼中的怒火就快要冒了出来。
“方先生?”一旁的律师推了推眼镜,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提醒道:“这是在法院。”
方敬亭闻言,将怒火竭尽全力的压了下去。
在法院如果发火的话,只会把事情闹大,无论是对自己的星途和离婚,都是不利的。
他盯着面前的女人,咬着牙说道:“可以。”
说完,见方敬亭松了口,江律师拿出文件和笔,放在了安怡然和方敬亭的面前,两个人拿起笔,在纸上写在了自己的名字。
安怡然看着手中的文件,心情大好。
她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缓缓说道:“江律师,那今天就办离婚手续吧。”
说完,四人纷纷离座,向法院附近的民政局走去。
不一会,手续便办完了,四人纷纷离开。
安怡然看着手中的离婚证,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这时的天好像都蓝了几分。这么多天,她为了离婚到处奔波,受尽委屈,如今总算是有了结果,从此,她和方敬亭一拍两散,形同陌路,都是值得的。
说起来,她和祁泽烨,目的也全都达成了,也该好聚好散了吧。
“安怡然。”祁泽烨出声唤她。
安怡然这才回过神来,看到祁泽烨正在不远处站着,她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你等我多久了?”
祁泽烨抿了抿嘴,没有否认,“不久,快上车吧。”
安怡然迟迟没有上车,她深吸了一口气,注视着祁泽烨的眸,眼中带有一丝释然。
祁泽烨察觉到她的异样,微微皱起了眉。
“祁泽烨,我离婚了。”她看着他,心平气和的,缓缓的说道。
“你也成功的打败了何家,我这颗棋子,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你我也不用再逢场作戏了。”
安怡然脸上的表情,带有几分苦涩。
祁泽烨不作言语,深邃的眸微微起了些波澜,又仿佛没有焦距,脸上波澜不惊的神情,让安怡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紧紧的盯着她,炙热的目光竟让她有些发怵。
良久,他移开目光,走到一旁打开的副驾驶的门,薄唇轻启,似命令似的说道:“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