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那毫无收敛的话语,边的人儿都脸红了下,如此之话亏得她一个女子说得这么直白。
“拜托,我也是女人,我没什么不懂,你不是喜欢楚天翔吗?结果不是被老皇帝霸占了身子吗!”陶菀继续肆意地说道,“你恨老皇帝呗,但是你有必要和楚天翔一起搞阴谋诡计,也许你也不想,但你不还是不断的在帮助他吗?你不要告诉我是老皇帝夺了他的位置,那位置本来是人人都可以夺,只要有能力,只要能让百姓安稳!但是楚天翔绝不是一个会为了百姓着想的人!”铿锵有力的声音掷在屋子了,各人面色皆是阴晴不定。
女子神色怪异的望着陶菀,随后冷然的反驳道:“那你呢?换做你呢?”她的心波澜不定,但却生生的压着,导致这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阴阳怪气。
陶菀早料到她会这么反问:“恨,但绝不牵扯任何人,但会和他一刀两断;或者死,再者决不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在这个世界!”
“那是你,不是我!”女子大声的反驳道。
“是,你我终究是不同的,至少我和楚风算恩怨不清,我也不会去杀害我的儿子,不会像你这么狠心!”
这话让女子的身形一阵:“我没想过杀害他,我只想让他过平凡人的生活。”
“可是你间接的导致他遇到那么多的事,生死不定,若不是他福大命大,算遇到杀手,都放过他一马,你以为你还能见到他吗?”陶菀声音极其地冰冷,她在为楚风抱不平,“你不配为他娘亲,因为你明明知道是楚天翔派人在杀他,不是吗?”
女子蠕动了下嘴角:“他不会死的,真得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会有人救他,我知道!”
陶菀冷哼一声:“你是不是想说老皇帝的人在暗跟着他,但处于不插手状态,直到真得有生命危险,才会出手是不?我可不可以说,你不是仗着皇爱你,皇爱你的孩子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帮楚天翔去夺取皇位!”此时的她的语气分外的冲,双手紧紧地拽成拳头,这个女子真该死。
她的确不喜欢老皇帝,但老皇帝的爱至少还是那么真挚:“若不是你,老皇帝会要这锦绣江山吗?会篡权吗?若不是你,那么多的忠臣会死去吗?若不是你,楚风会受尽磨难呢,一生要遭受寒毒的痛苦。你,红颜祸水!”
女子久久未曾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面前的陶菀。
良久之后,才开口:“你不也是吗?”说道这话的时候,女子的嘴角沁出一丝笑意。
陶菀却也笑了,笑得很是开心:“果然,你不用出去,便知楚国事,你在外边布置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啊!你不觉得你这么做会置于你儿子于死地吗?他要的是天下,要的人是我,所以绝不会允许你的儿子还活在这世界,楚风若是活一天,他得不到我一天,这件事谁都明白!”
“我明白!”女子重重的说出三个字,“但是我必须这么做,风儿不能为皇!”
“呵呵!那么对不起了,我定会助他为皇!”陶菀并不是好赌之人,但此刻她定是要让面前的女子失望,而且楚风若是不为皇,势必会死,因为楚云眼里容不得他!
“你不可以!”女子竟然是害怕的喊出声音,在陶菀起身的时候,她的双手抓住了陶菀的手臂,双眼带着无尽悲伤,“不可以,他不能为皇!”
陶菀低眸看了眼抓着自己手臂的一双玉手,她的容貌,她的手,真得完全看不出来已经有四十来岁:“为什么!”
“那个位置太冷太孤寂了!”女子轻声地说道,“高处不胜寒。”
“呵呵!”陶菀低笑,“我们都明白。但终有人要去坐那个位置不是吗?别人坐,是死,那为了活着,把本该属于他的位置坐稳!”
女子一怔,陶菀说得不假,其实当年若是天翔坐那个位置,天穹必定是死;天穹为皇,至少不曾为难过他,是他选择以假死之身随她来西域。
而她,若是当初安安分分的做天穹的妃子,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但现在来不得后悔了。
紧而,陶菀又探过身子,附在她的耳畔,算不得异常清的声音说道:“那位置其实从来都不可能是楚天翔的,你可知道,当年先皇的诏是什么?他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那么我告诉你,继位者天穹之第三子,即便那时候楚风还没有出生,那个位置注定是他。”
“我只想问你,你们为什么要煽动苗族的人!”有些事陶菀还是想不通,“只是想要控制人,如此而已吗?”
女子眉头轻皱下:“我们不曾煽动苗族的人!”
“是吗?”陶菀可不相信这话,“你可知道,苗族可是在当年也发生动乱,而后苗族新族长为了谢楚天翔,将自己的亲身女儿送与所罗门……”陶菀的嘴角一直含着笑,她的身形虽矮,可当愤怒的她不自觉产生一股威严,她冷冷的望着面前的女子,好似要将她心所有的警备都攻破。
“我不知道!”女子不时的躲开陶菀的目光,她万万没有想到如此小小一个人气势是如此的强悍。
“你是为爱而丢去头脑吗?你以为你的楚天翔是那么爱你的吗?”
“他爱我,我也爱他!”女子坚定地说着,好似她心的爱不曾转移。
陶菀再度冷笑起来:“可是他做得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不是吗?你不要告诉我,他是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才隐瞒着你;也许最初他是爱你的,所以异常痛恨楚风的存在,想要将他从这个世界除却,但随着势力的增大,他的心早不爱你,他爱的是权利,是位置,你不过是他的踏石,仅此而已!他也该是从他人手知道先皇的诏存在,所以让魅姬在后宫找,同时还倾巢击杀楚风……”
“不,天翔是爱我的!”女子的声音听着无坚定,“他不是这样想的。”
陶菀耸耸肩:“那爱吧!而且他怎么想都已经与我们无关,因为他已经死了!”她说得极其轻松,然后目光转移,幽幽地望着其它地方,只用余光打量着女子的面容。
只见她的眸色闪过一道不明的神色,稍即敛去,只剩下悲伤:“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天翔死了,他怎么可能死呢!”
陶菀心冷笑一番:“我也不相信,但是当初他明明是死在我们的剑之下!”
“是你们杀了他,是风儿杀了他?”女子还是一脸难以置信,“不,不……”
“是啊!楚风的性子你也应该听过很多,一个一直来想要取他性命的人,他当然会处之。”陶菀说得极其轻松,“你喜欢你儿子多一点,还是楚天翔多一点?那日,我看到你流泪了!”最后一句话陶菀是附在她的耳畔说道。
抓着陶菀手臂的双手早已滑落,她那精致的面容之有着两行清泪:“天翔,对不起!”
“他们两个不一样,是不是?”陶菀依旧说得还是极其地平静,“我不管你们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你们若是定要助楚云夺得楚国的天下,那么我势必借天人之力,将你们清之!下次见面,我想我们定是彻底的针锋相对。最后问你一句,生下楚风,你可曾后悔?你可曾爱过这个有着你血脉的儿子?”
女子含泪的双眸望着陶菀,随后摇摇头。
“很好,我知道了!”陶菀淡淡地回道,“追月,我们走吧,我想说的都说了,老皇帝想让我转达的话我也说了,我们该是回去帮忙了。”
一直坐在边的追月搁下手的茶盏,站起身跟在陶菀的身后走了出去。
陶菀走得并不是很快,刚才她说得口干舌燥,可那女子去只说了那么几句,而且说来说去都是爱楚天翔的事儿,至于其它的,基本很难探出来,当真是失败啊!不过她还是可以断定一件事情,女子隐瞒着一些事,她那摇摆不定的神色,时而恍惚的眼神,以及不合时宜的微笑,不得不让陶菀怀疑女子才是深藏不露之人,刚才的事儿没准儿只是一场戏,一场演绎给她看的戏,或者是演给别人所看。
因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日她和楚风离开时,看到的泪这一次的她更为真实!
“你知道的挺多!”追月在走出屋子后对着陶菀说了一句。
陶菀得意洋洋的挑起眉头:“那是,我是谁,这些年头发生这么多事,还不是因为先皇的一纸诏。他们还在找,不是吗?他们最初以为是在太后那儿,接着以为是在葶苈那儿,再后来以为在我这儿,而事实呢,谁晓得在谁那儿呢!”
“不在你这儿吗?”追月不相信的反问。
陶菀笑语:“为什么要在我这儿,我还不想死,当初是有那么一瞬间在我这儿,但是早被我扔给别人了,我想那人也应该扔给另外的人了。也许已经随着某个人化为灰烬了。”
两人的谈话声音算不得清,却也不重,但若是有武功之人,在这江雨楼任何一处皆可听见,这也是陶菀为何如此大肆说话的原因。
因为她觉得某个人并没有死,他没有其它去除,只有这个地儿,她扫目四望,周围一片漆黑,那唯一亮着烛火的屋子里女子还是伴灯而坐,一动不动。
“追月,我们先去寄国,我需要去搬救兵!”陶菀耸耸肩膀。
追月难以置信的望着陶菀:“这个时候,你去寄国搬救兵,你不怕他们一举攻下楚国吗?”
“不怕,因为兵权是在寄之与慕川手!一个为楚国女婿,一个虽不是我亲哥,但他曾说过一句话,若是他日楚风待我不行,他们定举兵来犯。如此之人,你说我现在有难,会帮忙不?”
追月还是不太相信,身为他国之臣,怎会如此呢?
“你们这儿不是有个传闻吗?”陶菀说这话的时候,摊开自己的右手,放于追月的面前。
右手红色掌心痣!
而楚风的是左手红色掌心痣!
以掌覆天下!陶菀并没有直走寄国,那夜那番话不过是为了说与暗的人听而已,以她的能力并非能够知道这暗会有高手在,但追月可以,在他紧跟她出来之时,手指抵在她的背划了两个字。当下他们是立刻回楚国,只不过在追月的帮助下,她暗自发了个信送与寄国,毕竟如今还是需要他们做下靠山,虽说楚风暂时安全,但她仍然不放心,这凤栖侍卫再多,也多不过这楚国士兵,据追月所知,楚云手下有三十万士兵,2万精兵,楚风何来这么多人!
不过还是值得庆幸的是,楚雷手也有兵权,虽说他现在没有任何倒向,但他毕竟是楚云的亲哥哥,万一皇后向他施加压力,保不准会全力帮助楚云夺得天下。
至于齐王,她反而是最放心的一个人,这人沉稳内敛,看去一脸腹黑模样,但却从不做背后小事,若是他做皇帝,她其实还算赞成,他应该不会为难楚风,但她也只不过是猜想,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她并不清楚,她猜心的能力并不强悍,也许女人的情爱,她能够明白些,但男人的计谋,她叹为观止。
“追月,你的年纪并不大,为何会成为老皇帝的贴身侍卫?”陶菀很是好,她以为这贴身侍卫当是与主子年纪相仿,至少不能差太多。
“我们代代都是发誓要力保皇安全,我只不过是继承爹爹的位置,爹爹继承爷爷的位置而已……”追月不带感情地说道,“追月,这名字并不是我所有,我这个位置的人都是追月,他日我死去,我的孩子无论男女依旧会成为皇帝的贴身侍卫,他的名字还是追月。”
陶菀抽抽嘴角,好忠诚。
“为何是选你们呢?”她还是很好,为什么不是别人,别的家族呢,而且皇帝不怕他们叛变吗?要知道这贴身侍卫可是最明白皇帝弱点的人,一旦有歹心,岂不是……
追月摇摇头:“我不清楚,我从小被告诫我的主子是皇,负责皇的一切,皇的安全牢牢掌控在我的手,不能有丝毫差池,不能生异心!”
“哦!”陶菀应了声,那他现在出现在陶菀的身边,也相当于出现在楚风的身边,岂不是在宣告天下这下一任皇帝是谁?啊哈!一想到此,陶菀瞬间呆愣,她是不是招摇过市下,会有人明白天下的倒向?
陶菀回过头,殷切的询问道:“追月,有人认识你不?”
“有!”追月简短的回答道。
陶菀一愣,那岂不是,那岂不是,如此,皇帝老头儿直接诏告天下不得了,这皇位是楚风坐了,何必搞得这么麻烦,但转而想到这皇这般做,自有他的道理,应该是在保护楚风,皇帝的目标应该是那潘丞相吧?
“认识的你多不?”
“武百官基本都认识!”追月直言不讳,他以为这些她都知道,所以这两个月来都不曾提起,“有什么问题吗?”
“有!”陶菀沮丧地说道,“既然你们祖祖代代都是用来保护皇的,你现在出现在我身边,大家肯定是想知道我究竟是哪边的人,也许很快猜到我是楚风的人,所有的人岂不是都会认为皇帝老头儿要把位置给楚风,那他岂不是也更危险!”
追月眉头微皱下:“你说的也有道理!”
“其实我最怕的不是楚风会怎样,以他的能力,其实完全可以无视于这些,我担心的反而是有人因为等不及,而选择弑父篡位!”陶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吓了自己一跳,从什么时候起她那么不相信那个可爱的小少年,也许那可爱的小少年会变成如此,还和她有关系,若真当如此,她真是摧残祖国的花朵了。
追月细细思量下:“这你大可放心,四殿下还不会如此!”
“嗯!”陶菀应了声,“也许他不会,但有人会替他走这一步,我想朝政之,潘丞相是站在他这边吧?”
“不是,潘丞相一直保持立,说是他只听从皇!”追月将之前朝政见到的情形一一告诉陶菀。
听闻,陶菀蹙眉,那潘丞相是想怎样?他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朝政的情况怎样?迂腐的人可多?”
追月听得她这么一问,那不变的脸又出现了道笑容:“你以为呢,这千百年来,这朝政什么时候没有迂腐的人?庸的人也很多。”
陶菀重重叹了口气:“是啊!这样很不利于一个国家的发展。”
追月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扬了下手的鞭子,抽在马匹身,马匹撒开腿快速地往前奔跑着。
良久之后,坐在马车内的陶菀再次叹道:“朝廷需要换水了!”
两个人回到京都之后,陶菀并没有隐藏起来,相反真得是带着追月招摇过市。不过,她什么都不干,简单的逛街吃饭睡觉,睡觉吃饭逛街……
连追月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有过问,想着她这么做定是有她的道理。
果然,在一天夜晚,陶菀便让追月前去探访下官员,齐王当先,然后则是潘丞相,接着便是三省六部,她很想知道这些人的动静,而且当下必须知道。
追月却有点不放心,他若离去,要是有人找她麻烦,岂不是会很糟糕。
“你放心,算有人找我,也不会为难我。要是回来真得找不到我,那么去永言当铺,找他们,把你知道的转告给长歌或凤歌,只能是这两人,明白不?”陶菀一本正经地说道,有些东西来不得有差池,要真有,那要想好万全之策,她也不是不相信其它人,只不过长歌与凤歌两人思维更为缜密,做事更为小心。
追月的喉结滚动下,似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只道:“在这儿好好等我,莫要乱走动。”同时从怀掏出一烟花,“但真有麻烦,将这个放于天空,会有人来帮你。”
“好!”陶菀没有拒绝,好东西总要拿在手,以防万一嘛,她是个胆小鬼,是个不想死的人。
陶菀一个人留在客栈之,窗户门一一栓好,这才取下脸的人皮面具,她的脸好久没有透气了,现在拿开,真是舒服至极,她轻拍着自己的脸蛋,最近真累啊!
希望这一切早点结束!
脸透气过后,她再度贴,躺床准备睡觉之时,她感觉到有人在撬动窗户,黑漆漆的屋子,她看不见那儿的真实情况,心里却也明白应该是有人找门来了。
她整个人坐了起来,如今跑是跑不了了,她身即没了首,也没了竹管,唯一有的也是信号弹,她懊恼地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明知道有武器在身边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早在这些都送出去的时候,她该问楚风要好点的武器用来防身。
窗户彻底被撬开,陶菀先发制人:“夜半来人屋子,可有贵干!”此时的陶菀早坐起身子,双腿盘坐在腿,借着窗户射进来的光芒望着来人,又是黑衣人,看来这黑衣在古代挺畅销的,她遇到这么多的杀手都爱穿这些。
来者明显一怔,他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早发觉了,不是说追月身边的人是个没有武功的人吗,怎么会发现他呢,难不成是为了掩盖真相,方才如此?
陶菀稳住自己的声音,镇定自如的问道:“阁下,有何贵干?”
来者没有说话,在陶菀打量他的同时,也打量着她,观其样子,静坐如禅僧,双眸如星,好似看透一切,莫非真得碰到高手,如果真是这样,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是站于哪一边?
他既然不说话,那么陶菀也不再说话,缓缓的闭眼睛。
来者将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连闭眼呼吸的频率都算得一清二楚,当真是高人,主子的路要是有高人相助,怕会更甚一筹,而且追月不是站在他的身边吗?同样要是他出现在主子身边,岂不是……
“公子,主子想请你去府一叙!”来者终于开了口,借的是主子的名头,事实却是他自己的想法,因为他更多的是想要得到主子的看,要是真得帮主子的忙,他的前途可谓是一片光亮,想及此,他的眉眼间带着笑意。
缓缓睁开眼睛的陶菀恰巧也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她缓缓地开口说道:“你主子邀请我,还是你邀请我?”
“这……”来者没想到他一眼看穿自己的想法,赶紧的解释道,“我只是替主子考虑,还请高人随我去府一趟。”
陶菀暗自偷笑,高人!她也能成为高人,这好好笑啊!
“你主子的意思怕不是如此!你不怕违背你主子意思吗?”陶菀淡淡地反问道,他的主子怕是想让她去府,只是行为不一样,至少不会是让她这样去,定是横着去。
来者抬手擦拭了下头沁出的汗,高人不愧是高人,一下子猜。
“公子,若是你去了,主子都能够不会怪罪于我!”
“呵呵!”陶菀淡淡的一笑,“怪罪于你,与我何干?”
“我……”来者被她噎了一句,不知道如何回答,稍理了下思绪,方才继续开口,“公子,主子需要你的帮忙!”
陶菀在心不断的偷笑,她帮忙?帮倒忙她倒是会,她也不介意多帮点,她本意是想与面前的这个人慢慢的纠缠着,直至追月回来,但现在她倒是很想见见这个人的主子,去帮帮倒忙,一想到她能够帮倒忙的场景,她在心里笑得更加欢快,但面还是硬生生的克制着,以免露出马脚。
“你家主子若是真需要我帮忙,是这般请客之道吗?”陶菀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做戏要做足,且要做全套,“他本意可不是如此。”
来者显然也知道这般待客之道有违常理,若是想要人帮忙,哪有走如此之路,但这一次非同寻常,如此高人,如此与追月有关系之人,他怎可以白白错过,况且若是按着主子的方法,将他那般带回去,怕是更加难以说服此人帮忙,他要纠正主子的错。
“公子,主子的原意的确并非如此,但他的意思也还是想让公子帮忙。”来者突然发现自己应该像陆七多学习学习多话,这说话是多么重要的事情,自己这般说话,自己都觉得丢脸,“哎,我的意思是,不,主子的意思是想要公子帮忙,但因为怕公子不同意,所以让我将你打晕带过去,但是属下以为还是请着去为好!”
听着他这般说话,陶菀心里更乐了,这人说话还真是可爱,但她仍然还是冰冷冷的语气:“你请回吧,你家主子这般待客,鄙人还当真消受不起。”
“公子,小的给你磕头了,请去给主子帮忙!”说着,来者跪在地磕头。
约莫十来个响头,陶菀隐约见到他的额头都有血迹,这才幽幽的开口:“行,我便与你走一趟。至于后果,你自己承当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