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在朝着一个地方走去,即便有时候会想得收住脚步,却又情不自禁地往前跨出一步。
听闻,陶菀更加鄙视,她嫌弃地说道:“去去去,少给我说些好听的,姐无感!”
楚风打趣地问道:“那怎样才有感?”
“不晓得!”陶菀想都没想回答了,本来是只是和他斗斗嘴,没必要想太多的东西,也没必要想得太深奥,省得让大脑疲惫,不是吗?
“哦哦!”楚风假意烦恼地应了声,又不断地叹气,“看来为夫的路途很是遥远,娘子,你让为夫一个人来追随你,自己怎可以一动不动呢,好歹也要朝我挪动下呢!”
他的话,让她响起络一句流传的很广泛的爱情语言。
我们之间有100步的距离,你只要跨出一步,剩余的99步由我来完成。
他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是吧?
纵使有千山万水相阻隔,她只要回头,跨一步好。而后注视着他缓缓走来可。
但真得会是这样的吗?
这些美丽的故事,她不敢相信,她是个幸运的孩子,但幸运之神,爱情之神会频频关顾她,她更相信现实,那是若是真爱,那么彼此都朝对方走去。
“如果你愿意,那你走呗。”当然她很乐意有人追她,女人总是喜欢被心里有感卷的人追求,这样会很有成感,不是吗,“我转过来看着你,你慢慢走。”说完,她轻轻地笑了。
“好!”楚风点头同意,她愿意配合,那已经是最好的事了,至少,他发现,她对楚雷,齐王他们都抱着警觉意思,如同刺猬时刻的保护着自己,而对于他,她会放下这防备,甚至会和他大谈以前的事,这已经算是一个进步,不是吗?
只是,即便如此,他还是需要加快步子。他可以允许自己沦陷,允许自己去爱她。他以为,只要他爱她够,那么当他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可以勉强的告诉自己,算是他在拿取他宠她的回报;他以为最后只会自己受点伤害,她可能伤心几天过去了。然而,他不知道,他很自私,他给自己找到了借口,却不曾知道当他允许自己沦陷的时候,允许自己宠溺她的时候,她也在加快脚步的沦陷自己的情感,她是有感情的人,怎会读不懂别人的对她的好,她在这儿太孤独,一旦有人将她宠天,她怎会不深陷,如此一旦深爱,一切都不会朝他所想的方法走去。
爱情,会很伤,尤其是当有目地爱情,即便真爱了,受伤了,算是有一万个理由,也弥补不了那道缺口。
时间渐渐地流逝,天气似乎在渐渐转凉,她不会热得满头大汗,不会整天想着窝在池塘了,但是她如今回想念楚风。
一天未见,思念成线,连她最爱的扑克游戏也挽救不了她想念他的感觉。每次打牌都是无精打采,她身边的几个人也渐渐地看出些迹象。
小翠看着自己的夫人这般垂头丧气,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样下去,会得病,她的娘亲是这般去世,日思夜想她的爹爹,日盼夜盼,可是直到去世,他的爹爹都不曾回来。在她很小的时候,她问过她的娘亲,爹爹去哪儿了,为何爹爹不来找她们,只是,她娘亲说,她爹爹很忙,可能没时间。
其实,她有点怨她娘亲,爹爹不回来,爹爹忙,没有时间,她们大可去找爹爹,这样的想法她提过一次,被她娘亲否定了,她娘还吼了她,女人家怎么可以扰乱他们忙事,女人家该在后院好好的守着,等着。
可她并不这样认为,一家人要在一起才是最幸福,女人的命不是等,不是守。
最为怯弱的小翠终于忍不住了,她放下手的纸牌,望着下巴都快支到桌子的陶菀,清脆的声音响起,丝毫没有以前的卑微:“夫人,我们还是不打牌了,你去找庄主吧!”
话音刚落,其余人员惊讶的盯着这平时大气都不敢出的丫头,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竟然这么流利还这么镇定的说出这么一串话,哉,哉。
当然能够在菀如院呆一整天,不用吃饭的人都是神人,近陶菀者,成仙是也。
陶菀搁下手的纸牌,歪着头抬眼望着一本正经的小翠,嘴角扯起一丝笑意:“嗯哦。”而后又回过头,双目无神的盯着桌散乱的纸牌,真得要去找他吗?
万一他正在忙呢?那岂不是会打扰到他,而且还会让自己白跑一趟,多累啊,可是不去的话,这日子过得也挺没意思的,满脑子都是他,甚至出牌的时候都会想到,若是换作他,会出哪张牌呢,哎,这样的感觉真差劲。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陶菀像八爪鱼一样的趴在桌子,不断地嚷着,这其它几位互相对望了几眼,在瞅瞅小翠,以示让她和陶菀说话。
小翠领会到他们的意思,再度开口:“夫人。要不小翠替你跑一趟?可好?”
听闻,陶菀似乎看到神仙一般,双眼放光的望着小翠,原来最贴心的还是小翠呀,知她者,小翠是也。她连连点头:“好好,小翠最好,小翠有赏!”
小翠站起身,准备朝出屋,去风闲阁找楚风,可当她还没有跨出门槛,肩多出了一只手,她回过头,一看是陶菀,赶紧地询问道:“夫人,还有何吩咐?”
陶菀思索一下,摇头,但很快又点头:“你还是替我看着这屋子,我自己去行。”万一小翠去了,而楚风正忙得焦头烂额,一不小心发了脾气,那小翠不遭殃了,所以她决定还是自己去,有事没事都自个儿担着,这样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她决定英勇献身。
她勇敢的跨出门槛,顶着算不得炎热的太阳,拖着疲惫的身子朝着风闲阁出发。
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这风闲阁与菀如院的距离很远呢,她明明记得很近的,而且,糟糕的是,为何她觉得自己是踩在棉花呢,一脚高一脚低,而且很软很软,像是在飘。
率先觉得他走路有问题的是凤歌,他望着她走路的模样,眯起双眼:“非忧,你有没有觉得夫人走路姿势很怪?”
非忧仰起头望向那走路有点摇摇晃晃的陶菀,点头同意凤歌的话语:“像喝醉酒一样,走路东倒西歪。”
小翠也听到他们的说话,跨过门槛,走到屋外,望向陶菀的身影,一惊:“糟糕。夫人莫不是暑了,或者是生病了?”
旁边二人听罢,再度望了眼陶菀走路的样子。
凤歌双脚一踮,飞身掠到陶菀的身边,拉住她的身子:“夫人,你好像生病了,还是先回屋子歇息吧。”
陶菀试图拉开他的手,却挣脱不开,自己还踉跄了下,幸得凤歌赶紧的扶住。
她见凤歌不放手,怒言:“凤歌,不要挡住我的去路,我要去找楚风玩。”
凤歌轻叹一口气:“夫人,你这样子,没准才刚走出菀如院,趴在地走不动了。”楚风在她的心渐渐的根深蒂固,他们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却不敢多说什么,即便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对她无益。
“真得吗?”陶菀还是能感觉到自己有点异样,这才走了这么几步路,累得要命,气喘吁吁,想来真得可能是生病了,但是她还是想要找楚风。
凤歌以为她愿意回屋歇息,正打算将她抱回屋子,哪料她却开口说道:“嘿嘿,凤歌,我知道你轻功不错。要不,你抱着将我送到楚风那儿,可好?”
凤歌转念一想,这样也好,陶菀现在的样子,究竟是暑还是染了热风寒,他还不清楚,楚风好歹会些医术,将她送过去对她也好。
他打横抱起她,轻轻一跃,便了空,陶菀感觉到一丝丝暖风掠过她的脸,浑然不觉得舒服,更多的是热烙,而且很难受,头还有点晕沉沉,真难受啊。相思病,这猛地跳出大脑的词吓了一条,她赶紧地否定,怎么可能呢,虽然楚风不赖,名义还是她的夫君,可现在还不至于如此想念他,所以和相思病无关。
凤歌带着陶菀到达风闲阁的时候,楚风正忙着看折子,还有一封迷信,听长歌说,她的状况很不好,他立刻变得心急火燎,甚至想要立刻赶往那儿。
可是,现在他不能去,他去了,也救不了她,他去见她的时候,一定是有十成把握医好她,才回去,不然绝不相见,免得徒伤悲,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是看着亲人在自己面前离去。
他将信搁下又拿起,反反复复好几次。
这时,屋外响起凤歌的声音:“主子!”
听着他的称呼,楚风微愣,但很快另一种声音让他知道凤歌为何这么会称呼他。
一阵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楚风混球,你最近怎么都不来陪我玩?”原来是她来了。
紧接着,房门“嘭”的一声打开,是陶菀用脚踹开的,她一手叉腰,一手撑在门框,面色不佳,有些燥红。
她摇了摇头,跨过门槛,略带跌跌撞撞的走到桌前,双手撑在桌子,仰着头望着楚风,又看看桌的一堆折子和一封信,她笑嘻嘻地说道:“原来你真得再忙哦!”
楚风点点头,又望望屋外的凤歌,为何他觉得陶菀有点不对劲,想要开口询问,陶菀率先开了口,声音带着一丝撒娇:“陪我玩一阵子呗,半个时辰吧,半个时辰后,我不打扰你了,好不好?”
这还是头一回她如此撒娇央求着他陪着她玩,以前都需要自己主动一点,难不成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升起了,不过她愿意与他亲近的感觉挺好。
楚风望着她略带迷蒙的双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可心里却有点害怕,他可以放纵自己爱她,而她呢,万一她真得爱自己怎么办?
但很快把这想法否定了,除却对于那些皇室之人,她有防备,而对于他,对于凤歌,对于非忧,几乎平等对待,这不,她来找他,却是带着凤歌,也许在她心里,只是把自己当成朋友,这样最好,将来不会太伤。
这般一想,他的心又开始恢复平静,不再害怕,
他离开桌,走到她的身边,笑问:“夫人,你想让我陪你玩些什么?”
陶菀眉头轻皱,想着游戏,但大脑似乎转不过来,甚至要停止转动,算了,还是玩纸牌吧,她嘴角绽放甜甜的微笑:“陪我玩牛牛吧!”还是这个最简单,不用太多的思考,玩双扣,玩斗地主费脑力,现在的她不行,不能这么虐待自己。
“好!”楚风一口应答,从桌边拿出一副扑克牌,对着凤歌说道,“一起?”
凤歌正想告诉楚风,陶菀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应该休息,却被陶菀用眼神制止了,他蠕动了下嘴角,终是没有开口。
陶菀晃悠悠走到凤歌身边,踮起脚尖,附在他的耳畔:“不要说,我自己清楚现在的状况,玩一会儿,我们回去,他好像很忙!”说完,仰起头朝着他笑笑。
凤歌点头同意,用唇形告诉她:“一会儿。”
陶菀莞尔一笑,算是他的话。
楚风望着他们两个亲密的交流,心里很是矛盾,他吃醋了,他既想她靠近自己多一点,又想她将自己当作和凤歌他们一样。
“菀儿,送给皇后的珍藏版已经制作完成,你验收下!”楚风手又多出一副很华丽的扑克牌,在射进屋子的光线照耀下,更是闪闪发亮,很是华美。
陶菀伸手接过,有点小沉,她拿着它一张张的望着,很满意,相当的满意,慈祥可敬的皇,雍容华贵的皇后,还有两位风流倜傥的皇子,一位阳光帅气的小少年皇子。
“很好,下次让他们送进宫吧!”陶菀欣赏完后,又将它递还给楚风,她知道自己快要挡不老了,为了不让他发现,她赶紧地找了条凳子坐下,如往常般的叫嚷着:“楚风,快点,别磨蹭,不要浪费时间。”
在她进屋的时候,他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来,他的心无法集的去注视着她一个人,他的心此刻还牵挂着另外一个人。
“好!”楚风搁下那珍藏牌,敛下思绪,在陶菀的另一侧坐下。
凤歌也在他们的邀请之下,坐了下来,眸光却一直注视着陶菀,他感觉到她快撑不住了,却一直假装无事般的笑着,这样的她很让人心疼。
玩牛牛,全凭运气,陶菀的运气好的不是盖的,几乎十有九胜,这让楚风二人望尘莫及,当然她自己也在感叹,要是这么好的运气去买彩票好了,可惜这儿没有买彩票的地方,哎,真心浪费。
撑不下去了,陶菀撅起嘴巴:“不玩了,好没劲的哦!”她推开纸牌,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楚风,你忙你的吧!”
楚风惊讶于她今天的表现,刚才明明是十分想着自己陪她玩,可现在才一炷香的时间厌倦了,这有点匪夷所思。
“楚风,我看你桌有这么一堆东西要处理,还是先去忙吧!”陶菀看出他眼的疑惑,指指桌的那一堆折子,“等你忙好了,我再来找你玩,我和小翠他们玩去!”
楚风瞥眼望向凤歌,哪料凤歌竟然歪着头,不去看他,这两个人都有些怪。
“真不需要我陪你玩了?”楚风反问道。
陶菀摇摇头,心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能让他看出异样,她扯起嘴角笑笑:“当然想要你陪我玩啊,可是,我总不能每天都缠着你,毕竟你是一庄之主,有很多事情要忙乎!”
“嗯!那不重要,我陪你在玩会儿吧!”
“去忙乎吧,看着你一堆折子没处理,过来陪我闹腾,我还真有点过意不去!”陶菀傻傻地笑了起来,他什么时候这么不解风情啊,她想要急着走,他偏还要磨叽,“要不,你还是早点忙好,来陪我玩吧,我随时恭候的,嘻嘻!”
“那你在这儿陪我?”楚风再次确定陶菀真得有点不对劲,便想着将她留下来,好好观测观测。
陶菀小嘴一撇,不开心道:“我才不要,你想闷死我啊,我回去,至少还有小翠他们陪我玩,坐在这儿,会成佛!凤歌,咱们走,让他忙事呗!”
凤歌回过头,对陶菀的视线,轻点头。
“楚风,快点哦,我等你。”陶菀满脸笑意地望着楚风,“别让我等太久哈,这些人你的技术不错,他们太菜了。与强人斗,其乐无穷。”
听得她最后一句话,楚风便觉得她的行为有点正常了,她是嫌弃他们的牌技才来找他,可看到他这么忙乎,又不得不打道回府,不想打扰他,楚风嘴角一弯,浅浅笑意渗出,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好吧,我忙好去找你!”
“嗯!”听的他放她回去的话,陶菀觉得一轻,点点头,“要速度哦!”
说完,拽起凤歌的袖子往外走,与其说她拽着凤歌走,不如说凤歌拖着她走,她的双腿很无力呢,只能借着凤歌的力走回去,至少要走出他的视线,再让凤歌抱回去。
走出房,陶菀松开手,示意凤歌帮楚风将门掩。
凤歌照做。
陶菀指指大门,唇形表示:“走出大门,再抱着我回去。”
凤歌无奈地只能照做,心里却很是不解,她的做法。
终究按捺不住:“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陶菀停下脚步仰起头,望了望天的太阳,用手遮住阳光,轻语:“不想让他担心!”
“这么简单?”凤歌觉得应该不止这些,不然以她的脾气没准还会将自己的生病的事情全赖到是楚风的身,可她什么都没做,什么一句都不说,自己生病了。
陶菀低下头,闭眼睛,可还是能看到阳光在眼前,无论怎样也遮不住,阳光在天,跑不走,他在风闲阁,但却可以离开。
“因为他现在有事需要担心。”陶菀在那摊开的信看到一行字,她病危。
她不知道那个她是谁,但从她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他脸的一丝焦虑,一丝急切,一丝矛盾,她明白那个人对他很重要。
凤歌不语,他担心的东西的确很多,多得数不过来,但最担心的是什么,他也不敢确定。
“凤歌,我走不动了!”感觉整个人快坠倒在地的一刹那,她慌乱的伸出手抓住凤歌的袖子,“看来现在需要你带着我回去。”
凤歌扶住她,将她整个人一带,便她横抱在怀里,担忧地问道:“很难受吗?”
陶菀点点头,她十有**暑了,大热天的没暑,偏生这天气都开始微微转凉,她华丽丽的暑了,再一次奖啊!
“把我带到竹屋去,那儿较凉快!”陶菀吃力地吩咐着,她绝不要吃那苦得要死的药了,所以她要按照自己熟知的方法来消暑。“算了,先回屋子的!”陶菀想了想,竹屋虽是阴凉,但床铺太冷,到时候反而更而麻烦,“让小翠替我去竹屋的床铺铺一层薄薄的被褥,再把我带过去,而后你们去替我捣些蒜来,至于剩下的,我会让小翠帮忙。这些,我先休息下。”说完,她闭眼睛,靠在凤歌的怀里。
凤歌低首望了望怀皱着眉头的她,更是心疼。
“你好好睡一觉吧。”凤歌柔声说道,“你该是暑了。”从她的吩咐,他已经明白她早已确定自己暑了,只不过,还是很倔强的想要去看看楚风,陶菀,若是以后楚风伤了你,可愿随我走?他轻声说道,可是如此轻的声音,如一阵风吹过一般,陶菀并没有多大感知。
楚风望着他们将那厚厚的门关,里与外隔绝,他与她隔绝,他可以静下来出来事情了,可越发静不下心,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而那事情关乎陶菀,他快步离开桌,走到门口,打开门,想要追前,恰好看见凤歌将陶菀打横抱起,疾步离去,稍走几步,似乎感觉到速度慢,运气轻功离开,消失在楚风的视线之。
他渐渐地回忆起,陶菀从进房到离去之时,两只手几乎没有离开支撑物,踹门的时候,她的手撑在门框,她的脸很红,病态的燥红,进屋的时候,她脚步不稳,走到他的面前之时,也是撑着桌,打牌时,亦是抵着桌子,离去,拽着凤歌,不,应该说是让凤歌拉着她走。
她生病了!可是,她为何不开口和他说,为何?难道他不凤歌吗?其实,他真不凤歌,凤歌毫无所求的愿意,而他……
他怔在门口,不知道是该去看她,还是继续假装不知道。
当凤歌抱着陶菀出现在菀如院的门口的时候,非忧小翠二人皆是惊讶,却也很是担忧,小翠率先走前,焦虑地问道:“夫人,她怎么了?”
凤歌照着陶菀所说一一吩咐起小翠,由于小翠步子小,走路慢,凤歌让非忧带着小翠飞到竹屋里,等得他们铺好后,便将陶菀放在了床。
陶菀其实并未睡去,只是,不想动,不想说话。
但让两个大男人守着她睡觉,还是很别扭。她幽幽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开口说道:“你们还是出去吧,这儿小翠一个人可。”
凤歌即便再担忧,也明白男女有别,便随着非忧离去。
“小翠,你捣好蒜后,将蒜放在我的肚脐。”陶菀一一吩咐起小翠。
小翠点点头,担忧地说道:“夫人,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小翠知道怎么做,呆会我会隔个时辰,用凉水给你擦下身子。”
原来她知道,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陶菀满意地笑笑,便不再说话,闭双眼,和周公约会去。
此时,楚风还是傻站在门口,明明很担心,却不敢靠近,明明害怕,却不得不继续,明明喜欢她,甚至已经超过喜欢,却还是会伤害她,明明可以照顾她一生一世,却决定他日拱手让人,明明……
他开始怀疑起那决定究竟是对是错,可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他谁都懂,他该拿自己如何是好,拿她如何是好。
不,他还是去看她下,也许她真得生病了,他日不能宠她,爱她,呵护她,那么现在好好补偿。
当他想明白后,眼前却出现了凤歌的身影。
“你……”他不知道该怎么询问,“她……”
“还是你去照顾她吧!”凤歌毫无表情地说道,“她应该是暑了!”
原来她的真得病了。
“那她刚才为何不说?”楚风怀疑地问道,她的性格不该是这样子。
凤歌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不过还是原话回复给楚风:“她说:‘他现在有事需要担心!’至于是什么事,我不清楚,这个应该你我,她更清楚。”
楚风一愣,她何时变得如此能够察言观色,但大脑很快闪过一个画面,她双手支撑在桌时,打量过他的折子,还有那封摊开的信件。
她看到了。她看到了。
那么她会不会远离他,会不会不再靠近他,如果真得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没有说其它的吗?”
“风,你确定真得要继续下去吗?”凤歌反问一句,“你明明已经陷下去,你从未对一个女子动心,为何还要继续下去?这样的女子也许世只有一个,你真打算为了那个人错过她吗?”
他也不知道,他没有方向,他当然知道她的好,她的妙,她的与众不同,他从兴趣转变成喜欢,再由喜欢变成爱,她其实早已驻扎进他的心里。
可是,他遇见她太迟,注定他要负了她。
“可,我也不能放弃她!”原本清澈的双眸染一层迷茫,他真得遇到了一件难以棘手的事情。
凤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再度询问道:“风,你真当要为了那个人,而放弃她?”
楚风不语,此刻,他心乱如麻。
陶菀,他动心的一个女子,让他想要宠一辈子的女子。晴涵,他不能丢弃的一个女子。
这让他如何选择?
“风,你自己还是好好想想!”其实,这并不难以选择,可他却把自己生生逼入一个两难的地步,凤歌好意地提醒道。
楚风点头,随后对着凤歌说道:“陶菀有治好她的另一种药物!”
听闻,凤歌全身僵住,他当然明白楚风的意思是什么,他顿时无言以对。
若是换做他,也会如此进退两难。
但是,他会选择告诉她真相。
“你可以试着和她说出真相!”凤歌收起讶异的表情,提出建议说道。
这个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
“风,你以前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凤歌望着他还是一副犹豫不觉的模样,不忍心地说道,“你必须当机立断,不然受伤的真得不止你一个,也许你们三个都会!”
三个?
楚风抬眸望着凤歌,略带不解。
“你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凤歌声声反问,“是陶菀,还是晴涵,你必须做出决定!二选一的决定,你谁都清楚,但是哪一个更重?”
楚风依旧沉默不语。
“或许,你现在还没有觉得自己很爱陶菀,或许你还觉得陶菀关乎着另外的事情,是不?所以你不敢轻而易举的选她,是吗?”凤歌步步紧逼,他必须要问醒楚风,他也说出了这么久心的疑问,当初晴涵出现的太巧,“还有,晴涵并不简单!也许陶菀更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