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众人虽有些一言难尽,但仍镇定的表情中,白昔穿着婚纱,看着朝自己的走进的赵梦雨,单膝跪下。
两人举行性转婚礼,自是知会过家里人,不过当大家看着身穿新娘服的白昔和新郎装的赵梦雨时,眼中虽有惊艳,但看着单膝跪地的“新娘”,还是有些奇怪。
整个婚礼弥漫着微微有些尴尬的愉悦气息,最终在白昔带着几位伴娘跳完宅舞后,便只剩下了欢愉。
晚上,白昔洗去一身疲惫,用毛巾擦洗着头发。
“小祖宗,您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看着一脸放松的白昔,零天瑟缩着身子有些担忧的问道。
“什么?”
水珠顺着白昔的发丝滴落在胸膛,顺着六块腹肌,朝下滑落。
“小祖宗,今晚是您的新婚夜。”
零天缩了缩小爪子,有些惊慌的开口。
“我知道。”
白昔淡淡回答。
就在零天以为白昔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的时候,便听到白昔继续说道:
“所以呢?”
“所以?”
零天呆呆的看着白昔。
白昔停下手中的动作,蹲下来,看着零天:
“新婚夜怎么了?”
“小祖宗,您不知道么?”
零天试探的问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
白昔歪着头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没搞清楚零天话中的意思。
“小祖宗,今晚是您和赵梦雨的新婚夜,您要和赵梦雨上床。”
说完零天抱着自己的小爪子,从浴室的门缝嗖的一声迅速跑了出去。
白昔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原本哗哗流淌的温水,迅速结冰。
察觉到头顶那根发丝竟开始变黄,白昔急忙收敛了身上的寒意。
接着白昔看了看喷头,将上面挂着的冰柱掰断,又将热水放到最大,十分钟后,浴室重新恢复温暖。
“阿昔,你洗好了吗?”
卧室中,赵梦雨坐在红色的喜床上有些不知所措。
白昔深吸了一口气,用浴巾裹住下半身,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我先去洗澡了。”
赵梦雨见白昔走了出来,瞥见对方胸前的肌肉和腹肌,急忙一溜烟跑到了浴室中。
“零天,限你十分钟内给我拿一些没有任何副作用的催情药。”
说完白昔斜靠在浴室门口,等着赵梦雨出门。
“小祖宗,这时候,我去哪儿找啊。”
零天原本惶恐的表情,因白昔这番话变成了一脸苦相。
“我只要结果。”
白昔淡淡回答。
“不愿意?”
微眯的双眼睁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过周身的气温却不断下降。
“阿嚏。”
浴室中的赵梦雨似是察觉到房间温度的下降,打出一个喷嚏。
“小祖宗,小的遵命,小的一定能将事情办好。”
零天一脸讨好的说道。
白昔眉头挑了挑,关于新婚之夜这件事,倒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实在是刚刚零天脸上虽满是担忧,但眼底的幸灾乐祸,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接着白昔将敞开的房门和窗户关闭,听着浴室中的动静。
察觉到浴室中水声停止,白昔的灵魂慢慢从原主的身体中抽离。
就在冯白昔的身体朝下滑的时候,纤长的手指抵在冯白昔的眉间,只见冯白昔缓缓睁开双眼,但眼中满是迷茫。
在赵梦雨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冯白昔一把将其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
在赵梦雨的惊呼中,室内春光旖旎。
白昔的身影出现在世界上空恢弘的大殿中,看着中央处那发着亮光的巨茧,手指敲打着身边的扶手。
零天小爪子扒拉着门口,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小祖宗,您开开门啊,小祖宗。”
讨饶的声音回荡在脑海,白昔直接将零天的声音掐断。
“阿昔……门外……门外貌似是零天……”
赵梦雨听到门外挠门的声音,喘息着开口。
冯白昔的动作却没有因她的话停止,很快赵梦雨也便再也没有心神去考虑门外的零天。
不多时,零天也察觉到了室内的情况,小爪子捂住耳朵,害羞的跑开。
想他一个万年单身天道,对于爱情真的是个白痴。
当然他对于谈恋爱也没啥兴趣,但总归这是小祖宗的床事,他可不敢听。
按捺住心中的八卦之魂,零天缩在最远的客房中,缩在被子中,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到两人动作的停止,白昔便也回到了原主的身体中。
第二天清晨,看着满脸疲惫的赵梦雨,白昔微微思索,去厨房给对方做了早饭。
小两口的生活就这样温馨而甜蜜的度过着。
三个月后,白昔看着赵梦雨送给自己的验孕棒,满眼亮光。
在这三个月中,白昔基本上保持着一周三次的频率,不过每当这个时候,她便会去大殿中观察那巨茧。
“梦雨,谢谢你。”
白昔拥着赵梦雨,眼中满是笑意。
她的任务终于要完成了!终于要解放了!
白昔满心欢喜的照顾着赵梦雨,等着自己宝宝的降生。
九个半月后,在白昔以及冯建卓和孔双玉手忙脚乱下,赵梦雨被送入病房。
最终生下一个六斤六两的小姑娘,白昔直接给对方取名叫六六。
当然在冯建卓和孔双玉的强烈反对下,六六最终改名为冯婉。
全家除了白昔对着小冯婉喊六六外,其余人都是婉儿婉儿的称呼。
当然小小的冯婉最不能理解的便是,她的爸爸总是穿着裙子在家里晃来晃去,而她妈妈却却又经常穿男装。
直到冯婉年纪稍大些,方明白这原来是父母的兴趣爱好,甚至于说父母能够结婚并且生下她也是有着这方面的原因。
葬礼上,白昔看着明明已五十岁,但仍风韵犹存的冯婉,微微叹了口气。
在哭的上气不接下起的冯婉眉心一点,原本还痛哭的冯婉直接晕了过去。
众人手忙脚乱的冯婉被送进医院,得到了伤心过度晕厥的诊断结果,众人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白昔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中,而那颗巨茧此时周围已遍布裂痕。
在白昔的目光中,巨茧慢慢开裂,落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小祖宗。”
小姑娘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对白昔行礼。
“这世界就交给你了。”
说完白昔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在原地。
“属下遵命。”
空荡的大殿中,回荡着小姑娘铿锵有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