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岚中学,每年开学的一个月后会举行一场盛大的晚宴,只限国际班级。
晚宴只为富家子弟开设,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豪门公子千金提早适应以后生意场上和上流社会的交际。
晚宴是一年一度的,算是盛岚中学的一个传统节日,没有特殊情况,谁都不可以缺席。
这么多年来,只出了一个特例——高二国际1班的祁尧,几大财阀集团唯一继承人,盛岚国际中学也由他们家族公司控全股。
祁少要不要参加全凭心情。
总之,这个晚宴就是贵公子展现才华,众千金展示华服和珠宝的时候。
晚宴的前一天,卫家给卫佳书和叶茨准备了两套晚礼服。
晚礼服被送到卫家的别墅。
周曼让佣人上楼去叫卫佳书和叶茨,彼时正在叶茨身体里的祁尧一脸烦躁的跟在佣人的后面下来。
“书书,快看,上个月给你定制的礼服,现在终于到了,你快去试试合不合身。”
摆在客厅的两套晚礼服,卫佳书的那件礼服套在立裁人台上,是一套高奢定制的华贵礼服,总价上百万。
而另一套礼服,只是在外面商场随意买的一件裙子,被佣人随意的扔在沙发上,总价不过万。
祁尧燥郁的眼睛看了礼服一眼,麻烦死了,穿个衣服还这么多事。
他本想甩头就走,但想着是叶茨的身体还是忍下来。
在一屋子佣人和周曼卫佳书的眼中,祁尧将那放在立裁人台上的高定礼服拽下来,拽下来随意的搭在肩上就要往楼上走。
周曼差点没被气死,指着叶茨怒道:“你在干什么?”
祁尧皱眉,忍下心中的不快:“不是你们说要试衣服,试衣服不回房间,难道在客厅?”
周曼被气到坐在沙发上,尤其是看到祁尧将那上百万的衣服那么握着,都不知道要怎么骂这个从孤儿院接来没有任何教养的女生。
还是佣人动作手快,立马拦住“叶茨”
佣人的语气不善:“叶小姐,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的?你觉得你配得上这件礼服?”
说着,佣人就要去叶茨的手上抢衣服。
祁尧拖着裙子举高,佣人拿不到。
他的手又将裙子绕了一个圈拿在手上,声音低哑:“那我的礼服在哪。”
佣人拿起沙发上廉价的礼服,朝祁尧扔过去,鄙视的说:“这才是你该穿的东西。劝叶小姐你把这件价值上百万的礼服小心翼翼的还给佳书小姐,弄坏一点就是将你卖了都赔不起。”
听言,祁尧冷笑。
他不配穿?卖了他都赔不起?
那天他让叶茨搬出去和他住,她怎么回的?
【卫家挺好的】
嗯,这就是她口中的,卫家挺好的。
祁尧微微低垂着眼睛,看着脚边廉价的礼服,那双瑰丽的眼睛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带着戾气的笑容,使得那双好看的杏眼,显得有些阴邪。
“就这件破布,这世界上还有我不配穿的衣服?”
少女的声音又冷又燥,那张惊艳明媚脸上的肌肉微微浮动,接着众人看到少女抬起手,将手中那件价值上百万的礼服狠狠往墙上一掷。
上百万的高定礼服扫到客厅的花瓶,花瓶碎掉,几块渣子溅在礼服上。
随着“叶茨”的动作,周曼和卫佳书的脸色同时一白。
上百万不是小数目,周曼也没挥霍到当上百万是儿戏。
这件礼服,是她动用自己的钱给女儿置办的。
对于卫佳书来说,“叶茨”摔得不仅是礼服,更是她的脸面。
这个孤儿院来的养女在主人家因为嫉妒摔了主人东西。
她脾气也不是好惹的,直接走到“叶茨”面前,扬起手,一巴掌就要落下。
那一巴掌没有如她预想中的落在叶茨的脸上,在空中就被握住。
“叶茨”攥着她手腕的力气很大,因为疼痛,卫佳书一张脸都皱了起来:“你要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祁尧的表情阴沉又冷漠:“你是想我把你也像那件破布一样摔过去?”
“叶茨”的声音非常凉薄,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满是狂躁。
黑眸沉沉,隐藏着风暴,他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祁尧握着卫佳书的手腕已经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卫佳书吓得一张小脸苍白。
她近距离的和那双阴沉的眼睛对视,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尤其是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很熟悉。
而就在这当下,那狂躁的气势一瞬间被压下,阴沉的黑眸变为淡漠。
叶茨松了手,卫佳书如一滩软泥般摔在地上,看到佣人吃惊又厌恶的眼神,和不远处的狼藉,叶茨很想坐下来揉揉眉。
为什么,过了三年的再次互穿,她总是能把祁尧那边的事情完美的解决,而他却将她这边的事弄得一团糟。
她记得原着中的祁尧脾气没这么差啊。
不对,毕竟祁尧在原着中只是一个配角,作者没有花太多的笔墨去描写,最多只写了他的身份尊贵,性格有些阴晴不定。
祁尧的戏份很少,她对书中的祁尧印象也不深。
现在是什么情况……回忆书中的主线内容,她终于确定此时上演的是哪一幕。
盛岚中学一年一度的晚宴到了,周曼正让女主和女配试礼服。
因为两件礼服天差地别,女配嫉妒得银牙快咬碎,但没有办法,谁让她只是个养女,只能把柠檬往肚子里吞。
可穿到她身体的祁尧自然不会这么满意,这些人一定是做了或者说了什么惹祁尧不愉快的事。
她扫了一眼两件礼服,单看两件礼服,一件像小姐穿的一件像女仆穿的。
叶茨有些感叹,幸好她穿书的背景在现代,如果在古代,她这会儿妥妥的是伺候女主的丫鬟。
说不定以后还会企图爬男主床,最后被女主整治。
一个落得惨死的心机丫鬟。
女主在这儿,她不能和她正面相碰,叶茨落下一句“抱歉”就离开。
背影孤傲且冷漠。
房间里的叶茨正在给祁尧打电话,电话拨过去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刚才祁尧破坏了原着中的剧情,还是女主在场的情况下。
因为知道这是一本书,所有的人物包括穿书而来的她都要跟着主线走,不能破坏,很难改变。
可是刚才祁尧是轻轻松松的把原着的剧情破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