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算是最好的答案,他也不指望在这般情况下从她的口听到什么好听的话语,他松开臂膀,一脸认真的模样望着陶菀:“我等着那一天。”
陶菀脸稍闪现一丝错愕,却也很快掩盖了过去,她点头。
“我们先去吃些餐点,而后四处去逛逛,可好?”木胥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好似对着一件稀世珍宝一样,深怕一不小心碎了。
“好!”对于吃的,她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她早饿了,如今已经是前胸贴后背,要不是他这么多话,她早滚出去找吃得。
两人在静默之吃下了早餐,正打算出门之时,叶长歌匆匆而来,看到他们二人在一起,欲言又止。
陶菀是个识相的人,见状,明白他们有事商量,而正好不能让她听得,她低首苦笑下,随后仰起头笑言:“去吧!”
木胥冲着她温暖的笑了笑,眼神轻柔似水,陶菀原本安静下来的心忽然狂乱跳动,如同一艘小船在汪洋之飘泊不定:“等我!在这儿!”言罢,和叶长歌仓促离去。
她并没有在原地等他,走着走着按着最熟悉的路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果然还是这儿最好,同样,一个人也是最好,清闲自在,不用看人脸色,不用防范着人。
她从屋子里搬出卧榻,依旧放在那棵大树之下,仰躺着,一片绿意印入眼帘,那密密麻麻的树叶遮住了刺眼的阳光,却不会遮住那温暖的温度。
在这儿没有电脑,没有手机,她只能赏花赏月赏树,一旦审美疲劳了,闭眼睛睡了过去,不到天黑不到温度下降,她绝不醒来,如此,若是让人绑了去,她也不得知。
好在她的院落还是有人在,所以她很安心的闭了双眼。
她的梦很安详,爱她的人都朝着她微笑,都告诉她要坚强……她的嘴角也弯弯地翘起。
木胥回来之时,并没有在原地看到她的影子,随后一想她也该是回院落了,只是,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又入睡了。
从她起床到现在也才一个时辰零些,她竟然还能睡觉,当真是只小猪,他看着她的睡颜,平和的脸显现一抹温暖的笑意,他索性搬了条凳子坐在她的身边,望着她睡觉,当然不忘在她身盖一条被子,以免她着凉。
陶菀苏醒的时候,显然被面前这张放大的脸给吓了一跳,正想呼叫之时,发现是她名义的夫君时,便也收了声。
“醒了,小懒虫?”清润如水在她的耳畔处响起。
听在陶菀的耳朵里像是天籁之音,原本坚硬的心也变得柔软,她从被子收回视线,对他的视线,凝眸静看,目光有些湿润,热流涌心头,流遍了全身。
她还是喜欢被呵护的感觉,好像哥哥给的温暖一样。
只是,她最终还是克制,淡淡地开口:“谢谢!”
木胥并不在意,面始终都是那浅浅地笑容:“睡了两个时辰,该起来走动走动,免得变成小胖猪!”说着,伸出手摊在她的面前。
她怔了下,却并没有拒绝,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手,他的手还是很冷,像寒冰一样,她哆嗦了下。
“冷?”他关切着松开了自己的手。
陶菀点点头,又摇摇头,主动的抓紧他的手,笑着说:“没有呢。”可转而看到他低头望着十指交错的双手时,脸倏然变红,她怎么可以主动的去抓人家的手,可很快地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她傻傻地一笑,“我热,你手的温度,我喜欢,很喜欢。嘿嘿。”既然这么说了,索性把理由弄得更真实些,两只手都抓了他的手,口还不忘感慨:“好舒服啊!”
木胥任由她搓着自己的手,只是安静的望着她的样子,抬起手摸了摸她乌黑如墨的长发,眼里柔情似水。
望着她纯真的模样,他轻吐:“我……对不起……”
陶菀一时不明白他所说的是何意思,停下手的动作:“什么意思?”
木胥嘴角微微翘起,含笑地摇摇头:“没什么,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哦!”陶菀抽出自己的手,“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为何要说呀,你又没欠我钱。”
还真是个贪财娃,十句话至少有一句不离钱。
木胥却又拉起她的手,牵着她在走出了院落,日头已经西斜,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样的誓言,似乎太过华丽,她不敢奢求。
“只是这样散步吗?”她还是耐不住沉默,好地问道。
木胥目光灼灼充满了认真,缓缓的说道:“嗯,想和你这般牵手,走下去,不停留。”陶菀的心忽然加速的跳动着,几乎要跃出胸腔,如此平淡的话,那誓言来得更能侵袭她的感情,她的脸颊沾染了一片绯红。
“不好吗?”木胥紧追地问道,好看的容颜染了一层焦虑。
陶菀变得不知所措,有一个人牵着她的手走一辈子的路,她当然愿意,可是,她怕……怕受伤。
兜兜转转,来来回回,想了几次,她羞涩地回答:“好!”这既是给他的答案,也是给自己一个方向,来到这个世界,她是为了那个他,她不介意和这个所谓的夫君试试,也许真得可以。
木胥激动地望着她,柔和的声音里夹带着期盼:“等我,一定要等我。”
到这时,陶菀算是听明白了些事情,从对不起,到等他,他应该是有话要说,她略带不满地开口:“说吧,有什么事,拐弯抹角了这么久该说了,不然我要去吃饭了。”
木胥心下满意她的反应,反应还算够快,他缓缓地叙说道:“我要外出一段时间,庄内的事情交给你处理了。”
“大概多久?”陶菀心下叹气,她刚还想着跟人家试试,却没想到他要走了,这夫妻情侣啊,一旦异地,难保不会有小三插足,哎,好在她还没动真感情,不然要日夜担忧,吃不下睡不香……
木胥充满歉意:“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
听着那时间,陶菀再次感叹小三要来喽,她再度开口询问道:“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要离开了。”
这也太快了点,她还想着趁着他在,可以到处溜达溜达,哪料这么好的想法很快要泡汤了,哎,故意的,故意的,天故意找她茬的,见不得她到处疯玩。她失望地应了声:“哦哦!”没了下话。
听到她失落的声音,木胥执起她的手,与她四目相对,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会尽快回来,相信我。只要你等我!”
“嗯呢!”陶菀明白他误解了,却也不说破,只是淡淡地说道,“路注意安全。”话毕,她抽出自己的双手,朝着厅堂走去。
木胥点头,正打算和她一道去吃饭,忽然好似想到什么,又停下脚步:“菀儿,若是无聊,出去走走吧,不过记得带侍卫,非忧会留下来,你找他便可。”
“好!”她简便地应道,不在说其它的话,也不再逗留,有自由好,至于是谁在她身边无所谓。
“还有是若是有不清楚,去找楚风,你应该已经见过他!”
“不认识!”
“是……”木胥停顿一会儿,转而说道,“行动不变的那位是楚风。”
话音刚落,她便知道是谁了,那日在她头放了一箭的人,借她的人,和那二殿下一起试探她的人,即便他不曾开口……
“我知道了。”
初夏的夜,带着温暖的风,和着虫鸣的奏乐,掀起一夜的宁静,菀如院,烛火摇曳,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伴着灯而坐。
她拾起剪刀将烛芯剪去,那即将熄灭的烛火瞬间旺了起来。
“你还不走?”陶菀搁下剪子淡然地问道,“不是说明早要启程了吗?”
木胥双眸柔情似水地望着她,眼眸里含着万分舍不得,他走到她的面前,捧起她的脸颊,认真地说道:“让我在陪你一会儿,一会儿,可好?”
陶菀不适应地动了动脑袋,却也没有用力去挣开他的双手,仍由他抚着她的面容,冰冷的指尖从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鼻,口,缓缓地划过,最后细心地描绘起她的轮廓,她的整个人由最初冷得颤栗,到肉麻的起鸡皮疙瘩,最后整个人变得酥软,身有一处地方开始变暖,变烫,这样的感受很陌生,可她咬了咬嘴唇终还是忍了下来。
此时,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暗哑:“菀儿,我要好好的看着你,这样,梦里会出现你,记着你……”
情话,假话,分不清楚,她也一样,她只能一笑而过,听听够了,不用放在心。
“木胥,早些歇息,明儿个会累!”她好心地提议道,她不想和他继续呆一块儿,因为时间久了,某个地方会决堤……如今,她还不能放任自己,也不能放任任何人悄然进入,防护地紧紧得,才是最安全。
木胥点点头,将手搁在她的肩,认真的望着她躲闪的双眸:“菀儿,你要等我,一定要,记住,你是我木胥的妻子,一辈子。”
陶菀浅浅一笑,算是回应,一辈子,一辈子有多长她还不知道呢,没准今儿入睡,明儿个起不来了,呸,呸,她怎么自己诅咒自己呢;没准他出去了,再也回不来呢,却不料一语成谶,回来的不再是他,他不再是他!
木胥欣喜地点头,他郑重地凝望着陶菀,声音温润如春风:“只一眼,今天的最后一眼。”
“好!”陶菀站在他的面前,双腿却已经发麻,心里是苦不堪言,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人家现在是柔情万分,她怎好打破这么美好的气氛呢,她咧着嘴傻笑着,眉眼弯弯甚是好看。
木胥轻碰了下她的睫毛,轻轻地抖动了下,他轻轻地笑了:“真美。早些休息吧。我也该去整理行装了。”
陶菀点点头,笑意更浓,她在等他这句话:“嗯呢!路要小心,注意安全。”
“好!我一定会完整的出现在你面前!”木胥笑着说道,话毕,便也不多做留恋,缓步离开了菀如院。
陶菀望着远去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夜幕之,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感觉他一离开,她全身肌肉都放松了,她大咧咧地将自己放倒在床,用力一甩,鞋子脱离了她的双脚,在空划出两道弧线,最后落在另一端。接着整个人一滚,窝进了被子里。
真舒服啊,这样的感觉最舒服,和他在一起一点都不舒服,不能自由自在的笑,还要端出一副明大礼的样子,真不爽,要是真得是她所爱之人,所爱她之人,她一定会像向哥哥撒娇那般,那样的感觉才是最好。
面对他,真得轻松不起来,除去惊讶之外,剩余的都是做作,哎,真累啊。
她一定要好好睡觉,好好补充这一天消耗的精力。
而且,她要好好做梦,做很多很多美好的梦,因为一生那么短,偏偏**又那么长,现实无法满足,那么让自己在梦得到满足,在梦肆意的笑,肆意地笑得流泪。
木胥什么时候走,她不知道,也没有人来催着她让她去送他一程,她只明白,她醒来的时候,日已三竿,吹进屋子的风带着热气,将她热醒,不然她或许还会继续沉浸在她的美梦之。其实,她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美梦,对于梦的一切,她记不得,不过想来既然没记住,那应该是很平淡的故事,当然这样也好,平平淡淡才是真,才是最没有负担。
她睁开眼睛,望着粉色帐顶,又忆起那个在她至此生命停留了24小时的男子,想着他清润如水的声音,想起他寒冷如冰的指尖,想起温润如风的笑容,还有平淡的算不誓言的诺言,还有他最后的要求。
历历在目,她烦躁地抓起被子蒙着头,想要把他忘记,彻底的忘记,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记得他太危险,她不懂他,她握不住他,一遍,两遍……她用哥哥的记忆将他冲淡。
可惜,这一切,在她走出屋子时,看到非忧面色冰冷的站在屋外之时,所有的功劳都白费。她懊恼地瞪了一眼非忧,这次换做他觉得莫名其妙,却也没有多问,只是冷淡地复述:“夫人,往后由我来负责你的安全。”
陶菀不爽地点了点头,但脱口而出:“我怕和你在一起,我才是最不安全。不被冷死,是被冻死,再不是,是被闷死。”
听闻,非忧额头青筋尽现,他有这么冷淡吗?
以前晴涵不是很爱和他说话吗,还经常说他的笑容主子更温暖,其实她的笑容也很温暖,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原来,至从晴涵不在了,他也不在笑了。
陶菀见他陷入沉思之,好的在他眼睛挥挥手,唤道:“喂,喂!”可惜,不见他回身。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显灵。”她在他面前叽里咕噜地嚷了一堆,还是不奏效。
我靠,这样的人来保护她,万一歹徒来了,到头来还要她去保护他。
她扯开喉咙,大声吼道:“着火啦,着火啦……”
这声音当真是震耳欲聋,非忧立刻紧觉地朝着四周望了望,见一片平静,毫无火的踪影,不满地皱眉:“何来的火?”
陶菀挑了挑眉,挑衅地说道:“哟,原来还记得要保护我啊,这神都飞到九霄云外了。”
非忧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想起了晴涵。
“属下……”他话未说完,陶菀摆摆手,“别说了,我对你神游什么没兴趣,我只希望既然你奉命保护我,那专注点,免得到时候救不了我,还把自己给搭进去。”
非忧一愣,她的话不假,若是刚才不是在凤栖,在外面,被歹人盯,若是对方人多点,他们两人怕是都会陷入危险:“属下明白。”
“不过我还是好你在神游什么!嘿嘿!”太无聊了,既然有人来陪他,那她找点事情来做做,八卦八卦下人家的感情也不错,要知道她刚才从他脸看到的可是一位怀春的美少年,“是不是看某家姑娘了?”
被她这么一说,非忧的脸迅速地变成红色,不是说不好吗?这,女孩子心思你别猜,真当是这样啊,以前晴涵也喜欢这般。
陶菀走到阶梯凑到他的面前,向前倾着身子凑近地观看着他的脸色,嘴还不忘逗弄:“啧啧,这不是个怀春的孩子吗!来,和姐姐说说,看谁了,姐给你做主!”
忽地非忧发现面前这张放大的脸孔,显然被吓了一跳,赶紧地往后退了几步,哪料他一退,陶菀整个人从楼梯往前倾倒而去。
“啊!”陶菀惊恐地叫道,这混球怎么可以退开,她要摔个狗啃屎了,啊,要丢人了,怎么办,怎么办!她害怕地闭了双眼。
咦,地面怎么是软地,她睁开双眼,一抹白色在她的身下,纳尼,这是什么,她伸出手戳了戳,真得是软软的,哈哈,她没有摔到,欧耶,她是天才!
只是……
她发现她不是站着,而是趴在白色软物体。
“夫人,你没事吧!”身下传来和木胥一样的声音,只是他木胥多了一丝清灵,她抬首,入眼的男子是——楚风!那个瘸腿的美男子,如画一样的美男子。
这,什么情况!
难不成他的腿好了,这样挺好,这样不会有残缺了,虽说残缺也是一种美,她更喜欢完美。
陶菀拿开放在他胸前的双手,搓了搓,连滚带爬地离开他的身体,当她起身的时候,她猛然看见他身后有一辆轮椅!
她看看轮椅,再看看还跪坐在地的楚风,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口,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不会……”
楚风笑笑,不语。
她赶紧地走到他的身后,想要将他拉起来,奈何力气不够,她懊恼地跺了下脚,她侧过身,朝着非忧喊道:“你丫的,傻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帮忙!”
非忧这才从刚才的惊讶之惊醒过来,他快步走到楚风的身后,将他抱了起来,他很轻,如一个女子的重量。
“楚公子,失礼了!”非忧言辞间带着敬佩,只是有些不解他为何要这般做,还有是,他竟然没有发现有另外的人进入了菀如院。
他失职了。
他赶紧地单膝跪地:“夫人,属下失职,请夫人责罚!”
陶菀再次瞪了他一眼,哼,幸亏楚风,不然她要破相了,不过语气并不硬:“知道好,下次可别犯了,下次记得要接住你家夫人,不然我饶不了你!还有要是楚公子有事,我也饶不了你!”
“楚公子,你可又受伤?”陶菀担忧地说道,她真怕他的腿又因为这茬而雪加霜。
楚风摇摇头,笑着说道:“无事,皮粗肉厚伤不了。”
“那好。”陶菀放心地拍拍胸口,但又想到楚风怎会来到她的院子呢,便好地问道,“楚公子,可是来找我?”
楚风点头,目光温和地望着陶菀,淡淡开口道:“庄主临时前吩咐,让我把庄内外之事都移交于你,让你来处理这些事。…”
陶菀猛地想起昨夜木胥是有交代她,让她处理庄内的事,只是,她并不乐意耶,他想那这些琐碎的事情绑着她吗?哼,她才不傻呢。
她一脸讨好地望着楚风,谄媚地说道:“楚公子,我一个妇道人家,对于处理事情定不如你们,要不,你继续代理?可好?”说完,还不忘抛一媚眼。
楚风早料到她会拒绝,并不惊讶,她是个只会说不愿做的女子,这些个时日,他还是有点明白她,能懒则懒,如,能坐则不站,能躺则不坐……
“夫人,这毕竟是你们凤栖山庄的事,让我一个外人来长时间接手,可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楚风抓住她的弱点,加以阐释,“若是真有什么机密的事件,万一我不小心泄漏,那可能会给凤栖带来致命一击!”
陶菀一脸平静地看着楚风,他说道真理之处,她不忘点头,可听完他的话,她只是微蹙了下眉头,转而是一副坚信的模样,她走到楚风的身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颇有领导风范地说道:“楚公子,既然我家夫君是让你来转告我这件事,那肯定是绝对的信任你,况乎,我想,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帮着处理庄内外之事,所以,我相信我夫君的眼光,你一定不会给凤栖带来麻烦。”
听着她的话,楚风受宠若惊地看着她,诚惶诚恐地说道:“承蒙夫人厚爱,可是,这凤栖之事,还真是需要夫人定夺,毕竟庄主不在,你才是这一庄之主!”
真迂腐,陶菀暗自诽谤,这一个翩翩美男子偏是个迂腐之人,哎,失望,她不由得摇头叹气。
“夫人,楚风是不是说错什么话,让你唉声叹气?”楚风听到她悠长的一听叹息,试探地询问道。
陶菀咋舌一下,这,她怎么说出来呀,失误。
她赶紧地解释:“没,没,我只是在想我自己的事,呵呵……”
楚风恍然大悟,遂紧接着说道:“夫人,要不庄内之事,你大致过目一下,至于需要处理的问题,我们商量下再做决定,可好?”
陶菀细想下,觉得这样也不错,学点东西总归是好的,以后离开凤栖自己开家店啥的,若是碰个棘手的问题,不会处理那麻烦了,她满意地点头同意。
楚风见她同意,脸也是一阵轻松,他看着她,浅然轻笑,漆黑的眸子流转着宝玉一般灼人的光芒:“那楚风恳请夫人吃过午餐,随同非忧前来风闲阁。”
“午?”陶菀目瞪口呆地看着楚风,这也太迅速了点吧,木胥才走一天,有事情要处理,他咋那么不会体谅她这个女孩子呢,竟然没把事情处理完才走,而且,她要睡午觉,她忽然看见她的午觉在挥手和她说再见。怎么可以这样啊。
他微眯起双眼,乌黑深邃的眼眸,带着迷人的光彩,笑意盈盈地说道:“莫不是夫人要反悔?”
陶菀忽觉得有一阵阴风吹过,仰头,看到却是晴天大太阳,她再次望着楚风,他依旧是一副无害的模样,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眼角都洋溢着笑意。
可是,是这样的一种笑意,让陶菀觉得阴冷,笑里藏刀,有木有,果然美男子都是蛇蝎,不能被迷惑啊,同样也要抗争到底。
陶菀装傻充愣卖萌:“楚公子,我可不可以睡个午觉再去?”
楚风微微一笑,嘴角好看的弧度,带着一丝邪魅:“可以,只是据楚风所知,夫人一觉醒来都天黑了,吃晚餐的时间,夫人想来是准备处理好事情再吃晚餐喽?好,楚风明白了。那晚餐之前,楚风会来找夫人。”说完,自己摆弄着轮椅准备走人,同时不忘提醒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非忧,“记得到点后想尽方法将夫人唤醒,若是庄内的事没及时处理,出了事……”说完,阴森森地看了一眼非忧。
非忧赶紧地点头:“是!”今日他已经犯了一件错,怎可继续犯错,不然下次庄主一并算账,他真当要吃不了兜着。
不,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想要睡个午觉而已,她没说其它的。
陶菀跑前,伸手抓住轮椅,拍了一通马屁:“楚公子,你是好人啊,我现在和你去处理可好?”
楚风满意地点头:“夫人如此想,楚风甚是欣慰,也替庄主感到开心,娶了如此勤劳之妻。”
陶菀面笑眼不笑的扯动了下嘴角,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掉坑里了。
风闲阁,小泉流水叮咚响,她本以为是一汪池塘,哪料是由岩壁渗出,缓缓滴落而汇聚成的一条小溪。其一处小水柱下,安置着一根绿色的竹管,一一下的滴着水,水划过竹管,滴落在下面的那口缸之。
这是她当初以为通往外面世界的地方,如今看来,她算是明白楚风那日的话,它坐落在悬崖峭壁之,若是要出去,除却那大门,哪儿都不可能。
她走在楚风的身后,双眼四处乱瞄,这儿的景色不亚于现代的公园,当初她爬进来所看到的景色只是向隅一角。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喷泉,繁花蝶舞,美不甚收。
斥巨资啊!这楚风究竟是怎样的身份,可以住如此等的院落,她这个夫人都不曾有这样的待遇,羡慕嫉妒恨。
莫非……
陶菀的大脑闪过一个词语,用这个时代的话表述是——那啥!
她想通了,什么都想通了。
与其说木胥对她说些甜言蜜语,浓情誓言,只不过是为了掩盖事实,所以才将迎娶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她,要等他。还有是所谓处理的凤栖庄内的事物,也只是不想落人口舌,哪有自家的事交给外人打理,现在让她来弄,由楚风帮忙,实则只是让楚风来监控她,怕她对凤栖做出不利的事情。
哎,她这个木鱼脑子,怎么到现在才想通呢。她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副了然的样子却让边的两人一头雾水。
这一路过来,听着她神神叨叨的话语,还有那表情,楚风很是好,她又再想什么,让她这么兴奋,似乎还有一种期待:“夫人,什么事情,让你这般开心!”
陶菀神秘兮兮地一笑,而后偷偷地朝着非忧一瞄,他很淡然地站在身后,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模样,难不成楚风和木胥的事在凤栖是公开的秘密?
她挑着眉毛,贼笑地问道:“楚公子,你和木胥的关系,是不是凤栖的人都知道?”
楚风当然不晓得她心里所想是什么,要是知道,怕是打死他,都不会点头,他轻点一下头,眼神充满着好,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又要折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