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陶菀便不在纠缠着这个,这菜开始慢慢的送来了,她便一心一意地开始与这些美味佳肴开始坐斗争。
见她们那儿没动静,凤歌朝楚风示意了下,便离开雅间,去吩咐人打探消息。
而楚风则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隔壁雅间发出的声音,她还是那么急躁,吃东西狼吞虎咽。她什么都没有变,还是很开心,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该吃的吃了,该玩的玩了,该见的人没有见到,却已经疲惫了。
寄之不在,慕川不见人影,她该怎样找到他们呢?可惜这寄国她又不熟,混入皇宫也不是那么的容易的事儿,看样子她只能坐等消息了,希望沐阳和曲折能够带些点好的消息。
陶菀回曲府后,便入了自己的厢房,躺在床休息,不知不觉进入了睡梦之。
这时,门闩被一点一点地拨了开来,“啪嗒”门闩掉落在了地,而陶菀呢却只是轻轻地翻了一个身子,将被子拉高了些,将被子拖到了眼睛之处。
弄开门闩的是曲府的一个小丫环,她的动作虽然很轻,却还是有些发颤,似乎是第一次干这等事情,在她阖门的时候,朝着四周望了望,见发现没什么动静,便朝着陶菀的床边走去,她仔细地盯着她的脸蛋,看着看着便皱起了眉头,略带颤抖地将被子往下拉了拉,接着从怀掏出一瓶药水,用手沾了一点,而后在陶菀的脸轻按了下。
陶菀感觉到脸的凉意,再次翻动了下身子,继续和周公下着棋子,而那丫环倒是被她的翻身给惊到了,在陶菀翻动的时候,她赶紧地趴在地,等着听见床并没有多余的声响,她这才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她继续凝视着陶菀的脸蛋儿,还是没有任何迹象,并没有看到她想见到的情况,确切的说并没有出现他认为的图案,也许真不是,也许是手法不一样。
她走到桌前,轻轻地打开茶壶,而后转过头瞧瞧陶菀,见她依旧还是原先的姿势,便微微放心许多。
她从怀掏出一包粉末,将药粉通通倒入了茶壶之,轻轻地要摇晃着,待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朝着床的人望了几眼,蹑手蹑脚的走出陶菀的厢房。
丫环离去没多久,陶菀的嘴角却扬起了一个笑容,她早醒了。
孕妇虽嗜睡,但她还是有所感觉,门闩掉落的时候,她已经迷迷糊糊的醒了,但碍于太困,她着实不想睁开眼睛,哪料进来的人竟然直接在她脸抹东西,好在她眯着眼偷偷地观望到那药水是接触过丫环的手指,不然她可绝不敢让那丫头将一瓶莫名其妙的药水往她脸抹,这要是过敏的话,那也罢了,但毁容的话,那真是损失大了,她虽然一直认为以后的日子和孩子一起行,但万一碰到一个好男人的话,那她肯定要用自己的美色去引诱下下,即便她的美色只是普通而已,可总毁容要好。
从刚才那个丫头的表现,她也发现一点,那是这个丫头并没什么武功,不然的话用不着这般蹑手蹑脚,提气行了。
她慢吞吞地从床滚下来,而后跑去梳妆台前,用那模糊的铜镜左照来右照去,脸好像真得没什么其它的反应,她的心微微有点小落地,接着她有走到桌边,打开那茶壶,无色无味,要不是她有看到,她没准一骨碌的喝了下去。
不知道沐阳能不能发现里面有什么物质,但转而想想这可能性不大,毕竟没有现代的那些先进仪器,可又实在好,最终她决定还是问了再说。
门一开,她发现屋外站在沐阳,沐阳焦急地问道:“你没出什么事吧?”
“咦?”
“我刚看到一丫环鬼鬼祟祟地从你屋子出来,便赶紧地过来看看。”沐阳低声说道。
陶菀摇摇头,随后示意他进来一下,她端着茶水走到他面前:“她刚才在这里面加了些东西,但无色无味,你能知道是什么不?”
沐阳端起茶杯,嗅了嗅,果然没味,他从怀掏出一包针,试了几下,微皱了下眉头,随后抬起头望向陶菀,疑惑地问道:“是不是有人跟你长得很像?”
陶菀不解,但随后点点头,陶成的女儿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但这药和谁跟她长得像有什么区别?
“有,但已经死了!”
“是楚国的人?”
“嗯嗯!是陶成的女儿。”陶菀并不隐瞒,反正隐瞒也没啥意思,不如说得通透些,“她是当着她的陶成的面自杀!”
沐阳再次陷入了疑惑之,那么会是谁要用这个东西来测试她呢?
“她是不是还在你其它地方做了什么手脚?”
陶菀使劲点头:“在脸!这儿!”她指着自己的右脸对着沐阳说道,“你顺便帮我看看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对胎儿会不会有影响?”
“这个你放心吧,这些都不是什么毒药,它只是用来验证你是不是易容了!”沐阳端起桌的茶壶,倒了一杯,悠哉悠哉的喝了起来,“你看,没事!”
纳尼,只是为了证明她有没有易容?都要这么麻烦?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但转而又觉得怪,为何会有人疑惑她的容颜呢?是不是她的容颜和某个人像了?还是?
“我很疑惑!”陶菀郑重地对着沐阳说道,“这世界有一个人和我像也罢了,但再来一个,这……天方夜谭。”这古时候医术不够发达,生个双胞胎的成活率很低吧,况乎即便她真是陶成的女儿,一个楚国,一个寄国,这路途都是千里之远呢。
沐阳附和:“我也疑惑。”是有人觉得她像谁呢?还是怀疑她会是谁呢?但无论哪一种,他觉得都带着一定的危险,算没有,定然也牵扯了很多,不然不会是曲府的丫环来干这事,也说有个人很可能躲在曲府的背后,会是谁呢,等着曲折回来,他需要好好的询问一番,“丫头,你先休息着,我出去处理点事,但切莫睡着,这曲府如今并不是很安全。”
“那你带我呗!”陶菀脱口而出,可感觉自己真得有些累,又改口,“我随口说说,我会等着你们回来。放心去吧。”
“嗯!”沐阳点头同意,但随后又朝她一笑,“不过你也别那么紧张,有人在暗帮着你。”
“谁?”陶菀询问道,难不成他们还派人在保护她?她这个时候来寄国,是不是给他们添了麻烦,使得他们要分心来照顾自己,负责自己的安全,“我一个人也没事,让他们一同去帮助寄之吧!”
沐阳扬起嘴角一笑,她还不知道她的夫君已经来到了寄国,算了,等着她自己去发现吧,他若说了,便没了什么意义:“嗯。但要看这些人的想法了,若是他们愿意帮太子一把,那肯定会出手,若是不愿意,那我们也没有办法!”说着,还不忘耸肩摊手,这模样让陶菀一乐。
“他们还这么大牌啊!”陶菀感叹道,她是不是辈子修来的福呢,让这么大牌的人来保护她,可是若真有保护,那也不会让丫环进来呀,也许模样这般说只是为了让她宽心点。
屋子不大,一个人却也很冷清,一旦冷清的时候,她又陷入了回忆之,她想到在凤栖的日子,是多么的开心,无忧无虑,一个两个三个……一堆人都会过来陪她玩,还有他也会,他甚至还会扔下手的事物过来陪她,只是,他这么做,对她这么好,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晴涵的药引吗?
药引,在她身,她真不知道自己身有哪点东西值得做药引,希望下次见到的时候,他能够告诉她,若不威胁到她和孩子的性命与健康,她愿意立刻给,但前提是他愿意把休给她。
虽然一直嚷着休不过一张纸,可若没有这休,她都会被贴楚风的标签,她不要。
她要的是两个人的爱情,两个人的生活,在以后是三个人的生活。
当初以为楚风可以,却没想到晴涵一直存在着,她料到开头,却料不到结局,她以为晴涵也许,可能,大概早已逝去,所以在那日他面色平静不愿意回答后,她再也没有问起,因为活着的人总是不能和死去的人相,但万万没有想到,她还在,他金屋藏娇。
那日,他们的吻是那么的绵长,那么的不会被外界干扰,可想而知,他们彼此是多么思念对方,多么渴望得到对方的爱抚,既然都这样了,她何必再插一脚呢,她这个正牌的小三,还是潇潇洒洒的成全他们。
说实在,她真得不希望凤栖庄主夫人的身份,在愿意嫁入凤栖,她看不是钱嘛,如今这钱捞得也挺多,还捞了个种优良的种子来,她还算是赚的,所以她不用在留恋了。
这般想着,她也不在想着楚风,不想他的好,不想他的隐瞒欺骗,因为她的初衷只是钱而已,这些都只是插曲,一段美丽的插曲。
她躺在床,开始轻轻地哼起了萧亚轩的《美丽的插曲》,是否我也是你生命的插曲,只可惜在你际遇里,回忆总太拥挤,而我的爱情好像那朵云,也许是那朵白云,天空才蓝得美丽,因为短暂因为无意却难忘记,每次想起你心还微微叹息……
她唱的很轻,每一字却唱得很真,这一段于她来说实在太贴切了。
只是,她不知道,正当她在房间轻哼的时候,屋顶正站在一个人,清晰地听到了她唱的每一字每一句。
她是在选择渐渐遗忘他吗?若真是这样,他……
有些事情来得很突然,让人来不及准备,有些事情结束的也太早,让人一时不适应。
明明还生在迷雾之,却已经拨开云雾见月明。
一切她都还没有转过弯来,是他们太强大呢,还是背后的人太蠢蛋。
这不,大清早的她被曲府的人给吵醒,说是太子寄之来了,她先是一愣,寄之未被幽禁?还是?
陶菀离索地起床,便奔向了曲府的大厅之。
想要见的人都在,担心的人也都在,她的心刚落地,但随后又升起一团疑惑。
“你们在搞什么鬼?”陶菀直截了当地问道。
慕川望了一眼寄之,决定还是由他开口。
寄之略作思索,简单的说道:“遇到高手相救。”
高手?陶菀更是诧异不解。
寄之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询问道:“丫头,有件事必须和你说下。”
“什么事?”见他神色严肃,直觉告诉她应该不是什么好事,难不成是把她卖了?
寄之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竟然还是沐阳开了口。
“丫头,还记得那日我和你出去,有人的手指被齐刷刷地勒断?是用金丝勒断。”沐阳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陶菀的神色,她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然后呢?”陶菀看着面前这几人神色都有些不正常,心下更是了然应该有什么事是与她有关,但她着实不清楚会是什么事情!
沐阳试探性地问道:“你真得不知道谁会用金丝?”
“谁呀?”陶菀只见过用布绸作为武器的人,那个坏女人,两次找她麻烦,她记忆犹新啊。
“你真不知道?”沐阳有些难以相信,是他在丫头面前保留的太多呢,还是从未打算告诉过她?
陶菀摇头,沐阳说得话莫名其妙,她完全没见过有人使用金丝,什么刀剑飞镖,丝绸,她倒是见过许多了。
“是……楚风!”沐阳吞咽下,然后慢慢地吐出一个人的名字。
陶菀身子一颤,随后又收敛起神色,故作淡定的问道:“他来这儿做什么?”
这……
摆明是因为她而来,她是不想承认呢,还是真不想见他呢?
“是他帮你们脱困?”陶菀转移话题地询问着,既然他们选择在这个时候说,而且还是在寄之慕川等人都出现在她面前说,那么很可能是他帮助了他们,只是没有想到他一个经商之人,竟然有这么强大的能力,一国的太子还强悍。
陶菀忽然邪魅的一笑,她走到寄之的面前:“你不怕楚风夺了寄国的天下吗?”
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震住了。
一来是为她的话,她是他的夫人,照理不应该在期间挑拨离间,二来楚风背后的势力真得过于强大,若是有一朝他真想……那么这天下怕真会落在他的掌心之。
陶菀看到寄之的脸色变得有些异样,但随即又敛去:“丫头,你这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友谊吗?”
陶菀摇摇头,笑着说道:“我说得可是实话,一个人的权利大于天,那么对于在位的天子都是一个威胁,无论是你们寄国,还是楚国,还是其余的大小国家都会忌惮……”
“楚风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地让你们脱困,你们不觉得应该考虑下寄国的安慰了吗?”陶菀从没有想到自己这么邪恶,竟然想要挑拨起战争,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夫君……
“丫头,你想太多了!”慕川摸了摸她的脑袋,“楚风没有想过当皇!也没有想过一统天下!连寄之他也只不过是想给寄言一个平静的生活。”
“身属帝王家,绝没有平静的生活!”陶菀大声地说道,神色严厉,“哪怕你是成为了一个乞丐,但对于其他人也是威胁。帝王家没有友情可言!”
陶菀的声色俱厉,让各位再次愣住,他们没有想到她看得这般通透,她甚至大放厥词:“若我为王,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我的地位。”
这样的气魄,这样的气势,他们只有在帝王身有所见过,却从未想到在一个女子家身看到。
看着他们面色有点森然,陶菀缓缓语气:“我随口说说的,我只不过想要告诉你们,有些东西不要太早确认,最简单的是生活,爱情……这些都由不得一个人控制。还有,我爱之人,若为王,我绝不为后,也绝不踏入宫廷一步。”说道这儿,她傻傻的一笑,“普通生活多好啊。”眼睛朝着寄之,好似在说这个你应该也有享受过了。
气氛有点小微妙,也有点小尴尬。
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接她的话,陶菀也意识到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像女子,她朝着大家俏皮一笑:“都别这样愣着看我,我虽然是个外星人,但咱们应该没代沟,来,微笑一个!”自己也不忘用两只手拉开自己的嘴角,那怪里怪气的模样还真把个别人逗乐了。
这样好。
一直沉默着的慕川忽然开了口,那张至从珑儿走后不会微笑的脸朝着她绽放了一个有点腼腆的笑容:“丫头,谢谢你!”
陶菀眼珠子一转,贼呼呼地笑说:“嘿嘿,有奖励不?”然后双手一摊,示意他交出点宝贵的东西。
慕川有点小无奈,最宝贵的可以说已经送给她了,他思索了下:“丫头,要不我把我的府邸送给你?”
噗!众人皆喷,这慕川也太慷慨了,但这府邸好歹是那老皇帝赠送的,他竟然还敢送人,真有胆啊。
陶菀摇摇头,表示这奖励不够格,她狡黠一笑:“你们早点成亲呗,我想喝喜酒!”
哈哈!这下真把大家给逗乐了,而且这个建议真得不错,他们都喜欢。
只是,有些事大家心里都明白,不是不想,而是还不能。
这样一想,大家又陷入沉默。
陶菀从各自的脸也看出点事,她嫣然一笑,拍着自己的胸脯:“若是一个女人全心全意爱着一个男人,而且她的家人支持她,只要男子也爱她,她无所谓时间,她会一直等,一直等,等到青丝变白发,等到永世安眠。但若是男子最后辜负了女人,会将女人打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哥哥,我相信你是爱着莫言,也不会辜负她是吗?”
慕川愣了下,但重重的点头,那日陶菀的质问,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他的心早放在莫言的身,当看不到她的时候,他会朝着门口张望,想着她是否是生病了,这才忘记来到将军府,后来才反应,他将她骂走了。
“那好!”陶菀满意的点头,“莫言会等你。”
“我会等你!”陶菀的话音刚落,门外响起另一个女声,大家齐齐地将目光投去,莫言端庄地站在门口。她的嘴角扬着笑容,眼里带着朦胧,望着慕川含着满满的爱意。
大家愣是没有想到这么早莫言会出现在这儿,都是怔怔地望着她。
陶菀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人,她朝着大家挤眉弄眼,却发现这些个蠢材竟然没有反应,她挪动着脚步朝着他们移去,用手捅了捅他们,而后指指门口。
三人才恍然大悟。
“慕川,我想起我还有事,先回府了!”寄之率先开口,“我和他去好好叙旧。”
“慕川,丫头的身体不适合站太久,我得去给她弄点补药。丫头,你也快些回去休息着!”沐阳一开口,立刻找出了他们二人离开的借口。
而曲折扰着头,有点不知所措,他能干什么,回府?这儿是他的府邸呀!给菀儿弄药?没准是毒药?
“我陪菀儿去睡觉!”曲折以为找到了很好的借口。
结果一道道杀人的目光投在他身:“我说错了?”
“你说呢?”屋外又响起一男声,而且说得还有些咬牙切齿,他的女人怎么可以是别的男人来陪睡。
陶菀整个人踉跄一步,呆滞着望着门口的人,他真得来了,他还出现在她的面前。
说好的要平静的面对,可还是汹涌澎湃。
“慕川,我有话和你说!”打破沉默的人是莫言,她一眼观察到门外白衣翩翩的男子与陶菀有着不解情缘。
慕川点头同意,便和曲折告辞,和莫言两个并肩离开。
寄之紧随其后,沐阳轻笑一声,也飘然远去,剩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的曲折了,真想不明白他这个愣样是怎么当官的,难不成开后门。
曲折在两个人的脸来回打量了许久,遂点点头,笑着说道:“你们继续!”然后赶紧地溜走,他在楚风的眼看到一丝愤怒,而且还有一种想要把他碎尸万段的感觉,他若现在不溜,怕寄之都保不了他。所以……
所有的人都立场,他们两个站着。
与那日的情形恰好相反,她在内,他在外。
相对无言。
她终于明白是怎样的心境了。
她以为她豁达地可以笑,她扯起嘴角:“你来了!”自以为很放得开,笑得很好,却不知她的笑容包含着一丝凄楚。
“我来了!”楚风温和的说道,他的声音很温柔,像这儿的风一样,很暖和,很温暖,可惜,她是被这样美好的声音给骗了感情,骗的只剩下一丝她疼自己的感情。
“嗯。”陶菀应了声,又发现自己没有什么话可以说,该问的都已经不需要问,问不出口了。
“你是来帮助寄之的吗?”她还是找了一个话题,她不喜欢尴尬的气氛,“寄国朝政不稳,你这个时候来,不合适。”
她这是在关心他吗?楚风嘴角扬起一个笑容:“嗯!我来接你回家!”
家?她有家吗?
她的家不在这儿,不在寄国,也不在楚国,她的家还没有出现!
陶菀摇摇头,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不被他口的家扰乱心绪。
她望着依旧还站在门口的楚风:“带来了吗?”
什么?楚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东西开始被他选择遗忘。
“我说得话,你果真不会听,那么我也想反悔!”陶菀故作镇定的叙说着,她笑看着他,“我说,我们在相见的时候,你带着休来找我,我把你要的药引给你。这样,你是忘记了吗?”
楚风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至从那次事情后,对于她的话,他总会无言以对,忽地他发现自己都不敢和她耍无赖。
“没有吗?”陶菀的语气还是很平静,平静地让楚风以为她已经彻底将他当成路人,“那么,你还愿意救你的晴涵妹妹吗?”
她把妹妹两个字咬的特别重,但还是笑容满面地望着楚风的无措。
他这般犹豫,这般踟蹰,这样的性格,究竟是怎样让自己的势力扩大到这么大,还是只有面对感情的时候他才会这样。
“楚风,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在感情方面很踟蹰?”站得时间真得有点久,她的脚都微微发麻,她略带脚步不稳地走了几步,走到座位,悠然的坐下,随后招呼着楚风,“过来坐下,我们坐着聊天,我仰着头和你说话太累。”
楚风跨进门槛,落座后,凝望着面前这个阔别两个月未见的女人,她变了,他们也变了,他们变得相当生疏,而他在她面前,变得很被动,每一步都被她牵着走,而他还心甘情愿地愿意往前走。
陶菀如主人一般的替他斟茶倒水,客气地说道:“请用茶,曲府不得凤栖,也不得楚府,你将下。”相敬如冰,怕也是这样的感觉了。
楚风接过她递来的水杯,水倒的不满,还留有注水的空间。
陶菀摩挲着杯口,淡淡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给你倒满不?”
楚风不语,静等着她说下去。
“好我对你的感情,其实还未到饱和点,你是水,你注入的感情多,但依旧未达到我的要求,所以我未满,也因为这样我能够很快的平息自己的心。”陶菀如实地说道,“但是当你注入的更多的时候,水则会溢出来,因为有部分的水不是给这只茶杯,而是另外一只。而那另外一只是晴涵。水满则溢,这个道理你应该我还懂。”
女子无才便是德,她是满腹经纶,却假装什么都不知,这样的喻的确是恰如其分的说出了他们的关系。
但陶菀依旧没有说完,她抿了一口白开水:“但我这只茶杯却有一个缺口,在你供水的时候,已经在漏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楚风立刻反问道。
“因为我打一开始没准备爱你,嫁给你,是以为你是老头儿,嫁给你,是以为你死了,我至少可以得到一部分钱财,你应该懂得,我爱财!”陶菀一点都不想隐瞒了,要放开,不要有所保留,她也不想让他继续纠缠着自己,要走,便走得干干脆脆。
这些他都知道,她爱财爱吃爱玩爱睡觉,这些他都知道,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她还爱着他吗?
陶菀似乎感应到她要说什么,脱口而出:“楚风,别提爱字,我们都不配!”
都不配?不配的好像只有他,可他对她真得还有感情,抹不去的感情,若是有一天,晴涵不在了,他会伤心一个月,若是她不在了,他会此颓废。
她不是没有从他的眼看到一丝感情,但他们真得已经不适合了,她无法忍受自己男人的心一直牵挂着另一个血缘意外的女人:“楚风,她回凤栖了,是不?”
“嗯!在我来这儿的时候,我便让长歌送她回了凤栖!”楚风望着面前这个平淡的出的女子,她真得可以这么快忘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