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周青青一脸慈爱的看着白昔的肚子:
“就算不能成为婆婆,我也是干妈。”
说着在白昔一脸莫名的眼神中,周青青将手放在白昔平坦的小腹上:
“是不是呀,我们的小囡囡。”
白昔看着周青青其实很想说一句,她现在怀孕只有两个多月,根本没办法确定男女,就算真的是女孩,现在也就是个五厘米左右的胎芽,不可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但很快周青青便收回手,一脸担忧的看向白昔:
“这事,你告诉袁伯父了吗?”
白昔沉默的摇摇头,淡定的开口:
“船到桥头自然直。”
接着便端起茶杯,想要润润嗓子。
然而还没等白昔将茶水送到嘴边,手中的白色茶碗便被周青青一把夺了过去:
“你都怀孕了,还喝什么茶?”
说着将茶水倒在旁边的小桶中,招呼着,便要带白昔离开。
白昔看着如此紧张的周青青,又看了看已经被倒掉的茶水,瞅瞅自己的平坦的肚子,突然有点脑壳痛。
想到怀孕期间的忌口,生产时的疼痛,以及那痛苦的坐月子时光,白昔突然有种想要将这孩子打掉的冲动。
也许之前没有考虑那么多,毕竟在她看来生子只是个简单的事情,可是刚刚周青青的提醒,让她反应过来,这孩子还真不是随便生的。
正在白昔想要调动灵力将这孩子打掉时,零天的声音在白昔脑海中响起:
“小祖宗!不要!”
“只要咱们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这任务就完成了!”
白昔的动作微微一顿,想到上个世界自己悲惨的遭遇,手从小腹离开。
似是察觉到白昔的动作,周青青急忙走到白昔身边,有些担忧的开口:
“是不是身体不适?”
白昔脸色复杂的盯着自己的肚子,最终深深吐出一口气,淡定的摇摇头。
周青青见此更是担忧,强烈要求白昔去周家医馆,详细诊治一番才好。
故而,当白昔带着大包小包的药材回到袁家时,这幅阵仗直接将袁冲吓得差点晕过去。
白昔只好将事情的原委告知对方。
听罢,袁冲的面色有些复杂:
“昔儿,这孩子不能留。”
白昔很想同意,但无奈零天的劝解和原主的心愿压在身上,她也只好坚定的摇摇头:
“父亲,我没有再嫁的打算,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袁冲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自家女儿竟然是这种想法,急忙反驳:
“昔儿,你虽已离婚,但以咱们的家室,爹定能为再你寻得一个好亲事。”
“对了,你还记得小时候经常来咱们家的张家小子……”
见自家女儿只是静静的看向自己,袁冲的话再也没有说下去。
“父亲,我虽为女子,但并不想一生都在后宅中,当一个无知的妇人,我已经答应了青青,等孩子生下来,便去女子学院任职。”
白昔扯过周青青当大旗:
“我想若是如此,应该是没有什么时间去在家中相夫教子。”
“你容我想想。”
见此,袁冲有些纠结的摇摇头,没有给白昔一个准确的答复。
袁冲每次想要劝白昔将孩子打掉,但看着女儿那坚定的眼神,总是开不了口,加上袁楠也在旁边捣乱,更是让让有些无可奈何。
就这样一直拖着,等袁冲发现白昔的肚子已经大起来时,这孩子已经七个月,无法打掉。
最终袁冲也只好接受白昔的想法。
这五个月中,白昔已从国立石门大学顺利毕业。
至于陆家就很是精彩了。
王美娟本就是个嚣张跋扈爱摆谱的性子,冯初寒自是备受磋磨,但冯初寒也不是吃亏的性子,两人经常吵架,甚至于还出现过动手的情况。
一次两人争吵时,陆少阳被两人叫过来评理,结果在三人拉扯中,不小心撞到了旁边伺候的杨馨。
这一撞可不好,杨馨肚中的孩子直接流产。
原本对陆少阳不喜的陆州,直接放话陆家以后的财产都不会留给陆少阳。
杨馨虽没了孩子,但却比王美娟会疼人,也更加年轻貌美,自然将陆州哄得团团转。
最终王美娟的管家权被夺,杨馨一个姨太太,却成为了陆家后院真正的管事人。
当然陆州这般做,也不完全是色令智昏,这些还要从石门的局势说起。
姜海瑶治好自己的顽疾后,便要求父亲,参与练兵以及军队的掌管。
一直为此图谋的各位副将自是心下惶恐,但姜海瑶自小在姜东兴身边长大,聪慧过人,便将计就计,将这群有异心的副将一网打尽,其中就有冯初冬。
当时白昔看着身穿军装,一脸飒爽的魏立夏时,便明白,对方已成为一把锋利的宝剑,比起其他,战场更适合对方。
故而当白昔知道魏立夏成为姜海瑶心腹,并带兵出城围剿附近的城池时,心下并未觉得有什么意外。
对此,周青青倒是有些诧异,但却只是叮嘱对方照顾好自己,并未劝阻。
两人的出身本就不同,未来的道路自然也不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于次年二月初二的晚上,白昔发作。
感受着身体那撕裂般的疼痛,白昔直接脱离这具身体,将零天投放在了其中。
看着一脸痛苦的零天,白昔觉得其实对方的作用还是蛮大的,也便打消了让对方回到他小世界的念头。
零天还在看着女戒发呆,却没想到自己直接出现在了自家小祖宗的身体中,顿时察觉到一阵疼痛。
“啊!”
零天凄厉的喊叫声,冲破苍穹。
躲在自己宅院中的天道,吓得缩了缩身子,庆幸自己没有跟在白昔身边。
“爹,姐姐没事吧。”
门外八岁的袁楠听着房间中的凄厉喊声,吓得紧紧抓住袁冲的衣角。
袁冲原本已经被养的红润的脸颊,此时也满是苍白,声音颤抖的开口:
“没……没事吧。”
似是想到了什么,双腿不由自主的开始打起摆子,似是无法支撑他的身体。
同时袁楠也想到了自己从未见过面的母亲,顿时双眼死死盯着白昔的房门。
白昔坐在屋顶上,看着零天那狰狞的神色,忍不住别开了眼。
心中暗忖着坐月子和喂奶的事情都要交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