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谛面对失控的女儿,一动怒气,将内力运出体外,使出一招冰丝蚕功,手中发射缕缕冰丝,束缚住了她的手脚。
“不!母后!您不可以这样对我!”她发出来了痛苦的叫声。
欣欣犹如困兽,不服气地接着道:“您会后悔的!您定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错事,付出惨痛的代价!”
牛谛笑话她:“本仙帝从来没有后悔过!倒是你!如果你嫁给了精精那种废物,你才会后悔一辈子!”
单志清急中生智,牵起花牛妹妹的手大喊:“你干嘛拉我呀!就算你对我有意思,也绝不能当着欣欣公主的面,就对我动手动脚的吧!”
此时,花牛只想捶死黑牛哥,小声对着他的耳边嘀咕:“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欣欣感觉阿单和花牛妹妹的关系,好像很不简单!
牛谛利用冰丝折磨着她,转头看向阿单便问:“什么动手动脚?”
“以前,我娘也爱管我和父亲,只是那时我还小,不懂得如何关心她……直到有一天,我娘不在了,我想要好好报答一下她都没机会了!”
单志清眼看母女俩都分了神,拉拢着她们的关系,为了使母女俩和好如初。助力时,他不惜说出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痛苦往事。
花牛就服他鬼扯的功夫了得,前一秒装作非礼,后一秒又演着煽情戏,他真是妥妥的戏精本精了。
“花牛,你难道真对阿单有意思吗?”牛谛毫不在意阿单后面的话,只关心侍女花牛的感受。
花牛很了解牛谛上仙最痛恨的就是脚踏多条船的男人,赶紧解释:“我是想叫阿单多关心公主!”
欣欣哪怕被母后用冰丝绑着,也依旧嘴硬:“我只爱精精!绝不会妥协!但我可以为了母后放弃爱,做个没有幸福的傀儡!咳咳……”
当她听完阿单的经历,对于狠心的母后,又产生了不舍的情感。
毕竟血浓于水,欣欣无法与牛谛彻底断绝关系。
牛谛稍稍有些动容,很快,心中对女儿的愧怍,就被征服她的喜悦所取代了。
“本仙帝还有正事要办,你们就慢慢享用名厨做得午膳吧!”她说完便松开了绑在女儿身上的冰丝,安排好侍女传膳就匆匆离开了大殿。
这时,单志清才松了一口气;花牛跟着担心受怕,也安定了些。
欣欣认为阿单和花牛妹妹感情很好,不然,他们怎么会一唱一和呢?莫非,阿单是来帮忙的?
想到这里,欣欣对他的态度变得缓和了许多,只是咳嗽的声音没有减弱,反而越咳越厉害了。
单志清看见欣欣公主的脸色很差,问候着她:“你怎么样?需不需要先休息一下?”
欣欣坐在桌边,拿起玉桌上的金剪刀,开始剪着松树上结出的朵朵雪花,“我咳了多年不见好!不是仅靠休息就能治好我的病,咳咳……”
单志清听欣欣公主说话,想到大哥说起的呆牛他娘也咳了多年,有感而发:“你和她的症状真像!”
“谁?”欣欣平复着忧伤的心情,对阿单充满了好奇。
花牛刚想说句话。
突然,殿门外跑来一个侍女打断:“仙帝有旨,花牛姑凉请随仙帝一块去御花园走走!”
“知道了!”花牛一边作答,一边笑着离开了。
眼下,大殿内只剩单志清和欣欣公主,还有几个侍女侯着。
花牛妹妹不在,单志清和欣欣公主单独相处,显得有点局促不安,他记得大哥说过:想要与别人套近乎,就必须要应和对方的想法。
“咳咳……你是花牛妹妹引荐给母后的吗?”
欣欣剪着树梢上的雪花,盆栽里的松树看上去要少了点白叶子,那些剪下来的雪花飘进了泥土里。
单志清恭恭敬敬地回:“是的!花牛妹妹和我是旧相识。”
“旧相识?她认识的朋友,我也认识,可我怎么没见过你?”欣欣剪雪花的手顿了顿,看向黑脸的阿单,他倒不丑,就是没有面缘。
单志清不想让她深究,辩道:“我们萍水相逢何必曾相识!”
“好吧!”欣欣说着,右手拿剪刀,左手掏出了盆里的一把泥土。
“像种雪花松树的土,表面看着好像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它的奇特就在于,看似普通的泥土却是从天山脚下的雪层里挖出来的仙土。”
单志清完全不懂欣欣公主所说的天山在哪里?只是听了就感觉那地方很不一般!“这么珍贵的盆栽,还要用仙土养,你怎么舍得砸了?”
“你信不信!我敢再砸一次!咳咳……”欣欣放下剪刀,右手拍掉左手上的仙土,双手合力捧起了盆栽。
单志清估计,大概是因为自己说多了,所以惹到她心里不舒服了,“欣欣公主你别生气!都是我失言了!我多有得罪!还请你见谅!”
欣欣张狂地大声笑着,笑声里又忍不住咳了几下,“这是我母后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我一直都有好好珍惜!只是直到今日我才看透……”
“你怎么不说了?”单志清眼看她抱着盆栽发起了呆。
欣欣出神片刻,愣愣地看着下起雪花的松树,“母后她根本就不爱我!她只爱她自己!”
单志清初次见母女俩,就有了一些个人理解,只不过,自己可是站在公主这边的,当然得认同她:“没错!师母确实好自私呢!”
殿里的侍女们听完眯起了眼,打量着阿单。
众目睽睽之下,单志清眼见侍女向自己投来了注意的目光,害怕不禁油然而生,担心她们和牛谛上仙是一伙,自己说话可要小心了!
“你们都快给我出去!不然,本公主就要砸了它!咳咳……”欣欣不喜欢被一群侍女监视着,用盆栽威胁她们离开。
侍女们岌岌可危地跪成了一排,一齐发声:“没有仙帝指示,我们不能离开公主身边。”
“你们!咳咳……”欣欣咬咬牙,下定狠心砸向地面。
单志清扑上前,接住了雪花松树,飘落几朵雪花在他手臂上,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一股寒冷。
“咳咳……你也敢违抗我!”欣欣气得面色通红,眼睛里冒着火。
单志清颇为无奈地抱着盆栽,“你想想,师母再不好,她还是你的母亲,当儿女的也不能向父母撒气,更不能对无辜的盆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