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道长,我们村子是怎么回事?”
白昔和青云刚走出房门,便被刚刚那群村民围了起来。
“我们村子是不是有鬼怪作祟啊?”
“对,对,最近我家……”
“咳咳!”
村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从房间中走出来的娄霆打断。
见此,村民讪讪的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多问,但还是将身穿道袍的白昔和青云团团围在中间。
“各位!”
娄霆见此,清了清嗓子喊道。
听到娄霆的声音,村民们纷纷将视线转移到了对方身上。
娄霆眼中划过一抹满意,随即说道:
“青云道长刚刚跟我说了,咱们村子里并无恶鬼作祟,而且昨天我便已去警察局报了警,明日便会有警察上门。”
“没有吗?”
“可是……”
村民们听完娄霆的话有些犹豫,看向青云的目光中满是怀疑。
白昔:警察局接到报案,当天就会来,哪里还会有隔天,你怕不是在搞笑。
青云只是目光幽深的看了眼娄霆,随后转身离开。
见此,白昔眼眸闪了闪,也跟在对方身后离开。
两人刚走出村委会,便听到娄霆在那边开口道:
“现在是新时代,我们要相信科学,反对迷信,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妖魔鬼怪,我们要相信政府……”
见周围没人,青云小声嘟囔道:
“老娘可是有国家正式编制的,你知道个棒槌。”
听到青云的话,白昔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她觉得人类真的很有趣,每次来到小世界,总会遇到不少让她忍不住翻白眼的人。
经过这么多世界,她觉得自己掌握的最好的技能,那便是翻白眼。
青云甩了下宽大的袖袍,便一脸高深的朝村中走去。
“师傅,我们不回去吗?”
白昔上前询问。
听罢,青云停下脚步,一脸莫名的看向白昔:
“小昔儿,为师还以为你最近开窍了,没想到竟还是个傻的。”
白昔:当我没问。
见白昔不说话,青云叹了口气,解释道:
“你看看我给你的护身符。”
白昔听罢,将放在口袋里的护身符掏了出来。
原本淡黄色的护身符,眼下边缘已隐隐有些发焦。
青云伸手弹了弹护身符,只见其突然燃起,接着便化为了一阵青烟。
接着青云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张黄纸,指尖出现一抹金光,飞速的在上面画着,随后将其重新叠成三角形,递到白昔手中:
“喏,给你。”
白昔接过护身符仔细打量,试探性的开口:
“师傅,这是不是比刚刚那个要好。”
“还不算无药可救。”
青云斜了白昔一眼,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白昔:若不是为了不让你发现异常,我哪里需要这般藏着掖着。
两人走在空荡的小巷子里,明明是大白天,家家户户却都紧闭着房门,整个村子也是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河水哗哗的流淌声。
一个小时候,两人停在了村西边唯一一户敞开大门的人家。
这间房子是很平常的瓦房,院墙也有些低矮,与其他人家的二层小楼相比,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大门口坐着,正在抽着旱烟的老汉,抬眼看向青云和白昔:
“你来了。”
说着站起身,示意二人进门。
见此,青云轻声说道:
“打扰了。”
说完便随对方进了门。
白昔看看四周,眼中划过一抹绿光随后很快便消失不见。
原本弥漫在她周围的冷意,立刻消失。
白昔深深呼出一口气,这一路忍受这些冷气,虽然凉快,但时间久了,也确实有些不舒服。
见白昔没有跟上来,青云喊道:
“昔儿。”
“师傅,来了。”
白昔急忙应答。
等来到有些发黑的堂屋后,白昔便看到她那一向在外人面前云淡风轻的师傅,正翘着二郎腿,哗啦啦的嗑着瓜子。
“昔儿,你怎这般磨磨蹭蹭的。”
说着将装着瓜子的盘子递到了白昔面前。
白昔瞅瞅青云,又看看旁边气定神闲的老头,试探性的抓了把瓜子。
“你这徒弟可比你看起来正经多了。”
长相朴实的老头幽幽开口。
青云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得不承认道:
“嗯,你说的也是。”
但很快便又自得起来:
“你也不说说这是谁的徒弟!”
白昔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老头抽动的嘴角和上翻的大白眼。
见白昔仍旧站在原地,手里拿着瓜子,不敢动弹,青云便介绍道:
“这是娄金娄村长。”
说着又指了指白昔:
“我徒弟,白昔。”
白昔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还是说道:
“娄村长。”
娄金急忙摆摆手:
“我早就不是村长了,看你年纪和我孙子差不多,就叫我娄爷爷吧。”
白昔还没开口,青云率先不满:
“什么娄爷爷!我徒弟叫你爷爷,我不得叫你叔叔?老娄咱俩可是平辈论交的!”
娄金瞅了瞅青云,淡淡开口:
“青云,我今年可67了……”
“那又怎样。”
青云一脸无所谓。
娄金见罢,对着白昔说道:
“那昔丫头你就叫我娄伯伯吧。”
白昔对于称呼本就无所谓,毕竟按照年龄,眼前的人都得叫她祖宗。
“娄伯伯。”
白昔乖巧的回答。
娄金笑眯眯的看着白昔,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糖,递到白昔面前:
“乖……”
白昔低着头说了声谢谢,随后便将其放进了口袋里。
“老娄,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青云挑眉问道。
娄金看了眼白昔,随口说道:
“这小丫头的来历比较特殊吧。”
青云眼中划过一抹金光:
“你说什么?”
娄金却只是笑了笑:
“我没看出来,不过她身上有属于你特殊的禁制。”
见青云的目光看向自己,摆了摆手,解释道:
“之前我见你用过,便有此怀疑。”
说着便又严肃道:
“你的功法有些特殊,我觉得你还是把这禁制的痕迹隐藏好。”
青云见此,揉了揉眉心:
“之前也没事,上次她半夜和我吵架,跑了出去,估计禁制就松了。”
说着叹了口气:
“孩子大了,不听管教了。”
白昔抽了抽嘴角,提醒道:
“师傅,那都过去一个月了。”
见此,娄金急忙附和道:
“一个月了,你都没发现,青云你这道行下降了啊。”
说着便又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旱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