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彩蝶停在了一座亭子外的某朵桃花上。
那亭中做了一位着蓝衣的少年,少年眉目柔和,一瞧便知对方是个温柔之人。
那少年感知到了动静,停下了手中即将落下的棋子,侧头看去。
柔和的月光下,一名柔美至极的女子静静的望着自己,只是那浅浅凝视的目光,仿佛让时光都静止了下来。
那般天容,让华惜眸子一深:“这新建的桃林,可是叫姑娘迷了路?”
庄淮点点头,又摇摇头,脚步略微朝后退了退,有对陌生人的防备。
华惜坐在亭中未动,只继续道:“夜色之下藏着许多危险,姑娘还是尽量不要单独出门。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就能够出了这林子,姑娘快些回家,莫让爹娘等急了。”他伸手朝着亭子后方的一条不起眼的小路指去。
庄淮却是单纯,一听爹娘这个字眼,顿时气呼呼地往亭子内走去,一屁股坐在了华惜对面,惊得华惜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侧的佩剑。
“爹娘整天只知吵架,不会管我的!”她托腮望着月亮,“爹爹整日为了朝廷的事情忧心,回来还要听娘念叨家中的各种烦心事,但是娘也为了家事操心不少,念叨几句又怎么样,有什么可吵的。”
庄淮那般惆怅的语气,必定也是因为家中的事而烦恼了。
华惜松了佩剑,眸中的防备之意也减了不少,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动了动嘴唇,也之道:“姑娘可会下棋?”
庄淮的注意力瞬间被华惜带走,目光落在了棋盘上,黑白棋子势均力敌,难分高下。
她自小跟着嬷嬷学习琴棋书画,可以说事京中的才女之一了,只这一眼,就看出来了问题所在,当下执起一黑子,落了下去,竟是一子破万象,黑子瞬间占据了主导地位。
华惜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姑娘好棋艺。”
“只是公子当局者迷罢了。”庄淮并不邀功,浅笑着回应。
“在下华惜,敢问姑娘芳名?”
庄淮听华惜这般说,怔愣了一下,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有些慌乱地福身:“不知是华世子,多有唐突,还望世子恕罪。小女是庄尚书之女庄淮,天色已晚,小女就不叨扰世子了。”
语落,庄淮转身便跑。
华惜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发现少女已经跑远,只好自顾又落了棋子,喃喃道:“我是洪水猛兽不成?怎的跑这么快。”
“卡!”
白简岚这新人与安影帝飙戏竟然毫无压力,没有瑕疵,镜头感十足,就连转身跑走的那一幕,走位也非常准确,在镜头中留下了一个绝美的侧脸,徐华非常满意。
白简岚有三场重要的夜戏,刚刚已经完成了一场,还剩下两场。
一场是华惜发怒说庄淮是毒妇,也就是试镜的那场,另一场,则是庄淮心灰意冷,相约汉棱月在湖边观莲灯,也算是诀别,待汉棱月离开,庄淮投湖自尽。
今天只需将这两场夜戏拍完,白简岚就可以休息了。