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何媒婆,倒是说话骨碌碌的圆,尤其是那尖尖的嘴巴,都让苏玄歌觉得她的话里漏洞过于多,不过,因为不是很了解,自然也不比划,更加不会“问”话,她现在只是“鸵鸟”而已。
“与公子哥儿差不多大。不过,这点还望夫人放心,那边老夫人也说了,只要苏小姐进入他们苏府,她会把苏小姐当作亲生女儿看待,也会好好照顾呢,毕竟他们也是需要苏小姐来生儿子呢。”
“而且那边钱也不算少呢,更加不会缺少苏小姐呢。别看苏小姐年龄小,只要进入,就让那些姨娘和通房们直接唤她为姐姐,甚至还会把那中馈都给了苏小姐。”
何媒婆如此说,只是觉得这算是一件最好之事,一个哑巴能当一个续妻,续弦是最好的选择了,再说了,那边也不嫌弃她与外男混在一起啊,要是嫌弃了,又岂能会要她,要是她,她最好也只是给她一个侧室,不能当正室,哪里有哑巴正妻呢,这传出去,不得要丢死人吗?
苏歌怡皱眉,这个媒婆所说也算是事实,可是一想到那个孩子将来成为苏玄歌的继女,甚至还与自己的儿子同岁时,也心里有一种不舒服,觉得这小舅子和外甥女有些不怎么妥当呢。
苏玄歌不由好笑的摇摇头,这明显是把女人当作了生育机器,说是等她生了孩子,也就前头一个生了孩子,其他都没有生,再说了,这生育谁能肯定是男还是女啊,还有,从科学上来讲,这生男最主要就是看男人了,可是在这个古代时候,你与他们理论完全就是输!
好像她曾经记得有这么一个故事,不与三季人说第四季,就是不要与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争辩而已。
想到这时,她不由好奇第三个媒婆了,就在刚才还附和了一句,可是此时她倒是沉默了,看起来,这个媒婆会更加难于应付了。
也许她在琢磨如何开口说话吧,苏歌怡正要准备问苏玄歌时,却突然看到第三个媒婆开口了,脸色极为沉重,“其实,奴家倒是觉得,那个男人嫁不得。他有克妻之命,更加有得就是,他这再娶就是第三任新娘了,而且曾经有算命之人给他算过命,就是克妻之命,是一生无子呢。”
“我说崔妹妹,你这说什么混话呢,我介绍得怎么有克妻之命啊?人家还是探花呢,而死得那两个女人也不过是生命薄而已,是她们没有福气呢。”何媒婆可不愿意了,立马冲这第三个媒婆吼道。
苏歌怡听到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何媒婆竟然隐瞒了另外一个妻子,刚才心里还有好感的意思可是听到这番争执,也不再期待了,随即摇摇头,这对那个同姓的苏公子还有对这个何媒婆有了一种隔阂。
“怎么不是啊?咱们当官媒的必须要说实情,而且那个苏公子哥身子骨也不行,现在都要快死了,你直接说多好啊,非得拐弯抹角的,要是让将军和夫人知道了,到时候,苏小姐被当成克星,那是多么的糟糕啊,所以,咱们要实话实说,不要蒙骗人。”
苏玄歌不由再次掩嘴而笑,她虽然不怎么了解古代的媒婆,但是也明白,在媒婆的嘴里根本没有所谓实话,而这也不过是这三个媒婆的狗咬狗,一地毛而已。
“这话,我倒是支持崔妹妹的。”艳媒婆一听,立马挑起眉了,“的确如此,所以,就麻烦将军和夫人还是看看我介绍的那个人吧,虽然只是一个姨娘,而不是正室,但是只要生了儿子一定会有好处呢。”
“这可不行,”崔媒婆又开口了,“我的还没有介绍呢,总不能只听你们的,不听我的吧?应该是在三个里选择一个啊,其他的就不用考虑了。”
“崔媒婆你说吧。”苏歌怡这才开口打断了这三个媒婆的争执,又命令道。
崔媒婆这才一笑,“我介绍的人,倒不是什么官员,更加不是任何,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用咱们老百姓的话来讲,就是一介平民而已。年龄嘛,比小姐是要大一些,可是说起来也算是有缘吧,毕竟,当初还是苏小姐把那个人吓住了。”
“你说得是谁?”苏义晨忍不住开口问道,他怎么不记得苏玄歌吓过人啊。
“当初苏小姐在用血验证那些话时,正好一个男子路过,看到他血,他就晕倒了,随后就变傻了,而苏小姐这次去,正好也算是补偿吧,毕竟,那家里的人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己的儿子变傻了,不找苏小姐这个罪魁祸首,又找谁啊?”
崔媒婆正是歌绍海给介绍的,开口就是责怪苏玄歌当初就不应该用血吓唬人,甚至还把一个好端端的人给吓傻了,因此也是直喇喇的说了出来,语气里带着某种不畔语气,总觉得苏玄歌这个女孩子就是一个克星!
听到这时,苏玄歌忍不住一手拍在桌子上,随即气愤不已的比划道,而玫儿也自然担当起来小姐的翻译了,“呵呵,你们这些人,真是够胆子大的呢,竟然敢说我吓着人了?难道就让我一个将军忍辱骂名吗?明明不是我的过错,我怎么会背?”
“你们倒是极有好眼色,竟然来欺负我们苏府,反而觉得我们是不是败落了?没有我们苏府,你们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告诉你们三个媒婆,我不管你们是谁叫来的或者是谁派来的,关于我的亲事,用不着你们三个外人来混说呢,我苏玄歌的亲事就用不着你们操心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你们就好好生存罢了。”
“辱骂了我,还觉得我是可被欺负的,你们倒是胆子大啊。当初我出征时,为什么你们不出来阻拦,当初我回来时,你们为什么不去阻拦那些找事之人呢,反而欺负我一个女子吗?”
“回去后,立马告诉你后边的人,我苏玄歌不会成为任何的小妾,也别提什么侧室或者平妻了,因为我想要得是……与你们不同的!”
“我自己有能力,又何必必须谈亲事呢?还有,别再耍性子,欺负我,我可不是好惹得,到时候,惹坏我了,可有他们好看的。”
崔媒婆被苏玄歌这么一“斥责”顿时不由心头一紧,随即往后退了两步,这气势,她一介普通人还真是从未见过,就连刚才苏义晨那个将军的气势她都觉得比较弱小,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十一岁的新的将军,竟然会高于他,也让她额头上忍不住出了汗珠。
何媒婆冷笑了,“此话就是苏小姐的不对了,谈亲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可允许小姐自己呢?除非是穷得没有人罢了。不过,你这个哑巴倒是气势高,可惜却是有疾,要不是那个地主对你有好处,我也不会说。”
“可不是嘛,自己是一个哑巴,能有人看上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呢,真是不知道苏小姐把自己当作了神吗?”艳媒婆也立马附和道。
在这两个媒婆的言语下,崔媒婆这才回过神,神情也恢复了平静,“哎,真是有些人不知道好歹,竟然想要自己寻死路呢。”
“俗话说,吓死人就得要有吓人之人得到报应啊,要不,人人都会逃避开来,这让人怎么生存呢。”
听到这三个媒婆的话语,语气里带着极度的轻蔑和嘲讽,苏义晨正要拍案而起时,却又被苏苏玄歌按住他的手,随即她再次走上前,三个正在笑中的媒婆,怎么也没有想到,苏玄歌竟然会扇她们耳光,甚至是她们的笑声还未落下之时,只听“哐哐哐”三声。
三个媒婆的笑声嘎然而止,随即传来她们三个人的惊叫声,“啊——”随着声音,众人同时望去,赫然发现,在她们三个人的脸上,竟然有一个掌印,而且还是血红色,就连她们的鼻子似乎也被打歪了。
就在这时,三岁的苏弘才又来了一句神补功,“姐姐,你手疼吗?”
这话一出,顿时把三个媒婆给气得吐血了,她们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说那个打人者手疼啊,真是不明事理之人。
“怎么不疼啊,要是早知她们的脸皮是比城墙还厚,我就不打了,而是用铁锹铲了她们的皮!”苏玄歌气愤的比划道。
而这比划的言语一出来,顿时把苏义晨和苏歌怡这一对夫妻给逗笑了,看来,苏玄歌和苏弘才还真是完美的结合啊,竟然会让这三个从未吃过亏的媒婆在他们面前吃亏了,不过,也多亏了苏玄歌,要没有她,苏府恐怕早已有了危险了,而且能不能有如此名声,还真是不好说呢。
“你竟敢打我美好的脸?你哪里来的底气?你一个哑巴,一个没有人性……”话音未落下,只见何小静突然从苏玄歌身后闪身,再次给何媒婆一连的无影脚,顿时让那个何媒婆跌得头昏眼花,再也没有办法起身。
“小姐,是奴婢来晚了,请责罚!”何小静在踢完何媒婆之后,立马就跪下,苏玄歌扶起她,“不晚,正好,不过,也谢谢你了。但是你应该先去洗脚,要不脏了你的脚!”
因为与苏玄歌接触了一段,所以,苏玄歌比划出来的话语,何小静也慢慢明白了,在看到最后几个字时,她微微一笑,“奴婢遵命,脏人还真是够脏呢,看起来,我的脚比脏人还要干净。”
“哈哈!”玫儿、何小宁他们总算忍不住笑出声了,而这顿时让崔媒婆和艳媒婆更加紧张不安呢,没有想到,本来以为是稳稳的一件事,竟然会搞成这样,早知这边不好弄,那不如不来。
可是,她们已经与主子打好保票了,完成不了,可就没钱赚了,所以啊,得要再想办法。
“在本将军数到十,如果没有人滚蛋的话,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苏玄歌看到何小静离开之后,又气势汹汹比划出来这么一句话,可是因为她是比划出来的,再加上玫儿是一个丫鬟,气势并不怎么高涨,所以,那两个媒婆根本不在意。
“苏将军,你们府里就这么别致吗?这可是父母未动,就有谈亲之人来出手伤人吗?这伤,要是让我们官媒点,你们就算是倾家荡产,也是没有办法的。”艳媒婆又惺惺作态的说道,“我们可不是敌人,而是普通百姓啊,你们这么轻易伤害我们百姓,这哪里算是将军呢,这不是侮辱了这个名号吗?难道你们就是以权谋私,恶意伤害普通百姓吗?”
苏玄歌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艳媒婆更加是一个不好惹得人,竟然说他们是以权谋私,甚至还上纲上线到欺负她这个媒婆身上,还要让苏府倾家荡产。
她再次冷冷看了艳媒婆一眼,“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腿,到底是谁害谁呢?难道就允许你们辱骂、欺负我,却不准我回击吗?”
而这次翻译自然就由苏弘才来翻译了,因为他觉得玫儿的语气过于弱,根本不适合自己姐姐的语气和气势——这也不能相比啊,玫儿是一个丫鬟,而苏玄歌可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再加上苏弘才也是一个男儿,所以,气势比起玫儿自然要高出许多,语气也更加凌厉!
“你在说谁有主子呢?我要不是为了你们苏府好,为了你们考虑,我岂能来你们府里,受这种气啊,我身后可没有主子啊。我这得罪了谁。”艳媒婆立马大声反驳道。
她的主子自然有啊,那就是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的背景可远远大于眼前这个苏玄歌,自然苏玄歌要屈服于她,只要她不说出来,不承认,又怎么样啊,反正她也不能逼问,要不就是那种私下刑呢。
“呵呵,没有主子?”苏玄歌又再次比划出来,而苏弘才根据姐姐的比划,语气更加强势的说了出来,“这是根本没有可能的,要是没有主子,你们是如何知晓我的住址,又是如何知道我呢?在这几年里,你们可听说过我的名字?”
“对于谁与我有仇,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加明白,你们身后都是有背景之人,告诉你们,无论是皇权,还是什么,我都不在意呢,因为在我看来,我自己是最重要的!”
“实话与你们说吧,就连公主我还敢打,我怕你们这些胡言乱语的媒婆吗?根本是不会怕的。我是上过战场,更加是与敌人奋斗过的,所以,你们这些媒婆,就别以真实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