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巡来到东海,他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岸线,这里是属于青龙族的海域,也是他的家乡。
就在这片海底的深处里,还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那就是龙王的龙宫。
东海所有族人,都在准备着王后的葬礼,这使原本蔚蓝的大海上,漂浮了许多白花。
年幼的天巡,也在海边放了一朵,他听说去世的人,即便不用焚烧,也可以收到白色的东西。
即便天巡从小没有见过母后几面,可他觉得,还是要尽些孝心的。
天巡回到龙宫,遇见父王俊臻时,他看上去老了许多。许久不见,天巡对父王倒有了一些陌生感。
俊臻见到天巡十分欣喜,将他抱在手中。
天巡看见父王有白发了,他就调皮地拔了几根。
俊臻就用下巴去蹭天巡的小脸,可父王一点胡子都没有哦!他还笑了。
那是天巡看不懂的情绪,好像父王没有想象中的伤心。
回家的第一天,在天巡印象中深蓝的龙宫,此刻已变成了白色的宫殿,许多人都带着沉重的悲伤……压抑着天巡的心情。
太岁娘娘病了,因为死去的,是她最喜欢的侄女,也是这个原因,父王就只娶了母后一人。
天巡的奶奶和其他龙族的奶奶不太一样,她们都是逼着自己的儿子,多娶几个妾室填房的。
奶奶不仅没有,她还不喜欢,父王也不喜欢。
母后还在的时候,父王的后宫从来都是她一个人的,当母后不在了,父王的家就变得空空如也了。
自己也成为了可怜见的,没有娘的孩子。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天巡吃着龙宫的家乡味,还偷偷的把鱿鱼干,藏了一点放自己的兜里。
天巡想带去给女娲娘娘、麒麟咕咕、还有老私服吃!尤其是私服,他一定想极了东海的风味美食。
天巡就多抓了一点~
年幼的天巡,也不是很懂悲伤,父王不哭,他也不哭。
直到见了太岁奶奶,奶奶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和自己说着母后的过往……
太岁奶奶还说自己十分想念,问天巡想不想母亲?
这时,天巡才感觉到了难过,太岁娘娘看他动容了,便抱着天巡哭了起来。
天巡看见太岁娘娘哭了,自己也跟着哭得撕心裂肺。
父王在门外瞧见,便露出冷漠的神情,转头就走了。
天巡看不懂,只知道父王和奶奶的关系太复杂了!
复杂到父王不像儿子,奶奶不像母亲,包括自己的母后,也不像母亲,就是说不上由来的感觉。
这三天守灵,东海还宴请了五湖四海的龙族权贵们来做客。
就在龙宫被围得水泄不通,大办丧事的时候,天巡就看见父王,在和一个男子谈话。
那个男子看上去,宛如温玉沉海,性格宁静的他,还板着个脸和父王说话,好像父王欠了他的钱一样。
男子头也不回的走开了,父王在身后追着,天巡也在后面跟……
他们来到一处寂静无人的地方,躲在远处的天巡,看见之后,感觉俩人气氛十分诡异。
而且这位蜀黍,天巡在东海可从来没有见过啊!
男子淡然自若,“你是龙王了,我也是白龙公主的驸马了,我们应该保持点距离。”
俊臻有些激动,“阿温,我们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吗?你为什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海温宁笑了,“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早在多年前,我们已经恩断义绝了。”
俊臻叹息道:“哎~我也知道,可是有些事情想放也放不下呀!”
海温宁看见对方无精打采的模样,他平淡地回了一句:“那就不要放下了,不过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来缅怀过往的。”
“那你所为何事呢?”
“我需要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俊臻有点犹豫,“什么事啊?”
温宁套着对方的话,“你先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帮我?”
俊臻只好说:“我愿意。”
海温宁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他好似在说着好似不打紧的话,“去你母后身边,把东海禁地的钥匙给我拿出来。”
俊臻神情激动,“阿海,你是疯了吗?这件事不是说过不准再提了吗?”
海温宁变得翻脸无情,“禁地里面关的是我的姐姐!也是你的姐姐!”
“可她多年前就已经死了,你怎么还不认清事实啊?”
“姐姐是死了,但她还有一个孩子,我们要救出她的孩子!”
俊臻摇摇头,“不行~那是大魔头的孩子!”
海温宁感到有些难过,“你变了!你明明知道,那日导致你们东海巨变的,是你们青龙贵族自己人!”
俊臻声音颤抖着,“那又如何?难道放她出来杀了我们吗?”
“不会的!天巡不是回来了吗?就让天巡把那个孩子给带走,带去女娲娘娘那里,女娲一定能够帮助姐姐的孩子改邪归正的!”
俊臻有点动容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惦记着呀?你不知道要是让我母后发现以后,她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海温宁质问:“你怕死?”
俊臻笑笑,“母后再狠也不会杀我的,但是你就不同了,她一定会拿你开刀的!”
海温宁毫不畏惧,“我不怕!公主不会让她杀了我的!”
俊臻心里十分纠结,虽然他良心未泯,但就是苦于没有胜算,“我害怕万一人没救出来,母后要是发现了可怎么办呀?”
海温宁内心不像外面那么软弱,相反还特别坚强,“你不说,我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吗?太岁娘娘也不会发现的。”
俊臻质问:“可是行动的时候,不就被她发现了吗?”
海温宁分析了起来。
“她只是一个不老不休的女人罢了!只要我们不怕她,有计划的行事,就不会被太岁娘娘发现的。再说,她不是病倒了嘛!目前这个时机就很好,如果错过了,以后再想救人就没机会了,你可要想清楚啊!”
“好!我救。”
天巡躲在远处的珊瑚旁,只能看见他们的举止,听不清俩人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