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方皓与皇上聊着天,皇后则在一旁给他们沏茶。
“不知尚书家的千金近日还好,也不见她来找子安玩耍,许久没有见到她来,朕也甚是想念呀。”
方皓恭敬地说道,“陛下,小女一直在家练习琴棋书画,都不曾出过家门,这三年她也对这些生疏了,总想把它们都练回来。”
皇上哈哈大笑,“原来如此,暮槿也是辛苦了,为了子安浪费了白白三年的光阴,也不知道该如何补偿她。”
“不不不,补偿说不上,小女做这一切都是十分荣幸的,并不求回报。”
皇上心里很是欢喜他回答的话,嘴里还是谦虚地说,“这怎么能行呢,我看暮槿这孩子是京城里少有的才女,样貌也是十分地好,若是她答应做子安的妻,我可以给他们牵红线。”
方皓受宠若惊,连站起来拱手示礼,“小女曾能承担的起呢?”
皇上笑着挥着手,语气轻快,“行了行了,我看他们挺般配的,就让他们在一块,门当户对的,你说是不是?”他将目光转移到皇后身上。
皇后连忙附和道,“我十分同意这门亲事,槿儿无论哪一点与子安都是十分相配的,我相信子安也会很满意的。”
皇上高兴地摸着胡子,连说就这样决定了。
“话说这婚事我们还要在商量商量要在哪个黄道吉日举行好?还要问一问两人的意愿,要是真能成,朕就立刻下昭书,令他们尽快完婚。”
方皓激动地颤着手,面露喜色,“是,陛下。”
……
几人商量得很是顺利,方皓急匆匆地坐马车回到宰相府。
“槿儿,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听。”他急匆匆地打开了她的房门。
“爹爹,有什么事这么急,您慢慢说。”方暮槿跟着紧张了起来。
“是关于你和子安的婚事,陛下突然提起此事,我都没有想到。”
方暮槿笑逐颜开,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脑子里已经是热血澎湃,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爹爹,你说的可都是真的,陛下真的许我们两个婚事?”
方皓点头,这才令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白日梦。
她用手捂住小嘴,面色如天上的晚霞般赤红,星眸瞪得大大的,里面闪闪发光。
“子安哥哥可同意这门婚事?”
方皓笑了笑,“还没有问过他呢,反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就等着做新娘吧。”
她将脸扭到一边,嗔怪道,“爹爹,你在说什么呢。”
“爹只是高兴你能找个好人家嫁了。若是你在那边受到什么委屈,你尽管告诉我,知道了吗?”
方暮槿一下子就想到了顾昭颜,她不屑地轻哼,就凭她一个小妾能搞出什么花样,自己可是王妃,她只能受自己的折磨。
一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就疯狂上扬,仿佛她已经嫁给白子安,折磨着顾昭颜。
方皓走后,在外面候着的阿喜走了进来,看到了方暮槿脸上止不住的喜色。
“小姐今儿怎么如此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爹爹说皇上正在商量着我和子安的婚事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时间可以定下来,我都快等不及了。”她小心地把手放在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太棒了,小姐,前几日你还闷闷不乐的,可吓死我了。”
她脑子里已经想着自己嫁过去要做什么了,她要把阿喜也带去,跟顾昭颜斗时也有一些底气,她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嫁给了白子安。
方暮槿娇羞地笑着,这一日对待下人们出奇地好,去哪里都是笑脸盈盈的。
方淮司偷偷溜回府时迎面而来的是方暮槿灿烂的笑脸,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忙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倒也没有发烧。
“槿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居然高兴成这个样子。”
“嗯?我高兴得很明显吗?”她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颊。
“就差没有写在脸上了。”他取笑道。
她连忙压抑着自己向上弯的嘴角,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哥,我准备要和子安哥哥成亲了。”
方淮司方才把茶水倒进嘴里,听到她这句话,旋即把茶水都吐了出来。
“真的假的,你真的要嫁给他?”他不高兴地擦着嘴,生气地扁着嘴。
自己家的宝贝居然被白子安拱了去,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我觉得你去了那里也只能受苦,但你一定要去的话哥哥也不拦着你,毕竟是你自己的选择。”
“放心吧,哥哥,子安哥哥一定会对我好的。”
但愿如此吧,他也劝不动她了,他叹了一口气,继续喝着茶。
“哥,我听说爹爹最近也在忙活着你的婚事,听说爹爹十分欢喜刑部侍郎的三千金。”
方淮司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又吐出来,这丫头说话怎么专挑自己喝水的时候说。
“那个三千金,我看过了,形如弱柳,一看就不能瞎折腾,娇弱的很。”
“哥,人家好歹也是个端庄的女子,比青楼里的俗女子好多了,娶进门也不会被别人说闲话。”
方淮司大大地吐出一口气,这种女子他压根看不上,还不如青楼的女子好性情,懂得他想要什么。
不知不觉,他又想起了那张脸,那不屈服的眼神让他十分地玩味。
“我在青楼里可遇到一个好女子,不见得比刘家三千金差到哪里去,不过就是没有她家有权有势罢了。”
方暮槿颦眉,莫不是自己的哥哥喜欢上她了,这可大事不妙,爹爹知道肯定要打断他的腿,便不停地追问情况。
“放心啦,我觉得她很好玩,十分地喜人。”
方暮槿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来,但还是担心自己的这位哥哥到时候乱了分寸,被爹爹知道。
“那哥你可要小心一些,若是爹爹发现了你和这女子不清不白的,你也知道爹爹会做出什么事来。”
方淮司哪能不知道,上回他和一位姑娘十分聊得来,和她单独聊了几日,结果被爹爹发现,直接把这姑娘许给了一个半身不遂的农夫,至此以后他也不敢和哪位姑娘单独待上如此长的时间。
“放心吧,你哥哥我自然心里有分寸,我还不想让她这么快就遭到爹爹毒手呢。”
两人一齐哈哈大笑,只是方淮司的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