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风口浪尖,谁愿意兴风作浪。
这开除人的第一枪都已经开了。
秦氏的工作效率都上升了一个档次。之前虽然说不上有多慢,但像现在抢工作的事情还真是少见。
还好秦沐风规定了不加班,要不然,这加班的气氛正正好。众人你看我,我看看你,生怕下一个裁员的就是自己
很多事情,和平常相比,积极了不少。
当然,也不乏有些老赖。
安娜的心情变的不错。
这些老赖,身后的势力也是十分的复杂,不过,慢慢来,总会轮到的。
这可是上头那人的意思。
众人都当自己是新一代女魔头,看自己的眼神更多的是躲闪。
还有一些人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嫉妒,崇不崇拜不知道,但肯定是怕了。
公司还有传言,只要多跟安娜对视三秒,她就能决定到底开不开除你,传的安娜自己都快信了。
安娜看着名单,按难易程度分了类。
用笔点着。
这嘴角笑着,很是开心,掌握生杀大权的感觉真是好。
怪不得,这人都往高处走。
心里想着,这要下一个,要开除谁,才能让秦沐风的支持率直线下降,她倒要看看,秦沐风到底能做些什么。
嘴角勾起效笑。
她就是要在远处看着,看着,这秦氏是衰败的样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蹶不振是不可能的,但总要试试。
……
桐城
桐城的隆冬,下午五点开始天黑,入夜后温度极低,能将活人都冻成死狗。
街道上零星几个人。
街上寒风呼啸。
这风吹到身上,一阵一阵的,十分刺骨。
“龙局长,你看,你哥哥也在我手了里我们都僵了这么久了,你应该也知道我的目的了吧”
谭副局的耐心也没有了。
这桐城的监控系统本就是落后,每过七天还会清一次,这查了那么久,已经很不耐烦了。
“谭副局也是说笑了,我把你想要的东西都给了你,至于你还想找些什么我是真u知道,我廉洁奉公,为了工作呕心沥血,兢兢业业,你说,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对我如此不满意”
“都是老狐狸,你可就别这样了,我自然也不会没有底牌,今天找你,是想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对你我都好,彼此留一些体面,不好吗”
“我做事光明磊落,有何不体面”
“沈微微你认识吧?”
“不认识”立刻回答。
反而显得有些心虚。
不是无缘无故卖这一通玄虚,便多留了个心眼。
她这几日为了袁浩明的事,一直消沉懈怠,对酒店里的动态不免疏于关注。
她敲了敲门,退后步,抬高声音道:“贺先生,打扰您休息了,我是客房部领班。
等了等。
祁盛念这才想起来,这人是个聋子,
等了等,没听见回答,打算先成会手语的刘宝娜上来再做打算。
正要敲,眼前的却突然打开了。
祁盛念未防,吓得呼吸滞停。
门口站了个男人,身形高瘦,身上穿了件白色衬影,同他需不需要帮忙找康体部的医生。
打完字,将屏幕转向男人。
她明着男人脸上顾了一眼,忽觉这人人十分面善,似是在哪儿见过,
想了半响没有想起,也只能作罢。
那人静了片则,从她手里按过手机打了四字:不用,谢谢。
祁盛念拿回手机,接着间:您需要什么类型的药?
那男人给出了退烧药的名字,是祁盛念请他精等,收起手机。
男人点了点头-手插进口袋,转身进去了。
关上门的瞬间,祁盛念一柏脑门,陡然明白她为何会觉得服熟一
眼前这生人就是作晚上被她顺石子砸中,发酒疯骂了,发了“好人卡”的男人。
可谁能想到,这人真是个聋子?
祁省内念时暗叫苦不选,这下更是不敢怠慢,备好退烧药,又特意叫上刘宝娜。
祁盛念将药递给贸槐生,让他若有哪里不舒服,随时与前台联系。刘宝娜在旁手语
贺槐生看刘宝娜比画完,点了点头。
两人微微鞠躬离开。
路上,刘宝娜不免感叹:“魏先生长得帅,家世也好,可惜是个聋子。
酒店是服务性行业,一天接待上百号人,大家闲暇时常聊些内幕八卦解乏。若是平时,祁盛念必定也会稍稍应和两句,可有了昨晚那茬,她陡然觉得“聋子”二字有些刺耳。
上午再没别的大事。
和平常一样。
中午休息,祁盛念趁着去洗手间时,偷闲抽了支烟。
本已戒了十天,早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时间,昨晚抽了支。
前功尽弃。
她想,好歹这两个月让她再抽一会儿,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这一点儿慰藉。抽完正打算出去,听见外面两道脚步声,祁盛念动作一停。
就这样静静的立着。
便听一人笑嘻嘻说道:“早上就看见你的耳钉了,谁送的?
哗哗的水声中,另一道声音答:“自己攒钱买的。”祁盛念听出来,这两人是刘宝娜和另一个服务员池悦。
刘宝娜说:“悦姐你可舍得。
池悦似是不愿多谈,含混答道:“没有”
静了会儿,刘宝娜又开口:“咱们副经理要跳槽了,听说了吗?
“听说了。”水声停了这一切都显得很安静。
“客房部主管一顶上去,位置就空出来了。领班再顶上去一人,就又要空出一个
池悦只“嗯”了一声。
刘宝娜笑说:“池悦姐,我觉得你挺有希望升领班的。”
池悦忙说:“大家都很优秀,一切要刘经理定夺。
不一会儿,池悦和刘宝娜走了。
祁盛念从隔间出来,洗了个手,忍不住往镜中的自己瞧了一眼。
祁盛念自知皮囊不差,盖因遗传了周欢。一个女人,若是生得好看又家底殷实,必是路顺风顺。
挺直腰杆,推开门。
身上一套做工考究的西服,从头发到鞋尖都一丝不苟。
中年男人面有温色,拿眼看若夏知:“请叫你们刘经理过来。
认出这人是昨晚站在他身边的人。
从业三年,早不像初出茅庐的新人样慌张,她顺了顺呼吸,毕恭毕敬道:“我们工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请您指正。”
“放任客人在客房里生病发烧也不管,就是你们的服务态度?
当即说道
“确实是我工作上的疏忽,请您给我一个改进工作的机会。”
这话里挑不出一丝错,中年男人静立片刻,让祁盛念去叫医生。
祁盛念颔首退出房间,顿觉背后浮起一层冷汗。
她赶紧给康体部打电话,等了五分中,一个医生提着医药箱赶来。
祁盛念几步迎上去,打了声招呼:“唐医生。”
唐医生步履匆匆,跟她一道往里走。
“客人上午吃的什么退烧药?健健响响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