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志清看着异样的手帕,惊叹:“这朵花怎么会长在布上?刚才我分明没有看见这上面有真花啊?”
面对阿单的质疑,花牛笑道:“之前那是在外面,不便让金菊显露,而现在,我没有使用障眼法,绣帕上自然就会开出真花。”
花牛手里的绣帕,与白二牛的那块一模一样,他们的相遇又是另一回事了。
白朴恰好想知道,低声询问:“大侄女,你是怎样和我小儿子相遇的?”
稳苒对此事并不感兴趣,可眼看阿单又坐了回去,他安心听着花牛说道,自己也只好跟着听听了。
“一年前,我和欣欣公主出天坑游玩就碰到了白二牛……”
——在没有遇见白二牛时,白真言所说的话,花牛半信半疑。
一直到她出了天坑,怀有心事地跟着欣欣公主走在海滨路上。
凡人的村庄就坐落在不远处,一排排错落有致的石头屋外,还有一些矮个子土着人在外出行。
她们这是在东夷海岛上观光,放眼望去,凡人普遍个子不高,今日阳光明媚,岛上气候四季如春。
欣欣公主兴高采烈道:“我一共来过这里三次,第一次是在我七岁那年,我和母后来这找烈焰为父报仇,结果他不在。”
年满十六岁的两位花季少女,花牛穿着花衣,欣欣则是一身白裳。
“一年前我听闻,害死我父王的还有蚩尤,第二次我只身前来,就是为了找到蚩尤亲自向他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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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牛回忆到中途。
单志清有点疑惑地打断:“可是我当时并没有看见欣欣公主啊!”
话被中断,花牛回道:“公主她说,她十五岁时去东夷海岛找岛上的蚩尤首领,结果却撞见了一头黄牛。”
“想都不用想,那头黄牛肯定是精精啦!”单志清主动替花牛妹妹回答了,倒是为她省去了一点口水。
花牛点了点头,“精精化身为高个美男子,与欣欣公主解释你没有伤害过牛魔王,于是,她就信了。”
单志清揶揄了一会儿,“果然,不可以小看爱情的魔力!”
“可不是嘛!还能让陷入爱河里的神仙变得盲目呢,只不过,你别再扯淡了!请听我说……”
——“前两次来这里,我都没能完成先前的设想,只希望第三次来这,愿上苍借给我一点好运,让我能够遇见他吧!”
黄衣男子出现在土着人群中,他因那高大的个头和英俊的长相,令岛上的人们发出了阵阵惊呼声。
大家在海岛上很少见到,除了首领和首领那帮八十一个兄弟以外,别的魁梧男子,集体凑到黄衣男子旁边,围着看陌生人的热闹。
欣欣公主被他引开了,特意跑去凑起了热闹。
花牛虽然身为公主的侍女,公主她去哪里,自己也要跟她去哪。就在此时,有只海鸥扛着一位白发男子,从天上朝自己这边飞了过来。
跟在欣欣公主身边的想法,立即被坐在海鸥背上的白发男子,挽留住了脚步。
她宛如走不动一般,注视着他缓缓降落在眼前。那男子的模样,竟然与白真言的容貌十分相似!不同的是,他长着满头的白发银丝。
不久前才摆脱来认亲的叔叔,这会又来了一位年轻的小伙。
“你该不会也是来认亲的吧?”花牛想起白真言曾反复叮嘱过,不能告诉别人他说过的话,更不能泄露他的事情。
当白发男子问起:“欣欣公主呢?”
花牛很庆幸他没有怀疑自己奇奇怪怪的问话,立马指认:“喏——那就是欣欣公主了!”
只见白发男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右手抓住了欣欣公主的脖子,将她身体提了起来。
“我终于可以为死去的爹爹娘亲、哥哥、伯父伯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报仇雪恨了!”白发男子面容狰狞好似癫了,嘴里说着狂言。
欣欣公主被疯子卡住脖子,只得不停蹬腿,双脚已经离了地面,手臂胡乱拍打伤害她的白发男子。
花牛当然不能眼见公主出事,自己却坐视不管。
白发男子能近身偷袭欣欣公主,由此可见,他绝非等闲之辈,而且他还能操控巨大的海鸥。
搞不好,他的实力若是在自己之上,打架比武肯定会输!救公主不成功,反倒赔了自己的一条命。
可要是公主有事,到时候仙帝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横竖都是死路一条,欣欣公主之所以会遭受到白发男子的袭击,皆是因为自己的指认,害她陷入了危险。
花牛下定决心,打算救她性命。
此刻,黄衣男子甩开一群人,抢先出手,使用明黄颜色的仙力,救下了公主。
“欣欣!”
“精精!”
花牛瞧着欣欣公主和名叫精精的黄衣男子,拥抱在了一起。诧异的同时,又盯上了白发男子,他被精精的仙力打倒在地。
看来这两位男子并非凡人,尤其是精精完全可以吊打白发男子。
尽管他很是不服气,但当着劲敌的面前,白发男子还是认怂了,他爬起身刚要逃跑。
“欣欣公主,我帮你把他抓回来。”花牛话落,跟在白头男子后面追。一路从地下追到天上,在云层里打起了架。
白发男子受了一点小伤,不妨碍他对付武艺稍差的花衣少女,“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
“我看是谁对谁不客气呢?”花牛不信邪地抓住他的双手,长指甲挠着他的肩臂。
“滚开!”白发男子握住嚣张的少女衣领,“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凡是伤害欣欣公主的人!仙帝都会将他千刀万剐!你得罪的是公主,恐怕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了。”花牛说得句句在理。
他急忙将她脑袋敲晕,毫不留情地丢她下云端……
晕倒的花牛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没事了…
反而是她衣领里原先藏有的绣帕飞了出来,然后又被白发男子拾了去,她因祸得福被他救了下来。
停在一块礁石上休息的花牛,凝视着跟前的白发男子,“你长得好像我认识的叔叔!”
“这绣帕怎会在你哪?”白发男子颇感无奈地笑笑,拿着手帕问她。
“这是我出生时,父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你快还给我!”花牛伸手向他讨要。
“莫非你是?”白发男子满脸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