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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二篇:里应外合
    “蚩尤就是小龙女的徒弟!我怀疑你父王的黑牛角被蚩尤拿走了!而阿单他头上能有黑牛角,这就证明他和蚩尤一定脱不了干系!”



    牛谛接着道:“没准!阿单就是蚩尤!”



    欣欣焦虑不安,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杀了他?夺回黑牛角?”



    “虽然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还杀不死拥有黑牛角的阿单!”牛谛望着墙壁上的那副山水名画。



    画中既有连绵不断的丘陵,也有隔山断水的沟壑。



    “但我不信,这世间上还有翻越不过去的高山与险壑吗?如果我们母女联手,难道还对付不了他吗?”



    牛谛一边说一边走到女儿面前,握住了她的手,语重心长续道:“只要欣欣你配合母后,让阿单他参加比赛!



    他若是赢了,就说明他在天坑里无人可敌,我们还要花点心思,费些功夫对付他!



    他若是输了,也正好可以证明,他根本没有发挥黑牛角的能力!到那时,我们就能够不费吹灰之力!



    让他的竞争对手借刀杀人!替我们干掉他!”



    欣欣有些畏惧她那阴险的心思,担心错杀了好人,“可是母后,我们为什么不先了解清楚,说不定父王不是阿单害得呢?”



    “哼——你可真是妇人之仁!”牛谛冷哼,毫不在意杀错人,甩开了女儿的手,“不管他有没有害死魔尊!我要的只是他头上的黑牛角!”



    ——在隔壁房间里偷听的花牛,听见仙帝说话的声音,离自己隔得很近,好像她过来了一般!



    ——牛谛伸手抚摸着名画,一面观摩,一面用指尖跟着图形比划了几下,“你以为阿单和神农氏认识吗?所以才对他心软了?”



    欣欣诚诚恳恳地回答:“我不知道花牛妹妹是何时认识阿单的,也不知道阿单和神农氏认不认识!



    但是我相信花牛妹妹带进宫的阿单,他肯定不会做出伤害父王的事情!哪怕他一直以来都在骗我,可他不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牛谛转身面对女儿,“这些事,终有一日会水落石出!我可以答应你,不伤害阿单,你是不是也应该考虑母后,帮忙一起测试阿单呢?”



    “我……”欣欣还在犹豫之际。



    牛谛询问:“你难道不想知道,阿单他身上的秘密吗?包括他是怎么得到黑牛角的?以及他进宫到底有何目的?



    还有他会不会偷偷联系神农氏?比武招亲大赛当日究竟谁会来?他要娶你莫非真想当驸马吗?”



    欣欣想知道,又明白母后岂会轻易放过他?最终无奈地点着头,答应跟她里应外合。



    ——母女俩之间对话的声音,时而如同欢快的笛声,吹奏着乐曲,时而仿佛凄凉的箫声,呜鸣着悲歌。



    隔壁寝室没了动静,花牛循规蹈矩用蜡烛密封住笛口,不用之时避免了暴露。



    ——————



    此时此刻,单志清听完花牛妹妹的话,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问出:“公主和仙帝为什么要杀我?”



    花牛叹了一口气,“公主知道你是蚩尤以后,她当然想要为父报仇啊!而且仙帝让你参赛,就是为了试探你的真正实力,才好对付你!”



    稳苒盯着扭曲事实的花牛,分明她和自己说的是,欣欣公主有点于心不忍,现在却故意搬弄是非。



    单志清蹲在角落中,抑郁寡欢地询问:“假如我要是表现得差强人意!还弱的一批输给了对手,我的处境就变得岌岌可危喽?”



    花牛回道:“按理说,你输了,就等于实力不及仙帝,仙帝她肯定能看出你的真实水平!到那时,她再想对付你,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能拒绝参加比赛吗?”单志清开始躺在地上装死。



    花牛上前踹了他一脚,“你想都不要想!不去只会死得更惨!”



    “不去、死!去、也是死!一个是等死,另一个是送死!我宁愿等死,也不想去送死!”单志清睡地上不愿意起来了。



    花牛出谋划策,“目前,你只能赢了所有的竞争对手,拖延时间才是最好的方式,你才能得以自保!或许还能反击仙帝她们!”



    单志清静静地闭上眼睛,放空思绪,不想事,烦恼才能少一点!



    “抱歉!我没办法替主子你去参赛!也无法为你承担危险!我昨日不该忽然走掉的!明明我可以拦着你!可我却没有……”



    稳苒感到绝望地蹲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语气十分失落。



    单志清只觉得自己就像个孬种一样,总是畏畏缩缩的,还没有稳苒一半勇敢。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他起身,逐渐振作起来,攥紧拳头。



    单志清指向门口,大喊:“不就是仙帝吗?你尽管放马过来呀!我有小龙女师傅给我的黑牛角!我还有最厉害的大哥做后盾!”



    “我才不怕你呢!”他神情坚定无比,冲门正面喊话的模样,振奋了她们的心!



    咚咚咚——



    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单志清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冷静下来问:“花牛妹妹你之前说,这里应该隔音的吧?”



    花牛惊讶了一会儿,笑道:“你怕什么呢?自然是施了法,除非对方破了我的法术,否则外面听不见这里面的声音!”



    “还好!还好!”他拍拍胸膛,怕的要死。



    虽然屋外听不见屋里的声音,但是屋子里可以听见门外的动静。



    “阿单大人!奴婢来请罪了!”



    她们松了口气,听到是冯嬷嬷的声音,他胆量呈直线上升。



    单志清一大开门,满脸不耐烦地问:“你来干嘛?弄坏了我的房门,还想敲烂真言居的门吗?”



    “奴婢不敢!奴婢是来请罪的!”冯嬷嬷说罢,跪在他的跟前,可怜兮兮地抹着眼泪。



    单志清瞧着眼前的一切,纳闷道:“嬷嬷你怎么一天一个样?变来变去的呀!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冯嬷嬷低着头,“是奴婢昨日多有得罪阿单大人,今日,门已经给您换好了!”



    稳苒笑着走来,打量着她,“嬷嬷真会见风使舵,大概你听说,我主子将要参加比赛争当驸马了吧!”



    冯嬷嬷笑脸相迎,“恭贺阿单大人!奴婢也对您感激不尽!多亏了您和公主,我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单志清高兴道:“也好!今晚,我可以睡自己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