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昔刚把零天送走,便看到一高一矮两位大汉冲到自己面前。
下意识的,白昔朝两人的肚子踢去。
但因两人身高不同,矮个子的踢到了肚子,而那位高个子被踢的位置自然不言而喻。
“嘭,嘭”两声,两位壮汉落地,爬都爬不起来。
白昔微微一怔,看了眼天际尽头,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触手是微微有些扎手,带着发茬的脑瓜顶。
白昔周身的气压越发低了几分。
此时白昔心中很是烦躁,一是自己现在是个小秃头,还有便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天道消失了。
其实不难理解,刚刚自己那番操作,而且那声尖叫……想到这白昔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人类或者世界上的其他生命属于低级物种,白昔可以将其复原,但是天道,却不同。
想要毁灭一个天道对白昔来说很简单,甚至说救治一个濒死的天道,只需要付出点力量也不是不能实现,但若是创造一个天道,那真的不仅仅是力量能解决的事情,更是时间的问题。
最主要的是这世界本就濒临崩溃,又被她炸了一次,已经不能自己诞生天道。
想到这里,白昔不由觉得有些头秃,哦,不对,她已经秃了。
“静慧师侄!”
正在白昔纠结着应该怎么做的时候,明心朝白昔厉声喝问。
“别吵。”
白昔抬起头,看向明心。
“你……”
明心还想要说什么,但却被白昔那仿佛是没有感情一般的眼神,吓得不由后退了几步。
“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抓起来!”
明心有些色厉内荏的踢在了还在地上呻吟的两人身上。
一高一矮两位大汉挣扎着站起身,看向白昔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贪婪,只剩下愤怒。
他们二人还从来没有受到如此对待。
这庵堂里的小娘子,要么就是如明心这般,风姿绰约,眉目含情,再不济也是天真懵懂,只懂念经的小尼姑。
无论是哪种人,见到他们兄弟二人,都只有巴结或者害怕的份,根本不敢动手。
“妈的,你个贱人。”
高个子男人朝白昔啐了一口痰,随后仿佛是一只蛮牛般,冲了过了。
而矮个子男子绕过白昔,准备从后包抄。
白昔侧身闪过了高壮男人的手臂,又在矮个子男人满是诧异的目光中,出现在了对方身后,轻轻一推,两人撞到了一起,两人顿时感觉眼冒金星。
这次白昔没有像之前那般,放任两人再次起来,而是从旁边抄起一根木棍,直接拍在了两人的头顶。
而明心见势不对,早就跑出庵堂,去后山喊人。
白昔只是淡淡看了眼明心逃走的方向,靠在一旁的木门上,微微沉思。
因自己这次来的时间比较晚,整个慈玉庵现在除了她以及几位还未满十五岁的师妹,其他人都已经成为那些达官显贵的玩物。
对付明心这些人白昔并不觉的有任何压力,但现在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毕竟若是这件事情爆出去,慈玉庵只能如同上辈子一般,臭名昭昭,原主的心愿便无法实现。
想到这里,白昔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慈玉庵后山上,在群山之中修建有一座宅院,高高的围墙将厘米围的严严实实,虽不精美,但绝对安全。
慈玉庵毕竟只是个小小的庵堂,无法容纳那么多人,故而在这后山之中,还另有乾坤。
清风吹拂,绿草如茵,庄园里传出了暧昧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的打骂声,但却都带着糜烂气息。
“来人啊!赶紧开门!”
门口处传来的猛烈敲门声却打破了这旖旎的场景。
“谁啊。”
伴随着男子有些不满的声音,厚重的大门被打开。
明心看着地上的男男女女,有些不悦的说道:
“赶紧收拾收拾,跟我去慈玉庵。”
地上一位男子大喇喇的站起身,有些不耐烦的看向明心:
“我说颜娘子,这大早晨的你怎么来我们这里了。”
说着伸出手,捏在了明心光洁的下巴上。
明心本命叫颜心,不过自来到慈玉庵后,便被赐法号为明心。
对方是这里的头目,明心现在为了求对方办事,也只好虚与委蛇的调笑道:
“你个冤家,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啊。”
明心娇嗔一笑,与对面男子调笑一番。
客套一番后,明心便将慈玉庵的事情告知对方。
“大虎,二虎不是在你那里守着吗?”
“他们是长时间没接触女人,已经不行了?”
男子说着,原本躺在地上的女子将旁边散落一地的衣衫捡起,拍了拍灰尘,将衣服穿在男子身上。
“也不知那怎么回事,大虎二虎竟然被静慧那小丫头打倒在地,站都站不起来。”
说着明心眼中有些嫌弃。
“看样子两人需要去操练一番了。”
说着话,男子身上的衣衫穿戴整齐,伸手捏了把旁边女子的脸蛋,朝身后招呼一声:
“兄弟们,先去慈玉庵把那小娘子解决了,回来咱们再玩儿。”
说完一把搂住明心的细腰,带着一众兄弟,朝慈玉庵走去。
此时慈玉庵主殿中,一群女尼正敲打着木鱼,嘴中念念有词。
不过仔细观察便可以看出,两侧以及出口的女尼却没有如同其他人一般闭目念经,而是谨慎的盯着中央的那群人。
僧帽下沿,还能看到他们垂落在脖颈间的的黑色发丝。
白昔现在到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些,整个慈玉庵可以说只有她一个人现在比较自由,不过她也明白等下必然还会有人来捉拿她,不过这些都是小事。
这世界已经被毁成了这样,根本就不用担心人设崩塌的问题,现在白昔最担心的便是没有天道,这世界的后续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难道要她暂时顶上吗?
对此白昔表示拒绝,毕竟当天道是真的累,但现在明显又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白昔朝天空比了个中指。
随后翻了个大白眼,她这番操作不就是在鄙视自己吗。
索性零天已经离开,白昔也便有些无所谓。
她一向随性,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有时候犹如孩童,天真且中二,有时候却又好似高高在上的女王,冷漠而不可侵犯,但总归骨子里,对于这些,白昔只是当做漫长岁月的调剂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