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以为就此刻比较难熬,忍忍就过去了,也仅此而已,谁料今晚的陆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的,总是会扎错位置,然后重扎,这么反反复复,他一共挨了多少针,似乎连他自己没数过来。
他好想问一句,老师,你在乡下光顾着种田吗,扎针都不会了?
那一针下去,直进皮肉,疼的他就差没有叫妈妈了,很快,孙特助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总统阁下,可以喝药了。”
他把药递过去,慕司斐正要伸手去接,陆瑶发现他手抖的厉害。
“给我把,我来喂他。”她接过汤药碗,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两三下,这才敢往慕司斐嘴边放。
陆瑶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是以老师的形象,高高在上而存在,然而此刻,她就那么坐在那里静静为他端着汤药碗,为他吹凉了才给他喝,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仿佛所有的疼痛,在这一刻,变得值得了。
只是喝到一半的时候,慕司斐突然干呕了起来,起身就跑去洗手间,大吐特吐。
这是什么鬼药,真特么的苦。
长这么大,这绝对算的上是自己喝过的最苦的药,没有之一。
从洗手间回到卧室的大床上,他重新坐下去;“老师,可不可以不喝啊?”
他就像是不爱喝药的孩子,对着面前的老师撒娇,博取同情。
可是在陆瑶这里,不管他做什么,通通行不通的。
“不行,必须喝,你病的很严重,不喝你会死的。”
陆瑶的语气很严厉,说一不二,态度也很明确,不喝不行,没得商量。
傻子都听的出来,陆瑶分明就是吓唬人的。
直到这一刻,慕司斐才终于确定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他花的这点小心思,不过就是想要见一面陆瑶而已,没想到这么做却害苦了他自己,他得罪谁了,他容易吗他。
“这是什么药啊,为什么那么苦?”
“五毒药,是从五种毒物身上提炼出来的毒素提炼而成,再加上黄连作为药引,就成了一记非常神奇的中草药,能治百病,无病也可以强身。”
五毒药,还是从毒物身上提炼的毒素制作出来的,哪五毒啊,不会是蟾蜍,毒蛇,蜥蜴,蜈蚣,蜘蛛吧?
一想到这里,慕司斐又赶紧起身去洗手间吐了个痛快。
重新坐在床上的时候,他已经体力不支,头昏眼花的,身体都不能控制了。
“老师,我这是怎么了?”
“喝了药,在发挥作用,你放心,好好睡一觉,就会好的。”
慕司斐躺下,渐渐失去了意识。
陆瑶起身,将碗中剩下的药倒掉,又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一股淡淡的清香散发出来。
药瓶放在了慕司斐的枕头边上,看着他睡得安稳,陆瑶起身离开了卧室。
走出总统套房,孙特助早就等在外面了;“陆小姐,请跟我来。”
陆瑶点了点头,她也着实累了,坐了八个小时的车子,现在又折腾了这么久,看着时间都凌晨两点钟了。
她忍不住感慨,小斐可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