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菀以为小翠是烫的哭了,立刻询问道:“小翠,是不是烫着你了?”
小翠摇摇头:“小姐你们对小翠真好!”
“废话。”陶菀一口一口地吹着勺子的药,“不对你们好,对谁好,我都和你说了,我是把你们当妹妹看的!”
这话一出,小翠的泪水更是汹涌了,扑簌扑簌往药碗里掉。
萧百抬起手擦着小翠的眼泪:“别别别,人家好不容易把这药熬好,你可不能毁了!”
喝完药后,小翠感觉自己不是很想吃饭,表示想要睡觉,当陶菀准备替小翠脱去衣服的时候,小翠的手往怀里一抹,眉头一皱。
“小翠,怎么了?”
小翠再次摸了一遍,依旧没有,面露出了忧伤的神色,紧而这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要滑落下来:“小姐,我把娘亲的玉佩给弄没了?”
“啊!”这会子陶菀和萧百齐齐发出尖叫,那可是关乎着小翠身世的玉佩,而且还是唯一的纪念物。
很快陶菀与萧百两个互换了一眼色:“小翠,你先好好休息。我们两个替你去找找看!”
“小姐,我也去!”小翠挣扎着想要起床,奈何胸口的疼痛当真是让她痛得直不起身子。
陶菀一把将小翠摁回到床,故作愠怒:“好好躺着,不然我们可不管你。”
“额……”小翠犹豫了一会儿,便点点头。
陶菀和萧百立刻朝着屋外冲出去,最有可能落下的地方便是撞车之地,抑或药房,还有回来的路。
酒肉和尚忽然出现在她们的身后:“可以吃晚饭了,你们是要去作甚?”
“酒肉和尚,我们要去找东西!要不你也和我们一起去?”陶菀摆了摆手,不再理会他,径直地准备朝着外边冲出去。
“是不是这个?”
陶菀一个紧急刹车,回过头一看,只见酒肉和尚手拿着一枚玉佩,正是小翠的那枚,只是……
陶菀的眸色立刻暗了下来,碎了,小翠一定会很伤心:“是你捡到的?”
酒肉和尚点点头:“是我在出事的地方捡到的。”
“哦哦!”陶菀应了声,见到萧百带了一群和尚走了过来,“小白,不用了,被你师叔捡到了。”
萧百看了一眼,神色也与陶菀一样,暗了许多。
“这个可是那姑娘的随身之物?”酒肉和尚握着那枚玉佩,眼里包含这陶菀二人读不懂的色彩,含着太多的东西,让她们二人来不及辩解已经消散。
“嗯!”陶菀轻应了声,“是小翠的娘亲留给她的物!”
“那她的娘亲呢?”酒肉和尚激动地问道,“你们可曾知道?”
“三师叔,你为什么这么激动?”萧百无法理解他的行为,她的三师叔此时好像是听闻到故人的消息,不,情人的消息!
这般一提醒,酒肉和尚收敛了下神色,但面难掩激动,还有其它的色彩:“那你们可否知道?”
“小翠的娘亲去世了,五年前去世了!”萧百盯着他的师叔,一字一句地说道,她忽而觉得有些怪,他为何关心起小翠的娘亲,难不成这玉佩和师叔有关?可是从小翠的口得知,这玉佩是她的爹爹留个她的娘亲,而她的爹爹是苗族人,而且还是苗族的前任族长,这与三师叔没关系吧?
酒肉和尚期盼的双眸立刻暗沉了下去,他万万没有想到等着他恢复记忆的时候,已经是这样结果了。
“小翠,不出意外的话,是我的女儿!”酒肉和尚望着那枚玉佩淡淡地说道。
在场的人惊讶的都说不出话来,白天的时候,陶菀还在问他有没有破了色戒,他那含蓄的笑意,原来是真有过?
只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陶菀的秀眉微微蹙起,略带不相信地望着酒肉和尚,一丝记忆划过她的脑海,她冲口而出:“你是苗族人?”
酒肉和尚猛地抬起头,随后又低下头,继续看着掌心碎裂的玉佩,那深情的双眸如同望着情人一样,如痴如醉。
这事来得太突然了,陶菀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小翠,她不晓得她们在这儿的谈话有没有落入小翠的耳朵,若是有的话,陶菀快步地朝着小翠的房间走了过去,走到门口,偷偷地朝里探了下,见她闭着眼睛,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你们都散去!”一阵慈悲的声音在大家的身后响起,是那方丈大师来了,想来是萧百叫走这么多的小和尚,让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才过来看看,结果听到的是这样的事。
“阿弥陀佛!”
“师兄,我……”酒肉和尚忽然像是找到一个能够依赖的人一般,略带不知所措地望向年事过高的方丈大师。
方丈大师看了眼大家的神色,淡淡而语:“进屋说吧,小翠姑娘有权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有权知道过去的事是谁,没有一个孩子喜欢自己是孤儿。”
“是。”三个人跟在方丈大师的身后回到了小翠的屋子里。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醒着?”方丈大师进屋后揖礼而语。
小翠听得声音,睁开眼睛,见如此权高位重的人儿来看她,又想要坐起来回礼,奈何胸口的痛绷得她难受,不得不放弃:“大师,恕小翠不能向你回礼。”她说得很轻,感觉这声音都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一般。
“小翠施主,好好休息便是。不过我们有话需要对小翠施主说。”方丈大师看了眼酒肉和尚缓缓地开了口,“小翠施主,虽然这个时候不该与你说这些,但老衲依旧希望你能够好好听听,因为这个与你有关!”
小翠一时不解,她朝着萧百望去,奈何萧百躲开她的目光,她又朝着陶菀望去,陶菀也微微避开了她的双眼,她心口一紧,害怕油然而生,为何萧百姐姐与小姐都不看她?
陶菀与萧百在转头的时候,目光相识,各自苦笑一笑,她们也没有办法,该知道的终会知道,是不晓得小翠能不能够承受的过去。
毕竟一个念叨了这么多年的爹爹,娘亲等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早已出家为僧,这对于她是一种打击,她的爹爹抛开了她们,却来到了这儿……
但无论怎样,她们还是会陪着小翠,至于能不能够走出来,能不能够原谅她的爹爹还是要靠她自己。
“大师,你们说吧,是什么事?”小翠深呼吸了一下,胸口很疼,却还是镇定地望着面前的四个人。
一阵沉默,最后开口是那酒肉和尚:“小翠,这玉佩可是你娘亲留给你的?”
小翠点点头,这是她丢失的那枚玉佩,可是碎了,娘亲唯一留给她的东西竟然碎了……心里一片难。
“这是我当年送给你娘亲的玉佩!”酒肉和尚深深地注视着小翠,由于她易了容,他看不出来她的容颜是否与他记忆的女子相似,但那双璀璨的眸子还是如同一个模板刻出来。
一片安静,四周陷入了沉默,小翠难以置信地望着酒肉和尚,他说那玉佩是他给娘情,他是她的爹爹?
不,不可能。她的爹爹怎么会成为一个和尚呢?怎么可能抛却红尘来这儿避俗呢?“我不相信?”
酒肉和尚知道她定是会不相信,也不为难她,依旧缓缓而语:“十多年前,我在被人用蛊虫控制,但因为由于我天生体质异于常人,那蛊虫能影响我不多,可依旧还是耗尽我的能力,后来我为你所救,一不小心,我陷入了爱情之,凭着想要保护你娘亲的意志,我将蛊虫逼了出来,本来是可以好好地和你娘亲继续生活下去。但得到楚国皇帝之密报,说是苗疆族人有难,我需要回去帮忙,便将这玉佩留与你娘亲,只是没想到这一别,我和你娘亲竟然成了永别。”
小翠静静地望着酒肉和尚,不言不语,这些事儿她都知道,她想要知道的是为何他的爹爹不是成了英雄,而是在这儿成了一个和尚,一个屡次破戒的和尚。
陶菀看了眼小翠,只见她蠕动嘴角好似想要问什么,却没有问出来,她便问出了心的疑惑:“那你为什么会成为和尚?”
“接下来由老衲来回答这个问题。”方丈大师慢慢地说道,“我见到慧明的时候,他正躺在昆仑山脚下,全身下都是不规则刀伤,想着是被追杀,便被老衲所救走。等他醒来之时,已是过去两年。可对于过往的事情,一问三不知。”
“后来我决定还是出家,至少这儿有口饭吃,而且我发现自己还懂得一点医术,便留在少林寺,如此一直过了十多年,直至两年前,我在一次武之,大脑受到创伤,记起了过往,等得我回去找你们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
小翠如同听故事一般,故作镇定地问道:“然后呢?”但眼里的神情却让大家都明白她对面前的爹爹有点恨,恨他当年抛下她的娘亲。
是的,她恨,她恨面前这个人可以为了国事,而抛去家事,可到头来,什么都不曾做到。被窝里的两只手紧紧地拽着。
“没有了。”
“你绝不是我爹爹!”小翠咬着嘴唇说道,“我的爹爹没你那么坏,没你那么笨!我的爹爹怎么舍得失忆这么久,怎么舍得忘记那个等了他一年又一年的女人,怎么舍得忘记那个抛开一切都想追随他的女人,怎么舍得忘记那个温暖的家,怎么舍得忘记他还有一个女儿?”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娘俩!”说着,那酒肉和尚竟然跪了下来,“我不是一个好相公,也不是好爹爹……”
“三师叔!”萧百看了眼小翠,见她眼里也含着泪,又回头想要将地的人儿拖起来,“你也没有错。”
“小翠!”陶菀则是走到小翠的床边,搂着她的身子,“这些不是酒肉和尚的错,你说过要做念歌的好榜样的,若是你恨她,那么念歌是不是也会恨你家小姐了。你家小姐我也一直失忆着,还在他刚出身的时候,扔在这儿了。”
“小姐,你们不一样!”
“小翠,没有什么不一样,我不晓得我为何失忆,但至少肯定是经历了什么事才会,酒肉和尚也是。况乎他还是爱着你娘亲的,要不然也不会与你相认。”陶菀平静地叙说着。
“我的好小翠,我相信你心里一定还是有点小惊喜,因为你找到你爹爹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找到你爹爹吗,如今见到,怎么可以这般无礼?算你爹爹真错了,也不用下跪来道歉,但在他朝着你,朝着你所代表的娘亲与爱前一跪,那便说明他心里有爱。不要去纠结他为何要失忆,好吗?”
小翠卧床好些天,使得去寄国的行程再度推迟,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本心情不佳的她,此时情绪更为低落,双眸每日都是低垂着,偶尔大家去看她的时候,方才会瞥一眼她人。…
“小翠!”这几日,陶菀把她的情绪看在眼里,多少也明白些事儿,轻叹一口气,这丫头总是会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的身,“别想太多了。”
“小姐。我……对不起!”小翠依旧是低着头,这几日想得有点多,看脸庞都消瘦了好些。
“不是说了吗?让你不要想太多,现在好好养身体!”陶菀关切地说道,“有些事并不是你想这样的,不是吗?”
小翠低眸不语。
陶菀再次暗自轻叹,这丫头怎么一根筋呢,她故作发怒:“小翠,你要是在这么低沉,小姐我第一个不要你!”
这话倒是挺有效果的,陶菀话音刚落,小翠立刻直起了脑袋:“小姐,我……”她蠕动了下嘴角,欲言又止,她想和小姐一起去,可是若是如此,拖延的时间怕会很久,到时候万一和小少爷他们有错过,那如何是好?
陶菀望着小翠那模样:“小翠,你究竟是在纠结什么?莫不是还是因为酒肉和尚的原因?”
小翠摇头,其实她并没有真得怪过酒肉和尚,只是刚听到的时候,心里微微有些难以适应,有些替娘亲抱不平,故而才会说那般话,其实她还是想要和他多说说话,想要知道他离开娘亲之后,究竟是遇到了多大事,才会……
“小姐,我并不怪他,只是是有点不适应而已。”
如此好,时间久了,势必会好些,况乎现在这酒肉和尚可是把小翠心疼的啊,每天下山给她去弄好吃,还亲自煎药送药,好像是要这十多年来的亏欠全部给补,看得她那个羡慕啊,有时候自己去问他要点吃的,他还不愿意给,一口一个给我家小翠丫头吃,嫉妒她和小白想把酒肉和尚狂扁一顿,好在那顾晋扬是个好孩子,每天都会来少林寺,给她们带些好吃,当然陶菀可是发现了另外一件事,那是这顾晋扬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果真对小翠有点意思。
是由于不知道这酒肉和尚和小翠是什么关系,有时候看他一个和尚和小翠那般亲近,面会有点愠怒。
每每看到这种情况,陶菀想笑。
“嗯嗯。”陶菀拍拍小翠的肩头,“时间久了,会适应,你们的血缘是割不断的。”随后话音一转,“话说,这顾晋扬今日怎么没来?”
话毕,陶菀偷偷地瞟了眼小翠的脸色,只见她好不容易才抬起的头又低下了,洁白如雪的面颊闪现一眸娇羞。
哟哟,看来还真有戏啊!
“昨日他和我说,今日要去外城一趟,故而昨日把药材送来了!”小翠本温和的声音更是带着娇媚。
陶菀望着小翠的垂落的发丝,意味深长地说道:“原来如此啊!”
“嗯!”
这时,酒肉和尚端着药进来,他小心翼翼地将药搁在桌,手还拿着几粒蜜枣:“小翠丫头,这药苦,你吃完含几颗蜜枣。”
“谢谢!”
酒肉和尚扯动了下嘴角,但面还是带着慈祥的微笑,她还是不能接受他这个无用的爹爹是不?
小翠不是没有看到他面的失落,只是那爹爹两个字在喉咙里打了个滚,又滑落了下去。
“酒肉和尚,你去忙吧,剩下的交给我!”陶菀发现这空气的分子有点小微妙,便率先开口,不然这两个人都会觉得尴尬。
酒肉和尚多看了两眼小翠,依旧是慈祥的声音:“那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事,让菀丫头来找我。”
小翠点点头,不再多说话,随后注视着他朝着屋外边走去,正当他要跨出门口的时候,她出声叫住了他:“我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康复?”
酒肉和尚收回脚,退回身子,转过头望着床的人,她在这儿呆腻了吗,不想在见到他吗?
“想要痊愈,至少需要个半年,但若只是随意走动,只需一个月便好。”
小翠咬了咬嘴唇,一个月,这儿到寄国也才需要一个月,若是耽误一个月,那岂不是要错过很多,她怎么可以如此拖累小姐呢,虽然小姐口不说什么,可心里必定很想见到小少爷。
“爹爹!”小翠努力地叫出了这两个字,虽然很轻,但屋子里的人都听得见,面都露出了惊喜,尤以酒肉和尚,他都快喜极而泣了。
“我想请你照顾我,可以吗?”
“可以,可以!”酒肉和尚激动地说着,照顾他的女儿,他一百个愿意,他怎么会不愿意呢?“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要吃什么?爹爹立刻给你去弄!”
小翠轻轻摇摇头:“小姐。小翠不想拖累你,你和萧百姐姐先去寄国吧,等我身体好了,再去找你们,可以不?”
原来小翠一直欲言又止的是这个原因,陶菀摸了摸小翠凌乱的发丝:“你呀,我说你想太多了,是想太多了呢!你和我之间有什么拖累不拖累呢。”
“当然可以啊!”
“那小姐,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小翠低声询问道,其实她好舍不得离开她们二人。
陶菀挑了挑眉头,狡黠地一笑:“等那顾晋扬回来的时候,我们便走了。”
“小姐。你……”这事被陶菀抬到明面来说,让小翠面色通红,“小姐,你怎么又取笑我呢?”
“咳咳!”酒肉和尚重重的咳嗽了下,表示对于那话微微有些不满,“菀儿丫头,小翠我会照顾的呢!”
这酒肉和尚看样子还舍不得把自己努女儿送出去,陶菀轻轻地笑道:“酒肉和尚,你都这么把年纪了,和我家小翠说话定是有代沟,你想闷死我们的小翠吗?”
“什么是代沟?”
“是有些话不方便和你一个老和尚说!”陶菀笑着做了一个鬼脸。
“有什么不好说,我心态年轻地很呢!”酒肉和尚不满陶菀的解释,朝着她瞪了下眼睛,心却也有想着那顾晋扬,这娃子其实还不错,至少这几日观察下来,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若小翠与他两人真发生点啥,也不错,想着,这面露出了喜滋滋的笑容。
陶菀了然的点点头,这酒肉和尚还真想得通啊。
这不,他们三人正聊得起劲的时候,那说好要去外城的顾晋扬突然出现在了门口,这倒是让人很诧异。
陶菀戏谑道:“不是说出去办事了吗?怎么舍不得某个人急着赶回来了?”
被陶菀如此一说,顾晋扬的脸也泛起了微红,略带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说过的话,我只是想要实行而已。要,要做个有,责任,责任的人!”
“说的好。那以后你可要好好的负责哦!”陶菀的话,说得很是暧昧,同时双眼在出他们二人身来回看,这不,这两个人的视线一碰到,各自又都低下头了。
嫩,怎一个嫩字了得,不过陶菀很是兴奋,小翠的桃花终于开了,接下来便是萧百了,只是不晓得该给萧百找个怎么样的人?陶菀走出屋子后,冥思苦想,终究每个结果,她们碰到过的男人太少了,哎!
又过一日。陶菀与萧百终于收拾行囊准备离开了,小翠由于身体原因无法前来辞行,便只托酒肉和尚带了句话,依旧还是那句:“小姐,记得等我,若是离开寄国,记得给我留下点信息。”
“顾晋扬,这小翠以后交给你了哈,你们年纪相仿,陪着她多聊聊。当然事业也很重要,因为以后要照顾的人多了!”说着陶菀意味深长地朝着酒肉和尚看了眼,“有些人可以提前孝敬了。哈哈!你们保重,我们走了!”
萧百朝着方丈大师叩拜了三个响头之后,便跟在陶菀的身后离去,方丈大叔,这十多年来谢谢你的养育之恩,丫头只有等小姐平安后,方能回来孝敬你老人家,请您原谅。
一阵风过,扫落了几片落叶,原来已经进入秋天了,陶菀停下脚步,回过头望着身后隐藏在山脉之的少林寺,嘴角扬起一抹感恩的笑容。若是没有这儿善良的人,她的孩子怕有生命危险了,她也谢谢萧百,替她做出了最正确的抉择。
楚国已经入秋,可寄国的京都却依旧花香满城,四处皆是花香,闻着便醉,而且那暖暖的阳光配着徐徐和风,更是让人心旷神怡。花都,不愧是花都啊!
陶菀携着萧百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光孝寺,却得知那两小和尚早已经离去,当然也从坊间听到一些闲言碎语,那便是有两个小和尚去了太子府,似乎又传言说那两个是寄国太子的儿子。
太子府?他们两小子有这么大的能耐?不过也好离谱,她儿子怎么可能是寄国太子的儿子呢,她的儿子只是她的儿子,那么简单而已,只是她和萧百两个人如何去得太子府,如何见得他们,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小姐。我们是先休息几天再去呢?还是这会子立刻前去拜访?”此时地萧百早已改了容颜,不再是她三师叔的模样了,因为在少林寺,由于那一模一样的容颜,总是引得小翠暗自忧伤。
陶菀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她朝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看了几眼,这时回头问道:“小白,我们的银子还多不?”
萧百一脸正经地说道:“不多了。我给小翠留下了些许银子,给她做下次找我们的盘缠!”
听得,陶菀肉痛了。
小翠怎么可能愁银子了,那顾晋扬家还是挺有钱的,可萧百这个傻瓜竟然还给有钱人家送银子,这不是傻蛋干的事,难道是聪明人干得活吗?
但转而又想到当初自己也给了那瘸子100两银子,她便也不多说什么,可那肉痛的感觉让她着实难以忘记啊!
无论怎样,哪怕是被那所谓的杀手给找到,给追杀,有钱才是最重要的,到时候可以反追杀,她一拍手,然后紧握拳头发誓要把这些钱给搞回来再说,立刻去太子府敲诈钱去,给他扣个诱拐儿童的罪名,哼!
“走,咱们去太子府!”陶菀气宇昂轩地朝着太子府挺进,但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萧百,你有没有知道,这太子府在哪儿?”
萧百摇摇头,她怎么可能知道嘛!她有没来过这寄国,她指了指街地人:“我们去问问吧?”
“行!”
当她们两人开口询问这太子府在哪儿的时候,众人都是用诧异的眼光望着她们,浑身不自在。搞得她们两人像个小丑一样站在舞台央,万众瞩目原来不是一件好事啊。
陶菀朝着萧百的身边蹭了蹭,低声说道:“是不是我们两个人装扮太土了?还是我们脸有花?”
萧百侧过头,朝着陶菀的脸身打量了一番,摇头,她们穿的还是挺好的衣裳,怎么遭也不该用这样的眼神望着她们呀,况且她们可不是去攀富贵之人,只是这个想法只有萧百有。
陶菀心里一个劲儿的在盘算着怎样才能从太子府多敲诈些钱来。当然她敢这么想的原因,还有一个,那是从不离身的那把首,面刻着两个字,寄之!这可是那寄国太子的名字啊,若说这首真是他的,那想必他们以前是有过交集。
故而……陶菀嘴角扯出邪邪的笑意,她的银子,她的金子在朝她招手,不过眼前最重要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她肚子饿,她想要吃很多好吃好吃的,但绝不自己掏钱去买好吃的,这是作为当初她把银子白白给人家的惩罚。
“两位公子。太子府,在这路的尽头之处!”一个好心人善意的提醒道,“但最近这阵子这太子府戒备森严,怕是不会让寻常人儿去那儿闲逛,更不会让人进去了,你们去碰碰运气吧,看看人家太子能不能接见你们,若是能的话,你们的前途也无可限量了。”
这什么跟什么?搞的她们是去开后门的一样,陶菀与萧百面面相觑之后,同那好心人道了声谢。便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太子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