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怎么哭了?”小侍卫被陶菀搂着,红着脸地问道。
“你真好!”陶菀带着哭腔说道,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在她以为有人会来安慰她一下的时候,谁都没有来,来的是她不曾碰过面的小男孩,带着她去美丽的地方散心,即使自己扭到脚,还倔强的不说话,只想着跟在她的身后,“我背你!”
小侍卫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怎么可以让夫人背呢,我没事呢!”
陶菀伸手擦了下自己的眼泪,朝着他笑笑:“没事,若是你自己走,等脚肿的厉害了,小心以后不能带我出来玩。”
“哦哦!”小侍卫显然是被陶菀这话给唬住了,他这个年纪还是爱玩的时候,他乖乖地扑在她的身,由着她背去。
一炷香的时间,她们便来到了小侍卫口说得美丽地方。
这儿的地方真得很美丽,很宽阔的草地,还有花儿摇曳,这都快进秋天的时候,这儿却依旧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真得很漂亮,你是怎么寻找到这么漂亮的地方呢?”陶菀问着背的小侍卫,“这儿是凤栖的后山?”
“嗯。是呢。走得再远一点,是悬崖了。这儿是我爬墙想要溜出去玩的时候看见的!”小侍卫羞红着脸说道,心里却很是高兴,她的背和姐姐的背一样,暖暖的,很舒适,只是,姐姐不在了……要是夫人是她姐姐好了。
陶菀放下小侍卫,自己则坐在草地,抱着脚望着那风摇曳的花朵,和梦境很像的一个地方,很舒畅,那沉闷的情绪渐渐地在微风散去。
小侍卫乖巧地坐在一边不打扰她的思绪,只是侧着头望着陶菀,夫人和姐姐一样,有着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还有小小的嘴巴,笑起来很好看。
感觉到小侍卫在看着她,陶菀转过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离歌!”小侍卫清脆地回答,“其实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寄言。但是姐姐不让我和别人说,她说会带来灾难。”
一个名字能带灾难,那么他一定会有故事,只是他自己并不是清楚,陶菀摸了摸他的头,寄言,寄托誓言。应该有个很美丽的故事,只是,也许美丽的故事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嗯,那你为什么和我说?”
“因为你像姐姐!”小侍卫提到姐姐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丝微颤,他忽地有仰起头,期盼地说道,“夫人,你做我姐姐吧!”
“那你姐姐呢?”
“被人杀了!”说到这儿,他的眼里泛起泪光,但是还是倔强的不让它留下来,“我要替姐姐报仇,要替村子的人报仇,他们杀了所有的人!”他握着拳头愤愤地说道。
以她看了多年小说的经验,她猜测到离歌的身世应该很不简单,可能还牵涉到政治权势,她摸了摸他的头:“那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保护人的时候,再去报仇!反之,永远不要。”
离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要保护夫人。”
“好!”
果然和小孩子呆在一块儿才是最轻松,可以抛却所有的忧愁,她躺下身,望着渐渐变暗的天空,他有发现她不见了吗?
离歌也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紧紧地挨着陶菀。
陶菀侧过头笑了笑,指着天空出现的星星说道:“天的每一颗代表着逝去的人,他们在面看着我们过得好不好!”
离歌兴奋地指着最亮的一颗道:“那颗肯定是姐姐,姐姐很漂亮,很善良,她的星星肯定最亮最好看。我看到姐姐在朝我笑耶,一闪一闪。”
陶菀扯起嘴角浅浅地一笑,果真还是小孩子:“离歌,你几岁?”
“九岁!”小翠还要小,都是些可怜的孩子,背负着不同的故事,背负着不同的灾难。
“那你是怎么来凤栖的?”
“是长歌哥哥救了我,将我带到这儿,可是现在长歌哥哥不在,都没什么人愿意陪我这么小的人玩,他们好像都很忙!”离歌低声说道,在凤栖算是他过得最为等的生活了,吃喝不愁,但没有姐姐的日子过得一点都不舒服,唯一会陪他玩会的长歌哥哥也不知去了那儿。
“哦哦!”想来离歌这个名字应该是长歌替他所取,也许长歌和楚风他们都知道他的生世。
夏末秋初的夜晚来得有点快,未过多久,天色彻底变暗,今夜没有月亮,只有漫天的星星。
陶菀笑着说道,“天的每颗星还都有一颗美丽的名字,也有美丽的故事,你看到没,那儿是射手座,像不像一个人骑着马射着箭。”
“像!”离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瞅了半天总算看出个轮廓来。
“还有这儿的七颗星,像不像一把勺子,而且这勺子的方向会随着一年四季轮转而变化!”陶菀指着北斗七星说道,她现在要给离歌普及天学知识,哈哈,不过古代也应该也有星相的。
“为什么呢?”离歌好地问道,这可把陶菀给难倒了,她也不知道,她没有深究过耶:“我也是从看的,要是你有兴趣,我帮你去弄几本星相给你看看?”
“好呀好呀!”离歌躺在草地兴奋地拍着手,“夫人姐姐真好。”
陶菀会心的一笑,被小孩子喜欢的感觉真好,她果真还是适合和小孩子凑一块,早知道当初听嫂子的话去幼儿园呆呆,或许还不错。
“离歌,我给你讲个故事哦!你有没有那儿有条白色像丝带一样的东西,那叫做银河!”陶菀指着天的银河开始给他将牛郎织女的故事。
“从前,有个男孩叫牛郎,他的爹娘去世……后来,每逢七月初七,牛郎和织女便在鹊桥相见。”
“王母坏人,坏人……”听着身边呓语,陶菀转过身笑了笑,他竟然睡着了,在她兴致勃勃讲故事的时候,竟然睡着了。
她望着他的睡颜,轻语:“寄言,不要报仇,不要有仇恨,若是他日遇见一个能够相互倾心的女子,你们便好好的隐姓埋名的生活。”
“嗯!”离歌好似听到她的话一般,在睡梦应了声。
陶菀轻声笑了,笑声在空旷的草地格外的清亮。
该回去了,不然离歌会着凉。
她坐起身,抱起离歌朝着凤栖的方向走去,时不时地停下脚步望望身后的这一片美景,还有浩瀚的天空。
“寄言,谢谢你!”说完,在他的额吻了下。
但是,等她回到围墙的时候,她犯难了,抱着一个人,她是不可能爬树的,即便把他叫醒,也不可能,他的都拐了。
望着那近2米的围墙,陶菀相当的无奈,真得是下来容易去难啊,算了,等着他们发现了。
两个人大活人整夜不见人,他们应该会发现。
她还是找个干净点,风小点的角落委屈的过一夜。
凤栖山庄内炸开了锅一样,他们的夫人竟然在凤栖凭空消失了,问问看门者,并没有任何人出去,连一只苍蝇都不曾飞出。所有的人都快把凤栖翻个底朝天,都还是不见陶菀的身影。
“主子,东边没有。”
“主子,西边没有。”
“主子,南边(北边)都没有!”众人如实的汇报着,同时不忘瞥一眼他们庄主的脸色,夜色下,他的脸色依旧淡得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
他只道:“继续搜!”
夫人啊,你又把我们害惨了!众人叫苦不迭,晚饭吃得心惊肉跳也罢了,等他们饭碗一搁,各各位准备做事,结果又传来消息,夫人不见了。
楚风背着手在屋子踱步,她究竟会去哪儿呢?那群侍卫做事向来可靠,他们说没有,他完全明白她是真得不在,可是他还是想要怀疑下,他们是不是漏了某个地方。
“庄主,是不是夫人还没有找到?”小翠怯生生地问道,第一个发现夫人不见的人是她,当她去餐房的时候,并未见夫人,也自言自语下,结果得知夫人早离去,可她并没有回菀如院啊。
楚风点点头,要不是小翠发现,他还真不知道她会不见,他还打算准备与楚雷进宫一趟,哪料偏生出这样的茬。
“楚风,你有想过她为什么不见吗?”楚雷坐在一边望着那面色担忧的楚风,“若是想要走下去,有些事敞开来说,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自己的夫君藏着掖着另外一个女人。”
“你说,她是因为晴涵才不见的?”楚风转过身望着楚雷问道。
楚雷耸了耸肩膀:“这我不清楚了,具体原因你要去问具体的人。”
楚风瞪了他一眼,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具体的人都找不到,找谁问去。
“楚风,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餐桌的表现很怪异!”楚雷抿了一口茶,幽幽地说道,有些事当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当我提到晴涵的时候,你的面色不再柔和,对着她不是笑,而是温柔的假脸,当她再次提出晴涵是谁的时候,你的脸色彻底变得平静,要是寻常的人,会以为毫无关系,因为你一直都表现的很温柔,温柔的脸总能冲淡平静的色彩,他们都不会注意到,但是她会,她很敏感,况乎她和你相处这么久,你的一丁点变化她可能都看在眼里,只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楚风听着楚雷的话,彻底地怔在一边,他是知道自己的心绪有变化,只是在他想要守护那一寸变化的时候忽略了身边的那个人。
楚雷苦笑了下:“你真得没有注意到她,你没发现她之前吃虾,都剥的很干净,才会吃,可后来她是正一口的吃进去,再将壳吐出来,她的心很乱,她可能很想你告诉她,可是你没有,她也不敢再问,但却怕一不小心问出口,所有的心思都在担忧,所以对吃的也没有其它要求了,连吃饭开始,她从未夹过一次的青菜,最后她都吃了好几口。”
他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他真得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
“如果你喜欢她,如果她对你还有用,和女人有关的东西最好保留的太多,不然你会后悔的!”楚雷提醒道,女人善妒,这是天性。
楚风又响起那日凤歌和他说得言语,她重要还是晴涵重要,她们不一样,如何较?
“她们不一样!”楚风喃喃而语。
“是对你不一样,还是她们在你心里的地位不一样,若是真不一样,何必藏着掖着呢!”楚雷反问道,他这个弟弟啥都优秀,唯独不优秀的是不了解女人的心态,这样下去,后院迟早要起火。
“回禀主子,长歌带回来的那个小男孩也不见了!”这时候,有一个急匆匆的侍卫进来禀告道。
楚风眉头一皱,他也不见了?
现在有两种情况,一是他们两个一起溜到某个地方去玩了,二是有人混进庄内,带走对凤栖来说很重要的两位。
“呵呵!”楚雷忽然笑了起来,“没准你家夫人被那小子拐走了!”
楚风又瞪了他一眼,尽说些风凉话,在边幸灾乐祸,况乎他家夫人才不会看那毛头小子。
楚雷不再去打扰他了,还是让他静下来好好想想他家夫人会去哪儿溜达,他坐在一边,悠闲地着茶,好似一个无事人一样,其实这一切可都是他惹的祸,他是导火线,是罪魁祸首。
楚风看着他一脸轻松的模样,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他什么不好提偏提晴涵,这下可好,把他夫人给弄跑了。
“别拿那我是罪人的眼神看着我!”楚雷回瞪他一眼,“先想想自己的问题。”
庄内闹翻天,庄外某处墙角处,陶菀抱着离歌靠在墙呼呼大睡。
这时候,凤歌走了进来:“主子,要不要去后山看下。”他四处都搜寻了,连不被人允许进的矜涵阁他也破例进去找了下,那算不后的灰尘显示着压根没人进来。
如今夫人哪儿都不在,又没有离开凤栖,唯一能去的也只有后山了。
楚风微微蹙眉,她又想着离去?自己明明和她说过,后面是悬崖。
楚雷站起身,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哟,天都这么黑了,没准躲在哪个角落哭呢!”说完,看了眼楚风,而后顾自走了出去,朝着后门的方向走去。
凤歌紧随其后,楚风见他们都离去,自己也呆不住,他的夫人应该他最先找到。
他急匆匆地朝着后山掠去,星空下,三道身影在屋顶跃着。
等到他们来到后山后,望着那一片花海,有点惊讶,他们不是第一次来这儿,可以往从未见到这儿有这么大片的花海,甚是美丽。以前看到的是一片算不得绿色的草地,继续往前走着,便是那万丈深渊。
“哟,看来凤栖还有隐形人!”楚雷笑着说道,可眉头却蹙着。
同样,楚风的脸也显现出疑虑,他可不知道凤栖竟然还有人这么闲情逸致在这悬崖钟花,看来得好好的整顿下。
“没人!”楚雷东瞅瞅西看看,还嫌大家不够烦地说道,“你们还需要继续忙!我呢,先回去了。”说罢,假装打了了哈欠,“困了!”悠哉悠哉地踱步回去。
而凤歌与楚风依旧呆愣在原地,除却夫人不见的问题,大脑各自盘旋着另外的问题。
因为这些花有罂粟,不该这个时候开花,也不该出现在这儿。
“风,还是找陶菀重要!”凤歌敛下思绪开口说道。
哪料楚风却蹲了下来,他怔怔地望着草地,遂开口:“她们真得来过这儿!”语气带着些许兴奋,她们应该在这儿应该呆了很长时间,草都被压弯了腰。
她们或许已经回去了。
楚风站起身对着凤歌淡淡地说道:“我们回去吧,菀儿他们应该已经回去了。”
只是,当他们往回走的时候,发现楚雷怔怔地站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两个人对望一眼,警觉性立刻提高,难不成有人混入凤栖,可找楚雷的身手也不该被近身点穴。
两人朝着楚雷走进,楚雷听见声音,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他们那防备的模样,略带怪:“你们是怎么了?”
楚风二人一愣,他没事在这儿瞎愣干什么。
“你们看那儿,那个角落!”楚雷指着拐弯的墙角,那儿有一坨黑漆漆的东西。
楚风定睛一看,是她!
他赶紧地走前,发现她抱着那个小孩,而自己的头耷拉在小孩的头,两个人睡得都很香,他扯起嘴角无奈的笑笑。
凤歌和楚雷也跟了来,看到那睡得跟猪一样的两个人,各自都很无奈。
“菀儿,醒醒!”楚风拍着陶菀的肩膀轻轻地唤道。
但陶菀睡得太熟,完全醒不过来,楚风最终决定只有将她抱回去,可是她怀还抱着一个小孩,他不方便抱。
许是看到他的为难,楚雷朝着凤歌蠕动下嘴,示意他去抱那个小男孩。
凤歌点点头走,试图抱走离歌,哪料陶菀抱的很紧,要是他硬生生抱走,会把她们二人都弄伤。
三人面面相觑。
这时候,陶菀反而幽幽地醒了过来,她低头看看怀的离歌,又看看伫立在她面前的三个人,以为是做梦,又闭了眼睛。
“菀儿,我们回屋子里再睡。”楚风见她醒来,赶紧地说道,声音无限温柔,温柔地能够滴出水来,可还是带着些许歉疚。
陶菀再次睁开朦胧的眼睛,乖巧地应了声:“哦!”
“夫人,把离歌给我吧!”凤歌也不浪费时间,趁着他们家夫人还没有睡过去,立刻开口说道。
陶菀低下头望了望睡得很香的离歌,点点头,然后吩咐道:“他的脚扭了,你们帮他看看吧,我要睡觉了。”话毕,又靠着墙壁呼呼睡去。
楚风无奈的摇摇头,她好像很习惯以天为盖以地为铺。她以前究竟是有多少次露宿在屋外头。随后将她抱在怀,跃过墙头。
楚雷站在一边,不由得感叹道:“真能睡啊!”回去给太后皇后讲讲,他们有一个媳妇是睡神投胎,好让她们乐乐。
活着最开心的事情是,有吃有喝有睡没有烦忧。
陶菀呢,其实可以说这几样都占有了,至少在很多人眼里都占有了,让人羡慕不已,这不,由于楚雷那个大嘴巴,使得皇室的人都知道她能吃能喝能睡,同样也知道她病刚好露宿墙头的事,也是说,她已经是个名人了。
虽没有众所周知,但权位极高的人都知道了。
这不,今儿个凤栖来了好些个大人!
她被楚风死拽硬拽的从被窝给拉了起来,但是,还是没来得及,那些大人们已经走了进来。
陶菀睁开朦胧的眼睛,发现自己深处在一堆女人花之,难不成昨儿个露宿墙角被卖到青楼了,这么一想,大脑瞬间清醒。
不像,照理说,青楼的女子都该是花枝招展,可这些人是一副贵妇样,雍容大气,这是什么情况,她转动的眼睛到处乱看,没错啊,她是睡在自己的屋子里,那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还是她在做梦,想女人了?
她狠狠地拍了自己一巴掌,很疼啊,她呲牙咧嘴道:“疼,疼!”
这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陶欢!
陶欢也来了!
“陶欢?”她略带怀疑地喊道,“是你吧?”
陶欢点点头,小步走前,轻柔地说道:“姐姐,是欢儿。”
“那她们是……”她不敢大声的问,也不敢指着她们问,只得用下巴努了努。
“夫人,还不快起来!”楚风望着她一脸傻样,心里有点疑惑,她的面子可真大,这才个暑,把这些人给惊动了,当初自己腿瘸,也不过看了一眼而已,“还不快参见太后和皇后!”
“什么!”陶菀惊呼道,她连滚带爬的从床滚了下来,“民妇参见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她学着电视里的人,卑躬屈膝地问候道。
太后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她温和地望着陶菀,笑着说道:“好甜的小嘴!这人呀,哪能活到千岁!”
呀,这儿不兴这个礼,她多此一举了?
皇后的样子看去却只有三十左右,风姿绰约,容貌极美,只见她一身藏青色的衣衫,更衬得肌肤胜雪,一双手白玉一般放在膝盖。
太后温和地说道:“起来吧,这儿不是宫内无须这么多礼!”
“谢太后,谢皇后!”陶菀赶紧地起身,随后从床抓了一件衣服,跑到屏风后,快速穿戴起来,心却不断地咒骂着楚风,大人物要来,他也不事先和她说下,害得她丢脸丢到家了。
“咯咯!”一阵清脆的笑声响起,很空灵的感觉,煞是好听,她探过屏风,扫视了下,这才看到有一个女孩儿坐在另一头,肆意地笑着,生的纤巧削细,肤如凝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嘴角那丝俏皮的笑颜很是可爱。
“葶苈,笑什么呢?”太后回过头望着她的乖孙女,慈祥的问道。
被唤为葶苈的女孩儿撒娇道:“奶奶,葶苈好喜欢她,她和欢儿姐姐不一样,欢儿姐姐太温柔了。”
呵呵。陶菀听到她的话,暗自笑了笑。
那些相信传闻的人,怕是被传闻给弄晕了,还有那些参照传言的人,怕也很不解。
传闻,陶成的两个女儿,大女儿性格温柔安静,小女儿性格暴躁脾气差,可如今完全不一样,不过这样对他们皇家的人有好处,毕竟当初说得是大女儿嫁给齐王,小女儿嫁给凤栖山庄庄主,哪料陶成调了包,这对于皇家来说简直是罪该杀头的事,但也许是因为他们的性格如今相反,这又可以将陶成调包的事情给平息了,在有些人眼里,并没有掉包,不是吗?
几个大人物到场,让陶菀的头脑立刻清醒了许多,她边换着衣服,边思索起她们为何会出现在这儿。要知道她只是个普通的民妇,若是陶欢和那被称呼葶苈两人来,她能理解。让当朝最厉害的两个女人千里迢迢的来看望她,她何德何能!即便她的夫君是一位没有身份的皇子,但她也得不到这么大的礼遇。
若是只和那扑克有关,那真是天大的笑话,那么她们来这儿究竟所谓何事?
陶菀的眉头染一层忧思,透过屏风,她也看到楚风也染着同样的疑虑。
不过不能让她们久等,她换好衣服,收敛起面的疑虑,笑着走了出去:“让太后和皇后见笑了!”
“呵呵!”太后慈祥地笑道。
陶菀也附和地笑道,同时抬眼瞥了眼楚风,他眨了眨眼睛,而后示意让她陪着她们,他恭敬地说道:“让菀儿陪着太后和皇后,草民不留在这儿。”
“去忙吧!我们几个女人家说些体己话。”太后的眼里竟然闪过一丝厌恶,却被陶菀捕捉住。
果然是来者不善啊。
若是她们想见她,大可邀请她进宫,何必这样呢,是不?既然亲自前来,想必这凤栖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她在凤栖来这么久,除却听得那藏铃是珍贵的东西,再也没有听说过还有其它什么东西。
“太后,皇后,这屋子闷,我们去外边晒晒太阳,谈谈天吧!”陶菀笑着提议道,她觉着这么多人窝在她的屋子简直是脏了她的房间,“这晒晒太阳有助于咱们女人年轻。”
皇后笑道:“这么多媳妇,你会说话,而尽说些好话。”随后又对着太后说道,“母亲,我们出去晒会太阳,今儿个太阳挺舒服。”
“好。好!”太后在皇后和陶欢的搀扶下先行走了出去,陶菀和葶苈紧随其后。
屋外大树下,小翠等人早已搁置好卧榻。水果茶水也已经安置好。
“太后,皇后,请!”陶菀恭敬地说道,“享受日光浴。”
几个人躺在卧榻,尽说些客套话,也唯独葶苈说的话勉强能够引起陶菀搭讪,可其它两位大女人,让陶菀心意阑珊,一方面要应付她们,一方面还要琢磨着她们此行的目地是什么。
未过多久,葶苈边有些躺不住,她叽叽喳喳地嚷着在凤栖到处走走看看,望着她的模样。而陶欢似乎知道太后和皇后要对陶菀说些话,便主动开口:“太后,皇后,我和公主到处去转转,让姐姐和你们多说些话。”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
她们二人便在非忧的带领下离开了菀如院。
这时候,太后又瞥了一眼依旧还在伺候着的小翠与凤歌。
陶菀当然她的用意是什么,不是想让他们走开吗,这么快想着敞开来说话了?这倒挺和她胃口,这么耗下去弄得心猿意乱。
“小翠,凤歌,你们去看看餐房看看,今儿个菜是什么,记得吩咐他们要做得好!”陶菀找了个理由支开了他们二人。
凤歌微皱下眉头,也不反对,和小翠离去。
“太后,皇后,有话明说吧!”陶菀直截了当地说道,面虽是恭敬,可语气却相当的傲气,“这么千里迢迢的来看孙媳,孙媳倍感光荣,但孙媳明白,贵客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太后脸的慈祥瞬间消去,那所谓的慈眉双目已然转换成利眸,她不重不轻地说道:“孙媳,好眼力!”
陶菀暗自冷笑番,这点眼力都没有,她早见阎王去了,她侧过头同样不往注视皇后,此时她不再是慵懒的躺着,而是笔挺地坐着,双手依旧放在膝盖,端庄典雅,面没有什么笑容,只是静静地望着陶菀。
这样的皇后未免太怪,看去像是仍人摆布的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