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时,苏义晨不由一愣,他本以为苏玄歌是要他替她来复仇的,却没有想到苏玄歌竟然会是要宣扬自己苏家之称号的,甚至还要学武,不由看向了自家的夫人。
他也听闻过自家的夫人自小出生也是喜欢武功的,当时可让他的这个姑父,也就是苏歌怡的父亲气死了,毕竟,女儿是要学绣功的,那才是正事,可是当初苏歌怡却不喜好女红,只喜欢剑和刀,其他一律不喜欢,没有想到,他们收养的女儿竟然也喜欢这些,难道这真得是天意吗?
苏歌怡也是一愣,“你想要学武?”
“是。”苏玄歌点头道,“而且我梦里……”略一思索,她又写道,“我在梦里,梦到过,我当了一员将军,而且还把敌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噗嗤。”苏歌怡忍不住笑了,“你这孩子,傻呵呵的,这梦能当真吗?”
“娘,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美梦成真吗?也许天意让我遇到了你们,而且也是为了回报你们呢。”苏玄歌同样一笑,随即就在纸上如此写道。
“你说你在梦里,你当上将军了?”苏义晨再次问道。
“是。”苏玄歌点点头,郑重的在纸上写了出来,她可不敢说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否则一定会被当成了妖魔鬼怪的或者把她当作了一个疯子。
“那是什么样的场景啊?”苏义晨又追问道。似乎是想从苏玄歌嘴里得知她是不是在骗人的。
苏玄歌摇摇头,“我一时记不清了。”这个本来就是自己编写的,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写到这时,她立马又换了另外一张纸,刷刷的写了这么一段话,“我苏玄歌,向天发誓,将来苏家需要我,我会为苏家付出生命的代价,更加会让苏家,成为熙朝的一队名将,并宣扬于全朝!苏玄歌如若有违背此誓言,定会死于五马分……”
“歌儿!”看到苏玄歌要写如此重的誓言时,反而把苏歌怡给吓住了,边唤边要去按苏玄歌的手时,可是苏义晨却是把她的整个身子按住,“别急,看歌儿继续写下去。”
“五马分尸,尸体暴于地上!苏玄歌会一切性命保护苏家,哪怕为苏家去死也可以,毕竟有苏家才会有歌陵的,没有苏家,歌陵也不知尸体去哪里了。一切的一切,皆以苏家,皆以父亲、母亲命令为主。哪怕就算是违背……常理,也听从父母之言。一切以孝为大!”
苏玄歌写完这一张,就准备放笔,突然记起来一事,随即再次把笔提起,赫然写上两个名字,分别是她郑梦菱和苏玄歌之名,甚至还在括号里注明郑梦菱从此更名为苏玄歌。这才把笔放在一旁,然后用牙把自己的大拇指咬破,在自己两个名字上各按下了一个指印,这才恭恭敬敬举给苏义晨和苏歌怡,“请父亲母亲看。”
看到苏玄歌写下如此重的诺言和誓言时,两个人顿时愣了半天,尤其是苏歌怡在愣中,忍不住站起来,把苏玄歌紧紧搂住,眼泪汪汪的,“好孩子,娘这就给你请……师傅。”
“怡儿,”苏义晨一怔,随即笑道,“似乎你忘记了,你自己也会武功啊,你可是教过我呢。按理说,你也算是我的师傅,既然是女儿需要,那么你教不是比其他师傅更强吗?”
苏玄歌听到这时,顿时一喜,急忙跪下,“请母亲指点。”
苏歌怡这才记起来,自己竟然因一时的伤感,忘记了自己也会武功,破涕而笑,“我还真是忘记了。也好,那么从明日五更起,我就教你武功,这武功可是要辛苦的学,可不准……偷懒啊。更不准叫屈的!”
“女儿明白!”虽然苏玄歌不能说出来,但是她的嘴型,却让苏歌怡和苏义晨看得清楚,随即一家三口笑了起来。
就这样,在苏义晨和苏歌怡的照顾下,又有几个丫鬟的扶持下,苏玄歌慢慢的长大了,而且武功也在苏歌怡的教导下,竟然有了起色,可以说苏玄歌的体质竟然比苏歌怡小时候还要好,这个是苏歌怡事后向苏义晨夸奖过。
起初学时,苏歌怡还担心苏玄歌会忍不住的,毕竟,当初她第一次学扎马步时,可是被自己的父亲教训了好久,又因为不标准,可是没有想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而且身子骨也不是那么硬朗的,竟然能坚持三个时辰,甚至比她的马步还要标准的。
当然苏玄歌能这么扎马步还是在现代有了武艺在身的,所以,对这三个时辰的坚持,是不怕的,毕竟,毕竟在现代她是一个军人,军人可是坚持和忍耐是最大的,对于她来说,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尤其是在古代能学到古代的武功也是不错啊!所以,她继续坚持,继续努力下去。
就这样,一直坚持到三年后,而且这时,苏玄歌也由以前瘦弱头发发黄,变成了一个娇俏的小丫头,不,应该说是有一些成熟气味儿了,更加有了军威的气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将军和夫人的影响。
就在这天晚上,在吃晚膳时,苏玄歌从父亲嘴里得知父亲要在次日去应战,因为有敌军而来,他作为熙朝的苏将军,是必须应战的。
想到这时,苏玄歌先向苏义晨敬酒,随即又用手比划,经过这三年的培养,她总算教会义父义母懂手语了,甚至还让丫鬟们也都一一学会了,这样比起她要经常写字好多了,“在这里歌儿先行祝父亲胜利斑师而回。”
就在她的比划刚刚结束,忽听报,“将军,夫人,小姐,大少爷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苏义晨忍不住看了自己这个养女一眼,在三年前,他们因为无所出这才收养了苏玄歌,可是没有想到,就在收养她后,不到三个月的一天,苏歌怡因为吃饭不能闻到腥味儿,而且一闻到就往外吐。
苏玄歌当时开玩笑般的说“母亲不会是有喜了吧。”当时苏歌怡和苏义晨还在埋怨她胡说的。
可是当他们请来太医之后,经过诊断,这才知道,苏歌怡还真得是有喜了,顿时让苏歌怡和苏义晨是喜上加喜,而这正好也证明了,当时那个签是好签,也证明了苏玄歌是他们的引子之人。
所以,从那次之后,他们对苏玄歌更加关心和爱护,就算有了自己的这个亲生儿子,也是要让儿子尊重这个姐姐。
当妻子生下儿子之后,苏义晨就给孩子取名为苏弘才,希望儿子有宽宏大量之才,更加有他们苏家的宏大愿望因此取此名字。说起来,苏弘才对苏玄歌也是极爱护的,别看他比苏玄歌小上七八岁,但也是一个爱护姐姐之人,甚至听到有奴才和丫鬟们议论姐姐是哑吧之事,立马就是一道凌厉的眼神,而且对姐姐有一种特殊的关爱,可以说是恋姐情的。
这不,一听说姐姐和父母在一起吃饭,刚刚三岁的他,也是嚷嚷要来,照顾他的宋嬷嬷没有办法,只得带他来了。
苏玄歌一听这个笑了,急忙迎接苏弘才进来,随即暖了暖他的手,这才比划道,“才儿,又去哪里疯玩了?手这么凉,还不赶紧用暖炉暖一下。”
“我没有疯玩,我是给爹爹买东西去了。”苏弘才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给爹爹买了什么东西啊?”苏歌怡笑问道,边问边把儿子搂到怀中,细心的抚摸着儿子的小手。
“是专门在外边给爹爹求得平安符,是要爹爹出征平安的。”小弘才边说边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枚红色的平安扣,随即扯了扯母亲的衣襟,示意母亲松开他,他要给父亲送上。
看到这一幕,苏玄歌也笑了,随即点点头,然后比划道,“才儿真是不错,比起我来要强多了。”
虽然武功是学了不少,但是她因为是女孩子,很少出门,再加上,又是一个哑吧,又怕她被人嘲笑,因此也不让她出门,只是努力让她学武功。
“不,还是姐姐好。如果没有姐姐,就没有才儿。”苏弘才轻声道,这才从母亲怀里走出,向父亲苏义晨走去,“爹爹,一路平安,这是娘亲、姐姐和才儿一起送给父亲的,希望父亲出征平安,早日颁师回朝。”
说到这时,苏歌怡、苏玄歌和苏弘才三个人同时给苏义晨行礼。
苏义晨点头,随即扶起夫人,又让两个孩子也坐下来了,这才开始嘱咐,正要举筷吃饭时,周管家从外边传来消息,“将军,歌军师到了,说是奉圣命,要提前出发呢。”
听到这时,苏歌怡有点皱眉,这个歌承信难道不知道这是早膳之时吗,还有,皇上让将军出征,难道不会……
“让歌军师稍等一下,本将军换身衣衫就去了。”苏义晨虽然也皱眉了,但是也没法子,谁让歌承信是歌丞相歌绍海的嫡长子,官位级别比他稍高一些,没法子,谁让歌承信深得皇上宠啊。
“是。”周管家点点头,这才退出。
苏歌怡无奈,只得让女儿和儿子暂时回避,而她不得不去给丈夫整理军装,并给他披上了铠甲。当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这才又再次唤出来一双儿女。
“爹爹,”苏玄歌一只手紧紧握住苏义晨的手,另一只手在比划,“一路小心。”说完这句话,就把手缩了回来。
苏弘才同样说了一句,“爹爹,保重,安全。”
苏歌怡看到儿子和女儿都说话了,张了张嘴,最终出口的也是,“将军,保重,放宽心,我会照顾好家里的。”
“我会的。等我的好消息。”说完,苏将军再次深情的望了一眼妻子和儿女这才拿起剑,极为气势的而走,可以说带着军威而走。
在苏义晨走后,苏歌怡每天都会到小佛堂去念经拜佛的,而且苏玄歌也时刻伴随着,毕竟,她的命是她所救的,也算是一份报恩吧,有她陪同也好一些的。虽然那个毒没有解开,但是没有苏歌怡和苏义晨的照顾,她也不会活下来,而且身子骨也越来越结实了。
在边防,当苏义晨带着三万士兵来后,初战是胜利的,本应该不趁胜追击的,但是歌承信却说“既然那些敌军已经跑了,我们何不趁胜追击,到时候,可以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
当时苏义晨是想反对的,作为一个多年的武将,是知道要防备,万一那边是假得,可是歌承信以自己级别高于苏义晨的,而且又是奉御旨的,因此,就非要苏义晨追击的,苏义晨皱眉,“军师,不是本将军……”
“苏义晨,”歌承信对苏义晨是没有任何尊敬,直唤他的名字,“我是军师,你必须听我的才行。”
在他的这种强势下,无奈中,苏义晨只得听从,却没有想到,竟然真得中了敌军的那个破釜沉舟之计,而且让他们大败,反而把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
就在他们准备逃回来时,歌承信却紧紧抓住了苏义晨,而且不让他离开他一步,因为歌承信并不懂兵法,更加不懂,只是纸上谈兵而已,本以为简简单单就能立功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中计,所以,他得要让苏义晨帮助自己逃脱,这样才能自己有命回去的。
如果只有苏义晨一个,还能带领军队回来,可是有这么一个拖后腿的人,苏义晨没有办法,也只好护着他,可是每次护着他时,他总会嚷嚷,反正是每次都要引敌人来袭击他们。
这让将士们也有些不舒服了,你不会武功,不懂兵法,别乱说,可是还叫苦连天的,这哪里像一个吃苦之人。
“将军,还是想办法回去吧。”这天夜里,有几个小将士背地里找到苏义晨,其中一个善意的提醒苏义晨,毕竟苏义晨才是他们将军,是他们首领,虽然歌承信是军师却是无智无谋之人,只是瞎胡闹罢了。
“本将军也是想回去,可是军师不同意,你说怎么办?而且他还是当今圣上专门给本将军御赐的。”苏义晨无奈摇头,他此时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办是好啊。
回去是能回去,可是这败了,也让他觉得有些丢人现眼,而且这一路上,歌承信一直骂他是有勇无谋,白白担了这么一个将军职称,他肚子里可难受啊,要不是歌承信用圣上之命命他,也不会败得一塌糊涂得。
“不是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吗?”另外一个小将士问道,带着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