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觅顺着崽崽的手指看去, 就见怀远正被一个女人拉着,旁边还站了个男人,想上手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点眼熟?好像是曾经逗过崽崽的石虎?
她想起来了!那女人正是那个来过魏家, 瞧不起魏家的怀远的娘!
听说崽崽就是因为她才被掳走的,要不是有心愿卡,后面发生什么不敢想象。
安觅心里的火蹭蹭涨,牵着崽崽走过去。
没等她到达, 一个熟悉的身影先一步出现在刘氏面前。
“你这是做何?”柳沉璧带着玉兰从胭脂铺里出来, 正好看到这一幕, 见孩子被拽得很痛苦的样子便上前询问。
石虎本来也正想上前将世子硬抢过来, 看到有人来插手也松了口气。方才世子突然被刘氏拦下说话,说着说着就上手了, 是他没料到的。
刘氏看到她, 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名满京城的柳家才女。事隔多年, 她还是如花骨朵一般, 而她已经成了昨日黄花。
当年, 皆是年纪相仿的京中贵女, 难免要被拿来对比一番,她苦心经营适合做宗妇的形象, 而她也成功了, 成功嫁入镇国公府。
把柳沉璧彻底比了下去是她这一辈子觉得最畅快的事。
哪怕如今她和离了, 也比柳沉璧守了这么多年望门寡来得好。
“我见我的孩子与卫夫人无关吧?”刘氏高傲地道。
柳沉璧听到这声“卫夫人”,身体一僵。
她本想就此不管的,但还是看向怀远,“小世子, 你若不愿同你娘走, 可让你护卫带你走。”
刘氏怒了, “柳沉璧,你离间我们母子,安的什么心!”
“刘二小姐,我是见世子并不愿同你走,不如你问问他可愿同你走?”柳沉璧抬头淡淡地道。
“母亲,我还要去找平安弟弟,你放开我。”
怀远本来就不想同他母亲走,他方才要去翡翠阁的路上遇上母亲,父亲说不管如何,她都还是他的母亲,作为儿子需要敬着,他才同她说话的。
“整日平安弟弟,平安弟弟,他是给你灌了什么**汤了。若非他,你还能有娘!”
“所以,世子的娘是死了对吗?那你抓着他做什么?”安觅到来刚好听到这句,哪里还能忍。
“你是谁?”刘氏问出这话,目光在她放下的孩子脸上看了个来回,答案很明显了。
“平安的娘,持脸上岗的。”安觅捏捏平安小脸。
石虎看到越发生得白嫩精致的平安,再看向牵着他的女子。这应该就是昨日一出现就引来满城哗然的魏夫人了。长得跟可真像,除了没有平安的稚气。
柳沉璧看到安觅出现,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再听她这般说,忍俊不住,目光在她和平安的脸上来回看,想捏。
“怀远哥哥,快过来。”平安朝怀远招手,快到娘身边来,坏人就不敢欺负他了。
没错,在平安这里,刘氏就是坏人,把他抓好痛好痛的坏人,怀远哥哥也被她抓着一定很痛。
怀远趁着刘氏愣怔,赶紧挣回手,跑到平安身边,还记得很有礼貌地对安觅喊了声,“魏婶婶。”
“乖,先跟柳姨姨去一边。”安觅摸摸他的头,托柳沉璧先看着两个孩子。
安觅上前逼近刘氏,精致的脸似笑非笑,“就是你让我儿子代替你儿子被掳走的?你是母亲,单为怀远我可以理解,同样,我也是母亲,我为我儿子讨回公道,希望你也能理解。”
刘氏当初既然敢那么做也是仗着镇国公府的势,可到头来,她成什么了。
可以说,她最恨的不是因为魏家而和她和离了的镇国公府,而是平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天生跟她犯冲的。
“他不是没事吗?还让你们母子团聚了!反观我呢?你看看我成什么样了。”刘氏看了眼完好无损的平安,气得脸色狰狞。
“你还想让我谢谢你不成?“安觅嗤笑,脸色骤然冷厉,“要么给我儿子道歉,要么,我以一个母亲的名义将你所作所为写到天下报,公之于众!”
安觅庆幸之前就帮崽他爹发明了天下报,如今也因为红薯的事正火热着,这时候天下报上刊登什么都是能上头条的事。
她倒是想跟她衙门见,但这事得讲究证据,唯一能做证的只有怀远。刘氏被和离,娘家失势,已经是对她的惩罚,若不是今天她蹦跶到眼前,她也不会想起这事。
刘氏瞠目,“你敢!”
“那你就等着看我敢不敢。”安觅转身做势要走。
刘氏是知道天下报的,如今各个茶楼每日都有人读最新一期的天下报,每月一期,上到达官显宦,下至平民百姓,没有一个不知道天下报的存在。
她也听说了这个平安的娘昨日一出现就逼得靖阳候夫人同她赔不是,还被皇上当场责罚。可见,她真的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的敢。
“魏夫人有何证据证明你的孩子是因为我才被掳走的?”刘氏嘴硬挣扎。
“众口铄金,大家相信就行了,需要什么证据?”安觅可是上过热搜的人,古代人和现代人的通病都是一样的,爱看热闹。
刘氏沉着脸看向平安,要她向一个小孩子赔不是,也不怕折寿!
平安一看到坏人看过来了,立即跑到她娘身后,探出小脑袋,“娘,她是坏人,不和她玩。”
他还拉了怀远一起躲,对刘氏说,“我有娘了,分怀远哥哥一半,不要你这个坏娘。”
平安小孩思想,觉得他娘最好,把最好的娘分给怀远哥哥,这个坏娘可以丢掉了。
刘氏气得牙痒痒,迫于安觅的威胁,又不得不道歉,“魏小公子,那日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叫坏人把你抓去。你原谅我好不好?”
因为不情愿,她的脸部看起来颇为扭曲。
平安对那日记得可清楚了,“你抱得平安好痛,黑衣叔叔比你好。”
“瞧瞧,我儿子都认为抓走他的坏人比你好,可见你当时有多过分。”安觅都觉得这公道讨轻了。
刘氏脸色一僵,“我不过是害怕才抱得紧了些。这歉我也道了,我可以和我儿子说话了吧?”
怀远并不想和他母亲说话,母亲对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说什么让他求父亲,还说有他这个娘比有后娘好,他不喜欢听。
安觅看出怀远明显抗拒,“你那是好好说话吗?”
“魏夫人,你为你儿子讨公道我理解,也请你理解我这个做母亲的想跟儿子好好说会话。”刘氏变得强硬起来,上前就要拉怀远。
“世子不愿同你走,还请你别为难世子。”石虎上前道。
平安看向这个高高大大的叔叔,有点眼熟,重点在他的下巴上看了看,记忆里好像有一个长着胡子的叔叔。
石虎看到这熟悉的小眼神,就知道这孩子又不记得他了。
但是刘氏向来不把府里的护卫放眼里,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石虎的话。
“怀远,母亲许久未见你了。你同母亲到茶楼坐坐,母亲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刘氏不管不顾就要抱怀远走。
“我不去。”怀远躲到安觅身后。
“怀远,你是不要母亲了吗?”刘氏痛心疾首地问。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引人围观,看到这样,还以为安觅他们不让人母子见面,纷纷指责。
“够了!”
战止戈冷着脸走过来,将怀远拉到身后,而柳沉璧正好就站在后面,还未来得及避开。
刘氏看着战止戈站在柳沉璧身前,像是要把她护在身后,一家三口的模样刺红她的眼。
“柳沉璧,你不要脸!别忘了你还冠着夫姓!就敢肖想别的了?”
柳沉璧脸色一沉,气得浑身发抖,脸色刷白。
她羡慕安觅,好像没有礼法教条约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要是她也能像安觅那样,敢不顾一切怼回去就好了。
战止戈这才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女子,见她气得攥拳,咬唇倔强的样子,不由自责。
他冷着脸对刘氏道,“别人行得正坐得端,是你自己心思不干净。若你还执迷不悟,我只能让你永远无法踏足京城。”
刘氏回去发现忠勇伯府没了后,又将他拦在路上想要重归于好,把他当成什么了?只没想到,见他这里不动摇,就把心思动到孩子身上。
安觅不只一次听刘氏指明柳沉璧已嫁人的话了,心中疑惑,柳沉璧不是还没嫁人吗?
“柳小姐是柳祭酒家的嫡出长女,六年前本应与礼部尚书之子成亲,谁知成亲那日礼部尚书之子因故不能前来接亲,花轿行到半路就传来新郎突发疾病身亡。柳府花轿原路返回,后来新郎的家人来闹,说柳小姐克死新郎,硬要她为新郎守寡……”
魏景和一身官服出现在安觅身边,显然是刚散值就过来了。
他看了眼挨过来的平安,摸摸小脑袋。
安觅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望门寡这丧人伦的事居然真的被她碰到了。
她扭头问,“后来呢?”
魏景和徐声道,“柳祭酒为人顽固古板,遵循贞节牌坊那一套,被逼着也就同意了。柳小姐如今已过双十年华,并未再许过人。”
“太荒唐了!就那样的人家还能当礼部尚书?”安觅愤愤不平,那么美好的女子被蹉跎成这样,怪不得昨日能替她考虑得那么周全。
“如今不是了。新帝继位,上次的整治朝纲,那礼部尚书就是其中一个。”魏景和说。
安觅爽了。
“柳小姐在天灾发生前都是住在庄子上,天灾后跟着祖母回了老家,如今入京应是想寻个好人家。”
安觅了然,这是那礼部尚书倒了,柳沉璧可以考虑重新嫁人了。
要是她,既然不认,方才刘氏那样说,准得上前一巴掌过去。可惜这里的女人连骂人都要讲究会不会失礼。
因为战止戈的出现,刘氏的心思落空,她恨恨看了柳沉璧一眼,带着丫鬟狼狈离开。
战止戈回身正视柳沉璧,这就是祖母说的那位柳家姑娘,看着柔弱恬静,不过,经了那样的事还能好好的,心性倒是不错。若换别的姑娘家也坚持不了那么多年。
“多谢柳姑娘帮忙,回头我让人备份谢礼送到府上。”战止戈说着让怀远给行了个谢礼。
柳沉璧回了个礼,“国公爷无需客气,我只是路过见世子挣扎得厉害便多管闲事了。谢礼就不必了。”
说完,她转身对安觅颔颔首,带玉兰离开。
若不是魏大人在,她都能跟魏夫人逛街了,还有魏夫人的孩子,真可爱,可惜。
安觅昨天在镇国公府没细看这镇国公,这会才真正看清他的面貌,脸上是为将者的冷峻坚毅,眼如刀锋,英俊是英俊,就是看着就像块石头,硬邦邦的。
想到玩游戏时,他是作为平安的救援工具人,有点好笑。
魏景和见她盯着战止戈,唇角微扬,眼里带出笑,心里就像被泼了油,点了火。
他说,“觅觅,先让国公爷带两个孩子走前头,我有话同你说。”
战止戈对安觅礼貌颔首,带上两个已经玩一块的小团子随处逛逛。
安觅看向魏景和,就他脸色有些沉,便问,“怎么了?”
魏景和跟她并肩而行,轻声说,“听闻楚国那边干旱下雨了,时辰正是你昨日到镇国公府的一刻钟前。”
安觅一怔。
她知道,她来到大虞,身上所带的气运会随她的每一个举动回归这个世界。
按照平安那世的话,有了她提前出现,各地天灾没那么严重,而这时候,这个世界已基本稳定,并且发展不错了的。
所以,楚国本该不会有天灾,她的倒来,让两个世界重合,按照正常轨迹行走了。
魏景和看她这样就知与她有关,蹙眉问,“于你可有碍?”
安觅摇头,“你就当这个世界原本缺了一点什么,我回来这个世界就完整了。”
“当真无碍?”魏景和确认,他希望有何事可以商量着来,他好着手做准备。
见他如此,安觅举手,“我保证。”
“既如此,楚国困境可是也需你插手?”
先前大虞面临绝境之时,皇上向其借粮,楚国不借,完全忘了大虞以往都借粮给他们度过难关。
再加上此次楚国妄想谋图大虞福星,早叫皇上忍无可忍,所以镇国公请旨发兵楚国的时候,哪怕粮草为足,皇上都不顾朝臣反对,毅然准了。
不过,两军尚未来得交战,那边就开始旱灾了。风水轮流转,皇上下旨同先前楚国待大虞那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坐等楚国将士饿软腿。
可见皇上对楚国已是零容忍,若她需要帮楚国好起来的话,得好好谋划。
安觅瞧他一脸凝重沉思,嗤笑,“我只是归位,并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上次是楚国掳走的平安吧?若不想亡国,怎么都有法子,像大虞皇帝不就舍下脸面朝他们求救了?还是向比大虞小两倍的小国。”
她回归是让这个世界正常运转,而不是哪个国家要亡她就得想法子救,她在大虞发展,东西从大虞发展开也一样是发展世界。
“如此就好。”
“我不会那么傻,去挑战皇权。”安觅笑说。
魏景和知道光是皇权这个就委屈她了,他在系统那里看过,她那个世界没有皇帝,人人平等。
……
既然出来了正好逛一逛,战止戈不好也跟着一起,就把随从留下守着怀远跟平安一块玩,自个带着石虎离开了。
一家人逛着逛着正好遇上卖小三轮车和积木的奇货居开张的日子,之前都是在京中上流流传,现在应该是生产出来了对外销售。
而平安骑着的小车车就成了焦点了,又有怀远在一旁推着玩,大丫二丫走在两边护着,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安觅记得这个魏家也有分成,此时看到大家都朝平安看来,便让他踩着小三轮车在奇货居前晃了个来回,大家就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四岁稚童踩着那小三轮车跑来跑去,灵活得很,叫人看了也想买一辆回去给家里孩子玩。
对面茶楼的肃亲王竟这一幕看进眼里。
魏大人这夫人脑子不简单啊,随便路过也能叫她想出让孩子吸引客人的主意来,叫他们铺子的重头戏还没登场就聚集了大批客人了。
积木好做,但是这小三轮车可不好弄,不但需要铁料,还得需要手艺好的匠人精细打造。否则也不会拿到制作图纸有大半年了如今才能在铺子里卖,之前都是卖给京.中.功勋的,卖的价格自然也不低。
“娘,平安做得棒不棒?”平安停在他娘面前,昂头求夸赞。
安觅蹲下身摸摸他的头,给他比大拇指,“平安最棒,是娘最可爱的崽崽。”
平安咧开两排小白牙,也学他娘竖起大拇指,“棒棒。”
怀远后悔没把自己的小车车也带来,虽然和平安弟弟轮流着骑,但是要是也带来他的小车车,就可以和平安弟弟一起骑了。
安觅见怀远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笑着摸摸他的头,“世子也骑上绕一圈。”
“我给怀远哥哥推。”平安立即让开,跑到后头推,实则是跟在后头跑。
怀远练了大半年的武,有了不小的力气,蹬得飞快,很快就踩完了一圈。
安觅觉得平安这代言广告打得差不多了,正打算撤,就见铺子里来了个抽奖活动。
就是掌柜会从楼上撒下小牌子,拿到手牌子上画有一条红线是中了第一名,两条红线则是第二,三条是第三。
第一能拿到一辆三轮车,第二是积木,第三是木雕摆件。
她看了眼系统不剩多少的功德进度,也想看看自己的手气还在不在,就决定参与试试。
牌子落下来,大家都疯抢一团。
魏景和站在身边护住娘俩不被人撞到。
安觅伸手接了块,平安就站在他娘身边张开小手也有一块落进怀里。
怀远和大丫二丫都没接到,就凑过去看平安那块。
安觅看了眼接到的牌子,上面果然什么都没有。这还是她活了二十三年运气这么差的时候,感觉还挺新鲜。
“娘,平安的。”平安把欢喜地把牌子给安觅。
安觅一眼就看到上面画了道红线,崽崽果然是个福气包。她这气运没了没关系,还有崽崽呢。
掌柜眼尖,看到第一名被平安抢到了,赶紧过来宣扬开,脸上高兴得好像中奖的是他。
掌柜的可是知道这门生意是自家主子和魏大人合作的,方才魏小公子还替铺子招揽了不少客人。此时中了第一名,当然高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安觅看到崽崽又成了焦点,想起转运珠的事,便抱起平安在脑门亲了口,“娘在翡翠阁给你买的这个转运珠可真好,一下子就转运了。”
奇货居掌柜一听,翡翠居不就是主子的店铺吗?他眼珠子一转也跟着一唱一喝起来。
“哟!小公子手上戴的叫转运珠?方才就是因为这小金珠子才抽中的第一名?那可真是神了!”
安觅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不愧是能当掌柜的人,脑子就是灵活。
“娘,转运珠,金亮亮的。”平安也挥着手上的转运珠给他娘看。
平安手上戴的是安觅特地按平安的小手编织过的绳子,改做珠子做结扣,黄金制的珠子,配以红绳,金灿灿的黄与喜庆的红搭配在一起,给人一种富贵和好运的感觉。此时戴在小小的手腕上,秀气小巧,倒比一般孩童的银镯银锁好看。
“这真的能转运吗?”
“翡翠阁有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若真能转运,我也去买一个戴戴。”
奇货居掌柜会玩,又叫人拿来一个签筒,“不如小公子再抽一次?看看是否还能再抽到红签。”
平安萌萌哒看向他娘,等他娘点头了才伸出小手手随便抓了一支签子。
奇货居掌柜一看,夸张惊呼,“中了!”
安觅相信这次不是平安的运气,而是那签筒里肯定都是画了红线的。这就是托啊!
于是翡翠阁迎来一波接一波的人要买转运珠,翡翠阁一听这是魏夫人宣传出去的,觉得与这魏夫人合作真是太值了,货未卖就先火。
翡翠阁立即安排下去连夜制作,金器银器玉器赶紧做出珠子来,绣娘们就赶紧编织手链。
不过是做个珠子的事,比起繁复的首饰,这个一点也不难。
当然,翡翠阁也声明转运珠只是个彩头,不保证真能转运,这是安觅要求的。
安觅逮着机会帮翡翠阁宣传一波后,牵着平安离开,让人将抽奖获得的三轮车带上。正好怀远一辆,平安一辆一块骑回去,大丫二丫对这个不感兴趣。
平安正刚抬起小短腿,结果怎么走都走不动。
他回头看去,发现有个姐姐拉着他的小背包,凶巴巴地瞪着他。
“把这个脱下来给我!”小姑娘盛气凌人地命令。
“我的,不给!”平安拽紧背包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