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事时,汪晨宁突然笑了,“这个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但是在当时我记得我和歌丞相在商议完之后,临走时,却听到那个男子开口‘如何把军资用到国库’中呢。而歌丞相至于说些什么,我的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印象中,记得是歌丞相好像进屋与那个男子说话了。”
苏义晨再次一愣,苏玄歌比划了一番,“看来,爹爹还必须要亲自去探查一番。”
“这倒是必须要亲眼查看一下,苏将军,本王特意派一个人跟随你去。木,你去,一切以保护苏将军安全为首要任务。”南宫离点点头,可是又害怕将来在军营中出现什么状况,可以让木来保护苏义晨。
“微臣谢过王爷,但是不用了,微臣能……”
“爹爹,你就听王爷的吧,这是安全为重要之事。调查之后,你再与我商量。”苏玄歌立马比划着打断了苏义晨的谦让,最终苏义晨无奈,也只好同意了。
就在汪晨宁把一切说出来之后,苏歌怡就有意在将军府的另外一个庄子里设置了一片生活天地,为得也是保护他的安全,就连南宫离也特意派了几个高手,保护在他和汪夫人的新家中,也可以说汪晨宁是真正的被苏玄歌给收买了。
何小宁自然也随着汪晨宁夫妻二人一同去了他们的新家,毕竟,只有照顾他们才是最重要之事。
就在汪晨宁和夫人走后,苏义晨和苏玄歌也来到了军营里。苏玄歌一进入军营,就立马比划要看新式武器。
可是没有料到,黄清却是皱眉说道,“二位将军,不是小将们拿不出来,而是前一阵,歌丞相打来空白条,说是国库需要钱,而且还是为了皇上……”
“国库需要钱?!”苏义晨皱眉道,“我可记得当初歌儿可是一半各一半啊?国库就算需要钱,也不能要由歌绍海来做,而是其他人呢。”
“当时我记得我让我父亲把钱捐出来时,为什么不在当初就买武器,反而推辞到现在呢?”苏玄歌也比划问道。
“因为时间没有来得及。”王勇也开口道,“所以……”
“没有来得及,那么,当时你们的武器是怎么来得?还有,我用的短剑,还有你们用得武器又是怎么的?都是旧的吗?”苏玄歌有些遗憾了,而且心里是有些生气,明明是要改善的,却因为所谓的“没有来得及”,结果反而把那些本应该用在刀刃上的钱,反而被歌绍海等人给“借用”了,还打了一张白条,这算是什么。
“歌丞相说了,这一切都能给的,而且还是利滚利呢,说是能进入国库只会在一个月,也就是三十天会把钱多出一半来。”黄清急忙说道,“当时歌丞相还特意写下了一个证明呢,甚至还有诺言。”
只见他边说边掏出来那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本丞相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钱经过本丞相的手,定会再让它们利滚利呢,而且会利上加利呢。到时候,钱就能生钱了。歌承信写”
可是在末尾并没有他的画押,更加没有他的所谓签名,苏玄歌看到这一幕,不由笑着摇摇头,这个歌承信还真是会找茬,就趁自己在休养身体之时,反而把整个军营给搬空了,还留下这么一个空头支票,真是让黄清和王勇这些大老粗而上当了。
看来,以后除了教他们训练之外,还要教他们识别真假借钱和话中话呢,还有就是反话呢。
苏玄歌笑了一下,随即又问道,“既然是歌承信要走钱的,为什么你们又要申请要钱呢?而且还是向我的父亲。”
“是在前两天,陆丞相前来说是想看一看,却发现我们的武器比较旧,所以,就准备要我们换,结果发现没有钱,这才向我们提出来要我们申请军资,说是只要给将军写出来申请,将军一定会同意的,而且也能得到的,毕竟小姐也得到过。”
苏义晨要是在这个时候,再不明白这高旭俊、陆义兴和歌绍海的阴谋之事,那么他这么多年就算白活了,歌绍海有意“借”走钱,然后陆义兴再来装“好人”给将士们换武器,随即又“大义”的要将士向自己申请,而他一申请就又被他们给以“贪污”而给拒绝。
“可恶。”苏义晨听到这时,心更加寒了,他是一心为朝廷,却没有想到朝廷反而处处给他拉后腿,他真是气得有些失望了。
苏玄歌沉默了片刻,又再次比划道,“那么,要是有人问起来,军资之事,你们是如实答复,还是怎么说呢?”
“当然如实答复,实话实说呗,反正这钱也是歌丞相借出去的。”黄清和王勇立马说道,一脸认真样。
“不行。”苏玄歌立马比划出来这么两个字,反而让苏义晨诧异道,“歌儿,为什么不行啊?”
“这样以来,就会又得罪皇上,而且歌绍海的这个诺言书,其实,并不合规矩的,他只要否认自己没有来过就行,当时除了你们二人,其他将士可有见过的吗?”
不等黄清和王勇回答,苏玄歌又再次比划,“就算你们见过,歌绍海一句‘你们是我爹爹带得军队,本来就是苏家军,又哪里不会为我爹爹说话呢。’还有,这个上面并不如我上次和你们比武时,有画押呢,签名他们也会当作是你们模仿他写得。”
“那怎么办啊,可是不让皇上知道,要是我再次请求军资,恐怕又会挪到你的身上。”就在苏义晨这话刚刚说完,苏玄歌突然意识到不对头,“木,你立马回去,让南宫王爷找小梅,让她悄悄去我的紫菱苑里,看一看是不是多了一些不是我的东西,如果看到之后,悄悄取出来,换另外的东西,只要与南宫王爷说声,我相信,他会明白的。”
“怎么了,歌儿?”苏义晨被女儿如此一搞,反而有些懵了。
“我害怕这是他们的调虎离山计,有可能咱们府里会有歌丞相那边的奸细,而且咱们一同来到了军营里,那么趁咱们不在家时,他们要是真正把钱再放到我的苑里,那么等你再次申请军资,而皇上一定会……”
看到苏玄歌想得这么深远,苏义晨顿时有些紧张了,“那你赶紧回去,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还有,此事不得外传。黄清,王勇,本将军是相信你们的,所以,希望你们谨言慎行啊!”
“不用,我相信南宫王爷能做到,木,一切交给你了,你速去速回。”苏玄歌摇摇头,“还有,黄清、王勇,你们二人谁与歌承信是好友?”
听到苏玄歌这么一问,黄清和王勇对视了一眼,王勇这才出来,“是小将。”
“那么……”苏玄歌再次用手比划出来一行简体字,也多亏这次训练还有这次的战争,反而让王勇和黄清他们也认识了一些简体字,王勇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歌将军,您放心小将一定能帮你做得到呢。”
木在看到苏玄歌的比划之后,立马就飞速而回,当木把苏玄歌所得到的事情一一向南宫离说了之后,南宫离一怔,随即就让小梅前去紫菱苑查看东西。
果然不出苏玄歌的所料,她的屋子里竟然多了一个首饰盒,可是当小梅把首饰盒交给南宫离之后,当南宫离打开它,这才发现,里面竟然就是当初苏玄歌捐出来的那些银票当中的一张,可见还真是有人在搞事呢。
南宫离看了一眼首饰盒,当他看到盒底的“俊”字时,不由长长叹息了一声,原来这一切还真是皇上给搞得,为得就是要破坏苏玄歌这个将军,更加是为了替一个宦官而报仇,这种小气之人,真是不值得,更加是不能当皇上的,就连苏玄歌一个十一岁的丫鬟还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啊,可是高旭俊不仅用疑人还要用人而疑,真是让他觉得有些汗颜。
不过,高旭俊似乎是搞错了,苏玄歌并没有首饰,她的指甲上连指甲粉也没有,也从未抹过任何胭脂水粉,想到这时,他突然又是一想,随即就又对苏歌怡说,“夫人,你不妨也在自己的屋子里,或者书房里同样找找,也许同样能找到这样的首饰盒,毕竟狡兔三窟啊,他们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苏歌怡点点头,随即就命周妈妈前去寻找,这一找,果然又是大大吃了一惊,果然是她的梳妆盒里,竟然也有这么一个盒子,可是与这个有所不同的就是不是俊字,而是“兴”字。而在书房里,竟然是在抽屉里有一样东西,当打开之后,同样有一个盒子,那是一个墨盒,可是打开后,同样是有一张银票,当这三张银票放到一起之时,竟然还真得就是苏玄歌捐出来的那些数额,这些人还真是够利用的啊。
“看来,将军府,也有些不安全了。”南宫离看到这时,不由皱眉了,他的眼睛一转,随即说道,“夫人,如若你信任本王,不妨就去皇上新给的将军府里住下,这里,就由本王的人来住下,就今天晚上就去,只叫上夫人所信任的嬷嬷和管家还有就是丫鬟,其他人暂时停留在这里。”
苏歌怡有些不大情愿,毕竟,这个府邸可是她和苏义晨的结婚之时就住下了,如今这么多年了,自然不愿意离开,所以,就想往后拖延,“能不能到明天一早再说,我还得要收拾一下。”
南宫离也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毕竟,他也不能强求,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歌怡会明日再复明日,直至后来苏义晨被关入牢狱,她才知道自己因为一时大意而被对方给利用了,甚至还后悔不已自己当初没有同意南宫离的话。
在军营里,当苏义晨和苏玄歌宣布就在军营里住下之后,而且他们二人还有意大肆宣扬是要好好训练这些骄兵们,对此白天是苏义晨在训练那些士兵,而到深更半夜又是苏义晨来训练,反而让众将士叫苦连天。
在经过连续七天的苦苦的训练之后,王勇总算找了一个空档出来,然后来到一家饭馆,刚刚点上花生和一两小酒时,就意外看到歌绍海拥着两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俏娘子,他带着一种羡慕的神情望向歌绍海。
歌绍海一见他,立马就把两个俏娘子给抛弃了,而是又向小二要了一壶小酒,随即就和王勇说起话来。
“军师,你可不知道,本来我们有一个将军就行了,可是没有想到,那苏义晨在我们提出军资缺少,而被皇上拒绝了,就把气撒到我们身上。现在我们可真是苦不堪言啊。真是累死我们了。”王勇有意说道,而且语气充满了不满,似乎对苏义晨。
“你们以前不是说苏义晨很好吗?”歌绍海诧异道。
“哎,现在与以前不同了。他是将军,他女儿也是将军,一个将军训练还有休息时间,可是当两个将军训练,一切都没法可说得。也多亏军师不在啊,要是军师见了,也会累得。”王勇再次摇头道。
他一边说一边把酒往自己嘴里倒,“幸亏我找了一个借口出来了,要是再不出来,定会再次被给闹得不安生。现在我出来是归出来,但是回去后,要是被发现我喝酒,哎,还是军师在时,最好了,一点苦也不用受啊。”
“早知这样,当初就不该把钱给歌丞相了,自己留下就好了。”王勇说到这时,最后喝了一口酒,然后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前走,走了两步,顿时摔倒在地上。
歌承信脑子转了一下,根本不去扶他,反而自己急匆匆的往家跑,似乎要是去报喜讯去了。
就在歌承信离开之后,倒在地上的王勇再次睁开眼,望着远走的歌承信,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看来,小姐还真是聪明,竟然能意识到这一切呢,就看他们有没有上当啊,随即他又抹了一把嘴,这才掏出几文钱放在桌子上,这也走了。
王勇刚刚一走,却从隔壁又出现一个人,只见他走到桌子前,拿起来一闻,不由好笑道,“这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本王更加会在后边吧。”
想到这时,他并没有去打扰,反而是准备冷眼旁观,如若有便宜再去占,才是最好的,没有那么就不如不参与,这样以来还能让自己解除自己的危机呢,反正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啊,更可以是隔岸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