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让萧百与曲折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下,萧百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温和地说道:“小子,你想太多了,虽然你现在呢是毒了,不过有沐阳叔叔那个神医在,还怕什么!是不?”
念歌吱了声后,便不再有所动静,小小的身子弓着,窝在萧百的怀里,看的萧百心里也不是滋味。
那些人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孩子下手呢,他们怎么那么狠心呢,他才这么小,才刚刚看到这个世界的美好,可能终身要和这床相伴,想到这儿,萧百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却也夹杂着一丝懊恼,是她大意了,是她没有保护好小姐和小少爷,都是她的错啊。
要是可以,她宁愿自己来代替小少爷受过,至少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废去一身武功而已,而且她也在这世界溜达了这么久了,也不介意成为一个废人,若是真不行,大不了一了百了。
“你也别想太多了!沐阳他可以的!”一直站在一边的曲折轻声说道,“这并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错。”
陶菀急匆匆地来到沐阳面前的时候,已经是粗气连连:“沐阳,我儿子究竟是了什么毒?”
沐阳背着手转过身子严肃地望着陶菀:“丫头,你先平静下来,因为呆会我说的话,你要听清楚,一点都不能听错,明白不?”
陶菀连连点头:“我已经平静下来了,你说是。”
“念歌的毒,是来自西域,需要四种药才能解毒,这四种药为火龙之花,记得一定要没有枯萎的花,解百草,这个可以用你身的血代替;牧靡草,是解毒草;再者便是,百叶草!”
“一花三草?”陶菀反问着,但从语气听着,她并没有觉得轻松,因为此时沐阳相当的严肃。
“嗯!”沐阳点点头,“剩余这一花二草并非难寻,这火龙之花,在禁断谷,这牧靡草在西域皇宫之,这百叶草便是在当年所罗门所处之地的后崖之。只是,很难得到。”
不管有多难,她也一定要得到,念歌的命不该此结束。
陶菀沉思一会儿,忽而发现了一件事儿,怀疑染了双眸:“沐阳,念歌所之毒是不是西域所有?”
沐阳瞧着她的神情,点点头,示意她说得不假,而且这一切很可能都是与西域皇宫的人有关,唯独让他觉得怪的是这毒药的其一味解药竟然会是在所罗门之处,难道这所罗门有什么玄妙及不可告人之处吗?
“沐阳,念歌让你们替我照顾了,我想我该启程去寻找解药!”陶菀想了半天,终究决定还是自己去找好,她不能连累其他人。
况乎,她还想到了一件事,有她的地方有危险,若是她没有出现,念歌现在是活蹦乱跳,那下毒的人本是想要毒杀她,却不曾想到她将配料推给念歌了,让念歌承了这痛楚,她真不是一个好娘亲,在她感觉到有异物滴落的时候,该有所警惕,怎么……她几乎可以确定的是当初楼的人给她下了药。
“你打算和你的丫头一起去?”沐阳在药草堆里忙碌着,声音不失关切。
陶菀点点头,她一个人断然是不行,她怕自己还没有取到解药,这命没了。
沐阳便不再多说话,继续拨弄着手的药草,片刻之后,方才开口:“你或许可以再等几天,你和他一起去,让你丫头留下来全程保护念歌!”
他?他是谁?陶菀不解,眉头倏地皱了起来:“他是谁?”
“过些天知道了。这几天你也好好陪陪念歌,念歌一时半会儿不会毒发,他从母体出来便带有了解百草的药性,再加我会配些药,压制住,应该可以拖个一年,你们尽量在一年内找到其余三种便可。”
“嗯!”陶菀听从了沐阳的建议,毕竟让萧百保护念歌,她也最是放心,这儿的人虽然不曾伤害过她,但各个都是大忙人,她还是少老烦点为好。
“还有,这火龙之花,是在亥时所开,辰时所凋谢,又称夜仙子,记得摘时必定要新鲜,不能凋谢。”沐阳着重强调着。
“嗯。我记着了,沐阳,谢谢你。”陶菀将沐阳所说的一一记在心,以免到时候出茬。“那我现在去陪念歌了!”
念歌窝在萧百的怀里一声不吭,听得细小的脚步声靠近的时候,微微抬起头,低低地唤了声:“娘亲!”
如此细弱的声音停在陶菀耳里,让她柔软的心异常难受,却也不敢表现,她冲着念歌笑笑:“娘亲来抱抱!”
“嗯!”念歌扑到了陶菀的身,在她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了眼睛。
陶菀看着怀里的人,小小的眉头紧紧地皱着,长长的睫毛在抖动着,可想而知,他此时是多么的难受。
她收紧的自己的手,将小人儿紧紧地圈在怀里,都是她的错,要是她不来找他,他不会出事了,明明萧百当初将她们分开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起见,可偏生她那么有兴致的想要找到自己的孩子,真得是她的错,眼泪悄然爬眼眶,但她却紧紧地压制着,不让它留下来。
“小姐,我和你一起去吧!”萧百已从沐阳那儿听说到了一些事,便自告奋勇。
陶菀之间轻轻碰了下怀人的脸,摇了摇头:“小白,你留下来帮我照顾念歌。”
“小姐,你一个人怎么行?”萧百惊呼道,那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铁定还会继续找。小姐的麻烦,念歌在这儿,至少有这么多人保护,可小姐那么次的功夫,怎么去冲破那一重重的危险,况乎两个人还好照应下。
“应该不会是一个人,沐阳说,有个人会来,在这几天会到了!”陶菀不知道他说得究竟是谁,但想着应该是个能够帮忙的人,不然沐阳不会那么肯定的对她说。
“谁?”
陶菀摇头:“我也不知道。不如等几天,我也想好好的陪几天念歌,我不想现在在他这么难受的几天,一睁开眼睛不见了娘亲的身影,至少要等他好受些,我方才会离开。小白,我请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是。萧百明白了!”萧百知道她是个固执的人儿,做了决定是不允许改变了,而且小少爷也的确是需要人保护,她留下来,只是她很是期待那来的人会是谁,难不成是楚庄主?
这几日,陶菀几乎是寸步不离念歌。
这倒让念歌开心了很多,他笑着说道:“娘亲,生病真好,我一生病,你会在我身边,我以后也要生病!”
听着这样的一句话,陶菀的眼眶又泛酸了,她果然不是一个称职的娘亲。
“好孩子,算你不生病,娘亲也一定会陪在你身边!”陶菀蹲下身子,望着面前这个在玩沙石的小人儿,“只是,娘亲要离开一段时间。”
听闻,念歌停下了手的动作,娇嫩的容颜布满了不开心,嘟着嘴巴道:“娘亲,你怎么又要走了呢?是不是念歌不够乖?”
陶菀将孩子揽回到自己的怀:“傻孩子,娘亲的念歌是最乖的,只是娘亲要念歌健健康康的,等着娘亲回来,萧姨会在这儿陪你。”
“哦!”念歌应了声,小小的手伸向陶菀,搂着她的脖子,“念歌会等着娘亲回来,但娘亲不要让念歌等太久,念歌怕忘记娘亲!”
“嗯!”听着念歌奶声奶气的话,陶菀的心异常难受,若是让她逮着那凶手,不给他个千刀万剐,她不姓陶!
“娘亲,我想爹爹了!”生病的孩子,在精神更是脆弱,他很羡慕新儿可以舅舅舅妈面前撒欢,而她只能在娘亲面前,寄之爹爹虽然对他好,可他知道他并不是自己的亲爹爹,他只是哥哥的爹爹,而他和哥哥一点儿血缘都没有,他好嫉妒新儿,新儿才是哥哥的亲弟弟。
陶菀不晓得该如何回应这句话,他的爹爹,她的前夫,她都不记得是个怎样的人。
“等念歌好了,我们去找爹爹可好?”
念歌微微点点头,他多希望现在能够看到爹爹,然后窝在爹爹的怀里撒娇,再让爹爹教他武功,在少林寺他不肯学武功,是想等着爹爹来教,他一直都相信他的爹爹,他的娘亲还在。
萧百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随后将手的一幅画递交给陶菀:“小姐。前几日坐于我们正楼的是这个人。我让画师根据店小二的描述画了下来。”
画的人长得很粗犷,眉目看去带着一丝凶狠,面还有一条疤痕,这样的人若是碰到了,想要不记住都难。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很眼熟?”萧百在那画师将人画出来的时候,感觉到这个好似在哪儿见到过,却又记不清楚。
陶菀仔仔细细地盯着画的人,摇了摇头,她从来没有见过面有疤痕的人,若要说真有,也只有镜子里的她了。
萧百见她没什么印象,便也不多说什么,自己皱着眉回想着是在哪儿见过,要是小翠在好了,没准儿小翠有个印象。
陶菀母子继续堆着沙子,而萧百则是坐在一边仔仔细细地思量着,将从认识小姐到现在所碰到过的杀手与刺客通通思索了一边,终于有了眉目。
她一拍大腿,惊叫道:“有了!”
陶菀放下手的铲子,回过头抱怨道:“小白,别一惊一乍,你家主子我和念歌都要被你吓死了!”
“小姐,我想到这人是在哪儿见到过了!”萧百激动地说着,“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从楚国来的第一天碰到杀手了?是他!”
陶菀微眯着眼睛继续瞧着画的人,还是没什么印象,不过没印象也正常,那时她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杀手身,而是将视线投在了萧百身。
“你的意思是从我们来寄国的时候,这个人一路跟来了?那为何他后来都没有出现呢?”陶菀说出了自己心的疑问。
萧百也陷入了疑惑之,照理来说他期间不应该只下一次手,而且从那日下手来看,他似乎还有其它的任务。
“不过无论怎样,我们警惕点好,至少不能再让他伤了我们!”
“娘亲,他为什么要杀你呢?”念歌年纪虽小,却也能够听明白大人们说得话,随后又懊恼地说道,“早知道我应该好好学功夫,这样可以保护娘亲了。”
“西西。娘亲会保护好自己的,念歌也要乖乖,保护好自己,记得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陶菀叮嘱着,在离开之前想到什么说什么,至少也该让念歌有个警醒,虽然这样会剥夺掉孩子的一些天真,但她也很无奈,她只有回来的时候再做补偿了。
“最近有没有见着沐阳?”陶菀忽而想到这几日都没见到他的踪影。
萧百摇摇头,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方开口说道:“他前几天离开曲府了,好似说去救一个人。”
神医果然是忙碌的!
“那他有没有说那个人什么时候到?”这几日她等的及啊,虽然一边想着多陪陪念歌,但也想着早点去把那些解药取回来。
“没有!”
本是好心很重的陶菀,虽然心还是有点期盼着那来的人会是谁,但更多的精力还是放在了念歌身,不过心还是有微微猜测着来得人或许是念歌的爹爹。
从曲折的口她得知,大家之所以知道离歌与念歌出现在这寄国京都是因为楚国的公主前来寻找她的时候,恰好途载了他们一程,对这两个和尚的手足之情印象颇深,故而见到寄之的时候,立刻觉醒。
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这楚国公主找她究竟是所谓何事,难道只是找她?这可能性不大!还是替楚风找她?这好像也不可能,但她可以确信她们是有联系。
也许真得可能是念歌的爹爹来了,在他听得楚国公主送回去的消息时,他便来找他的儿子,哼,如果他是来跟她抢儿子的,那么没门!她誓死跟他争夺到底。
谁让他当初不好好对待她的呢,哼,算她记不得以前的事,可从民间的流言蜚语之她还是知道了许多的事。虽然现在听着感觉像是故事一般,心里也不难受,但她知道她只不过是忘记了那种疼痛的感受而已,若是有朝一日记忆觉醒,那么那种痛也许会接踵而来。
忽而,陶菀开始遐想了起来,要不要趁着现在失忆的时候与念歌他爹爹打好关系,然后想个法子让他再次爱自己,到时候若是自己真想起来了,心里不好受的时候,把他一脚踹开,也让他难受难受?这样做,不为过吧?
陶菀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颇为满意,嘴角的笑意蔓延了眼角。
刚哄念歌入睡之后,便听丫环前来禀告说,外边有三个公子前来,说是想要见她!陶菀不解地朝着萧百看看,萧百也表示不清楚,三个公子?难不成是楚家三兄弟,但这也不太可能,毕竟若是这些人儿都离开楚国,那岂不是让歹人有机可趁吗?
罢了,前去看一眼不知道了。陶菀吩咐着萧百好好照看着念歌,自己则是匆匆忙忙地走向大厅。
客厅当真是有三个公子,不对,是四个,曲折也回来了。
只是两边的人好似彼此僵持着,但见到陶菀出现的时候,各自又都松了一口气。
陶菀正想要靠近曲折问下这些人都是谁的时候,其一个长得温润儒雅的男子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直接牵起了她的手,脸带着浅浅的笑容。
陶菀微微蹙了下眉头,面前的人,白衣偏偏,一举一动,很是从容,仿佛如同画走出来的人儿,只是那苍白削瘦的脸庞让她感觉到他身子骨并不是很好,甚至有些羸弱。
不过他长得真得很不错,谪仙般的感觉,陶菀忍住吞口水的冲动,用手想要拉开他的手,哪料到他抓得更加紧,却又不是很用力,恰到好处的用手指扣住了她的手腕,不疼却有挣脱不开。
陶菀的眉头蹙得更加紧,敢情她碰到一条色狼了,可是咋没个人来阻拦着,连曲折也只是皱皱眉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再看面前这个人,仿佛一点都不尴尬,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没有半分扭捏。
难不成,他真得是她的前夫?
陶菀咧开嘴角笑了起来,那笑容可春日里的花朵还灿烂:“前夫,好久不见!”
楚风微微蹙了下眉头,扯动了嘴角,脸虽然带着笑容,却也有些冷,只是拉着她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
陶菀见他都不说什么,只得摸摸自己的鼻子,尴尬地回道:“难不成我认错人了?”
“没有!”楚风淡淡回了他一句。
“哦!”陶菀应了声,又朝着另外的两个人望去,他们又是谁?
“菀儿。你不记得我了?”又是一个公子儿走到她的面前,从她说话的声音,陶菀判断出这是个女人,只不过萧百好像没有和她提起过自己还有认识哪个女人啊?
难不成是晴涵?不可能,不可能,当初来的路,还和她碰过面,那晴涵完全没有面前这个人高,陶菀嘿嘿一笑:“你是?”
梦会现没想到菀儿会不认识她,面显现出一阵忧伤,楚雷赶紧地走前,拍拍她的肩膀:“她会想起你的!”
“你们还是各自报下名字,我真不记得你们!”陶菀直接地说道,但随后又说道,“曲折,这些人应该不会害我吧?”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皆变,尤以楚风为甚,只道一声:“对不起!”
“暂时不会!”
陶菀点点头:“那你去忙乎吧,这儿我来应付是!”
“可……你……”曲折说话之时,朝着楚风看了眼,对于这个男人,他还真不放心,这不,才刚来牵着丫头的手不放,当初怎么说放放,那么狠心。
“去吧去吧!”陶菀一只手推着曲折的身子,同时悄声说道,“要不去陪陪小白,念歌睡了,她现在守着也肯定无聊。”
“嗯!”他知道陶菀是有话想要和这楚国来的几个大人物单独的好好谈谈,便也不做打扰,顾自离去,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道,“言儿说今晚他会过来陪念歌儿。”
“好。知道了!”
等着曲折离去之后,陶菀狠狠地瞪了楚风一眼:“你还不松手!”
楚风没有去看她,只是用温和的口吻说道:“他是楚雷,她是梦会现,以前是你的朋友!”
陶菀打量了下梦会现,只见她眼神里装满惊喜,歉意,而楚雷也在见到她之时,眼里闪过欣喜后,便将自己的视线全部投在了梦会现身,敢情是一对儿?
有些地方想到了,陶菀也不去继续纠结,只是冷冷地说道:“你们怎么来这儿?”
“来寻你!”
“哦?”陶菀将信将疑地反问着,同时抽出一只手怕了怕楚风的手臂,“该放手了不?”
楚风眉头再度促起来,可以想像,她下手有多重,如朱玉般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溢出:“菀儿,我不想放手了!”
陶菀甩了甩手,没有甩开,又瞪了他一眼:“可你早放手了!还有啊,我和你不熟!”
“如果你们只是来看我,那么可以走了,我现在很好,你们也看到了!”陶菀下了逐客令,这让梦会现完全没有想到,菀儿怎么可以对她这么生疏,但转而苦笑了声,若是当初自己没有丢下菀儿,前去追逐楚雷,也许不会是这么个模样,她这么对她也是应该的。
这下,楚雷可不开心了,他的心人天天想着是她,念着是她,可好不容易见着了,竟然对他的心人这么冷淡,他怒道:“你这女人也太没有良心了,梦儿为了找你,四处奔波,你倒好,这么一句下了逐客令!”
陶菀眉头一皱,随即面色波澜不惊:“良心值多少钱,我买十斤喂狗!”
多么熟悉的话语,五年后,再度从陶菀的口出滑出,让楚风和楚雷二人都是微微一惊,她或许还没有变,只不过以前多加警惕了点,而真正变得怕是他们。
但陶菀能够感觉到这句话是伤了那个叫梦会现的女子,她看到她的身形微微颤抖了下,但自己必须耿起性子,让他们离开寄国,这楚国虽说朝政稳了许多,可接二连三的皇子公主往寄国跑,那麻烦可是会接踵而来,她不算伟大,但她也不想因为他们的事而牵连自己,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而让她们受伤。
彼此划清界限,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这样多好。
“我不是来看你!”楚风悠悠地说道,“我是来找你,等你,带你一起回去!”
陶菀呵呵一笑:“楚庄主,楚大爷,你要真有这么空闲呢,去找别的女人行了,她们会很乐意陪你这个高帅富过日子。我呢,没那么多的闲工夫!”她可是还要去找救命药草,怎么可以在这儿和他们磨磨蹭蹭呢,不过她还真好,这沐阳是怎么知道来得人会有楚风。
听闻她的话,楚风的面容变得有些冷:“我不乐意。”那语气,那表情,完全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楚庄主,楚大爷,我都是你逐出家门的下堂妇了,这若是再带回去,可会把你的一世英名给毁了!”陶菀没想到这么温润的人竟然是个固执人儿。
楚风微微一笑:“我的名声早被你毁了!”
陶菀愤愤地瞪着他,什么叫他的名声被她毁了,搞清楚事实好不好,明明是他毁了她。
“得!咱们得把话说清楚。”陶菀挑着眉头说道,“究竟是谁毁了谁!你们两个坐边,评理是,虽然你们都是楚风的人,但我勉为其难的相信你们一次。”
“楚庄主,当初成婚的时候,你可是把我晾在一边?”陶菀也只能从别人的口知道点事儿了。
楚风并不否认,只是拖着陶菀的手朝着椅子那边走去:“是!”
“那不是你毁了我?”
“不。是你毁了我,你搞出来了一堆事情,我善后,那岂不是你毁了我?”楚风不紧不慢地说着,歪理说成正理。
这样也行,陶菀再度瞪了他一眼,然后使力扎在地,不让他拖着走:“那要不是你,我现在过得多轻松不自在。”
“你现在的确过得很轻松很自在!”
靠,怎么可以这样子,陶菀很不服气地说道,她本想找点过去的事来说事儿,可忽而想不到有什么事可说。
“楚大爷,那要不是你那么狠心,我怎么可能和我儿子流落在外边无依无靠,所以你毁了我!”
“但这样有助于儿子的历练,而且你过得很开心!所以不算!”楚风见拉不动她,便也伫立在她的身边,但紧扣她手腕的手指并没有松开。
陶菀绞尽脑汁的想着从百姓口听来的过去,还有萧百说得。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毁容!”说着指着自己的脸孔瞪着楚风。
楚风微愣,这的确是他的错,他淡淡地开口而语:“对不起。”
“是不,这不是你毁了我!”
哪料楚风还没有反驳,可楚雷却反驳了:“这是晴涵惹的,与楚风无关!”
额!陶菀侧过头瞪了一眼楚雷:“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算是晴涵下的手,还不是和他的纵容有关,所以这个账要扣在楚风的头:“这是他纵容小妾导致的,所以是他毁了我!”
“对不起,这一声是替晴涵所说,她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是与你说对不起!”
“哦哦!”陶菀应了声,“我知道,她已经和我说过了,我记不起太多的事,反正过去的过去,我和她的恩怨在我失忆的时候此为止。”
楚风有一瞬间的诧异,她说晴涵与她见过面了?
“那么我们呢?”
“也没了!所以楚大爷,你好放手了!”陶菀眉头蹙起,她真想揍一顿面前的人,从她进来到现在,他竟然一刻都不松手,好似她随时都会跑掉。
“我不放!”
无耻之徒!陶菀丢给楚风这么一个评价,传闻果真不可信,眼前的这个人怎么和传闻大相近庭。
陶菀不疾不徐地说着,声音里多了一丝威胁:“反正无论哪种放,你不妨也得放,你放也得放!”这楚风还真当她是软包子啊,想捏捏,想放放!
同样,楚雷二人也没有想到楚风会是如此,彻头彻尾的表现让他们咂了舌,那个平静优雅的他怎么变成了一个无赖之徒,这相思当真是折磨人啊,想着两个人不由自主的相视一眼,梦会现却很快的撇回头不去看他,但楚雷依旧款款深情地望着她。
“我说不放是不放,你从来都是我的女人!”楚风面带微笑地说着,可那话却让陶菀的心轻颤了一下。
“楚大爷。你搞错了。本姑娘已经下堂了。在你休给我的时候,咱们已经说拜拜了。”
本以为他会此罢休,没想到吐出来的话,让陶菀更是懊恼,只见他缓缓地启动嘴巴,温和的声音一字一字的溢了出来:“休无效,那边的字不是你签!再者别叫我楚大爷,叫我风,抑或是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