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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根本不在乎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能平静的夜晚。



    苏锐兴致大发,一手奏尽世界名曲,邓浩和白颜韵被彻彻底底的踩在脚下,他们方才的骄傲,已经被碾碎的宛若灰尘。



    在对手最擅长的领域,以不可战胜的姿态碾压他。



    这种畅快和满足感,岂能用言语来表达?



    而此时,邓浩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到了极致,先前的赌约他答应了下来,此时当着通州众多名流人士的面,想要反悔,自然是不太可能。



    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白颜韵合唱《敢问路在何方》,那他这个人,可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你……有这种水平,为什么刚才不说?你故意坑我们!”白颜韵脸色由青便红,攥紧粉拳咬牙问道。



    苏锐似醉非醉,回望着对方说道:“弹琴是陶冶情操,修身养性的事,又不是争勇斗狠的技艺。自以为学了一点音乐,有了一点成就,就恨不得宣扬到让满世界都知道的蠢事……我是不会做的。”



    李若冰嘴角无声的翘起。



    白颜韵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在明亮的灯光下,竟然产生了一丝耳鸣的幻觉。



    苏锐的这句话,比他刚才弹尽世界名曲的行动更有杀伤力。



    “白家的孙女,就是太幼稚张狂了,这下好了,丢人丢大发了……”



    “几年前她赢不了李若冰,这一次她的男朋友,又在这么多人面前,彻彻底底的输给了李若冰的男朋友,恐怕以后的日子,白颜韵这心上的阴影,是抹不掉了。”



    “没办法啊……李若冰的这个不知名男朋友实在是太优秀了,白颜韵和邓浩完全是撞在了他的枪口上,啧啧……”



    “哎,对了,你们谁知道李若冰男朋友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职业的?”



    人群中,已经开始有心思活络的人想要打听苏锐的个人信息了。



    白颜韵和邓浩,呆呆的站着人群对面,宛若被孤立的两只鹌鹑。



    “愿赌服输,快唱吧!”人群中,不知有哪一个看热闹的在起哄。



    “敢问路在何方?哈哈,李若冰的男朋友还真能折腾人啊!”



    “我好久都没听过这首歌了,现在还有点迫不及待呢……”



    人声嘈杂。



    白颜韵脸色难堪,将哀求的目光转向一旁的主持者胡裕华,没想到后者却十分随意的将头扭了过去,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



    邓浩顿时心灰意冷。



    “唱吧,或者你也可以选择赖账,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不能将你们怎么样……只不过,你们需要考虑一下,自己以后在通州的信誉问题。”苏锐笑了笑,根本就没继续留在这里继续逼迫两人,而是转身李若冰身旁坐下。



    静静的闭眼,揉着眉心,仿佛在缓解醉意。



    静。



    无数双眼睛,带着或玩味,或讥讽,或同情的目光盯着大厅中央的邓浩和白颜韵,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剃刀,令他们如坐针毡。



    苏锐坐在那里之后,仿佛真的不再在意大厅内的情况一般,闭目养神。



    忽然从鼻间传来醉人的香风。



    还未反应,苏锐便感觉一双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轻轻的按动着他有些发酸的手臂。



    “累吗?”这是李若冰的声音。



    “有一点。”苏锐无声的笑着,静静的享受着美女总裁的按摩。



    能让李若冰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就连苏锐也有些意外。



    只不过,这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李若冰眸光清冷,没有去看大厅中央的两人,而是低下头,和苏锐轻声的交流着。



    静。



    一片死寂。



    十秒之后……



    “你……你挑着担……我牵着马……”邓浩那压抑的极低,还带着一丝愤怒怨恨的声音,在大厅内悠悠响起。



    人群传来一阵哄笑。



    “迎来日出,送走晚霞……”这是白颜韵从牙缝中挤出的歌声。



    “哈哈哈!”笑声渐浓。



    三分钟后,当这首歌最后一个字落下后,邓浩和白颜韵几乎是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只留下了两个萧瑟的背影,和一片哄笑声。



    胡裕华默默摇了摇头,然后再次走到苏锐面前,笑着说道:“竞拍马上就要开始了,小苏,开幕演奏,还需要你帮忙啊……”



    苏锐睁开眼睛,笑着点了点头:“十分乐意效劳。”



    历经了方才苏锐肆意的弹尽世界名曲的震撼后,开幕式的钢琴曲虽然也十分优美,但也并没有再次引发剧烈的轰动。



    当五分钟的开幕钢琴曲结束之后,今晚文峰晚会的主戏终于开场了。



    胡裕华作为第一主持人,上台进行了一番讲话之后,拍卖仪式便如约而至。



    温和的音乐在大厅内响起,随着聚光灯的亮起,一件件精美的文艺品摆在拍卖台上,很快便有人叫价,而且出的明显是超出物品本身价值更高的金额。



    苏锐没有坐在拍卖席上,而是让李若冰留着那里,自己默不作声的来到一个角落坐下,将手中的餐盘放下,一副游离于晚会之位的样子。



    “呵呵,年轻人,不去喊价竞拍,跟我这样一个老头子一样跑到角落里来做什么?”



    刚刚落座,一个沧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边角还坐着一个老人。



    五十七八岁,头发花白,穿着朴素的中山装,声音中气十足。



    “这种走形式的竞拍喊价,没什么意思……大家都很清楚,这就是一个给上层送钱的过场,不会有多贵重的藏品出现。”苏锐语气随意,毫无遮掩的说道。



    “你说话倒是很直白啊。”老人倒也没有否认,只是笑着说道:“在这里的大多数人,虽然嘴上在喊话,但心里却在骂娘,他们明知道这是买回来的东西不值那个价格,却还是不得不出高价,因为这是一个在上层面前露脸的机会,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资本永远为权力服务。”苏锐耸了耸肩膀。



    “你说的没错。”老人意味深长的看了苏锐一眼,问道:“既然你知道这个道理,那你为什么,依然要将有官方背景的白家,得罪的那么狠呢?”



    经过今晚的事,白颜韵在全通州都会出名,白家的脸都丢尽了。



    “如果我说,我根本不在乎白家……您会不会认为,我是在吹牛呢?”苏锐半真半假的笑着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