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父王他们说了多久,天巡都有点犯困了,他觉得不如就捉弄一下父王吧!
于是,天巡跳了出来,“你们在干嘛呀?”
俊臻和海温宁看着天巡,朝他们跑了过来,俩人都十分惊讶,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家伙。
尤其是俊臻,他脸上还写着:你爹我很生气。
等天巡走到俊臻面前,他就骂了起来,“你这个熊孩子!不乖乖呆着家里,瞎跑什么呢?快回去!”
天巡听出了父王的怒火,“哦哦~父王别生气了嘛!窝不想呆在家里,尼和这位蜀黍说什么呢?”
海温宁打着马虎眼,“我和你父王在讨论一点事呢,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天巡天真地问:“说什么事呢?窝也要听!”
俊臻看见他那刨根问底的模样,就感到头疼,也不想让天巡知道太多事情了。
“小孩子懂什么呢!还不赶紧回家去!大人说话,你用得着听吗?没规没矩!”
天巡噘着肉嘟嘟的嘴,小脑袋转呀转,“我都听到你们说的话了!”
“什么?你……”
俊臻扬手想要去打天巡一顿,天巡赶紧躲到了海温宁的身后,海温宁也配合地拦住了俊臻。
海温宁牵起了天巡的手,他低头阴着脸问:“你都听见了什么吗?”
天巡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惹父王真的生气了,他有些害怕地摇摇头。
“刚才离得太远,我其实没有听见你们说的话!”
海温宁笑着蹲了下去,他看着天巡温柔地说:“天巡要乖!没事可千万别乱跑了哦~”
天巡也看着他的眼睛,毫不客气地说:“这是我家,要你管呀!”
俊臻见天巡对海温宁特别没有礼貌,他就呵斥着:“天巡!不能这么和海叔叔说话!赶紧道歉!”
天巡就是不肯道歉,他就感觉自己还十分委屈,可父亲瞧也不瞧自己,而就去问候海温宁。
这让天巡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呜呜呜…坏蛋父王~啊!啊!啊!”
天巡跑到俊臻的面前,捶打起了他的大腿。
俊臻看见天巡哭了,平时很少和小孩接触的他,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海温宁瞧见,就上前把天巡抱进怀里,安慰道:“是海叔叔和你父王不对~别伤心了,我也会跟着难过的!”
听着海温宁充满关切的口吻,天巡本来还想推开他的,可对方的怀抱好温暖啊!
天巡擦着眼泪,“那你为什么会跟着我难过呢?”
海温宁笑笑道:“大概是我们有缘吧!”
天巡不是很懂,“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呀!”
海温宁有些失落,“我是你的海叔叔呀!在你满月宴的时候,我有来参加过,可能是当时你还太小了,不记得我也正常。”
天巡迷迷糊糊之间,记得好像是有一个叫海叔叔的人,经常陪着自己玩。
天巡脖子上带着多年的长命锁,也写了一个海字。但他不知道,长命锁和眼前的这个人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他真是小时候陪着自己的海叔叔,那为什么后来海叔叔就不在东海了呢?
没有人告诉过天巡这些,就连父王对过往的那些事情,也是绝口不提。
东海有许多天巡不知道的秘密,时间一长,也没有几个知情的人了,就连玄武私服也不在东海了。
天巡和气地问:“那尼的名字叫呢?”
海温宁不假思索地回答:“海温宁!”
天巡听了,感到十分惊讶,他一想到太岁奶奶和自己说过的话。
太岁奶奶说:“在你母亲年轻的时候,就被一个混蛋给欺负过,那混蛋就是海温宁,他喜欢你母亲,就故意破坏你父母的感情,如果你见到他了,记得一定不要放过他!”
天巡听奶奶说很多次这样的话,如果他就是奶奶说的那个人!
一想到这,天巡就推开了海温宁,“不管你是谁,尼不许来东海了!窝不喜欢尼!”
海温宁一脸震惊的模样。
俊臻就在一旁,原本还以为俩人相处会很愉快的,没想到自己儿子居然会这么说。
气得俊臻,抓住天巡就打起了他的屁股,“叫你不听话!叫你不乖!怎么可以和长辈这样子说话呢!倒底是谁教你的?”
天巡被狠狠地打了一顿,疼的他又大哭了起来,他不懂为什么父王老是莫名其妙就生气了?
“呜呜呜呜……”
海温宁赶紧劝道:“他只是一个孩子!你干嘛发那么大的火?”边说边把天巡揽进了怀中。
俊臻挠挠头发,他感觉烦躁极了……
天巡歇斯底里地哭了很久,他的鼻涕都流到了海温宁的衣服上,还有大量眼泪弄湿了温宁的前襟。
温宁蹲在地上抱了他许久,一直到天巡哭累了,眼睛酸胀酸胀的,嗓子也没力气再哭喊了,就安静静的躺在他怀里睡着了…
温宁轻轻地抱着天巡,和俊臻去了一个只有他们俩人知道的秘密基地。
天巡醒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母后还活着,她手里正在绣着花,脸上还带着笑容。
母后对天巡温柔笑着,“我的天巡醒啦!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母后去给你拿~”
天巡话也没说的,就跑过去抱住了她,生怕母后会再次离自己而去……
母后温柔地问:“天巡你怎么啦?”
天巡难过地说:“我好想你呀!母后~”
有时候,当某些人再也见不到了,人们才知道,有些人是不可失去的。
失去时候就会感觉到真真切切的难过,痛苦到梦里都会有她的影子……
海温宁担忧地往天巡发热的头上,敷着毛巾。
“这下可就遭了,天巡生病了可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请御医过来看看。”
俊臻反对地说:“你好不容易才见天巡一次,我去找御医拿点药过来吧!你好好和孩子叙叙旧,稍等我片刻!”
海温宁看着那副和自己有些相似的面容,不禁面带微笑地轻轻拍着天巡的手,唱起了儿时的歌来……
天巡的记忆在倒带着,他先是看见了母后,又看见了父王。
父王坐在案几旁,勤快的办着工,表情十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