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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二篇:天生缺陷
    青鸾奈不住小兄弟执着要上药,背对着他,脱下上衣,露出了肩背,“药瓶怎么会在你那里了?”



    “你跟白二牛跑出去的时候,药瓶从你衣兜里掉了出来,所以我就捡到了。”单志清拔开红布瓶塞,右手掌心倒了些许白瓷瓶里的药粉。



    青鸾当时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白二牛身上,完全没有留意到药瓶。



    单志清见大哥安静了下来。



    “真不知道白二牛他有什么好的?值得大哥你这么注意他吗?你看他头发和老人一样白,生活又像老人那般悠闲,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觉得白二牛没什么不好的啊!头发白也没关系!只要他心不老就好!而且他能过上悠闲的生活,可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呢!”



    青鸾想起第一次与白二牛见面,由于,怕被他怀疑自己神农氏的身份,因此,自己一直低着头。



    【那天,我不敢说话,也不敢和白二牛四目相对,听着仙君送蚕丝祝贺花牛妹妹即将迎来成年礼。



    直到等他走后,我才抬起头,目送着白发仙君离开了花牛妹妹家,不知道他具体长什么样子?只听声音,就觉得他应该很温柔。】



    青鸾瞬间清醒,双手抱肩,忍不住颤栗,后背痒痒的,身体上的反应,让他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



    单志清从大哥的肩膀一路下滑,将药均匀涂抹到他的后背,“你感觉怎么样?我没有弄疼你吧!”



    “我没事,只不过你能不能快点?实在是太痒了!要赶紧速战速决!”青鸾感受到小兄弟由一只手变成了两只手,替自己的伤口涂药。



    初次与小兄弟这么亲密接触,他手上动一下,自己敏感的肌肤就好难受,浑身都跟着瘙痒无比。



    “好了!”单志清麻利得上完药,大哥却哈哈笑了几声。



    青鸾四肢无力,立即摊倒在木床榻上,“我终于解脱了!搽药比不搽药还要难受!又痒又痛!”



    单志清瞧见大哥眼中撮着泪珠,有些心疼他,“要是不搽药的话!发炎的伤口会化脓的!化脓的地方还会留疤呢!”



    “后背上的伤口化脓就化脓吧!就算留疤也不怕!反正我看不见。”



    青鸾认为做男人就这点好,不必像女子那样计较容貌,哪怕留条伤疤变成了粗汉,也能英姿飒爽。



    单志清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大哥!你这么想是不对的!今天先这样吧!明天我们继续上药,你够不着的伤口,我来帮你搽药!”



    “还来?简直要我的命哦!我看还是算了吧!”青鸾胆怯地拒绝着小兄弟的好意,毕竟自己还没有练到如硬汉那种不怕痛痒的境界。



    单志清驳回:“不行!不能算了!一天最少上三次药!你要坚持十天!”



    青鸾指着半个巴掌大的白瓷瓶,“瓶子这么小!里面装着的药粉够用吗?再说我就受了一些轻微的擦伤,血都没有流,才破了点皮。”



    单志清兴致勃勃地捏着大哥的脸蛋,“你不用担心!药粉不够用,我可以叫白二牛去买呀!”



    “白二牛?药是他买回来的?”



    “对呀!”



    ……



    翌日早上,悬崖桑屋外,白二牛早起晨练,他正在打着太极拳。



    青鸾还在卧室里睡懒觉,难得做了一个好梦,他才不愿意起床。



    只有等半月以后,欣欣公主的成年礼到来之际,他们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于是,最近这半个月,青鸾闲来无事,正好可以睡个饱觉,弥补之前那段忙碌日子里缺失的睡眠。



    单志清也睡得如同死猪,嘴里打着呼噜声。昨个没睡好,今个就要赖床补回觉,他才肯善罢甘休。



    稳苒可没闲着,从挨着大王他们的隔壁屋里,一出门,她就跑去建在悬崖石头当中的厨房里,动手忙活了起来。



    一牛三人,各自忙各自的事。



    稳苒煮好一锅饭,做了几盘可口的小菜,端着饭菜放在大厅里的圆桌上,便去大王屋外敲起房门。



    “蚩尤首领,您睡醒了吗?我已经做好早饭了,就等着你来吃呢!”稳苒说完,站在门外,守了半天过去,可屋里还是安安静静的。



    “蚩尤首领,您先吃了饭再睡吧!我担心饭放久了会冷掉!”



    没有声音。



    “大王,您真是的!赖床赖到都不知道起来吃饭了!”



    动静全无。



    “大王,哪怕王后不在,你也不该睡到日上三竿都不出门!”



    无论稳苒在门外怎么使劲叫唤,屋里依旧鸦雀无声。



    白二牛听见稳姑凉的话里有着双重标准,对蚩尤,她可谓是在竭尽所能地照顾着他的感受。对神农氏,她简单粗暴,怼他就完事。



    稳苒忿忿不平地歇口,身后突然伸出了握着茶杯的手。



    “拿着!你叫人起床吃饭也喊累了!先喝点水吧!”白二牛来到她身边。



    稳苒转过身子,面对着体贴的仙君,“他们不吃饭,我就不喝水!”



    “别人犯懒,你又何苦为难自己呢?”白二牛不明白稳苒干嘛要惩罚自己。



    稳苒眼神坚定,“我宁愿饿死自己,也不愿让蚩尤首领饿着了!”



    “他有那么好吗?值得你为了他这么做吗?”



    对于白二牛的问题,稳苒深知自己对他的爱,早已深入骨髓了,“值得!他很好!他救了我一命,我应该护他一生!”



    白二牛艳羡道:“我好希望,我能救赎你,然后,你也对我说这句话。”



    稳苒笑道:“这是绝不可能的!我们生活的环境不同,与你相遇的节点,我已是心有所属,倒是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真心所爱。”



    “算了!我只会拖累别人,当你面前,我才有胆表达喜爱之情。”白二牛喜欢看事足够透彻的稳姑凉。



    稳苒坦言:“劝你最好把话藏在心中,别说出口,以免我会伤了你的心。”



    白二牛凝视她,“我会注意的,你也是,应该尽量避免对蚩尤太好了!千万不要随意表达出对他的喜欢,也许才能收获到他的关注。”



    “我的事,不用你管!”稳苒不想管别人怎么说,只想遵从本心。



    可惜,聪明的人容易反被聪明误,她不懂得顺应时机。



    稳苒天生的缺陷,从她昨晚在花坛那就体现出来了。



    白二牛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心知肚明,光是笑笑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