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恍然大悟,随后一脸佩服的点点头:翡翠姐姐不愧是在夫人身边做了好几年的大丫鬟,确实比她懂得要多。
翡翠在如意一脸崇拜的目光中走出房间,去了尤言心休息的屋中。
看着眼下有些发青的夫人,翡翠轻轻叹了口气。
“翡翠,怎么了?”
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本就睡得不太安稳的尤言心正睁开还有些迷茫的双眼。
翡翠见尤言心已清醒,也便伺候对方坐起身,然后将如意说的话告知对方。
尤言心听完翡翠的话,原本还有些困倦的神情立刻消失不见,仅剩下了凛冽的杀意。
她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除了滔天的怒意,还有些后怕,若是她的女儿没能发现异常,现在整个相府估计都会谣传出她女儿半夜私会男人的流言。
但越是愤怒,她的头脑却越发清醒,既然说点迷烟和趴在窗户口的不是同一个人,那么也便说明点迷烟的人不方便进来。
如此说来,那点迷烟的人定然和她或者女儿有大仇,但自身却有没办法来实施这个计划。
考虑到这件事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也有些蹊跷,那么此人定然是府中之人,并且是近期她们得罪的人。
而经过排除,只剩下了被女儿坑了一次的裴若彤。
可裴若彤明明被关在院中,不可能实现。
心思百转间,尤言心已穿戴完毕,随后便带着翡翠急匆匆的朝白昔的院子而去。
尤言心的动作自然惊动了两边的守门丫鬟,但几人也不敢多问,只是有些意外为何夫人会如此着急。
但眼下尤言心也没心思却理会这些人的想法,直接大步流星的走进了白昔的房间。
翡翠见此,对着身后的小丫鬟说道:
“你快去请一下楚大夫,就说小姐半夜发起了烧,让他来看一下。
众人见此,恍然大悟。
白昔的房间中,尤言心进门便看到了坐在外间的白昔和她身后站着的吉祥。
吉祥看到尤言心后,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急忙屈膝行礼:
“夫人。”
白昔也站起身,低低喊了句母亲。
尤言心握住白昔的肩膀,上下打量着,见她确实无事,方细细询问起了具体情况。
白昔将告诉吉祥的话再次跟尤言心说了一遍,并且重点夸赞了一番零天。
听此,尤言心伸手将趴在旁边的零天的脑袋上揉了揉,不过对方头顶有些湿意,以为是对方自己舔的,便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擦了操手。
见此,零天有些无语,他头顶的怎么可能是口水,那是刚刚他出去时沾染的露水。
将手擦干净后,尤言心走到了窗边,看向卡在窗户里的人。
这人的动作……有些滑稽。
收起心中的思绪,尤言心上下打量着对方。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厮,她掌管整个相府,自然不可能认识所有人,便对身边的翡翠问道:
“翡翠,你可认识此人?”
翡翠趁着月光,仔细打量了一番,惊呼出声:
“这不是管家的小儿子么?怎么会在这里?”
听此,尤言心面色微冷。
管家是裴同甫的心腹,而眼前的少年她虽没有见过,但也听闻深得对方宠爱。
若这件事爆出去,那么这少年的性命定然不保,而她也会和管家离心。
想到这里,尤言心心声警惕。
看样子此人针对的不仅仅是女儿,还有自己。
察觉到这些,尤言心皱起了眉头,想不出来,自己最近和谁结了仇怨。
而那边翡翠也和吉祥如意两人也将这少年从窗户处拉了进来。
昏迷的少年因三人的动作睫毛轻颤,似是要醒过来。
见此,白昔直接抄起旁边的抹布,塞到了对方的嘴中。
尤言心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那少年睁着大大的双眼,一脸疑惑的看着几人,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不过因是在里间,外面守门的丫鬟也听不到。
见那少年一脸惊恐的样子,尤言心出声道:
“你是封管家的儿子,封业是吗?”
少年有些惶恐的点点头,不知自己现在身处何方。
见少年确实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尤言心心中暗自松了松,说道:
“我现在让人将你嘴中的布取出来,你不可大喊。”
少年打量着眼前人,终于发现对面的是府中的当家主母,而且周围的环境也不是自己熟悉的那番,便急忙点头如捣蒜的应允下来。
见此,尤言心让翡翠将对方嘴中的东西取了出来。
这虽然是抹布,但也是干净的棉布,倒是没有任何异味,少年不至于很难受。
“夫人。”
封业急忙跪下磕头。
尤言心先让对方起身,随后问道:
“你可知这里是哪里?”
封业刚刚就已经看过,这是自己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便急忙摇摇头。
翡翠适时出声:
“这是大小姐的院子!”
大小姐?封业听完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便身体颤抖起来,声音有些干涩的开口:
“夫人……大小姐……奴才……奴才……”
封业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自然明白清誉对于一个女子的重要性。
见对方确实害怕,翡翠询问道:
“你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封业一脸茫然的摇摇头说道:
“我就在自己的房间中睡觉,一醒就在这里了。”
听此,房间中除了白昔之外,几人纷纷皱了皱眉。
接着尤言心和翡翠又细细询问了一番,直到确定对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方作罢。
看着杵在那里的少年,尤言心有些不知如何将对方带出去。
见此,白昔指了指旁边饿少年身量差不多的吉祥说道:
“让他暂时扮成小丫鬟,等下随母亲一同离开就好。”
听罢,尤言心眼中划过亮光,而本就做错事的封业自然也是不敢有任何反对。
当封业换好衣服后,门外正好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夫人,楚大夫来了。”
做戏要做全套,白昔便躺在了床上,额头上放着一块帕子,并且在腋窝处放了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