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子安推开顾昭颜的房门时,看到她一个人立在窗边时,心头掠过一丝怜惜,柔成水。
“你干嘛不敲门就进来了,变态!”她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显明她的气还没有消。
他不理会她说的话,直径走到她面前,“你还在生我的气?”
她嘟着嘴伸手把他推到一边,怒气未消。
“那当然,你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如果没有的话请殿下您出去。”
白子安眉头一挑,对挑逗她瞬间兴致大起。
“我身子不舒服,估计是又犯病了。”他轻声说道。
话音刚落,她怀疑地看着他,他看起来脸色并没有太难看,甚至还可以活蹦乱跳的,该不会是骗自己的吧。
“看起来也不太像呀,我给你把把脉。”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袖子拉到胳膊肘,就这样两根纤长的手指按在手臂上,脉搏并没有像之前的那么不序,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
“你耍我呢,我真的生气了。”她松开了他的手,两手在胸前交叉。
“不骗你,我头疼得厉害。”他摸着自己的额头,一副痛苦的模样。
还头疼,顾昭颜忍住不给他一个大耳刮子,生气地按着自己的手。
“头疼而已,死不了人,殿下你就回你的房里去,我还有事要忙。”她看向门口,其中的意思不用说也知道。
但白子安非但没有这样做还直接躺在了她床上,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你在干什么,快起来!”她吃了一惊,使劲地拽着他的手臂,但他丝纹不动。
“我需要休息,我躺在自己小妾的床上不过分吧。”
“神经病!”
她拉得也累了,一叉腰,头扭到一边,自己去看自己的书,不想再理他了。
两人无言地待在了这屋内很久,顾昭颜等的花都要谢了,柳如烟也不见回来。
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想要继续看自己的书时,白子安低沉的嗓音响起。
“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气?”他如此严肃地看着自己,让顾昭颜有些不适应了。
“你以为我会这么快就消气了?”他惹的祸他就要对此负责。
白子安轻盈地坐了起来,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你要我做什么,只要不过分,我都答应你?”
顾昭颜心动了,但又怕是这只老狐狸故意骗自己的,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可不许反悔。”
“放心,我这次不骗你。”
顾昭颜灿烂一笑,心里已经涌现了许多坏主意来好好整一整他。
他方才还说自己头疼,故意躺自己的床,果然他是在骗自己。
“等我想一想我要让你做什么呢?”她捏着自己的下巴想着,“你去给全府上下做饭吧。”
她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就希望看到他脸上难堪与认输,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答应了自己这个要求。
顾昭颜迟迟不敢相信他居然答应了,他可是个皇子,难道他不在乎自己最后的尊严了吗?
他们俩来到了膳房,厨子们都很惊讶,南王殿下居然来到了膳房。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他站在膳房中间,淡淡地说,“今日的晚膳就由我来完成。”
“殿下!”大家的腿都打颤了,堂堂南王居然放下身段来到膳房做饭,这怎么得了。
“别说了,你们都退下。”他不顾他们的劝阻,一心要把他们弄走。
顾昭颜站在门口看着厨子们吃惊的神情看着白子安忙活,当然也看向了门口的自己。
大家也都猜的一二了,也就顾昭颜命令的殿下来此做饭,但谁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顾昭颜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他居然答应得如此爽快,实在是担心他的身子吃不消,只好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美其名曰“监督”。
不知为什么,看着白子安做饭居然可以如此享受,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快速地手起刀落,洁白的衣衫上不染一丝污物。
他把食材切好,统统放进了一个锅里,就这样做成了一锅汤。
香味扑鼻,她贪心地吸着空气,魂都要被勾走了。
白子安偷偷注意着她的表情,不觉间自己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继续做着自己的菜。
快速的动作,使他很快就做完了四菜一汤,看上去都是美味佳肴,他做的汤也是十分多的,够府上的侍女们喝了。
但他的身子没有完全恢复,突然做了如此多的运动,他的身子早已经有些扛不住了,但还是咬着牙做完了菜。
“你尝尝这些菜怎么样?”两人面对面坐着。
顾昭颜捏着筷子,有些犹豫地吃了一口,倒是本意外,和厨子们做的不分上下。
白子安没有胃口,便静静地看着她吃晚膳,仿佛自己也在吃。
吃了他如此多的菜,顾昭颜自然是不好意思了,气也消了一大半。
“看在殿下如此认真地完成我的要求,我对之前的事就既往不咎了。”她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熟悉的笑容。
一旁吃饭的柳如烟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殿下又做错了什么事惹怒了顾昭颜。
但看着他们又重归于好,柳如烟便笑着不说话,不打算问明原因,吃完饭后自己识趣地走了,给他们留下一些空间。
“那你还要偷偷去找白玄冥吗?”他假笑道。
“为什么不呢,他这人对我很好。再说了,反正我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他哼了一声,难道自己对她还不够好吗?
顾昭颜突然笑眯眯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表情,自己也明白得差不多了。
“若是你不想要我去找他,可以。除非你能让我喜欢上你。”她笑得很开心,心里这个他是不可能做到的。
白子安想了想,答应下来了,但心里却没有完全的胜算,她的心里已经装了一个白玄冥。
“在此之前,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让我能自由进出南王府,你也可以安排侍卫在我身边,让你放心,可以吗?”她暗暗期待,这是她的底线了。
他久久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看透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最后还是答应了。
得到了答应,她早已开心到忘我,这下子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出南王府了。
“殿下,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走啦!”她哼着她在现代时经常哼唱的歌,跟他简单地告别,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