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你危难时刻,或许这就适合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他对我这样,将来对你也会如此的,也许比我还要差呢。”
在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在意,只是任由别人处置了,那个时候,后来云怡就被卖入青楼,在三十日后,这才以采买为由买下了云怡,自然当时除了她,父亲和兄长,其他人都不知道云怡的真正身份,而云伯那个时候也早已死悄悄了。
可是,这一切真得如云怡所说,她也要遇到这些事情了,甚至就连自己的女儿也为了所谓的性命不愿意认她为母亲,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哈哈,哈哈,果然是报应,果然是报应。当时云怡说过,我也遭到这些事情,哈哈,哈哈报应,报应,真得是报应!”随着陆蓉天的笑,大家都看到她的眼里流出的泪水,不过,这泪水,大概只是伤感的吧,尤其是让她伤感最深的莫过于郑梦风那冷漠的伤人的话语。
苏玄歌等人倒是沉默不语,可以说,这真得是陆蓉天的报应呢,谁让她教出来这么一个孩子,一点礼貌也不懂,甚至更加不知道孝敬呢。
“陆蓉天,你还不赶紧坦白,当时云怡公主是怎么死的?”郑梦风似乎还没有听出话外音来,竟然又是对着陆蓉天大喝一声,甚至还叫出来她亲生母亲之名讳来,反而引来众人对她的注视,尤其是一些小丫鬟们对她的皱眉。
郑梦风在这个时候,似乎还不知晓,自以为自己做得极对,甚至还上前踢了陆蓉天一下,陆蓉天因为在笑,所以并没有防备,结果郑梦风这狠命的一踢,顿时让她跌倒在地上,恰巧她的嘴碰到地上的石头,也让她顿时一口喷出血来。
随即郑梦风就笑盈盈的看向南宫离,似乎是在向南宫离阿谀奉承一样,可是她这一动作,反而让大家都对她更加厌恶,说别人不孝,可是她的不孝却是比别人更加明显呢。
“郑梦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陆蓉天防备任何人也没有防备过郑梦风,而且这个女儿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谁知竟然会如此泯了良心。
“那又如何?如若不是你这个猖妇,杀了公主,我们又岂能被韵朝先太子给找住把柄,这一切全部是你的原因。还不快速招来,也好让王爷和先太子得知真相!”郑梦风阴沉着脸。
如若不是亲耳听见,谁也不会知道,郑梦风的心是如此冷漠,甚至就连这猖妇也喊了出来,这哪里像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啊,完全是比大人还要狠心。
虽然苏玄歌也上阵杀过敌,但是考虑到母亲,她也是心疼,而且在现代也见过不孝之子或者之女所做之事,可是也从未见过如此强势的不孝之女,而且指责的竟然还是她亲生之母亲,这估计要让陆蓉天是心里难受死了。
“哈哈,哈哈,”陆蓉天满嘴是血,但笑意更加让人觉得渗人了,“云怡是被韵朝的先皇帝、先皇后给宠得心地善良,不知好坏,然而,我却宠了一个恶女,哈哈,哈哈,真是报应,报应啊。”
“不过,你们也不要焦急,早晚你们也会有这一天的,甚至你们也不一定会好死呢,实话告诉你们,的确当初云怡怀孕,是我收买了丫鬟幻儿,我告诉她,我的大哥还未纳妾,只要她能把药下在云怡公主水里,那么大哥就能纳她为妾,那个药,也是我亲自盯着她放进去的,而且还是她把云怡给绑住,随即灌进她的嘴里。”
“不仅如此,就连那天郑森,也是被我下药了,为得就是让云怡能爬到他的床上,然后我就有理由来处置她了,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一下怀孕了!”
“而我却是比她怀孕要晚一些呢,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她比我那么幸运呢?”
“所以,我再次找到幻儿,就告诉她再下一种药,让这药能让孩子晚一阵出生,的确,那药是云伯偷出来的,不过,你们谁也想不到,指使偷药之人是谁吧?”
陆蓉天话音未落下,就听到三道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娘亲!”“云怡公主!”“皇妹!”
听到这三个声音,反而让她一愣,随即看向那三人,自然是苏玄歌、南宫离和云晨彬三人,不由反问道,“你……你们怎么知晓呢?”
苏玄歌微微一笑,随后望向云晨彬和南宫离,似乎在问,要不要让她来解说一下,后边两个人同样是对视一笑,冲她点点头,这才开口道,“正如你所说,我娘亲当年是因为被姥姥、姥爷给宠得有些心地善良了!”
“还有,我也在梦中见过娘亲,可以说是她托梦给我的,那个时候,她还是与我一样大的孩子,就遇到了假装乞丐的云伯,借口失忆晕倒在地上,然后又有意说几句好话,哄着娘亲给姥姥送药。”
“如若是我,我定能察觉出来,但是那个时候,娘亲并不懂药理,只以为是好东西,结果没有想到是毒药,所以,娘亲这才被云伯骗出来说是给皇后娘娘找解药。”
“可是没有药的样子,如何找呢?因此,娘亲就……只得让人以自己生病为由,让云伯前去药房取药。而那个时候,他手中自然会有娘亲的玉牌,所以并没有人敢反对,因此这才让人取了,随即就消失了。”
陆蓉天听到这时,倒是又大吃一惊,“你不过才十一岁,怎么会知晓这么多,如同你亲眼见过一样呢?不……不可能,这个事情,除了祖父、父亲和兄长之外,再无别人知晓!”
“谁说没有别人知晓,天知地知,天上的神仙知道了,地下的鬼怪也知晓了,难道还是无人知晓呢?”苏玄歌挑眉道,“不过,我看这种所谓‘无人知晓’也只是你们的借口而已,用一句话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陆蓉天不知是被苏玄歌这话给气得还是怎么回事,反正又是“噗”的一声,血再次喷射出来,随即带着笑,再次望向苏玄歌,眼里有着期冀,“我后悔我没有生下你这么一个聪颖的女儿,反而生下了一个对我冷漠无比的女儿!”
“那是你罪有应得之事,”苏玄歌丝毫不起波澜,“不过,我可不想要你这种心狠手辣之人当母亲,我宁愿让我的娘亲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就算被骗也不会有害人之心。不过,我再告诉你一句吧,其实,幻儿那个丫鬟并不是真正被你收买了,因为她是在‘将计就计’!”
“此话何意?!”陆蓉天大惊失色的问道。
“你以为本宫的皇妹真得那么愚笨吗?那就是你过于痴傻了,或者说你也是被她给蒙骗了。”云晨彬缓缓说道,“当年她出来之后就发现有异常之事,不过,还是假装迷茫,不知晓,但是你并不知道,她早已与本宫联络上了,甚至也把解药给了本宫,只是那个时候,母后已经死了!”
“也许是在娘亲得知姥姥死后,这才没有了心情,也不愿意与你争这个不作为的男子了,她也看得出来,那个男子对她并不是真爱,只是觉得她的身份好而已,恰巧在这个时候,你和你父亲的验证却是变成了假的,自然那个男人就把目光转向在你的身上了!”
“无论你是怎么做,她都不会有任何反抗的,就算她知道那个幻儿丫鬟听从你的话把药放在她的药碗里,她倒是对幻儿说过一句话‘留下一个孩子为我报仇。’估计幻儿并未与你说过吧。”
“此时,我才明白当时幻儿为什么会在坟地上说是大少爷呢,原来是指所谓的舅老爷呢,毕竟,当时你是收买了她,而她就不再称呼你为夫人呢反而是小姐,那么你的兄长自然就是大少爷,而这个男人自然就是姑爷了。”苏玄歌轻轻一笑。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陆蓉天又是吃惊的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有想到,郑森竟然会在后边又是踢了她一脚,“恶心!”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真是冷漠之人,郑老爷这种不怜爱妻子之人,还真是冷心之人呢。”苏玄歌不由笑了起来,心里却对郑森是寒意得很,更加觉得原主是过于期盼了,这样的爹对于原主来说完全是不好的,而且对她也是极不好。
“苏玄歌,你在说什么啊?爹这也是在为你好呢?”郑梦风顿时火了。
“是嘛?可是我一个妖怪,又岂能为爹好呢?不是你的亲生娘亲说我是灾星吗,怎么你们又来与我争夺利益来了?”苏玄歌又是冷冷一笑,说完这两句话,转身看向陆蓉天,“其实,我也没有说假话,因为我不是郑梦菱,而是苏玄歌,一个崭新的苏玄歌。”
“当然,你也可以说,我是一个妖怪,因为我没有上过郑家的族谱,所以这点,不用担心,而且我上得还是苏家族谱,因此,不会有人说什么呢。”
“不过,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一切,因为在坟地上,幻儿亲口告诉我的,还有一个就是我刚才所说的娘亲托梦给我,因为她知道我会为她报仇呢。所以,这药,她才心甘情愿喝了下去,更加愿意让我能活下来,如若没有我,她的死不就是没有人能报了吗?如若没有我,那么你们会有这样的结局吗?不会的!”
陆蓉天在这个时候才明白,她自以为自己做得手脚并没有人知晓,却不知道云怡公主完全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甚至还让她洋洋得意,以为自己可以掌管了一切,可是这一切全部是她的臆想而已,更加是她从未想过之事。
“果然,不仅是我小看了云怡公主,就连你,我也看了。怪不得宁贵妃说过,我不应该小看你,还说你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孩子了,然而,当时,我却不信。哈哈,哈哈,这果然是我的罪有应得!”
“不过,你们放心,虽然我现在是一无所有,但是雷朝早已被我的祖父给拿下来,而且他也会有动作的,早晚你们也是会死在我祖父的手中。”
“不过,唯一让我后悔的人就是郑森了,这个人长相倒是英俊潇洒,甚至还是愚昧不可知的。不仅雷朝,就连熙朝现在不也是被我的父亲和我的兄长控制着吗?还有,我的兄长可是钦天监,这是专门说人好还是不好之事,而且这可是当今圣上亲自赐封的。”
“的确如此,当时我兄长陆安思,可是有意说出来天气好呢,其实,那海难,我也不说假话了,是我祖父有意搞得,为的就是弄死你这个苏玄歌,不,当时不是苏玄歌而是郑梦菱,因为他猜测到将来你会成为我们的阻力!”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命这么大,不仅没有死,反而还被当作了将军,这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有时我就恨当时为什么不让人先奸后……”陆蓉天这话还未说完,就被南宫离狠命的提了起来,“果然是恶心之人!”说完这句话,又是把她重重的往地上一摔,只听“咯嘣”一声脆响,似乎陆蓉天的身子肋骨碎了一样。
陆蓉天笑了,笑声比刚才更加大,“哈哈,哈哈,南宫王爷所说得恶心,我还好受一些,总比那个我爱了一辈子的人说出来还要好一些呢,可惜,不仅云怡公主看错了人,就连我这个自称眼光聪慧之人也看错了人呢,因为我们都只看中了他的表面,却没有看到他的心里呢。”
“也许正如苏玄歌你所言,他看中的只是身份而已,其他的并不看重,也许这就是旁观者清吧!能在临死之前,看清一个男人,有没有自己,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如若再有下次,我定会重新选择一个男人,而且不会再眼瞎了呢!”
“那也不见得!”苏玄歌脱口而出,“如若不是我知道他长得人模狗样,如若不是我经过这几场战争,还有,宫里的斗争,我也会被他的样子给当真呢,因为他要宠,是真得宠,只是为了想要儿子而已,可以说是把女人当作生育机器!”
“这倒是不假,他还真是只看中了身份,我是陆相的女儿,只因为陆义兴是丞相而已。他的二姨娘就是一个文官的女儿,当时他纳她时,是用金银,而那个文官虽然只是一个小官,却是……”陆蓉天这话还未说完,再次被郑森给踢了她一下,随即就听到郑森口里骂道,“疯婆子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