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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秀英被陶菀这淡然地行为弄得毛躁,可还是回了她的话:“十日之后,小姐本该与齐王完婚,而二小姐也想嫁于齐王,可她又与凤栖山庄庄主的有婚约,故老爷和夫人想让小姐嫁于那凤栖山庄庄主,二小姐嫁于齐王!”



    听完秀英的叙述,陶菀睁大双眼,为了这茬而自杀,太不可思议,也太懦弱,但又想到一个问题:“这人换了,他们会不知道?”



    “这外人几乎没有见过小姐和二小姐!”



    也是,这古代这些千金小姐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要出去,也会化个妆,或者借用个奴婢丫头的名字。



    “这凤栖庄主有什么不好吗?”难不成有隐疾?若真是这样,那真当还是别嫁,不然这一生n福要飞得无影无踪喽。



    连凤栖庄主是谁都不知道?这回轮到秀英难以置信,但凡有点见识的人应该都晓得他是谁。



    “是个年过七十的老头子!”



    “噗!”一口茶喷了出来,陶菀总算能够理解她为什么要寻死自杀,换做自己也不乐意,不过……



    她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好似在打着什么算盘,片刻之后,面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其实你家小姐大可不嫁!为何偏要走这条路?”陶菀搁下茶杯,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在桌子划着圈圈,双眼却注视着正在换衣的秀英,“你家小姐是个节约的人儿,又花不了陶庄多少钱,多留个几年也没问题,待得找到如意郎君……”



    “若是小姐不嫁,这陶庄会被毁,凤栖山庄不是一个陶庄能够得,原本老爷定下婚约是想要借着凤栖的名声让自己捞点好处!”



    “哦哦!”



    “老爷说:小姐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若是跑,绑着也要嫁过去。”秀英说道这儿时,双眼蒙了一层雾气,都是老爷生的的孩子,他怎么对自己小姐这么残忍,“所以小姐才会……”



    “你家小姐是不是说,死人呢,你还让嫁不?”陶菀停下手的动作,瞧了一眼秀英,“如今你家老爷怕是想让这死人都嫁到凤栖!”



    “你怎么知道?”



    陶菀懒懒地扭动了下肩骨,随后无力地趴在桌子,看着木桌,轻声说道:“猜的!”



    当时在场的明明他们五人,她怎么知道,秀英神色凛冽,厉声询问:“你究竟是谁?”



    陶菀抬眼瞄了下秀英,诚实肯定地回答:“我是陶菀!在这么磨蹭下去,今晚我们三都要麻烦了!”



    对于陶菀的话,以及她的行为,秀英很是不理解,光看她的样子,是一只懒猫,慵懒无,可听她的话,却又是话里有话,不断地引着她朝某个未知的地方走去。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以下几点:一刚才有人来桃苑,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二你想替你家小姐报仇吗?”陶菀快速地说着,直觉告诉她这儿过不了多久会有很多人。



    秀英不是个傻子,她立刻想到刚才陶菀看到了那人,那么那人想必也见到了陶菀,若是二夫人和老爷的人,那么接下来……她忽然生出一种错觉,是眼前的女子像夫人,虽然这年纪模样和小姐一般,可这行为却与夫人没什么两样,也许她真能帮助自己给小姐报仇,她走到陶菀的身边,抓住了她的手,急迫地开口:“帮我家小姐报仇,小姐说,她做鬼也不要放过陶家的人!”



    好狠的心啊!陶菀抖了抖身,但转念一想,觉得情有可原,背森森的伤疤,新旧交错还有这换嫁,无一不在说明着她的日子过得多么的不好。



    “好,我帮你!”陶菀笑着答应秀英的话,她还要替嫁,嫁到那凤栖去,至于为什么,嘿嘿,天知地知她知哥哥嫂子知。



    “烧了桃苑,烧了你家小姐的身体!”陶菀扫视了一眼四周,随后走到床尾,拿自己的拖箱,“把你重要的东西和你家小姐最重要先放到这里!”



    懒散的声音里不容拒绝!



    “从此,我是你的小姐!我代替你家小姐嫁于凤栖!”



    “你……”秀英讶异万分,她竟然会愿意代替小姐,可转而忽然哭了起来,若是小姐没有那么早死,回来和陶菀商量下,也许不是这样的情况,况乎她不想烧毁小姐的尸体,可理智告诉她,若是她不这般做,怕会引来麻烦,这仇更加报不了,而且小姐喜欢这桃苑,那让她的骨灰与这桃苑一起吧。



    “还不快点行动!只带重要的东西!”见秀英一动不动,陶菀皱着眉冷声呵斥,而自己则是掏出化妆包,找了瓶红色的指甲油,在眉间点一粒红色珠子。



    一炷香的时间,两个人都忙乎完毕,秀英跪在床前,朝着床的人儿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拿着蜡烛烧着锦帐,陶菀拉着她的箱子走出屋子,将它扔进水池之。随后帮着秀英四处点火!



    一盏茶的时间,火苗越窜越大,未过多久,火势铺天盖地,在这春风的吹拂下,立刻朝着四周蔓延。



    桃苑外终于响起惊天动地的声音。



    今夜月色怡人,虽说已是春季,夜晚的风仍然寒冷得让人觉得浑身是凉意。当这熊熊大火燃起之时,迎风袭来的热气让陶菀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他们来了!



    时间扣得很准。



    喧闹尖叫响彻云天,他们不敢靠近,只是站在桃苑门口张望着。



    他们听得屋内响着阵阵呼救声,但不敢贸然前,主子们没有表示,他们怎可乱动,况乎那大火异常凶猛,不断地吞噬着简陋的屋子,他们断然不想豁出自己的命去救那两个不被主子们看好的人,不值得!



    而有人则是巴不得出现这样的情况,面色显着忧虑,可嘴角却扬起一个弧度,她注视着里面的动静,在漫天火海,她看到两个人急迫地往外走着,这时,她方才大声说道:“你们这群死奴才,还站着干嘛,快去救火!”



    一干人这般散去,各自去拿能够装水的容器。



    原来他们竟是空手前来。



    等到两个人出现在桃苑门口时,二夫人强作镇定地迎去,只见二人头发散乱,脸被烟熏得灰扑扑,身随便披了件长衫外套用来遮住肌肤,陶菀虚弱般地将她的身体倚靠在秀英身,秀英搂着她,自己却也不断地瑟瑟发抖。



    “还不快给大小姐她们去那件衣服!”二夫人轻喝了一句,“没看到大小姐身子这么弱?”



    “是,夫人!”红袖轻瞄一眼陶菀,便退身下去。



    二夫人打量着陶菀,之前陈强过来禀告说那大小姐还好好的活着,她还不相信,可现在这个大活人这么站在她眼前容不得她不信,她轻颤了下,莫非是来寻仇?她还不想死。可转而又想起陈强说得话,也可能是有人假扮那小贱人,他说他看到的小蹄子可是生龙活虎。



    二夫人望着面前虚弱的人,微皱眉头,面却很是温和,若是旁人瞧着去,以为是陶菀她亲娘了。



    “菀儿,都怪二娘,二娘应该在你身边照顾着你,不然你也不会……”说着,抬头望向桃苑里面,“没家了!”



    家?没家?



    这话可真好笑,陶菀暗自诽谤着,这陶庄里除去陶成,她才是主子,二夫人不过是个正房小妾!现在她代替陶菀,那么她是主子,哼!这陶庄无处不是她的家!



    “二娘,这不怪你!是我不小心……”陶菀柔弱地说着,同时微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二夫人,“二娘,爹爹呢?”



    二夫人呆愣了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本以为真如陈强说得那般,小贱人是被人顶包,可眼前这人眉间的那一点血珠,她怎会不认识。



    “二娘,二娘?”陶菀见她神情含着惊讶害怕,身子也颤抖着,好心地呼唤着,“二娘,你怎么了?”同时直起身子,离开秀英试图去拉二夫人。



    面前突然多个人,让二夫人回神,可一看是那陶菀,又是害怕得后退了一步。



    陶菀见着她的动作,内心狂笑,原来人做了亏心事还真会害怕,而且还很怕!



    不过她可不敢表现不该表现的东西,虚弱地再度唤了声:“二娘,我想见爹爹,我冷!我好冷,好冷……”



    几声好冷,使得那二夫人连连后退,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你是人是鬼?”



    陶菀面容一滞,怔怔地呆站在二夫人的面前,在这熊熊大火的映衬下,更是弱不禁风,而白色长衫随风清扬,又增添了一丝诡异,她低声地说道:“二娘,我想爹爹!”



    听得她说是想陶成,二夫人因害怕绷紧的身子也松了些,不过依旧不敢离陶菀太近,眼前的小蹄子真得有很诡异:“你爹爹和下人们去弄水,很快来!”



    “苑里明明有水!”陶菀凄楚地说着,面色更是凄艾,“二娘,你说爹爹是不是不爱我?”



    二夫人被陶菀的话弄得一愣一愣,这小蹄子怎么会这般说话,语气十足一个未长大的小孩子,难不成这次寻死让她心智下降了?若是真得是这样,那也好!害怕开始被喜悦渐渐代替,况且她这么个小蹄子也掀不起什么浪,即便是鬼,也没那个能耐,可转而想想,安全保命起见,还是请个道士回来看看。



    这么一会儿功夫,二夫人脸那变幻莫测的神情让陶菀暗自呸了好几下,尤其是那喜悦的神情,铁定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不过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



    “二娘,我要爹爹!”陶菀忽然松开拽着秀英的手,伸手抓住了二夫人的袖子,不断的摇晃着,纯一个撒娇的孩子,“我要爹爹!”



    正当这时,陶成带领着一大堆人,拎着水桶,捧着脸盆,抬着木桶朝着桃苑走来。



    “爹爹,爹爹,我冷!”



    陶成看到陶菀的样子,只是皱了下眉头,也不作什么表示,没死更好!他慈祥地朝着陶菀笑了笑。



    可陶菀与秀英的眼却知是假惺惺!



    “来,大小姐快把衣服披!”红袖拿着两件大袍走到陶菀面前,一件递给秀英,一件披在她身,“莫要着凉!”



    哟,听她语气,似乎还挺关心本尊啊!



    火势依旧很大,却也蔓延不开,除却那房子被摧残,周围近一点的小草树木被烧黄烧焦,其它依旧春意盎然。



    春天,还真是个好季节!



    陶成瞥了眼屋子,又看了看陶菀,满是关爱:“菀儿,莫要着凉,让你二娘带着你去欢儿那儿住个一晚,明儿个便给你在东院理出间屋子。”



    在二夫人的带领下,陶菀与秀英来到了陶欢的院子里,这时她的屋子已经点了灯火,想必也是被那大火给惊醒了,待看到她娘带着陶菀进来,吓得连连后退,惊恐地喊道:“娘,娘!”



    “欢儿,怎么这么没有规矩,成何体统!”二夫人瞪了一眼只穿一身内衣的陶欢,“快去睡觉!”



    “她,她……”陶欢吓得说话结巴,看到这副容颜,她会想到白天她寻死时盯着自己的神情。



    二夫人对于陶欢的表现很不满,却忘记自己刚才害怕的模样。



    “还不去睡!我带你姐姐去隔壁屋子睡!”说着,便牵着陶菀的手越过陶欢,朝着偏方走去。



    看着陶菀离去,陶欢松了一口气,哪料她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陶菀回过头,朝她咧着嘴笑,陶欢冷不丁地感觉到周围忽然变得很冷很冷,好似阴风阵阵。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到二夫人出现,她还是站在原地,二夫人不悦地喝斥了番:“还不快回屋,真没用,没看出来她是人吗!”



    “你,还不快给我去打水!”二夫人瞥了眼边的婢女,她要洗手,为了做样子,她竟然牵了那小蹄子的手,脏死了!



    另一边,秀英疑惑地望着陶菀,她不懂,不懂她为什么要表现出一副弱智的模样!



    陶菀脱去身的衣服,大咧咧地躺在床,这床桃苑的要好很多啊,真舒服,软软地,虽然和自己家里的没得拼,可至少还算是很等的货,想着便打了几个滚,看的秀英甚是无语,不过该问的总归是要问。



    “你……”



    陶菀却开了口:“记住我是陶菀行!”说完,翻身闭眼睛睡觉!她不想解释太多,没必要,况乎这儿又不是她的地盘,说得越多麻烦越多。她不想惹来麻烦,更不想丢了性命!



    她既然来到这儿,要好好欣赏这片大陆,穿越啊穿越,不是每个人都那么有幸拥有,也不是花钱能买到,所以,她要享受。当然这个更重要的还有一件事,那是她要敛财!



    钱啊,白花花金灿灿的银子啊,快来啊,古董字画通通丢过来砸我吧!陶菀躺在床开始做起春秋大梦!



    年当十五余,颜色如花红,喜降双鸾凤,着戴新妆容。



    陶菀坐于梳妆镜前,闭着双眼任由秀英打理,待得她苏醒之时,铜镜之看到了一个小美人儿!三千发丝用掐丝镀金蝴蝶长步摇簪挽起,清透的妆容,透着肌肤的水润,好似要滴出水来,一抹不浓不淡的红晕恰似娇羞,粉红的眼影添了一丝俏皮,淡雅的红唇更似润泽,连她自己看了都想亲一口。



    “小姐,好了!”秀英搁下手的妆笔。



    陶菀立刻亲自理桌的东西,这些化妆,她要带去凤栖,以备不时之需。



    秀英初见这些东西时,甚是惊叹,他们这儿到处在卖的胭脂水粉好太多。忽然记起大火后的第二日,陶菀返回桃苑从水底捞起一只箱子,是那日落在她身边的小箱子,她拖着它来到新居所,打开之时,她心痛的要死,眼泪汪汪,即便周围有厚厚的棉花垫着,可水还是从拉链之浸入,浸湿她的随身物。



    当时,她也是一样一样的理着,口不断地嚷着,要,不要……尤其是看到那如同画一样的纸张湿漉漉,她终于忍不住放生大哭。那画有三个人,其是陶菀,另外两个不认识,穿着很特别的衣服,站在她的身边,一人一手牵着她的小手,慈爱的笑着。



    秀英看到她的样子不禁动容,当初夫人去世时,小姐也这般痛哭,本不想和她说话,却也不自觉地插嘴:“拿去晒下!”



    陶菀起初是一愣,那满是泪花的双眼甚是楚楚可怜,但很快反应过来,拿着她飞似地跑出去,放在院子的一块干净的石头,自个儿蹲坐在旁边,守着它看着它变干。她抽噎着告诉自己,画的人是她的哥哥与嫂子。



    她小姐幸福!



    想到这儿,秀英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谁都有不舍的东西存在,她走到床边,从那枕头下抽出那张小画,走到陶菀的面前:“别把这个忘了!”



    陶菀猛地一拍脑袋,感激地望着秀英:“记性真差,谢谢,谢谢!”随后笑着对着照片的人儿轻语:“哥哥,嫂子,菀儿今日要出嫁了,你们要祝福我哦,现在我出嫁了,你们也可以生个小bby,让她来陪伴着你们。我会照顾好自己,让自己过得好好的,你们要也要过得好好的,不要再想着我了!”说着说着泪水流了下来,滴在了照片,“哥哥,嫂子,菀儿其实很想你们!菀儿的东西,你们都烧了吧,这样不会想起我这个淘气不听话的妹妹。”



    “你……”秀英听到她的言语,虽然不明白她是怎么和她的亲人分开,但却明白她无法回到她的亲人身边,不然她不会说,那些东西烧了吧,只有人死了,才会将她生前所用之物烧毁,留下来作为念想的东西只是那最重要的一两样吧,“不哭了!今天,应该笑,你不是说最爱钱吗?今日你不是会得到很多钱吗?”



    陶菀止住泪水,瞪了秀英一眼,不满地撅嘴:“我有那么贪钱吗?”



    “有!”秀英郑重其事地点头,“你谁都贪!”跟在小姐身边很开心,跟在她身边很快乐,每天快乐不断,趣事连连。



    前几日,陶菀扮演着弱智儿,三天两头撒娇,不断地从老爷,二夫人那儿坑蒙拐骗值钱的东西,气得那二夫人脸色难看如同猪肝色,还有那二小姐,目光简直能杀人,可她却还是假装不知,拿着从老爷那儿敲诈来的等珊瑚玉佛,二夫人那儿夺来的好珠钗在二小姐面前显摆,得意之时,还不断的作鬼脸。她不断的得瑟着,却无人能够拿她怎样,谁让她太能跑,太能炫耀,若是那老爷和二夫人愤怒喝斥之时,她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抓着衣角,低声说:我要告诉夫君,你们欺负我,我要让他抢光你们的东西,而这招她还屡试屡成功。起初,自己还担心的要死,可最后发现她好像抓着老爷二夫人的把柄一样,每当她假装不开心之时,他们二人便过来哄着她。



    若是小姐能有她的一半计谋,有她一半的狡猾,也许不会离开。不过离去也好,至少不会再遭受痛苦,至于眼前这个人代替了小姐,那么自己把她当作是小姐吧,毕竟这儿只有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即便再聪明狡猾也会因为人情世故而陷入麻烦,不如在一边帮衬着。



    “小姐,你会带我不?”秀英忽然开口询问。



    陶菀蠕动下嘴角,摇摇头,带个人多麻烦,况乎她又不是自己的人,是那小姐的人,究竟会不会把自己当作是好人也不一定。



    看着陶菀拒绝,秀英眸色暗了下来。



    陶菀拍拍她的肩膀,附在她耳畔处轻语:“那儿究竟怎样我们都不知道,况乎你和我本无关,我不能拖累你,不过,我会送你一样好东西。”



    “可明明是我有求于你,你才会……”



    陶菀摇摇头,自己只不过是抓住她提供的机会而已!



    在这时,二夫人走了进来,贵妇样装扮,樱口瑶鼻,嘴角挂着一丝嘲讽般的浅笑,两弯梨涡隐然腮边,今儿个总算可以送走这个小祖宗,没想到这小蹄子弱智了,却之前能折腾人,请来个道士却说无恙,着实怀疑她是冒牌货,可腰那颗痣却又是真!



    “菀儿,来让二娘瞧瞧!哟,好生漂亮!”二夫人走到陶菀身边,这小蹄子的模样一打扮果然她母亲还美,还艳。



    陶菀亲切地贴身,娇羞地囔着:“二娘,二娘,还是二娘好,爹爹都不来看菀儿!”心里却不断地骂着这个老女人,她当真以为自己没看见她那嘲讽的笑,哼!



    “二娘,我想让秀英陪嫁,好不好?”陶菀撒娇般地拉着二夫人的手,来回摆动着,这让随后进来陶欢胸口闷死,她的亲娘竟然对着小贱人这么好,实在不平衡,狠狠地剜了一眼陶菀。



    陶菀轻转过头,得意地挑眉。



    “好!”二夫人想着这秀英留在这儿他们还要多出一份饭钱,不如一起打发了。



    “二娘真好!”陶菀笑着转过身拉着秀英的手,欢快地蹦达着:“秀英,秀英,二娘让你做我的陪嫁丫头了!”兴奋还未溜走,她好似又想到什么,由皱起眉头,不开心地坐到床边,独自生闷气。



    “菀儿,又是怎么了呢?”二夫人被眼前这个一会儿笑一会儿怒的小蹄子弄得头儿大,太难伺候了。



    “秀英的卖身契还在你那儿,也说秀英还不是属于我的!”陶菀懊恼地抓扰着身的红色嫁衣。



    此话一出,二夫人眉头倏然皱起,转身瞪着秀英,还未等她开口说话,陶菀自顾自地起身拿了把剪刀,要去剪身的嫁衣,还不忘自言自语:“二娘坏,二娘不给我,我不嫁了,哼,让他来欺负你们……”



    二夫人的一个头两个大,这都要快要轿了竟然还折腾她们,狠狠心,反正不一个没用婢女的卖身契吗给了是!



    随即亲自去拿卖身契。



    而陶欢未曾离去,站在门口望着陶菀,得意地笑了:“祝你好运!”娘答应了她的要求,那么她会乖乖地轿,了轿,那意味着齐王属于自己的了!



    “彼此彼此!”陶菀有一次挑眉!她可不会让他们过得太如意,要报仇,要报复,不是让一个人死去,而是慢慢的折磨,精神瘫了,那么离死期也不远了。



    街一阵欢闹,鞭炮声不断,两旁围观的百姓如潮,他们都在看这凤栖山庄庄主娶夫人的热闹场面,毕竟这古稀老头儿娶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儿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要知道这陶庄并不是什么小户人家,怎会舍得让自家女儿嫁于一老头儿呢?各种猜疑在心升起,有人以为这陶庄生意失败,想要借着凤栖山庄联姻而牟取些利益;有人以为,这出嫁姑娘儿有问题……



    凤栖山庄,位置偏僻,这围观百姓儿也少了一半,他们可是相当好。



    庄外,这喜轿落地,喜娘唱喏着:“新郎接新娘入府!”可左等右等,也不见庄内有人出来,喜娘甚是疑惑:“这新郎怎还不出来,要是误了吉时,那多不吉利!”



    周遭的百姓又开始议论纷纷,只是那声音太小,坐在轿的陶菀听不真切,不过用头脑想想,也不见得是什么好话。由得他们去说,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秀英知道陶菀并不想自己跟着她,也打算看着她拜了天地后离去,却不曾想到会这番模样,便也不忍心离去,她轻囔了一句:“这凤栖也太不像话了!”声音不大,周围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等着那轿的小姐会是什么个反应!



    “秀英,过来下!”陶菀微微掀起帘子,招呼着秀英走进,秀英探过身子,等着陶菀说话。



    “你和喜娘说下,今儿个别管什么吉时不吉时!出来也罢,不出来也罢,本姑娘的轿子搁在这边了!我先睡一会儿!”说着,还不忘打个哈欠。



    陶菀的声音不大,却也让周围的人听了个真切,这陶庄姑娘的行事太出人意料,霎时间又议论开去,有人说是这姑娘太丑,好不容易能够嫁出去,当然要硬着进门;有人说,是她太倒霉,这嫁个七十老头儿也罢了,偏生人家还不愿意出来相迎……



    这样,一群人进退两难,喜娘也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事,要知道当初凤栖的聘礼可是相当的雄厚,本以为会兴高采烈的迎娶新娘,却哪料到会是这样的状况,想着回去,可新娘撂下话,喜轿搁在这儿不准动!她叹了一口气:这做了大半辈子的喜娘,头一遭啊头一遭,看来出了这么一茬,她该回去享福了。



    日头渐,有人不断的进入山庄,那些人便是来喝喜酒道贺之人,但见到那红艳艳的花轿都觉得好,可都不敢多问,在管家的相迎下进了屋子。



    其实管家叶长歌压力也很大,自己主子竟然不愿意出来,而花轿的姑娘还不愿意他相迎,也不愿意回去,这让他甚是为难,客人越来越多,笑话也愈来愈大,可碍于凤栖的面子,都是憋着一股子的笑意。



    日三杆,周围的百姓又少了几个,轿的陶菀也幽幽转醒,发现自己仍然置身于轿,扯起了一抹冷笑,陶庄她是绝不会回,那么这凤栖山庄,她必须得进,理由很简单,若是她两边都不去,这白花花的嫁妆可都不归她了,宁要金子,不要面子。



    她一把掀开了喜帕,同时掀起了帘子,自顾自的走了出来,环顾了四周。



    “姑娘,这万万不可呀!”喜娘想要拦着,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