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歌怡先让人把苏玄歌送回她的闺房,正当她准备去让苏义晨找青风表示对他的感激之时,却有仆人跑来,对她说道,“夫人,青风少侠说了,他也是奉他主子的命令来保护小姐呢,现在他要赶紧回王爷府了,还望夫人原谅他的不辞而别。”
“哎呀,忘记给他一些赏钱来。”苏歌怡带着愧疚之情说道,她只顾得自己家的女儿了,却一时忘记了那个,到现在才想起来。
就在话音刚刚落下之时,苏义晨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听说歌儿受伤了,身体还好吗?”
苏歌怡急忙出来,先是行礼,随即说道,“将军,妾准备这就去请太医呢,本来是应该先感谢青风呢,如若没有青风,妾也不知道如何让歌儿回来呢。可是,青风已经不见了,说是回去复命了。”
苏义晨并没有仔细往脑海里塞这个事情,而是只夫人所说得“请太医。”就立马转身对景田说道,“景田,你前去御医院给本将军请来贺太医呢,让他来给歌儿治伤。他可是外伤神手呢!”说完,就走进屋子里。
本来已经躺下的苏玄歌自然又在琪儿的照顾下半靠在床头上,当她看到苏义晨进来,正要起身时,反被苏义晨按住,“不用多礼,这是在家里呢,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碍事,我没事儿呢,再说,不过是小小的伤口。”比划到这时,苏玄歌笑了,在现代警校里,她们作为女军人,也是经常会去卧底什么之类得,所以,受伤是免不了得,再说了,这对于她来说也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啊。
“那可不行,”就在她刚刚比划完之后,苏歌怡也走了进来,随即说道,“尤其是女子的手臂更加不能受伤得,要不,对自己未来不好呢。赶紧给娘看一看。”说着,她也坐下来,直接就要捋苏玄歌的袖子。
看到夫人如此心急,苏义晨不由咳嗽了两声,“夫人,本将军也在呢,你这是要……”话未说完,就看到苏玄歌袖子已经被苏歌怡给捋开了,那手臂上除了苏玄歌曾经在战场上受到的伤,还有那她亲自割下得一处伤,而且都是鲜亮得很。
看到这一道道伤疤,苏歌怡竟然忍不住落泪了,她没有想到苏玄歌这么一个小丫头会如此受苦,可是她也是为了他们苏家啊,这恩,她早已报够了,竟然又要她去受苦,这真得是他们的窝囊啊。
“歌儿,”看到这时,苏义晨也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随即就急忙先让府医周大夫给她看病,正当要悬丝诊脉时,苏玄歌再次比划道,“父亲,母亲,不用担心我呢,这伤,不算什么,还有,这悬丝诊脉并不是很准呢,要真得诊脉就让周大夫进来诊脉吧,反正我是一个将军呢。”
听到这时,苏义晨和苏歌怡夫妻二人再次眼泪汪汪的,实在没有想到这个苏玄歌还真是够坚强得,看来,他们所认得这个义女还真是没有错啊。
就这样,周大夫被叫进来,本以为要隔着帘子诊脉时,却看到根本没有隔着,反而是一个微笑的女子,带着坚强的笑对着自己,他一愣,这才记起来,他有印象了,三年前,刚刚八岁的她被夫人带回府里,而且夫人也告诉他了,她哑巴是因为毒所造成得,所以,他也一直在用药压抑着。
他一一向苏义晨、苏歌怡还有苏玄歌行礼,“见过……”
“不必多礼了,再给歌儿看一看,她伤势如何呢?”苏义晨和苏歌怡急忙摆手,随即焦急催促道。
“是。”周大夫急忙点头,随即看了一眼,又伸出手在苏玄歌手上诊脉,笑了,“其实也不碍事呢,只是小伤而已,小姐……伤势并不重,刚才似乎有太医也给治过呢。”
“不错,是有治过得。”就在这时,青风的声音再次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苏歌怡和苏义晨一紧张,急忙把苏玄歌的手臂又给遮挡住。
青风被这夫妻二人和谐的动作给搞懵了,怔了一会儿,笑道,“我是来到府里后,才发现苏小姐的药方放在王爷府里,小的这才赶忙过来,不知周大夫可愿意接受呢?”
“这位少侠是?”苏义晨和周大夫同时问道,一脸的疑惑神色。
“他是南宫王爷的影卫,叫青风。”不等苏歌怡回答,苏玄歌倒是抢先一步比划道,“而且如若没有青风,我就可能会有危险得。”
“原来是歌儿的救命恩人,末将见过青风少侠,多谢青风少侠的救命之恩。”苏义晨也是一个性情中人,自然对于苏玄歌的所谓救命之人,自然要拜谢呢。
青风立马回避,他哪里敢让王爷的未来丈人给自己行礼啊,要是让王爷知道了他可就没有命了,“将军,你别听苏小姐混说,属下也只是听命行事呢。”说着,把药方急忙放在桌子上,随即就走,他可不敢再待下去了,要是被王爷知道了,可真是晚了,早知这样,还不如等王爷回来再让王爷送来呢,还真是心急如火了。
苏义晨本来是想问一问苏玄歌和南宫离之事,可是看到苏玄歌那疲惫之样,再想起来她身上的伤势,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周大夫,你看看这药方可好?”
“不错,看样子应该是黄太医所开呢,的确是大补之药,而且还能压抑那个铨毒,在下真是服了黄太医呢。”周大夫笑了,但是脸上却有着一种莫名的神情,直至后来,苏玄歌才知道,原来周大夫和黄太医是师兄弟,只因为一次事,而让周大夫远离了皇室,黄太医却留下来了。
当青风回到南宫王府之后,却看到坐在窗户边的主子,一脸阴沉,手中,仍然拿着那沾血的奏折,一付犹豫之样,正要开口时,却听到主子抢先开口了,“苏小姐怎样了?身子还好?”
“应该不碍事吧。属下没敢问清楚。主子,你不是去皇宫了吗?”青风在回答完主子的问话之后,这才又追问了一句。
“我走到皇宫又回来了,我是在犹豫呢,去了,是以什么身份而去。”南宫离望着天边缓缓升起的缺了一角的月亮,脸上不知是因为带着汗珠还是泪珠,反正全部是水。
“就说苏小姐未来是你的王妃啊。”青云忍不住插嘴道。
“忘记了皇上的怀疑之心吗?”南宫离摇头说道,脸上带着更加莫名其妙之心,“我是掌管经济脉搏之王爷,而苏玄歌却是一国将军。再加这次,她竟然捉拿了敌首,虽然皇上会喜悦,但是功高震主,会让皇上更加疑心生暗鬼呢,毕竟,苏义晨就是榜样啊。”
“如若,他真得知道了,我与她有好奇,或许就会更加有防备呢。没看到,他连他们父女的关系还要挑拨吗?”
听到主子如此说,青风和青云兄弟二人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皇上,不,曾经不是皇上的那个人,一登了高位,就真得是……疑心重重吗?这还是说高处不胜寒啊?
当然这一切苏玄歌并不知道,而她还在将军府里安生的养病,除了黄太医给开得药方之后,苏歌怡竟然还给她煮了好多肉,让苏玄歌不由觉得好笑。
苏歌怡看到苏玄歌还在强硬在笑,忍不住抹了一把泪,随即说道,“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傻啊,就不会有其它来代替吗?”
苏玄歌摇摇头,并努力的抬起自己的胳膊,再次比划出来,“我没有事儿,娘。我必须自己证明我是清白的,如果不这样,一切对我极不利,还有可能会让你们苏府被抹上黑了!”
这话倒是不假,如果她没有办法证明,那么苏玄歌作为苏义晨的义女,而私下传要收受钱财,就会觉得是苏义晨这个将军有意放纵苏玄歌的,会让她更加发狂,也会让百姓们不再相信苏义晨这个将军府,而这对苏义晨,将军府也是危险重重呢。所以,她必须用鲜血才能证明这一切,哪怕就算是自己用生命,也是要汇报自己的义父义母,毕竟,是他们夫妻二人养育了自己。
“哎,”苏义晨在这个时候,也看得出来苏玄歌的用意了,也深深叹息了一声,随即就坐下,轻声安抚道,“歌儿,不用焦急,先慢慢养好伤,你的恩早已报了,不要再记着这恩典了,如果没有你,我和你母亲,恐怕已经不在世上了。”
“不,”苏玄歌再次摇头,正准备再次比划之时,苏歌怡已经把一碗猪蹄汤给她端了过来,还一边用勺子给她搅拌着,一边吹着,而且还时刻得在说,“歌儿,赶紧喝点肉汤,好好补一补,其它的话,等你休息够了再说啊。”
“对啊,还有,休息够了,再提关于打仗的事情,我和你娘已经听弘才说了,他虽然还小,但是说得还可以。而且我也看到了你逮得两个人了,没有想到咱们这里还真是有了细作,我就没有发现。”苏义晨感叹道,“明天上朝之后,我就代你向皇上要圣旨,把这两个人处置了。”
“爹,”苏玄歌急忙摆手,随即比划出来一句话,“不要,我已经和南宫王爷写好了奏折,奏折就在……”苏玄歌比划到这时,突然发现自己的衣裳已经换了,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随即又焦急的比划出来,“我的衣裳呢?衣裳里可有奏折啊!”
“你是说自己的衣裳?”苏歌怡问道,看到苏玄歌在点头,这才说道,“是芙儿见你一上床就困了,又害怕你身上的血,所以就给你脱了衣裳,不过,好像她没有看到什么奏折。”
苏义晨一见不由唤道,“芙儿,你进来一趟。”小丫鬟芙儿急忙走了过来,向将军、夫人及小姐一一行礼,这才问道,“不知将军、夫人,小姐找奴婢有何事啊?”
“你刚才在给小姐换衣裳时,可有发现过奏折呢?”苏义晨问道。
“没有。”芙儿连连摇头,稍微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奴婢在换衣裳时,看到小姐衣裳上都是血,但是有一处似乎是缺了点什么,不过,奴婢是婢子,可不敢多说,所以也没有说,这点还请夫人和将军还有小姐原谅。”
苏玄歌闭上眼想了一下,不由想起来南宫离那个怪异的王爷了,再想到她又是被那个男人给抱到王爷府呢,想必一定就是他拿走了,想到这时,苏玄歌这才又睁开眼,比划道,“爹爹,娘亲,你们也别问芙儿了,她的确是没有见,也许是南宫王爷替我拿走了奏折吧,毕竟,上面也有他的心血啊。”
“那也好。”苏义晨和苏歌怡点点头,就让芙儿下去,随即就见苏义晨关上门,他站起来,紧张的问苏玄歌,“歌儿,你告诉爹爹,南宫王爷对你怎样啊?”
苏玄歌一怔,“爹爹,你这话是何意呢?”自然这也是她比划出来问道的,而且脸色不由一怔。
“你应该明白,你所受得伤,还有现在所得到的结果,就因为是爹的功高震主,还有依你的功劳,你是应该能再得到一个将军府呢,可是上头那位,不是……”苏义晨解释道,“爹爹是担心你和他在一起,会让那位更加怀疑呢,毕竟,南宫王爷也不是普通人啊,他可是掌管经济脉搏之人!”
苏玄歌摇摇头,比划道,“爹爹,不用担心,女儿和他只是淡如水,曾经在女儿训练女将士时,就是他有意让那位派来公主呢。而这次,也不过是恰巧碰上而已。”
幸亏青风不在,要是青风在的话,一定会为他家主子叫屈呢,毕竟,他家主子还在头疼到底如何帮助她,可是她竟然还记恨那份仇啊。
苏义晨这才点点头,随即又说道,“那就好,这几天就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了,你也该学习一下女红(gōng)呢。也要开始备嫁了,你年龄不小了啊。”
苏玄歌听到这时,眼皮不由挑了一下,实在没有想到,她刚刚十一二岁就要被逼嫁了,这可真是古今都有逼婚啊,她再次摆手,无奈笑道,“爹爹,我一个哑吧,又有谁会愿意看得起我呢?所以,我不会嫁。除非等我哑吧解毒之后,那个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行呢。还有,我还未孝敬够爹娘呢,怎么能离开爹娘啊。”
“哎。”苏义晨想到义女的毒也不再说了,这也是实话,毕竟哪个世家也不乐意娶一个哑巴当新娘啊,苏歌怡却是抹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