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玄歌看到训练了有一个时辰了,这才叫了停,她已经把这些公主和郡主的训练缩短了很多,然后又去训练刚才那些小丫鬟们,十五个,让她们开始就是互相攻击,是拳打脚踢的样子。
当公主和郡主们看到这些小丫头片子气势汹汹的样子,而且丝毫不手软,反而让她们有了一种亲如敌界一样,尤其是那个燕郡主。
她竟然直接跑到苏玄歌跟前拉着她说,“我何时能学得像她们一样啊?”
事后,苏玄歌才知道,这个燕郡主的父亲也曾经是一名将士,后来也因为打仗受伤交出兵权后就被皇上封为王爷了,而他的女儿也就成为郡主了。
就在苏玄歌准备答话时,没有想到霍公公再次拿来圣旨,就是宣苏玄歌和苏弘才去宫里进见的!
燕郡主一听说这个皇伯要找苏玄歌,立马说她与她一同去,到时候,能帮她,而苏玄歌却是摇摇头,并让苏弘才告诉她,“燕郡主,你既然是在受训就是不能随意离开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皇上应该是明智的。还有,燕郡主,你要真正是想学小梅这样的,必须坚持不懈才行啊。”
“我知道了,谢谢你玄歌。不过……”燕郡主说着,最终还是从手腕上解下一个手链,“这个你拿上,也许皇伯伯看到这个就不会对你有异样了。”
“谢谢。”苏玄歌想了想最终还是接了过来,然后很快比划出来两个繁体字的“谢谢”,随即就带着苏弘才坐上了霍公公带来的轿子,往皇宫走去了。
“希望她一切安好!”燕郡主望着远走的轿子,默默的念道,随即就被小梅那阵阵的杀声给吸引了,然后就去看了,而最为担心的莫过于苏歌怡和苏义晨了!
当苏玄歌和苏弘才一起出现在皇宫里时,高旭俊忍不住斥责道,“好一想苏玄歌,你竟敢打朕的女儿,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朕?有没有皇权?”
苏玄歌看到一旁坐着的玉琳公主,虽然她受伤了,但是为了能惩罚苏玄歌,所以她还是忍受着痛而来到了这里。
尤其是当看到苏玄歌向她投来的目光时,她的眼里多了一道得意,似乎在说: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将要得到的报复,想惹我,你就倒霉吧,反正我就是父皇的宠儿,有我玉琳公主在,就不会有你这个苏玄歌了,你今天就等着我打击报复吧。
看到苏玄歌还在看自己的女儿,并没有回答时,高旭俊更加生气了,不由再次喝道,“苏玄歌,你耳聋了没有?”
苏玄歌这才带着弟弟行礼,随即就让苏弘才替自己翻译,“陛下,臣女并没有聋,不过,臣女不知道,臣女到底有何错误啊?”
“苏玄歌,你还在狡辩,你不是打公主了?”那个叫茵儿的丫鬟急忙插嘴道,带着气鼓鼓的样子,而且还真得是持傲而骄的。
“一个小小的丫鬟,竟敢质疑我姐姐?可别看我姐姐是一个女孩子,但这是主子与主子所说话,一个奴婢也能插嘴吗?”苏弘才也是真言快语的。
“你……”茵儿顿时被苏弘才给说得一时噎住了。
高旭俊一挥手,“茵儿,你住嘴,既然这样,那么,朕就问你,苏玄歌,你可知道玉琳是公主?”
“臣女知道。”苏玄歌一边比划一边看向苏弘才,当然这话又是由这个翻译员来翻译的。
“知道你还打她,你这不是在打朕的脸吗?你的眼里……”高旭俊还要继续说下去时,苏玄歌突然笑了,虽然她的笑没有声音,但是却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而且还觉得她的笑意是那么生冷,尤其是这个被苏玄歌打过的玉琳公主更加有一种畏意。
“陛下,臣女想问,当初陛下让南宫王爷训军时,是怎么训法?”苏玄歌笑了一阵,突然问道。
“当然是按照军规来训。”高旭俊被苏玄歌这种笑弄得不由一怔,随即开口道。
“既然是军规,那么不听从者,应该如何办?”苏玄歌再次“问”道。
高旭俊想都没有想过,就顺势答道,“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既然如此,陛下,臣女只是打了而已,就是看在了公主面子上还有皇上的面子上,如果按照军规,那是该斩的。再说了,陛下也说过,玉琳公主是过来受训的,并不是受福的!”
苏玄歌笑着“说”道。其实,在当时她想过斩杀,可是又想到这是公主,又不是妃子什么的,虽然现代有将军斩杀妃子的传说,但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根本不怕缺少一个妃子的。
可女儿就这几个,女儿据说是父亲生前的小情人,如果真正的斩了公主,那就是犯了大错,所以,这才变成了打。
高旭俊顿时哑语,其实这个苏玄歌真得是“手下留情”了,按照军规,的确是斩杀的,而且这也是他的旨意。
南宫离在宫门外,听到这时,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这个苏玄歌还真是能辩的,不过,这话说得也是大实话,如果真得按照军规来说,玉琳公主别说打,斩也不为过的,不过,皇上会这么甘心被问住吗?
就在高旭俊愣怔时,玉琳公主不由大喝道,“苏玄歌,你这是在诡辩啊,我又不是将士,何必如此用军规?你胆大妄为,熊胆包天的,竟敢蔑视皇权,打本公主,你眼里到底还有何人在?”
“哈哈。”苏弘才听到这时,竟然捂着肚子在笑,而且笑意里似乎含着一种嘲讽,“不是将士,难道公主是忘记陛下的旨意了吗?那可是陛下亲手下的旨意,给臣子的姐姐送来七八名女将啊。难道你是在说皇上的旨意不对吗?”
苏玄歌听到这时,故意瞪了苏弘才一眼,随即比划道,“又在胡说什么,不怕皇上生气吗?”
苏弘才冲自家的姐姐扮了一个鬼脸,然后吐了吐舌头,随即跪下道,“陛下,臣子只是想让公主明白姐姐没有做错,而是按照皇上的旨意去做得,毕竟,皇上也是明确说明了那是女将,女将不就是将士吗?还是说皇上可以随心所欲改旨意吗?”
“这样以来,对皇上的那个一诺千金……不对,那个叫什么来着,臣子一时忘记了,还望陛下恕罪啊。”
高旭俊再次皱眉,这姐弟二人怎么会如此不识趣儿啊,自己这不说话已经是给他们一种公平的权利,没有想到竟然还想要用自己的旨意来讥讽自己的女儿。
就在他准备开口时,突然南宫离的声音响了起来,“本王赶得真是及时啊,没有想到,一个公主竟然连一个三岁的小儿都不如,真是不知道皇上是如何教养公主的,军规军规,不按照军规却按照皇权,难道皇上这是想要偏袒公主吗?既然如此,那么又何必当将士呢。”
玉琳公主听到这时,极为气恼,“南宫离,你竟敢辱骂当朝公主,你到底还要不要当这个王爷呢?”
苏玄歌看到南宫离突然的出现,只见他雪白的衣衫,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缚,风流自在,优雅贵气。
她忍不住皱眉了,这个南宫离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而且一会儿帮自己,一会儿又要害自己的。
“本王的这个王爷可不是小玉琳你封的,还是说,你比你父皇的权威还大吗?”南宫离戏谑道,边说边看向了高旭俊,“陛下,你认为微臣所言是实还是虚?”
“你……”高旭俊被三个人给逼得竟然答不出话来,的确,他不能说他们说得不对,要不自己这个皇上还真是昏君了,甚至就不是一言九鼎了,更加就是违背自己的“君无戏言”了。
想到这时,不由把目光转向了玉琳公主,皱眉道,“你也是的,苏玄歌既然是为你好,你就好好遵从多好,非要告状。罢了,念在你受伤的面子上,就别去了,好好在后宫里待着吧,没有朕的命令,哪里也不准出门。茵儿,你看好公主,如果她敢出门,你就……等着头颅吧。”
听到自己的父皇要禁足自己时,玉琳公主顿时更加气恼,忍不住开口道,“父皇,你怎么能……”
茵儿急忙拉扯了一下自家的主子,皇上这是在找面子的,要是公主继续说下去,可真是对公主不利的,因此示意公主不要多说了。
“怎么朕的话你不听了吗?”高旭俊本以为自家的女儿是一个懂事的,却没有想到竟然如此不知趣儿,不由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
玉琳公主在茵儿的拉扯下明白过来了,只得站起来,“儿臣明白,儿臣遵从父皇旨意。”说罢,站起身,就走。
临走时,还不忘记瞪了苏玄歌一眼,似乎在说“你等着,你早晚会有到我手上的那一天的。”茵儿也是轻蔑的看了苏玄歌一眼,紧紧跟随主子走了出去。
“离,你有何事啊?”高旭俊并没有再看苏玄歌,反而转身问南宫离。其实,他也是嫌弃他多管闲事的,这个让自己女儿来受训也是他,可是让女儿受委屈也是他,他真是闹不明白,他到底是何意啊。
“无事儿,只是闲得无聊,来转一转呢。”南宫离这话一出,顿时让高旭俊哭笑不得,这个南宫离难道把自己当作三岁小儿来哄了吗?这一听就是虚假的话,可是让他说什么好呢?
就在高旭俊愣怔之时,倒是三岁的苏弘才笑出声来,“我说南宫王爷,你这人这话真是可笑啊,一个王爷有什么闲得无聊的,真是的,啊,你不会是……”
苏玄歌看到苏弘才要童言无忌时,急忙拉扯了他一下,随即瞪向他,不要他再随意胡说了。
高旭俊这才仿佛想起来这姐弟二人,顿时心头有些不悦,便责问道,“你们二人怎么还不回去呢?”
苏玄歌轻轻一笑,“陛下没有让我们回去,我们怎么回去呢?要是回去了,那陛下会不会说是我们违背旨意了?”
高旭俊本来是有意冷落苏玄歌他们姐弟二人的,可是南宫离给他弄了一个尴尬,就转变了话题,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又被这两个姐弟俩给弄了更加尴尬了,稍微怔了一下,轻轻咳了一下,“是朕忙晕了,你们回去吧。正好,离不如和朕下一盘棋,反正朕也是……有空。”
南宫离点点头,随即把目光转向了苏玄歌,只见他们姐弟二人向皇上行礼后,又向自己简简单单行礼,站起身,带着自信满满的样子回去了。
霍公公看到苏玄歌姐弟二人走了,这才擦了额头上的一把汗,随即就命人拿来玉棋盘。
可是刚刚放到皇上手上时,却不想南宫离突然站起来了,“陛下,抱歉,臣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儿呢,陛下就找宁贵妃下吧。”
宁贵妃不是别人正是玉琳公主的生母,说毕,南宫离也不再看高旭俊一眼,转身离去。
“可恶。”高旭俊在南宫离走后,把棋盘顿时往地上一扔,只听“呯”的一声,玉棋盘顿时一分为二,而且棋子也从棋盘里一个个跳了出来。
“陛下恕罪。”吓得霍公公急忙跪地上,他此时也是极埋怨南宫离这个王爷不知趣儿,竟然如此戏弄皇上啊,这不是在打皇上的脸吗。
与此同时,玉琳公主回到自己的玉林苑,一进入自己的天地里,她立马趴在床上嘤嘤的哭泣起来,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错了,竟然会让父皇不理自己,甚至还把自己禁足。
宁怡苑,宁心怡,也就是宁贵妃,在听闻自己的女儿被皇上禁足后,她皱眉,在问清楚之后,不由得问道,“苏玄歌到底哪里那么大的胆子,竟然连皇上也敢责问?”
她虽然是贵妃,但是高旭俊并没有封后,而她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也是她代理掌管后宫的。
“回娘娘,其实,要没有南宫王爷多嘴,想必苏玄歌早已是死了。”茵儿是宁贵妃派去照顾玉琳公主的,自然也就开口道,她知道自己的责任就是当好“眼线”。
“南宫离!!!”听到这时,宁贵妃脸上真正的起了一片绯云,她曾经喜欢过南宫离,可是南宫离却对她是根本不屑看一眼的,于是,她曾经向他告白过,却没有想到他说他只把她当作了姐姐,根本不会喜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