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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当然是要趁胜追击啊,反正已经是胜利了,再不追击那就……”歌承信的话音还未落下,全场响起了唏嘘之声,那些大人都各个露出轻视笑容。



    南宫离顿时笑了,“看来,本王还真是小看苏小姐了。不过,依苏小姐所想,应该如何?”



    “自然是延息旗鼓,休兵整顿的。这点,连我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子还知道,可是一个军师竟然还不知道,不知道这到底是熙朝的好还是坏呢。”



    苏玄歌比划到这时,脸上的更加很愤怒的,似乎是在生气。



    看到这时,皇上高旭俊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歌绍海和歌承信故意诬陷于人,可是他也不愿意就此放过苏义晨,毕竟,谁让他不答应自己的旨意呢。



    想到这时,他斥责道,“歌爱卿,你回去好好教导,可别让他再误了军机。不过,念于你们求和有功,那就功过相当吧。”



    听到这时,苏玄歌有些好笑,一个奸臣因为能说会道,甚至又是皇上极宠得,就这么功过相当了,但是她也知道,这话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就会适得其反,所以也不再比划,而是低下了头。



    歌绍海本以为皇上要责怪自己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放过自己和儿子,顿时喜出望外,“谢主隆恩!”歌承信也明白了,就附和父亲。



    看到她不再比划,孟峥天再次开口道,“既然对方已经提出来,要苏玄歌去……当质子,这是可以的。毕竟,这是前提条件啊。”



    “苏玄歌,朕要封你为郡主,就叫歌郡主,到时候,你就可以去享福了。”高旭俊点点头。



    “陛下,臣女早已说过不愿意。”苏玄歌再次比划道,“而且臣女父亲并没有过错,有过错之人,却能原谅,难道没有过错之人还要让自己的子女去当质子吗?如果是这样以来,以后还有谁敢忠诚陛下?这不是在打陛下的脸吗?”



    “歌儿!!!”苏义晨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如此说,这完全是再次得罪皇上的,这可是罪上加罪的!



    “大胆,你不是妖孽,又是谁是?如果不是妖孽如何敢如此顶撞皇上的!来人,把苏玄歌给我拖下去,重打五十……”



    歌绍海大声喝责道,反正皇上已经放话了,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的话刚刚说到半截,就被南宫王爷打断,“歌丞相还真是心急,皇上还没有发言,就自己抢先了,莫非丞相是真要夺权吗?”



    “微臣不……不敢。”歌绍海急忙跪下说道。



    “为何如此说呢?”高旭俊虽然是被苏玄歌说得有些脸红,但他是死要面子之人,自然是要挽回自己的面子,所以也不能与苏玄歌再计较,再看,南宫离想必对这个小女孩有特殊的想法吧。



    “难道不是吗?而且这可是众人亲眼所见!”苏玄歌又一比划,露出笑容,而且那笑容是真得纯真可爱,跟刚才那付气势汹汹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们谁看到朕维护罪人了,而害了忠臣?!”高旭俊眼珠四处打转,随即开口问道,声音带着极为阴森。



    “微臣没有看到。”众人在互相看了一眼,这才各自说道。他们可不是苏玄歌,更加不敢得罪皇上,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所以,他们必须要为自己谋福的,哪里敢轻易被皇上抓到把柄的。



    “微臣也没有看到,只看到一个圣明的皇上。”只要有一个否认,其他人也自然否认,毕竟,能自保才是最好的,谁会得罪一个皇上受宠之臣啊,那可就是自寻死路。



    歌绍海见此情景大笑道,“苏玄歌,可见你人小,却是眼花,众人都没看到,就你看到了。真是好笑啊,好笑。”



    歌承信也在那儿咧嘴而笑,反正他们父子得逞了,而且皇上又宠他们父子,这可是对他们极得利的。



    看到这时,“呵呵,”三王爷不由再次笑出声,“你们没有听见,本王可是听到了。皇兄,可是要捉拿臣弟吗?”



    看到高平善如此说话,高旭俊愣了他只想到南宫离会来证明却没有想到会是自己这个三弟,这让他真是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见此情景,南宫离也是一笑,“的确,本王也是听到了,不仅如此,就连本王也是见到了。可见本王和三王爷也都是眼花之人吗?”被南宫离和高平善这么一打扰,其他臣子都再次噤声了,因为他们不知道到底又该听谁的。



    孟峥天开口了,“陛下,依微臣之见,还是让苏玄歌进入监狱最好,她如果不是妖孽如何能让众人和王爷看的不同,顺便就让她以尸去当……”



    “孟大人还真是好方法啊。”听到这时,苏义晨也忍不住开口了,他已经憋了好久,如果不是碰到自己的底线,他也不会再开口的,“连南宫王爷和三王爷都亲眼看到和听到的,竟然说微臣之女是妖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微臣为什么会身体好好的,而且还让微臣有了一子呢?”



    “我说苏将军,你不是说你身体好好的吗?可是你现在已经成为一个跛子了,这不是这个妖孽搞得,你会变成跛子?啧啧,皇上这可是为你好,可你却根本不考虑,反而把妖孽当作亲人啊。真是白白浪费皇上的好意啊。”歌承信开口说道。



    “据臣女所知,当初爹爹走时,还是身体棒棒的,为何回来却是如此呢,那么还有请军师来回答臣女。”苏玄歌听到这时,明白对方是故意刺激苏义晨的,她按住了苏义晨,随即就比划问歌承信。



    “我哪里知道,是他自己傻呗。”歌承信可不愿意承认是自己拖累了苏义晨,否则自己又会被皇上责怪的,哪怕被鞭几鞭,他也不愿意的。



    “傻?”苏玄歌一怔,随即一笑,再次比划道,“的确,臣女的爹爹的确是傻,好心好意救人,结果那人竟然是拖后腿之人,甚至还要诬告,这可真是救了一只白眼狼!有这样的现实版的农夫和蛇,以后谁还敢好心做事呢。”



    说到这时,苏玄歌又是停顿了一下,又一次比划,“陛下,请恕臣女无状了,但是臣女要替为父辨冤。为父并没有延误军情,更加没有真正做到有不好之处,为父是否可无罪释放?”



    “谁说没有?不是大败吗?如果败了,不惩罚,那么如何以儆孝优呢?没有惩罚就没有奖励!”孟峥天瞪着苏玄歌问道。



    “那么,败是谁之过?又是谁之责?不追问败之过之人的责,反责怪坚持救人之责,那么,这不是要人心寒吗?陛下,臣女不要别的,只要爹爹安全。还有,爹爹已经为救那人,重伤,如若再把臣女送往他处,那么,不是更加对爹爹一种打击吗?”在苏玄歌“说”到这时,她的两眼竟然含泪,而且含泪欲羞之样,似乎如此娇小。



    “也是啊,苏将军是为救人而受伤,已经成为跛子,成为废人了,再把苏将军好不容易认得义女送人,那也是没有……”



    “哎,还是看皇上之意吧。”看到苏玄歌如此,大臣们竟然有些人在同情于她了。



    南宫离再次看了她一眼,没有想到她表演的还真是声色俱全,而且该笑就笑,该有气势就有气势,甚至该哭就哭,真正做到了这一切,看来,她能活下来,也正是靠这个。



    只是可惜了那个郑森,有如此之彗女却不识,反而宠一个不怎么上进的所谓嫡女。看来,他一定会后悔的!



    高平善站起来,行礼道,“皇兄,苏小姐所言是实,可……”



    “万万不可。”歌承信一听,急忙再次打断高平善之话,“对方已经答应微臣了,说是只要苏将军能把自己义女贡献出来,那么就能让步,甚至还可以退兵三年不战的,更加不会让皇上为难的,甚至还永结秦晋之好,不会再打仗的!”



    “呵呵,”苏玄歌听到这时,又一次笑了,笑中含泪,“你们小看女人,还要依靠女人,还有,你们真得以为我苏玄歌是那么可欺之人吗?就算你们把我关进来,或者是把我真正送进去,那么我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也就是说,我会当成奸细的,到时候,会与我的义父,一同里应外合,那么,你们觉得你们还会安稳生活吗?”



    当苏玄歌比划到这时,她的那种军威的气势再次呈现,而且让所有的人都是没法忽视的。



    “果然是妖孽,竟然是想着如何挑拨两国之战,莫非你还真是敌人派来的奸细,为何要在苏府?莫非就是为了要让两国对战?”歌绍海先是一怔,随即眼珠子一转,再次问道。



    “或者说是第三方,是想当黄雀的吗?为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如果是这样,你这女子更加不能留下的,必须要送到那边,才能保证熙朝安全!陛下,微臣还是建议将这女子献出去,才能维护一方平安!”



    他边说边跪了下去,嘴里是极为真诚的,但是眼里还是极得意的,这可是他抓住苏玄歌的一个漏洞而已,到时候就看苏玄歌如何自我解救了,只要自己抓住这个把柄,那么苏义晨的军权早晚就归他了,到时候,熙朝不就是自己的了吗?



    “丞相果然是丞相,还真是能说会道。”苏玄歌一边比划一边还给歌绍海鼓掌,“可是玄歌有些不解,不知能否问丞相几个问题?”



    “你一个奸细,有什么可说的,又何必与我爹爹多说。”歌承信立马向苏玄歌投去轻蔑的目光,随即开口道,“还望陛下把此妖孽杀了,也好敬那些死去的战士们。”



    “要说我苏玄歌是奸细,那么你们可有证据?”苏玄歌眨了眨眼,再次比划道。



    “不是你自己说得吗?‘身在曹营心在汉’,不是奸细是什么?!”歌承信随口而说。



    “噗嗤。”这下别说是三王爷了,就连这个只知文的孟峥天也忍不住笑了,这哪里是说明苏玄歌是奸细,只是说她会进那边当本国的奸细,可并不是证明自己是奸细。



    “那么军师可知这话是何意呢?”苏玄歌又笑问道。



    “既然心不在这里,就在你那个第三个所谓的汉……”歌承信这话再次出口,顿时让众大臣望向了他,还真是纸上谈兵,竟然连这个都不懂,怪不得此次会败,看来,还真不是苏义晨出错。



    想到这时,他们忍不住各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本以为是苏义晨之错,谁知,竟然上了奸臣之当,这完全是等于上了贼船啊,现在想下来,也是难啊!



    歌绍海看了一眼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无奈摇头,随即解释道,“虽然小儿无状,但是也证明了这是苏将军想要叛乱之罪,要不怎么会败?”



    “呵呵,”苏玄歌再次笑了,虽然没有办法出声,反而给人带来一种冷意,又比划道,“叛乱?会败?那么,臣女倒是想知道,这场仗是如何败的?又是何人引敌人深夜进入,甚至还让臣女之父变成跛子呢?当初是谁要求为父救他的?甚至再次拿出了皇上的御旨!”



    “当时是军队里进入敌军,如果不是有人引入,我怎么会那么做。反正我爹爹也说过了,一切都要以命为重!”歌承信一时着急竟然说了出来,反而再次把自己给暴露出来。



    “呵呵,”苏玄歌笑了,可是她的泪又一次含在了眼眶里,并不让它掉落下来,比划道,“难道在军师眼里,只有你的命是金贵的,那么其他将士不是金贵的吗?还是说将士们都是粗野之人,该死之人吗?”



    “皇上,万万不能让……”歌绍海看到这时,知道苏玄歌是真正的生气了,他也恼自己的儿子如此心急,甚至还中了苏玄歌的计。



    可是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南宫离挡住了,“苏小姐并没有问你话,你不必多言。请歌军师正言回答!”



    “当然是啊,再说了我是歌府唯一男子,而且又是皇上的宠臣,这不是更加证明了我才有本领啊。”歌承信要是聪明的话就不会如此说得,可是他竟然稀里糊涂的被苏玄歌给勾到陷阱里来了。



    “原来如此,”高平善笑了,起身,跪下,行礼,“皇兄,此事已经看到了,错在何人身上?皇兄难道还要责罚衷心为国之人吗?如若这样,还有哪个将士愿意替皇兄效劳的?而且这军师是目无军纪,甚至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是皇上的宠臣,还让苏将军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