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顾昭颜闷闷不乐地躲在屋子不想出去,这几日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柳如烟见到她这副样子,心里也跟着郁闷起来,逐流跟她说话,柳如烟也心不在焉的。
“昭颜,你今日就在屋里好好呆着吧。”白子安心里担心她出去,特意跟她说。
“知道了,我根本就没想到要出去,你放心吧。”顾昭颜慵懒地躺在床上,心头还萦绕着淡淡的悲伤,但已经比之前好多了,反正天下这么多帅气的男子,自己总会找到一个比他更好的。
她又想起了家,自己现在真的好像回家躺一躺,一切的悲伤都不算什么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又泛起了泪水,这几日她哭得实在是太多了,自己都有些烦了。
她起身,白子安的目光在跟随着她。她来到床边,微风轻轻吹拂着她的脸蛋,有些暖暖的。
她睁着无采的眼睛,看着外面的鸟儿在飞来飞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段荒谬的感情也该放下了。
“我饿了,我想吃东西。”顾昭颜说
白子安一喜,毫不犹豫地说,“我去叫人给你弄。”
吃着热腾腾的面,顾昭颜的心稍微舒服了些,无采的眼睛也渐渐变亮。
“殿下,我去园林逛一逛,这几日憋着屋子里胸口太闷了。”顾昭颜伸了一个懒腰,去把门打开的大大的。
“我陪你一起去。”
“不要了,我想一个人去,好吗?”她回头朝他笑了笑,让他的心像是被击了一下。
白子安想应该让她好好待一会儿,便不强求了,一个人回到了书房。
顾昭颜去到园林,坐在秋千上,一个人在上面晃呀晃,裙摆被吹得随风摇摆,美如画。
“顾昭颜!”有人在背后叫她,她懒得回头,听这声音她知道是谁来了。
一身蓝衣的方暮槿带着阿喜突然闯入她的视线,看起来很生气。
“我发现了你的秘密,这小子我看你怎么解释!”方暮槿得意洋洋地说,眼角梢微微翘起。
“什么秘密,你倒是说给我听听。”顾昭颜不慌不忙地问她,根本不在意的样子让方暮槿更生气了。
“好,我要给你看看我找到什么好东西了。”她掏出一样东西,伸到顾昭颜的面前。
顾昭颜看到白玄冥之前写给自己的信居然在她手上,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伸手想要夺走,但是方暮槿很快又缩了回去。
阿喜愤愤不平地说,“想不到你居然敢和明王有染,你知道你对殿下造成了多大的侮辱了吗?”
顾昭颜被气得脸一块青一块白,上前几步想要夺回自己的信,但是方暮槿却退到了阿喜身后,朝她吐舌头。
“你为什么要私自拿我的东西!”
“要是我不拿,我能发现这个秘密吗?”方暮槿反驳。
她早觉得顾昭颜有问题,结果偷偷派了一个侍女去搜她的东西,发现了这封信。当时她看完之后都感觉不敢相信,顾昭颜和白玄冥,这是多么令人惊讶的事情,要是告诉皇后听,顾昭颜肯定要活不下去了。
但是白子安的病还没有好,她不能让顾昭颜死,现在只能用这封信来威胁一下她,等到合适的机会,她一定要把她赶出去的。
顾昭颜恨恨地看着她,难怪前日她想要把那些信都烧掉,结果发现少了一封,没有想到居然是她拿了。要是被拿给皇后看,自己就要完蛋了。
“你想要怎么样?”她怒眼看着方暮槿。
“以后你要离子安远一些,不许和他靠得太近。”
“就这些?”
方暮槿想了想,“暂时这些,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她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居然被她抓住了把柄,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
“好,但是他逼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顾昭颜无奈地摊手。
“不行,即使子安逼你你也要按照我的命令做。”方暮槿生气地说。
她忙点头,还是先照她的话做,现在自己也不能拿她怎么办,看看晚上能不能把信偷回来。
方暮槿满意地将信收好,阿喜气势汹汹地站在方暮槿的身边,顾昭颜咽了咽口水。
“记住,不要让我看到你不遵守我的命令,不然下场你知道的。”
说完,她得意地扬长而去。
……
夜晚的黑暗在渐渐笼罩着天下,马场里,白玄冥坐的已经麻木了,眼神变得嗜血。
他站起来,闷闷地把身边准备的美酒踢开,瓷器碎了一地。
为什么,顾昭颜居然没有来,她不忍心干掉白子安吗?为什么,她明明喜欢自己,她应该要帮自己才对,难道她对白子安动了心?不可能,她喜欢的只有自己!
他烦躁地又坐了下去,用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停地喘着粗气。
“看来她是不会来了。”宗越巫师从黑暗中走出,默默地看着远方,没有半个人影。
“看来你失算了,殿下。”
白玄冥烦躁地将手甩下,放在膝盖上,“别说了。”
“女人的心如海底针,你根本猜不透,当时你就不应该把希望放在她身上,估计白子安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宗越不顾他的话继续说着。
他忽地站起来,用一只手捏着她的脖子眼睛赤血,看起来恐怖极了。
但是巫师没有害怕,反倒笑了笑,在笑他现在这副样子。
“你打算杀了我?那动手吧,你看看能不能动手杀死我?”巫师不屑地看着他,还用自己冰冷的手握着他的手,让他快点动手。
白玄冥方才是一时冲动才会捏住她的脖子让她不要再说了,现在他渐渐冷静下来,捏住她脖子的手一下子垂了下来,眼神变得无神。
巫师看着他这副样子,很是鄙夷,“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给我振作一些。”
他何尝不想如此生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像是被人撕裂了一般疼痛,快要呼吸不过来,为什么自己这么难过,为什么?
“知道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若是她告诉了白子安,那就把他们俩……给干掉。”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成大事者总要懂得舍与得,你好好想想吧。”巫师斜着眼睛看着他,露出危险的光。
白玄冥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骑上一匹马,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