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一个不怎么惹事的孩子,今天怎么了,哀家说你一句话,说苏玄歌那个妖媚子,你怎么就不乐意了啊?看来,超儿还真是说对了,你完全被那那个妖媚子给搞得不知西东了,更加不知对错了!”黄素烟越说越来气,而且一来气,那话更加是不知道是什么话,句句都是针对苏玄歌的话,时刻把苏玄歌并称为妖媚子,可以说南宫超的那种坏话还真是说得让她记在心里了。
“母后,你真得是误会了歌儿,她这次做,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我,也是为了雷朝的幸福啊,而且她也没有……”南宫离再次说道,而且语气也比刚才激烈一些了,他可不想让自己的母后与苏玄歌有矛盾,这样以来,对自己,对黄素烟还有苏玄歌都是极不好的。
可是对于黄素烟来说,这就是极大的不敬了,因为在这儿之前,南宫离的确从未如此与她争执过,毕竟,在几年前,南宫离被熙朝的先皇带到熙朝来,而她被南宫超给关在冷宫里,可以说她并没有养过南宫离,而且那个时候南宫超也夺得了皇位,然而,因为南宫超的先说,也让她先入为主了,或者说是她觉得苏玄歌就是有意要抢夺走她的儿子呢。
“什么误会?你这是在指责哀家吗?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王爷风度,而且连哀家都敢指责,你以前从未有过这种事情呢。那个时候,哀家可记得你是好好的,哀家说一是一,让你往东,你哪里敢往西啊,可是现在呢?哀家说一,你就给哀家回一个这个不对,那个不对,难道哀家还会害你吗?”
“你没有听人说过‘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话吗?难道你不知道世上并无不是的父母吗?你也不想想看,到底是谁把你生出来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了,可是你就这样与哀家做对吗?”
“苏玄歌那个丫头片子哪里值得你那么好的对待她呢,她眼里根本没有你这个王爷,连哀家她都敢忽视,你看,她眼里有你没有。一看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不对,应该是贪心不足呢!要不,为什么又要鼓动你干这种错事呢。赶紧的,别听苏玄歌那个妖媚子的话胡说,把兵收一下,别再弄成错事了。”
“母后,”南宫离忍不住再次解释道,“那南宫超所说的话不是真的,而且他也不会为百姓着想,而且这次也不是我的过错,我这是真正的在清君侧,为的就是要让雷朝的百姓们能更加平安幸福并过上快乐的日子,还有,你既然过来了,就别回去了,正好,也能让你看看我和歌儿的做法,看完你就知道了,是你真正的误会了歌儿,她训练虽然有些异常,但是也算是正常的,不用担心啊。”
“哀家才不看呢,一个妖媚子,一个只知道贪玩的丫头哪里会值得哀家来看,还有,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一切皆是熙朝的先皇给搞的鬼吗?是他做贼心虚抢先把你带走,现在又让他的儿子派来熙朝的一个将军攻打雷朝,这不是让我们雷朝要变天吗?这不是他们的野子狼心吗?”
“哀家真得是看到过,那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就是你二哥的名字,别被小人给糊弄了啊。”黄素烟前边说完,又好心的与南宫离说,在她看来南宫超那边才是真正的圣旨而已,自然当初因为她对熙朝的先皇有误会,所以又加上南宫超曾经的话,因此就相信了南宫超的话而已。
可以说这个时候,她完全没有想到过当初南宫超为什么要陷害她害了先皇还要把她关在冷宫,也不去想为什么要让自己来当这个使者啊,似乎更加忘记了她的大儿子此时被南宫超这个二儿子给关在宫里,控制着她呢,一切只觉得她是在为南宫离,为雷朝着想呢。
“母后,南宫超那边的圣旨是假的,不是真的,是他当时模仿父皇写的,你似乎忘记了,当初还是南宫超陷害你说你害得父皇啊。”南宫离再次说道,语气也比刚才稍微急了一些,他真是不明白这黄素烟是不是被囚禁的时日长了,竟然连对错都分不清了,甚至还把一切过错推给那个把自己养大的熙朝先皇身上,这自然让他不愿意啊,这完全是把恩人当作了仇敌人。
黄素烟一听这个怒气更大,“好啊,你真是连谁是你的亲人都不知道,看来哀家这次来还真是来对了,要是再不来,你完全就被小野蛇给吞入腹中了!还不赶紧下令,让你的这些不成器的东西,打道回府!”
“母后,我不会下命令的,而且就算我下,也不会听我的,因为歌儿才是主帅呢,而且有她在,我相信,将来胜利一定是会属于我们的,也绝不会让我有任何吃亏之事呢。”南宫离摇头道,并把苏玄歌的主帅身份也给说了出来,毕竟,这次要不是苏玄歌从韵朝借来物资,并买了新的武器,这仗还不知道打得如何啊。
“你是王爷,你下命令,他们敢不听你的吗?你下了令之后,立马就把苏玄歌给捆绑住,把她送给你二哥,让他来处罚她,这一切由你二哥,你又害怕什么呢?”黄素烟听到这时倒是有些不解了,一直不明白儿子为什么就那么不听话啊,反而还要把苏玄歌这个罪魁祸首给当作主帅,这哪里是王爷,完全是把王爷当作小兵蛋子了啊。
“母后,这个歌儿真得没有错,如若我那么做,就是对不起她了,她所做所谓全部是正确的,根本没有一点错可述啊。”南宫离这话音一落下,顿时把黄素烟的那气愤还有怒气又给震了出来。
“这么说来,有错的不是苏玄歌那个妖媚子而是哀家啊?你是不是觉得哀家老了,你就不听哀家的话了?或者在你眼里,哀家连一个野丫头都不如,是不是啊?告诉你,你要不……不绑她,哀家就……就……”
可是因为过于气急,也加上说得过于快,因此有些话竟然说不出出来,所以,黄素烟说到半截自然就有些磕绊了,倒是让南宫离更加不清楚,为什么母后这次来如此不一样啊,语气如此生冷,可是他和苏玄歌并没有得罪过黄素烟。
本来苏玄歌和自己那些丫鬟们在说笑呢,可是在听到黄素烟说到半截说不下去,又在咳嗽时,而南宫离却是呆呆的愣在那里一付不知所措的样子。
苏玄歌不由摇摇头,随即在玫儿耳边说了一阵,玫儿点点头,这才往厨房走去,而苏玄歌也是处于对于老年人的关怀之心吧,就把刚才壶里的水倒了出来,这水是温水,也不是很凉的,自然也不是很烫的,毕竟,她也怕烫着眼前这个太后又让她有事找事呢。
苏玄歌走到南宫离跟前,缓缓道,“王爷,你也真是的,看到太后娘娘咳嗽也不知道给她弄点水喝。”边说边把手中的水递给南宫离,示意由他端给黄素烟,南宫离摇头,“还是你去吧……”
然而,南宫离这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到那黄素烟咳嗽总算结束了,可是当她看到苏玄歌竟然在指责南宫离时,顿时护犊子的心情又上来了,“苏玄歌,哀家在这里,哀家是他的母后,要说训斥他,也没有你这种不知礼数,不知分寸的人来指责的,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将军罢了,你不行礼,还敢指责王爷,要是在我们雷朝的后宫里,你这种以下犯上要判死罪呢。还不跪下,受刑!”
“母后,”南宫离看到黄素烟语气比刚才还要生硬,不由截断了话,“歌儿这也是为你着想呢,也是想让你顺顺嗓子,你又何必责怪她呢?还有,她说得也没有错啊,是我一时糊涂了呢,有一个女子在旁边劝说我,这也是我的幸事啊。”
“呸!”黄素烟不听还好,一听这个气更加大了,这南宫离真是越来越偏向苏玄歌这个小妖女了,真是得,看起来,她要是不再使出大招来,根本不会吓住南宫离,也会让南宫离根本不知道什么对什么错,到底什么样的人才会害他呢,真是呢,看样子就是被眼前的这个狐狸精,这个妖媚子给勾住了魂,不原意相信自己的话了。
“母后……”南宫离看到自己母后竟然对着苏玄歌吐了一口水,不由唤了一声,随即又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块手帕,还有意弯下腰给苏玄歌擦拭她头上的那口口水。
“我没事。”苏玄歌摇头道,她可以说早已想到了会有这事,毕竟,在现代也是婆婆看不惯媳妇呢,当初因为母亲生下她这么一个女儿,奶奶就要让她母亲生,可是当时父母都是公务员,自然不敢违背计划生育也怕被罚,再加上当时母亲身体不好,因此父亲就主动结扎了,结果她奶奶得知后就说自己的母亲怎么不好,还害得她没有孙子了。
“你把水给太后娘娘,我走了。”苏玄歌指了指水,也没有要南宫离的手帕,转身就要走,结果黄素烟又是开口道,“有你这么做人的吗?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任由你随意的来随意的走吗?你的礼数呢?你的身份呢?”
“母后,不要了,她这样出去也不好,还是让她回去洗干净再说吧……”南宫离这话未说完,顿时就被黄素烟给打断,“好哇,洗干净?你嫌弃哀家嘴里的口水脏是不是?你似乎忘记了哀家当初给你嚼过多少吃的,当时你怎么不嫌弃啊?现在为了一个野丫头,为了一个不安好心的妖媚子竟然还敢说哀家的口水脏,气死哀家了。”
“母后,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她只是一个……”看到南宫离又要因自己与黄素烟争执时,苏玄歌也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提醒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对她还有对他都不会好的。
然而平常看着很聪明的南宫离,竟然听到她的咳嗽声,反而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可是着凉了,要不要让军医给你看看啊?”
黄素烟一看到这场景,又是气不打一出来,刚才自己咳嗽,南宫离不管不顾的,只不过苏玄歌被自己稍微用口水吐了一下就在那儿咳嗽,结果却是看南宫离那脸上紧张得不利己,甚至还要找军医,看来,真是如南宫超所说,苏玄歌真是妖媚子专门是祸害南宫离的。
想到这时,她又是狠狠挖了苏玄歌一眼,随即怒气冲冲的跑到镇门口,二话不说就冲破了侍卫,然后在走出镇子之后,这才回道,“如若,你真得想让哀家留下,就拿出诚意来,把苏玄歌捆绑交给你二哥!”
说完,黄素烟就跑回了雷朝的皇宫里,当雷朝皇宫的大门一关上,反而让南宫离愣了半晌,他不明白母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如此气冲冲而走了,到底是在想什么啊。
当南宫离看到那皇宫的大门关上后,他突兀的坐在地上,一脸的伤感,还有说不清的感觉,他不明白母后究竟犯什么病了,竟然还要回到那边,难道她不知道那边完全就是陷阱吗?
本来苏玄歌刚才咳嗽是提示南宫离不要再向着自己说话,可是也因为她的咳嗽又把黄素烟给气走了,心里有点怨恨南宫离有些不懂事,当她抬起头,准备去责怪南宫离的不懂母亲心时,这一抬头,却愕然了。
曾经在她印象里,那个自信满满的南宫离,曾经那个对人有着威严的南宫离,此时此刻已经不再是了,而是一个颓废的坐在地上的一个人,一个眼睛里有着深深失望的人。
看到这样的南宫离,苏玄歌竟然不想,也不原意去指责他,毕竟,南宫离是为了自己,这才与黄素烟,他的母后起了争执啊,要说也是……哎,罢了,这一事就先过去吧,还是先劝劝他吧,把他劝通再说吧。
想到这时,苏玄歌不由长长叹息了一声,随即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为,“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歌儿,为什么母后会变成这样啊,那边可是关了她十几年啊,为什么还要回到那边去呢,难道那边比我对她还要好吗?”南宫离虽然是被苏玄歌拉起来了,但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一脸的郁闷,一脸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