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韵朝公主义云公主到!”听到这道声音,高旭俊一愣,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南宫离,而听到义云公主这四个字时,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尤其是陆义兴,明明不是说苏玄歌已经昏死过去了吗,怎么还会突然出现呢,而且还是在这法场上啊,这怎么可能呢!!!
“你是……南宫王爷?!”霍公公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南宫离,身子不由往后退了一下,不是说南宫离已经因为苏玄歌昏死而焦急得身子消瘦了吗,怎么会。
南宫离并不理会他们,而是恭恭敬敬走到马车跟前,代替了丫鬟的位置,缓缓道,“公主,出来吧,已经到了,也看到苏将军和苏夫人了。”
苏玄歌轻轻“恩”了一声,随即这才缓缓走出来,这一出来,众人又是大惊,这苏玄歌真是一年不见又漂亮了,尤其是那凤冠,戴在她的头上很刺眼的,反而让霍公公竟然忍不住一下跪倒在地上。
那长长的公主服,虽然有些豪华,但是并不奢侈,不过,也证明了她的身份,个子也比一年前高了许多。
她缓缓走出马车,看向了四周,一眼就看到了被枷锁给枷住的苏义晨和苏歌怡,眼里有着雾影,而苏义晨夫妇怎么也没有想到苏玄歌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而且回来得还真是及时啊。
苏玄歌提起裙子,向前走去,刚刚到法场台上,就被一个侍卫给阻挡了,“请公主回去……”
“大胆,竟敢阻挡本王的皇妹,真是没有想到熙朝的人会如此对待友国之公主。”随着这声音,云轻尘也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脸的轻蔑。
“二表兄,”苏玄歌瞪了云轻尘一眼,高旭俊最终开口了,“让公主去看一眼吧,毕竟,是她的义父义母。这能……”
“皇上,本公主还有东西要交给你呢。”说到这时,苏玄歌又看了一眼,最终把目光盯在了玉琳公主身上,随即露出一抹笑意。
玉琳公主一怔,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苏玄歌的那笑意反而让她有些发毛,更加让她觉得那个南宫离王叔对她也是极不好的,明明在苏玄歌出现之前南宫离王叔对她虽然也是冷漠但是不如现在这样轻蔑,还有就是冷笑,甚至还有讥讽。
“不知义云有何东西要交给朕呢?”高旭俊诧异道,明明都说明了苏玄歌是勾结苏义晨夫妇,结果韵朝的皇帝还放她回来,难道他就没有想到过苏玄歌会让让来而不返吗?
“在交给陛下之前,本公主觉得还是应该把本公主的义父义母放……”苏玄歌缓缓说道,自然她把注视玉琳公主的目光收回来了,随即直直盯着高旭俊,一脸认真的模样,而且丝毫不退缩的样子,这让高旭俊反而有些想起来一年前,苏玄歌当时还是哑吧时,就能用手势辩驳。
“不行!”宁贵妃立马开口道,“这两个人是重要犯人,还有就是你,苏玄歌,你也是犯人一个,把她给本宫……”
“呵呵,”云轻尘顿时大笑起来,“熙朝的皇上真是好玩,把一个贵妃,贵妃在我们韵朝里,可是比不上皇上呢,没有想到,一个贵妃竟然还能替皇上作主,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呢。”
“陛下,臣妾是……”宁贵妃一听这个顿时慌了,她急忙站起来要向高旭俊辩解。
苏玄歌一笑,随即亮出公主牌子,“这是本公主的牌子,又不是你们熙朝之人,这是你们不想要韵朝与熙朝两国和睦吗?还有,证据就在本公主手中,如若皇上不心虚,倒是不妨让他们夫妻二人稍微休息一下,而且这有皇上表兄专门给皇上的信,还有本公主写的信,皇上是要让本公主破坏友谊呢还是不破坏友谊呢?”如果是现在,她定会说是让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呢。
高旭俊沉默了一阵,一挥手,“让苏义晨夫妇枷锁卸下来,然后请义云公主上来。”这话苏玄歌说得也是在理,毕竟,这个事情是有关两个国家的友谊,他不能误了事。
就在高旭俊的话音一落下,立马就有人奔上前来不仅把苏义晨的枷锁给卸下来了,甚至还把他们的锁链也接开了,自然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水!
“你怎么没有经过……”玉琳公主又大声叫道,她可不原意就这么,但是她的声音却被高旭俊给镇住了,“玉琳,宁爱妃,你们回宫,这是政事,都离开。”
“父皇!!”“皇上!!!”两个人有些不情愿。
苏玄歌倒是淡笑不已,“不必了,既然公主和贵妃娘娘原意看就看吧,反正这一切也是必须经历过的。”说毕,就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两个信件,一个是她亲笔写的,一个是云龙琛写的,为的就是让高旭俊放心,随即手捧着信件,往前走。
“歌儿,我陪你。”南宫离在这时,也走过来,陪同她,一同来到高旭俊面前,云轻尘虽然没有说话,自然也是尾随在他们身后,在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苏玄歌为什么能被南宫离吸引,只因为她的气质,还有她的不服输,而这也是他缺少的,可惜,自己是当时过于小看了苏玄歌,估计在苏玄歌眼里,也只有南宫离了,再无他人了吧。
想到这时,他无奈笑了笑,罢了,只要苏玄歌幸福,其他一切都好,谁说这世上不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呢,也许他们两个就是唯一的特例吧!
“义云见过熙朝的皇上。”苏玄歌在离高旭俊还有几步的距离之时,这才高声道,“这里有两封信件,皇上不妨看一看,看完之后,再说。霍公公,你可以起来帮皇上来传递信件了。”
高旭俊如若不是被苏玄歌这么一提醒,还真是不知道霍公公竟然还是瘫坐在地上呢,这才一看,只见霍公公不由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做贼心虚,因为那些所谓的口供也只是他和陆义兴、歌绍海他们有意弄得假的。
霍公公无奈爬了起来,先是向高旭俊道歉,“是奴才身子有恙,一时没有站稳而已。”苏玄歌轻笑,并不言语,只是把双手举起来,盯着走来的霍公公。
霍公公接过去心里在想要不要换一个,就在这时,云轻尘突然开口,“忘记说了,这皇兄的圣旨是韵朝专有的,如若到了熙朝的皇上手里,变了样子,那就不行了,那么本王可就会追究你们调换圣旨一事了。”
霍公公身子又是一颤抖,然而,还未等到他站直时,南宫离也开口了,“那可是义云公主和韵朝皇上的东西,摔坏了,也会打破两个国家的友谊呢!”
听到这时,苏玄歌忍不住用自己那长袖子遮盖住她的嘴唇,脸上呈现出笑意,这南宫离和云轻尘两个人完全是神补刀,把霍公公给吓得走路更加忐忑不安了。
此时,法场上,一片寂静,除了霍公公是端着那信件小心翼翼的走着,而且那声音还是很刺耳的。
高旭俊看到霍公公走得那么慢,反而有些急了,这都马上要过午时了,本来说好是午时斩首的,谁知苏玄歌的到来,反而误了时辰,不由催促道,“小霍子,你没有吃饭啊,又不是什么重东西,那么轻的,这才几步路啊,就走那么慢!我看蚂蚁也比你快!”
霍公公脸上的汗水更加多,而且步伐更加不稳了,走快了,云轻尘南宫离他们会把过错归自己,可是走慢了,又被皇上催促,这真是不好玩呢。
“没事儿呢,本公主不急,还有一句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皇上不妨好好等一等呢,信到了,皇上一切就清楚了。”苏玄歌轻笑道。
“苏玄歌,你是有意……”玉琳公主再次喊道,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她们要做事时,苏玄歌总会出现阻止,反而害得她们每次都是失败呢。
“给本王闭嘴!”南宫离和云轻尘同时出声,反而把玉琳公主也给镇住了,尤其是她不由往后退缩了一下,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生气的二人。
宁贵妃不悦道,“南宫离,你难道忘记了这是在熙朝吗?本宫还是你的皇嫂呢,还有,你也似乎忘记了玉琳还是一个孩子呢!”
“噗!”听到这时,守护在苏义晨夫妇的水竟然笑出声来,随即挥手道,“对,对,玉琳公主是孩子,我们未来的南宫王妃就不是孩子了,哎,真是的,有的人真是的,连年龄都不记得了。”
宁贵妃被水这么一笑一说,顿时脸红了走来,的确,如果要说年龄,苏玄歌比玉琳还要小一岁呢,今年苏玄歌才十二岁,而玉琳已经十三岁了。
“宁贵妃,玉琳给朕闭嘴!”高旭俊同样被说得脸通红走来,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呢,连这个都不清楚,时机都没有搞好,真是的。
就在说话间,霍公公总算来到了高旭俊跟前,把信件递给了高旭俊,“陛下,奴才……”
“退下吧,无事不要上来。”高旭俊接过信,挥手道,语气极不好。
此时,法场上又是一片安静,苏义晨和苏歌怡虽然是站在刑台上,但是他们俩的目光还是专注在苏玄歌身上,果然这个孩子还真是有性情,甚至还能出来救他们,看来,他们还真是没有收留错人啊!
“这两封,哪封是你的?”高旭俊缓缓问道。
“皇上不妨自己打开看一看。还有,尤其是本公主最后的签名,如若你不信,可以找孟峥天孟大人,他是知道的,当时本公主在率领双全军出征时,有过说明呢!”苏玄歌淡笑道。
“朕明白了。”高旭俊点点头,随即打开了一封,恰巧是韵朝皇上云龙琛的信。
“高兄,久不见,甚为思念。不过,近日闻讯,弟却知有一事与弟之表妹有关。想必,你也应知,不,应该说是知晓的,云怡也就是表妹的亲娘是弟的亲姑姑,而弟又与高兄是结拜兄弟,这一切皆是缘。”
“有缘而来,但是弟之表妹这一年来未曾写过任何信件,所以绝不会有与她义父勾结之事,这一点,弟是知晓的,如若她要写,也是告辞弟的。”
“虽然弟从未见过苏义晨夫妇,但是从表妹嘴里得知,他们对表妹是真心而好,也从未为难过她,这点,别说是弟了,恐怕任何一个人都会被感动呢,因此弟特意写此信。”
“还有最重要一事,弟还要告知,一年前,苏玄歌也就是弟的表妹,你曾经封过的歌将军,她在从熙朝回到韵朝上,遇到杀手,你不妨想想是谁要破坏咱们两个国家的友谊。当初如若没有苏玄歌,韵朝不在,你觉得熙朝还会在吗?可不要被它国奸臣给挑拨了啊!”
看到最后的签名之后,高旭俊沉默了一下,放下信件,随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才幽幽的问道,“苏玄歌,当时你可受伤了?”
“没有,不过,一切要多亏南宫王爷呢。”苏玄歌笑道,而且再次看了一眼南宫离,“如若没有他,恐怕也就没有本公主了。”
南宫离淡淡的一笑,“本王原意的。”
云轻尘不由耸了耸肩,果然是有些虐啊,这两个人都不能避开一下人吗,如此虐人,真是够了。
高旭俊皱眉,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拿起另外一封信来看,而这信是苏玄歌自己写的,用的是正楷,而且写得规规矩矩的。
“陛下,苏玄歌今儿写下这信,是想用这信与你所收到的那些信件来相比一下,还有,麻烦陛下看一下苏玄歌的字迹与你看到的有所不同。”
“虽然说你是有证据,但是证据做假的可能性极大呢,至于是谁来做假,玄歌并不知晓,而且也不想让陛下觉得玄歌是一个粗使的人。”
“还有,陛下还可以让孟叔叔,也就是孟峥天,孟大人前来看一看,到底哪个是玄歌的亲笔。忘记了说了,那个姓成的管家,是曾经被义父苏义晨给轰出去的,据说犯了大错。”
“而当时义父是为了给他留下一条命,也考虑到他曾经在府里的贡献所以并没有杀死他,在他看来,人情总比什么都要好呢。但是因为他熟悉一切。”
“这一年里,我自然没有与义父写过任何东西,最多就是捎些礼物之类的,所以不会有任何字迹,但是我曾经在哑吧时期写过东西,就在义父的书房里呢,如若你要不信的话,不妨派人前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