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和苏玄歌一回到皇宫里,就特意跑到南宫生跟前,把得知的地方说了出来,于是南宫生就让太监拿出地图,在地图上找了半天,总算在一个角落处找到了那座山,如若不是有一个字在那儿上边,谁也不会留意到那边呢。
丽山上,黄素烟不知自己被放在这个山洞里有多久了,自从那天她被南宫超手下人送到这里,就走了,而她也好久没有吃喝了,这让她有些不舒服,可是她也不敢出山洞,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走,毕竟,来时是被人用眼罩蒙住了,再加上,她也习惯性的被人照顾的,所以这几天她也算是凑合的生活了一些,直至今天而已。
望着茫茫的天地,黄素烟真是后悔自己当初就不该回来,要不现在自己和南宫离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上的,岂能受这种苦,这一切皆是苏玄歌那个小蹄子给挑唆的。等她回去,一定要让苏玄歌这个小蹄子也尝尝这种苦。也一定要给自己的儿子再找一个自己满意的儿媳,怎么也比那个庶女要强得多呢。
南宫生和南宫离为了谁去接黄素烟而争执起来,最终还是苏玄歌拍下了桌子,“皇兄,还是我和南宫离前去吧,毕竟皇宫还需要你来坐镇呢,而且人多了也不好,如若实在不行,我身边还有九怪队呢。他们的人都是比较特别的,也是我和南宫离收留下的,也算是对我们比较听命的。”
最终南宫生以一比二输给了南宫离这夫妇二人,不由摇头,只好让他们前去。
经过几天的路程,南宫离和苏玄歌总算来到了丽山,当他们二人看到这座山时,完全是呆住了,因为这里并不是什么好的地方,而是很差,也可以说是无路可上的地方,那山自然是险的很。
“南宫离,你上去危险吗?”苏玄歌看到这座直耸入云际的山时,倒是有些惊吓,也担心的问向南宫离。
南宫离四处看了一下,“轻声道,我无妨,不过,只剩下你自己了,我担心你而已。”
“我也无妨,我也不与你一同上去了,如若找到了,你就发信号给我,我好让卓森他们来帮你。”苏玄歌摇摇头,随即又叮嘱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要是有轻功就与你一同上了。”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再学也是很难学到了,因此自然没有强求上去,这点她想得清楚,上去也是一个拖累。
南宫离点点头,“好,你就在这下边等我,如果实在累了,那么就去旁边坐下吧,不用担心我。”
“我会的。”苏玄歌郑重的点头,就这么着南宫离握了握她的手,随即跑入了茫茫的云雾中。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她似乎看到有一个小黑点似乎在远处的山上奋力的往上跳,如同她在现代玩超级玛丽一样,不过,那小黑点却是比自己玩那个还要利索的很,而她忍不住暗暗说道,“南宫离,你行得,加油,加油!”
的确如苏玄歌所想得那样,那个小黑点正是南宫离,他本来是想用轻功的,可是想到此时用轻功上去,可是如若再背黄素烟下来的话,那么内力不够了,而苏玄歌也是不行的,因此,决定还是攀上去,因此才有了他这利索的攀爬,不过,这座山完全是石头,可以说是自然成石的,但是这个地方真是险得很,稍不留意就会有石头下落。不过,也多亏他身体强壮,也多亏苏玄歌没有硬要求跟随而来,这才让他能放下心来。
大约又是过了一个时辰,苏玄歌本来有些乏了,正当这时,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红色的东西被人扔了下来,顿时来了精神,她知道那应该是南宫离找到黄素烟了,找到他的母后了。
看到那红色的东西之后,她自然也用信号把卓森他们给叫了出来,也多亏了卓森几个兄弟,尤其是那个老八把山给并住,而又有老九把南宫离和黄素烟一同用绳子把他们母子二人牵了下来。
“南宫离,”苏玄歌再次看到南宫离时,当看到他浑身上下全部是伤口时,忍不住心疼的喊叫了一声。
黄素烟在这个时候也是刚刚睡醒了,也可以说是苏玄歌因为过于激动把她给吵醒了,本来还是迷糊的眼睛赫然睁开了,然后瞪向苏玄歌,随即怒道,“你这个小蹄子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给哀家滚?”
“母后!”南宫离怎么也不明白,黄素烟为什么会如此针对苏玄歌啊,如若不是苏玄歌能打动邪玫知道地方,黄素烟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知道呢。
“你不是说要带哀家去享福吗?还不赶紧去啊……对了,你应该是皇上呢,怎么不在皇宫里上朝,反而来接我呢?”黄素烟又忍不住问道。
“你累了,先休息吧,等回去再说。”南宫离也忍不住按了一下额头,说完,就在黄素烟的睡穴上点了一下,这才歉意的看向苏玄歌,“歌儿,对不起,母后这可能是……在山洞里憋得,这才……”
“无碍。”苏玄歌总算明白当初周妈妈为什么说黄素烟对她不好,的确如同她说的,黄素烟这个婆婆就是对她不喜呢。
当南宫生得知苏玄歌和南宫离还有九怪队把黄素烟已经从丽山上接了下来,准备回来时,就立马让人大摆迎接太后的横福。
在大家的期盼下,黄素烟总算被苏玄歌和南宫离一同接了回来,甚至还被送到了她的清韵太后宫殿里,自然何小宁此时也成为专门照料太后的一个女医了。
不过,因为太后昏睡,所以也没有办法办什么宴席,毕竟谁的心里都有事呢,也没有心情办事,这才导致了黄素烟又是觉得这一切完全是苏玄歌给搞得鬼呢,要不自己的两个儿子岂能不办宴事?
过了三天后,苏玄歌进来给黄素烟送吃的时候,突然看到黄素烟的眼睛眨了一下,不由惊喜道,“南宫离,太后娘娘醒了。”她的话音一落下,只见南宫离身着郡王服饰,脸上带着疲惫的样子,匆匆走了进来,果然,他一进来,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黄素烟睁着眼睛望着那幔帘,似乎有些不可相信。
“母后!”南宫离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还带着哭腔,黄素烟扭过头,看到南宫离时,不由轻唤一声,“离儿。”
苏玄歌看到这一幕,转过身子,擦拭了一下泪水,这才走出太后的寝宫。
“弟妹,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三弟欺负你了?你告诉朕,朕来……”南宫生的声音也缓缓响了起来,带着关怀的心情,也可以说他是从这些日子里的接触,还有听到南宫离讲述过苏玄歌的事,也知道当初他让人盯苏玄歌完全是一个错误,因此再也没有犯过那个错误。
苏玄歌急忙摇头,“没有,没有,是我的眼睛被风吹得进了沙子。”现在她也总算明白为什么有时候会总爱拿风和沙子说事,因为除了这个能流泪,其他东西也没有办法流泪,洋葱倒是可以,但是……她根本没有切啊,怎么能说到洋葱身上呢!
苏玄歌一说完,就匆匆而走,南宫生无奈摇摇头,随即掀开寝宫的帘子,走了进来,“三弟,母后怎样?可醒了?”
黄素烟听到大儿子的声音时,抬起头,这一看,不由皱眉,随即问道,“南宫生,你怎么穿龙袍呢?”
“母后,是我按照父皇的遗诏所做。”南宫离不等南宫生开口,就抢先开口了,“而且这完全是遵从父亲的遗命呢。”
“哀家不信。要不龙哨怎么会在你这里呢?依照雷朝的规矩就是龙哨在谁那里谁就是皇帝,怎么会是在皇宫里的南宫生呢?离儿,你告诉哀家,是不是南宫生强迫你的?”黄素烟不由把目光专注在南宫离身上。
“没有的。母后,你听我说,龙哨是先皇,也就是熙朝的先皇拿去让我代替皇兄保管的,而且他拿的这个也是父皇的遗言,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所以,这才特意把龙哨给熙朝的先皇,也是让他后来给我的,如若留下在宫中,那么就有可能被二哥谋反及篡位给拿到了。”
“而这也是让母后误会了,母后,你要是不信,儿臣可以把父皇的遗诏给你呢。那可是父皇的亲笔信,你应该比儿臣更加熟悉父皇的笔迹吧。”
南宫生眨和眨眼,本来他是想说出来是南宫离让给他的,可是南宫离这么一说,他倒是不好意思说了,似乎是在说南宫离撒谎呢,可是心里又是觉得极不舒服,毕竟这是他欠南宫离的。
“皇兄,你先在这里陪伴母后,等我去王府找找遗诏来。”因为怕遗诏被人偷走,所以南宫生就让南宫离和苏玄歌把那份遗诏给放在了他们王府里,虽然南宫生是在皇宫里,有的是御卫军还有什么人,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而且他也知道自己身边的异能人士也少得可怜,所以就交到南宫离手中了。
“离儿,你且……”不等黄素烟说完,南宫离已经匆匆而走了。
在南宫离走了大约半柱香后,黄素烟突然问道,“你可向你三弟谦让了?”
“啊?母后,你在说什么?”南宫生诧异的看向了黄素烟,他不明白明明是同一母,为什么会是南宫离那么被母后关爱,而对自己就像没有见到过的一样。
“其实,哀家觉得……离儿太苦了,就算那遗诏是你父皇的亲笔,但是也应该归他,再给他找一个符合他身份的女孩子,而且他这次出力真是不少啊,甚至还上山上来找哀家,并把哀家救了下来。”黄素烟感慨的说道。
南宫生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母后这是想补偿南宫离,毕竟,南宫离离开这里将近二十年了,如今又是因为复国,再加上为了让自己能安全的保住这个雷朝,这才没有离开。
“生儿,你与离儿不同,你一直在母后身边,也一直享受的母后的关爱,但是离儿他……”就在黄素烟说到这时,正好给黄素烟煎好药的苏玄歌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南宫生,淡笑一一声,“皇兄,太后娘娘的药煎好了,是你喂,还是我喂?”
黄素烟看到这时,皱眉,随即不悦的说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这又不是你的家,你凭什么在这里呢?一看就是没有安好心的。”
“母后,”就在黄素烟的话音刚刚落下,南宫离也走了进来,看到黄素烟又在吵苏玄歌时,也忍不住皱眉了,“母后,你别说歌儿……”
“不用说,南宫离,把这个药喂给太后娘娘吧,我再去厨房给太后娘娘做一些……膳食。”苏玄歌急忙阻止了南宫离的解释,她明白越解释越会让黄素烟觉得南宫离有些变化而已,更加不向着她反而是向着自己了,说完,把药碗放在南宫离手中,然后再次匆匆而走。
南宫生看到这一幕,才明白过来,刚才苏玄歌哭泣估计也是觉得有些委屈了吧,想想也是,苏玄歌用自己韵朝公主的身份,先她的皇上表兄借来物资,又是用她的言语打动了邪玫这才能找到黄素烟呢,可是黄素烟一见面就是埋怨或者斥责,还说苏玄歌根本不应该在这里,这要是换成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估计早就,哎!
“母后,”南宫生缓缓开口,“你是误会……”
“离儿,把药给哀家扔了,哀家还怕她给下毒呢。”黄素烟似乎并没有听到南宫生的开口,或者说是有些忽视他了。
“母后,不会的。”南宫离摇头,不过,还是把药暂时放下,倒是把那张金黄色的已经有些发旧的遗诏再次取了出来,“母后,你好好看一看,这的确是父皇的遗诏,没有人改动过一次,也没有人来做假的。”
黄素烟从南宫离手中接过来那张她曾经看过多年的,但是后来被南宫超给关起来却从未再见过的遗旨,细细抚摸起来,的确是先皇的遗诏,也是真正的笔迹,她深深叹息了一声,“哎,这个……人真是的。”
说到这时,又把期盼的目光转向南宫生,“生儿,刚才母后所说的话,你可都听到了,母后就看你的表现了。”
南宫生眨了眨眼,南宫离从他们二人的眼神里,似乎也察觉到什么,这才又端起碗,轻声道,“母后,你先喝药吧,等你身体好了再说也不迟,还有,皇兄今天还有奏折要看呢。”
南宫生听到这时,也只得无奈咳嗽了一声,“是啊,朕是有许多奏折要看呢,母后,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