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怎么来了。”
平阳王看着眼前的美人,眼中有过一丝痴迷,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对方坐上来。
女子莲步轻移,走到平阳王身边,无视周围人的目光,侧身坐在平阳王的大腿上,脑袋靠在对方怀中。
平阳王闻着女子身上发出的淡淡芳香,一脸迷醉。
在女子的惊呼中,将对方打横抱起,朝后院走去,留下爽朗的笑声。
厅中的小丫鬟只是低着头,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王爷呢?”
不多时,一位身穿红色绣金牡丹图案外衣的女子,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
“回禀王妃,王爷带着颜侧妃去了后院。”
小丫鬟屈膝行礼。
平阳王妃脸上原本端庄的神情微微有些破裂,随后袖子一挥,也转身离开。
黑夜中,白昔睁开双眼,披上衣裳,从房间中走出。
门外和屋顶的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察觉到一阵破空声朝自己袭来,急忙闪避。
白昔挑了挑眉,没想到这群人身手竟然还真的有些不错。
不过……
果然在几人朝白昔冲过来的时候,却纷纷瘫软在地。
白昔踢了踢地上的几人,虽这世界的功法已刻在了她的脑海中,但记住并不代表已经可以自由施展,所以她便准备了些小手段—迷药。
随后白昔走向明清房间,拍响了对方的大门。
明清生无可恋的喊醒了静禅和静空,吩咐两人将地上这群人送到后山的宅院中。
“静慧,关于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
明清打着哈欠,眼下有些发青。
“我自有办法。”
白昔看着没有星辰的夜空,淡淡开口。
明清看白昔这幅样子,最终叹息一声,转身离开,实在是刚刚接手慈玉庵,她的事情也比较多,确实也有些疲惫。
朝后山的方向看了一眼,白昔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后山的宅院中,楚天灵看着颈间的长刀吓得花容失色。
“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手指在楚天灵的脸上游离,慢慢朝下走去。
楚天灵心中闪过厌恶,但随后泪水扑簌簌的下落,委屈巴巴的说道:
“公子,奴家不知道。”
“公子,奴家害怕。”
说着脖子微微一动,颈间渗出一抹血迹。
男子见此,急忙将长刀移开。
而就在此时,楚天灵右手中出现一把匕首,狠狠插进男子的眼眶中。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楚天灵夺过对方手中的长刀,随后将其捅入了眼前之人的心口。
看着满地的血迹,楚天灵再也没忍住,痛哭出声。
白昔虽知道去往后山的只有一人,但后面的事情她还真的不知情。
不过白昔并不在意,若是活下来,那是她们自己的本事,死了也少了风险。
白昔灵巧的在平阳王府中穿梭,费了不少功夫来到了平阳王书房中。
不过听着书房内侧小厢房中传来的暧昧声音,白昔心下了然。
她刚刚还在疑惑,阳王的书房防卫不应该这般松,这不立刻给了答案。
白昔将荷包中药粉掏出来,朝两人掷了过去。
“王爷?”
酥到骨子里的娇媚声音传入耳中,接着便只能听到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白昔神识笼罩书房,随后在撬开了不少暗格。
看着手中平阳王贪污受贿,豢养私兵等等证据,白昔眉头挑了挑。
不过令她最满意的还是那一百万两银票。
不得不说这平阳王还真有几分能耐,朝中有三分之一的大员,或多或少都与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白昔从卧房中拿出放在花瓶中的最后一万两银票,扫了眼床上两人。
看着女子那熟悉的眉眼,白昔眉头微微上挑,随后转身离开。
这女子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才懒得去管这些事情。
将手中的各种书信证据中关于慈玉庵的事情撕毁,白昔方开始排查京城中属于保皇党的那一派官员。
在空旷的街道上穿梭着,白昔神识将整个京城彻底观察了一番。
最终白昔选择将手中的证据放到兵部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侍郎书房中。
这人官职低微,但却是皇帝的眼线,甚至是皇上暗卫中一员,自然是坚定的保皇党。
虽然白昔很是小心谨慎,但对方毕竟也是皇帝暗卫,还是被察觉到了异样。
“你是谁!”
段枫脸色有些阴沉的看向隐没在黑暗中的身影,任谁大半夜被人闯家门都会不喜。
“给你送机缘的人。”
白昔见此也只好从黑暗中走出来。
段峰看着眼前容貌秀丽的少女,嘴角微微抽了抽。
如果她没有看错,对方身上穿的是僧衣吧,他家竟然来了个秃头小尼姑,还说要送自己机缘,想想都令人难以置信。
白昔将手中的东西递到对方面前:
“这是平阳王府谋反的证据。”
段峰原本还有些不屑的神情消失不见,皱着眉头问道:
“小师傅,你为何污蔑平阳王。”
虽知道陛下一直忌惮平阳王手中的兵权,想要抓住对方的把柄,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相信眼前之人所言,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半夜来他家的貌美小尼姑。
白昔叹了口气,随后再次抬了抬手,示意对方看自己手中的东西。
段峰瞟了白昔一眼,试探着伸出手。
见白昔身上并没有任何武器,也便随意扫了一眼。
不过上面的内容还是令他双眼大睁。
而就在此,白昔从荷包中掏出迷药,随后在段峰昏迷前淡淡开口:
“保守我的身份,就说从没有见过我。”
说完白昔没有理会扑通一声躺倒在地上的段峰,转身离开。
索性段峰手指比较用力,白昔递给对方的东西他没有扔掉,不然白昔还需要将这些证据重新整理一番。
不过白昔在转身时,一阵凉风吹来,白昔的身子微微一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段峰,白昔还是从对方刚刚走出来的卧房中取出一条被子,从头到脚盖在了段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